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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子怎么在电视上?
疑惑了,又掉头看向相公。
男人一副淡淡的模样,似乎电视上正滔滔不绝,口若悬河的散发着光芒的女子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
安安此刻忘了爸爸和奶奶他们的不和谐,高兴地看着电视,看着姑姑灿烂自信地笑。
安安即便灵慧,可他也只是个小孩子。
王欣对于他来说,那是看着他长大的亲人,是每逢寒暑假就会和叔叔带着自己玩的姑姑。
也许大人们之间有矛盾、冲突,而他偏爱爸爸,学会在爸爸面前闭口不言不提他们。
可真正遇上他们,安安没法装出冷淡。
他还只是小孩,没有太多的心机。
万英见绿的反应,笑着问,“你认识她?”
绿幅度很小地点头。
万英笑,“这个姑娘很不错,能说会道,长得也靓。”
电视机上的王欣此刻正好露出笑意,同时配合自己的演讲做了点头的动作。
和电视机外万英的说辞联系起来,好似在认同万英的话。
绿笑笑,主动和相公提出,“我们上楼休息一会吧,我有点累了。”靠在相公一侧的手轻轻点了点男人。
王斧关心地问,“要睡觉?”直起身子,欲陪着女人上楼。
“嗯。”绿点头,站了起来,跟万英说,“万姐拜托你了,我上楼休息,麻烦你带孩子。”
“你去睡吧——”万英笑,平平安安都是乖孩子,哪里称得上麻烦。
“妈妈晚安。”“晚安。”两个小家伙同绿道晚安,绿笑着一一摸过他们的小脑袋,和相公上楼。
上楼的时候,男人突然说了一句,“小傻瓜。”声音貌似从嗓子眼里冒出来的,低沉又内敛。
随后,低头嗅嗅女人的发香,大手揩过女人脖颈上的嫩肉,爱不释手的模样。
绿浅笑,不生气,“我哪里傻了?”
王斧打开卧室的们,摁下电灯的开关,转身有技巧地抱起女人,既让女人舒服,又不压迫到肚子,用背关上了门。
笔直的腿向着床迈步,用自己的脸贴女人的脸,低低地说,“傻女人——”
天上云朵的心思都没有你的心思单纯细腻,可不就是傻么。
相公没有解释为什么,并且执意说自己傻,绿不服气,张着小嘴,在男人的脸上咬了一口。不疼的,只不过是吓吓男人。
王斧笑,抱紧了女人,坐到床上放到自己腿上,“傻女人我可得护得紧一点。”狭长的眼睛与女人对视。
软香的躯体躺在自己的怀里,女人的眼睛充满爱意,男人又说,“被人欺负了,心疼死——”后几个音拖长了。
缱绻的气氛在二人之间升起。
楼下——
舞台并不属于王欣一个人,她表演完了,自然换人。
下一个选手是个有气质的老太太,带着眼镜,眉目和蔼。
先前的比赛她展示的才艺都是戏曲,老人家婉转清扬的声调宛如年轻女孩的强调,然而这一回她表现的不是自己的嗓子了。
她笑得温暖,抬手衣袖飘扬,划出美丽的弧度。
安安和万英坐等着这位奶奶表演的节目,平平坐直了身子,眼睛不再半眯半睁,认真看着台上的这位老太太。
“今天,我想让大家看看我这件衣服——”老太太声音平缓,气场稳稳。她的目光落在现场的每个人身上,还兼顾着所有电视机前的观众。
“华国刺绣图案工整娟秀,绣工精巧细腻,它的艺术地位我想没人会轻视——”老太太点了点头。
“前两天,我有幸遇见了这件素罗大袖衫,当时就想让大家看看,我们华国的艺术如此辉煌。”
