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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也不知道自己心里如何想得,既觉得不好,又觉得一起看着姑姑闯关斩将令人激动。
王斧看着小孩儿眼珠子乱转,掐着胳肢窝举起儿子,跟他面对面,扬起一边嘴角笑,“儿子在想什么?”
安安摇摇头,又点头,说出来自己的另一件心事,“我在想为什么选美大赛都是女生,而且为什么没有选爸爸大赛、选男生大赛,那样爸爸你就可以参加了——”
小奶音冒出来,圆溜溜的黑眼珠子注视着爸爸,仿佛看见爸爸站在领奖台上接受灯光的照耀。
王斧左手将孩子搂住,有力的臂弯稳稳撑起孩子。
右手轻轻拍拍他的屁股,勾起嘴笑,“不许学小孩说话。”
这么大的男孩子该培养男子汉气质了——
绿听了儿子这一问题,倒是好好想了,一抹笑挂在唇边,回答,“男人和女人不一样,所以比赛也不一样,安安你慢慢来,以后会看到只有男孩子没有女孩子的比赛。”
女人说完,见着电视里仍是广告,起身要取东西。
王斧不知道女人要干吗,站起来跟着女人走,和勇士对立在女人身侧,宛如大型犬。
绿微微地笑,“我就拿个东西——”压着一点鼻音,说话带着女人的独特娇嫩。
而这一切,只有男人才能享受得到,
“我陪你。”男人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
走到了柜台,绿打开,拿出一个棋盘。
男人伸手接过棋盘,绿就空出两只手将柜门合上,掉头和男人往回走。
“可以边看电视边下棋。”绿解释,站在男人肩下,模样贤淑乖顺。
她的鼻尖肌肤白白细嫩,没有黑头也无白头,这得益于规律的生活和轻松的心态。
棋盘是万英买的。
万英是C市老居民了,以前晚饭后若是闲来无事出去散散,见的最多就是一群大男人,撸起袖子在路灯下下棋,周围是一项项伸长的脖子。
而在他们的家里,则是任劳任怨的女人,伺候孩子,伺候公婆。
真是让人愤愤呢。
而自来了王斧这一家,家务活虽是都包干了,孩子也要帮着带。
但王斧什么便利的生活电器都给买,孩子们也听话,这就闲出来了。
万英想起这棋,便自己掏钱买了一盘,她倒要看看下棋是否这么好玩——
买了棋,心里高兴起来:她虽无了亲人,可遇上这么一家好的,生活也闲适、享受着呢。
一个人玩没意思,拉着绿,又叫着孩子,都是新生牛犊,探探索索地玩。
平平自然另外,上手不仅能大杀四方,还能指导对方。
对于三个臭棋篓子,平平只浅浅教了基本的棋法,就不爱同她们下棋了。
绿边走边问,裙裾划出小小的波弧,像女人一样温柔似水。
“相公你会玩吗?现在我们都会玩。”眉梢含笑,剔透的眸子望着男人。
王斧护着女人,防止女人不看路摔倒,“好久没玩了。”
意识就是会玩。
“那你要跟我们下吗?”
男人笑,“试试。”
绿笑得像是小狐狸,“你要和平平下么,她最厉害。”对待一家之主自然不能轻视,绿直接抬出她们这群妇孺孩童中的高手。
不知平平和相公谁更厉害?