她一双不再紧致、却又不松弛着肌皮的手划过衣裳上的绣纹。
云彩,花草、写意的燕子,这都让人联想到明媚的春光,这是一幅信期绣。
针脚整齐,配色清雅,线条流畅,一切都自然生动着。
平平认识,这不就是前两年女人绣的么。
也许安安不记得了,可她还记着的。
抬头望向楼上,考虑着要不要把女人叫下来——
精致的人儿思考着。
☆、另类选美
电视还在播放着; 舞台里的葛老太太,正展示着这份特殊的美。
安安在电视机前跟万奶奶说; “妈妈也会做衣服呢,比这还好看。”小家伙鼻子哼哼的。
万英点头,“没错。”
绿本就制衣不赖,而且在万英眼里是自己人; 当然认为安安说得很对。
嘉宾六人,三男三女; 除了李莉是外国人,其他都是华国人,对于国粹,他们尊敬。
卢晓曦看着葛老太太身上的服饰; 眯眼,想了一会。
这是绿做的; 只不过她不记得她有同葛老太太做过生意。
有个男嘉宾拿着话筒; 两鬓花白; 圆圆的眼镜戴上去看起来学究气很足。
“好。”这位年纪最大的老嘉宾激动地说,“看来是我们浮躁了; 真正的美是几千年的积淀,这件衣服刺绣线条舒卷自如; 可见功底之深厚——”
他的声音雄厚有力,虽年迈但并不衰败。
老嘉宾并非专业研究刺绣的,他说了很多,没有赘言于这件衣裳的精彩之处; 毕竟不够内行,更多的是赞扬华国的深远文化。
葛老太太挺直了腰,在舞台上很是高兴,可是在场的观众不这样。
他们来此看的是热闹,哪里爱听这些玩意。
于是电视机前的安安等人,就听见电视机传出的声音变得嘈杂。
赛评是有时间限制的,老嘉宾说得过久,其他嘉宾的发言时间就得缩短。
轮到卢晓曦时,她只说了,“很棒,我想我会给高分,向古典致敬。”笑得礼貌又矜持,展示出严谨性。
葛老太太微微鞠躬,脸上带笑。
李莉说了,嘴角上扬,“我喜欢——”
“我有一个朋友精通这个,你要是愿意,我想我们可以比赛结束后聊聊。”
说完热情地眨眼。
支持葛老太太的态度很明显。
老太太笑着点头,“那好。”
观众群里发出嗡嗡声,觉得六个嘉宾里面就有三个表示支持,这简直搞笑。
这可是选美大赛,他们不否认传统艺术的精湛,也承认自己对这玩意没有鉴赏力。但比赛被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家赢去,这也太奇怪了。
决赛评分是投票计分制。
嘉宾和观众都有投票权,每人一票,嘉宾一票二十分,观众一票一分。现场观众五百人,二十个选手稀稀落落地算,相当于从观众手里每人能评得二十五分,是故得到嘉宾的票很重要。
当然比赛还没结束,没准会有艳压群芳的参赛者出现。
但嘉宾的评论对观众有影响,犹豫不决的观众会根据嘉宾的倾向,做出自己的决定。
总之比赛继续着,决赛里面基本都是二三十岁的年轻姑娘,葛老太太是美丽的意外,谁叫她表演的都是经典,老嘉宾往往偏向于她。
“我希望这个奶奶和小姑姑能进前三——”安安指着电视跟平平说。
万英在一旁疑惑,“小姑姑?”疑问的眼睛打在安安身上,手里还捧着小捧瓜子磕着。
瞧着万英嗑瓜子的勤快劲,真让人担心她的门牙会留下坑。
安安捂嘴,眼睛睁得大大的——
唔,说漏嘴了。
因为之前都是和万奶奶看的电视,她又不认识小姑姑,安安又自认小姑姑和爸爸的关系太复杂了,所以这层关系一直没有透露出来。
今天平平就在一旁看着,不自觉地就说了出来。
平平淡定地说,“你应该期待这个奶奶夺冠军——”
平平笑,丹唇外朗,皓齿內鲜,“她身上的那件衣服是妈妈做的——”
“啊,好棒!”安安蹦起来,张着小嘴望着平平,兴奋得不知所措。
“是真的吗?”万英放下手上的瓜子,同安安一样的满脸高兴,也不去想所谓的小姑姑了。
“嗯。”平平点头,下巴微微扬起,“这件衣服除了妈妈外没人能够做出来了。”小孩的眸子冷清,说出来的话令人信服。
平平说得肯定,因为她知道,这个世界她和妈妈都是外来者。而妈妈先前,就是府里的绣娘。
于刺绣而言,当世愈来愈少、寥寥无几传承者,被工业改革冲击的她们莫说创新,连继承、模仿都百般困扰,和妈妈这种“老前辈”自然比不得。
“嗷嗷——”安安高兴死了。
勇士听着安安如此叫嚷,也跟着吠。
楼上相拥在一起的两人,突然共同从彼此制造的气氛中脱离出来,噗嗤笑出声。
他们听见楼下的动静了。
“安安怎么这么高兴——”绿说安安笑,自己也笑,将脸依偎在相公的胸口上。
男人笑,“不叫安安了,叫笑笑。”打趣地说。
绿笑得花枝乱颤,软软的身子散发着暖香,“安安不同意的。”
男人的手在女人身上捣乱,同时问,“为什么?”和手上的动作相比,话语显得不够经心。
“因为平平没改呀,安安要是叫笑笑,那么平平就——”绿思索着,在相公怀里扭动着身姿,以使自己更加舒服。
男人身材健硕也就代表着硬朗、不软乎,躺在相公怀里就同躺在硬床板上,如今在别墅里软床上睡习惯了,身子骨也变得软了,不经硬。
王斧任凭女人在自己怀里扭动,只要人在他怀里就好。何况看着女人在怀里钻来钻去,也别有一番情趣。
箍着头发的皮筋被蹭掉,青丝水一般四处流泻。
这会儿出春雨还未滴落,天气尚干燥,女人头发又长又浓厚,静电的力量使得调皮的发丝粘上男人□□的皮肤。
头发落在身上有些痒痒,但王斧高兴。看准了皮筋掉落的位置,拾起放在床头的板面上。
然后双手继续圈住女人。
“平平就得叫哈哈?”绿半天憋出这么一个词,源于笑哈哈。
安安很多方面都喜欢同平平一致,名字肯定要和平平同源。
男人笑,“它可以叫笑笑。”大手摸上女人的肚子,肚子里的小人就早早得被爸爸妈妈取了小名。
掌心传递着温暖,似乎试图用不为人知的方式与肚中的孩子做着交流。
笑笑,笑笑,笑口常开,这样的人生是快活的。
“也好呢。”绿眯起眼,若是嘴边有着颤颤的小胡须,那么就是一只猫咪无疑了——
让男人上瘾。
楼下的安安激动得很,看向大客厅坐落在明亮位置的落地钟,才不到八点,妈妈也许还没睡。
于是跳下去穿鞋——
“我要叫妈妈也下来看——”多么激动人心的事呀。
妈妈就算自己不去参加比赛,也还是能出现在舞台——通过另类的方式。
小家伙刚才被蹦乱的头发,缓慢着滑下来,以挽救主人的颜值。
万英说了一句阻拦,“要是你妈妈上床了就不方便了。”有些话不能当小孩子面讲。
安安哪里想那么多,“就看一下,今天晚上比赛结果就出来了。”
像个小兔子一样,忽地窜上楼,蹦蹦跳跳不见了影。
万英笑,“这孩子——”
平平无所谓,只是双眼盯着电视,替安安看着。
楼上,小家伙踮起脚拧开门,便风一样冲了进来。
幸好男人女人此刻只是抱在一起,还算“见得人”。
“妈妈——”安安喊着,整个上半身扑在床沿,黑溜溜的大眼睛闪着光。
二人知道小家伙在楼下高兴着呢,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