平平在绿眼里是聪慧的,而相公在她眼里是厉害着的,父女俩比拼还真不知谁输谁赢。
此刻,平平要是知道女人思绪,一定会不假思索地抬手,食指指向自己。
——她怎么可能会输。
妈妈居然不够信任自己的实力。
两人已经回到电视机前方的沙发上了,安安正玩着魔方,平平十指做着快速而又复杂的运动,像是锻炼手指的灵活性。
“咦,下棋,好呀——”安安眼睛亮起来,不过手中的魔方没放下,他要玩完这一轮。
男人将棋盘放到长长的茶几桌上,“电视还没开始,我把声音调小,爸爸和你们玩玩。”
撇开男人深刻、寒冷、对一切似乎满不在乎的相貌和直来直去、内心强大却又狠厉的性子,在家庭面前,他露出的是他最柔软的一面。
绿将棋盘打开,红绿棋子隔岸对峙地一一摆上。
细长白皙的指头动作不紧不慢。
平平也帮忙。
很快就摆好了。
“平平和爸爸玩?”绿询问平平的意见。
平平撩起眼皮望向笑得自信的男人,“好。”
安安终于对准了魔方,放下,听着爸爸要和安安玩,起哄,“待会——还没定规则呢——”
以往和妈妈还有万奶奶玩的时候,惩罚、奖赏都有的。
三个人都是棋手界最底层的小微生物,下棋还没有章法,一局棋直来直去、莽莽撞撞,一局一局的换得很快。
安安双手插着腰,小小的身子神气着,光着脚站在沙发上面对着看向自己的家人。
小样子有趣可爱极了。
他说:“输了的人要表演节目——”大眼珠子滚动。
安安知道,即便是爸爸也不能赢平平的,因为平平是最聪明的。看着爸爸的眼神充满期待:爸爸会表演什么呢?
绿望着儿子兴致勃勃的样子笑,安安总是这么活泼。
“好。”男人无所谓,都是一家人,他也不是害羞的性子。
何况被儿子这样充满“信心”地看着,他也不觉着自己能输。
并非他吹,以前在县城跟兄弟在棋牌屋里待的时候,别人都叼着烟打牌,只有他和蒋成,敞开腿,两人对立坐在棋局前厮杀。
被一众兄弟嘲笑,二人这是要做清流。
就数他和蒋成之间的对局,没有一万,也有五千。
平平的确聪明,然而下棋不一样,丰富的经验积淀出优秀老练的棋手。
平平不语,只是行动表明了一切,坐在棋盘面前等着男人——
一落座,全身的气场打开,谁与争锋!
男人不甘示弱,高大的身子让他采取了蹲在桌前而不是坐着,庞大的身躯愈发衬托小孩。
“来吧——”男人的声音变得正经,狭长的眼睛与女儿似母的圆眼睛对上。
没有硝烟的战场拉开序幕。
胜利属于——
☆、王斧找打
河要入海; 江湖也拦不住。
当爹的要输,女儿送赢都做不到。
所以男人看着自己的棋势; 向来冷静、轻蔑的眸子染上懵懂。
如同钟表上只剩下一根指针时的无措。
“当家的——”绿轻轻地喊,眼中带笑。
而安安捂着嘴巴偷笑。
他就知道爸爸会输的——因为平平是不会输的。
只不过输得有点快罢了。
连一支烟的功夫都没,王斧就被自己的女儿将了军。那块帝王领域只剩下一个士,孤零零的好不可怜。
“没意思。”平平说; 躺在沙发上一副慵散模样。
对于她来说,男人和女人她们没有多大区别。不消一分神就能赢的。
“咳——”男人假意咳了一声; 脸上的一道疤痕和他的此刻的气质格格不入,“平平有特长,很棒。”
冲着平平竖起大拇指,眉眼认真; 只眼底闪过小小的尴尬。
男人为女儿骄傲的模样使得绿会心一笑。
“爸爸——”安安扑闪着他那长长的睫毛,“输了要表演节目。”
小家伙毫不客气地祭出惩罚措施。
王斧从蹲姿转为坐姿; 和平平安安坐在一条沙发上。
抱住小家伙; 嗓子里故作恶狠狠的声音; “想看爸爸表演?”
男人的声音是低沉的、粗糙的,当他说无情的话; 他的话语使人颤栗、恐惧。而当他用了真情,声音豪放又性情。
即便假装恶狠狠; 安安也是不怕的。
“嗯。”安安重重点头,“这是规矩。”小家伙说,小酒窝漂浮在面颊。
男人脸上挂着笑瞥向女人。
绿笑,“随便表演一个就好了。”声音悦耳; 相貌姣好,醉着男人的心。
平平难得起哄,“鼓掌——”一副坐在舞台前等待节目的贵宾模样。对待节目既不抱太大兴趣,也不至于昏昏欲睡。
安安闻言啪啪啪鼓掌,“爸爸开始你的表演吧——”
脆脆的声音为爸爸打气,“然后我们可以接着玩,我跟你玩,我输,你可以看我表演节目。”
安安下棋很鲁莽、懵懂,他想自己和爸爸玩一定是输。
小家伙体贴的模样让男人站起来,冲着三人笑,很男人的那种粗犷的笑。
灯光下属于男人的影子随着男人动作而活动。
即使影子只有平面的线条,含糊的轮廓,可当男人真正开始表演的时候,影子也绽放出了生命力,是爆发,是力量,是身体的潜能。
“噢噢——”小家伙直接站了起来了,激动地挥着手,仿佛在演唱会的现场。
听到儿子的欢呼声男人加大了难度,当有机会时,会看向沙发上的孩子们,露出自信的笑。
男人在干吗——
双脚轻轻翻上,仅仅靠两只手倒立,得意起来,收回一只手,靠着单臂的力量做着正常人无法做到的倒转了九十度的俯卧撑。
手臂如大树的根,遒劲有力。
因为是长袖,所以看不到衣服下的肌肉状态。但能够想象出来,那一定是绷得紧紧,蓄满力量。一道道暴起的青筋,如同男人的暗卫,被召唤出来张牙舞爪,为着主人的举措贡献自己的力量。
这还只是小菜一碟,男人继续的、接二连三的酷炫着几乎能用来卖艺的技艺,让安安在沙发上踩踩跳跳,目光和呼吸都被爸爸吸引了去。
强劲的胳膊,强劲的腿、腰、腹、臀——
男人如同穿戴好盔甲的士兵,在他身上你找不到任何薄弱点。
安安看得兴奋极了——这是他爸爸!
小嘴一直闹着,小腿也蹦跶着。
爸爸太厉害了。
一张小脸红到不行。
平平云淡风轻地看着。
男人在儿子的捧场下得意忘形,使劲施展自己一身本事。
不曾想女人被吓白了脸,捏着衣袂不敢呼吸,唯恐男人平衡没保持住,摔倒。
一双眼睛定定的,似乎眼睛也屏住了呼吸。
一系列的动作做下来,男人的呼吸也只不过快了几息,明朗的眼睛代表男人的潜力。似乎刚刚那些对于男人只是热身。
爸爸停下来了,安安急忙尖声问,“爸爸,你可不可以像猴子一样,在树上面跳来跳去——”
他挥舞着手,假装有长长的枝藤,一把抓住,做出跳跃的缓冲姿态。
王斧又不是野人。
男人上下牙齿露了出来,大笑,“爸爸又不是山里住——”干嘛非得在树之间跳来跳去。
“哎呀——”安安紧了紧脸,一本正经地说,“那可是飞呀,飞呀——”
肉肉的小脸弹弹有光泽。
想起当初问儿子渴望会些什么,小家伙答道要飞。
男人微微睁大眼睛,脸上掠过笑意。
平稳好呼吸坐在儿子身边,开玩笑,“那爸爸带你们去大山里,很多大树,屋子建在树上,爸爸教你们在树里面飞好不好?”
打趣的意味显而易见。
安安却一个劲地点头,称好。同时献着殷勤,嘴里一大串的甜言蜜语。
男人刮着小家伙的鼻子——这性子也不知道学谁的。
平平哼了一声,不会运气,即便会使蛮劲和巧劲,依旧差了一等。
绿开口了,笑得不自在,“当家的,我刚刚想起有件事要你帮忙。”
她站起来,越过趴在地上的勇士,于沙发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