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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两个干什么呢!”卿玫厉声喝道。
两人一惊,同时扭头去看她。
接着,两人像是遇见了什么洪水猛兽似的,“蹭”的一下,同时往后退了一步,你的左腿绊倒我的右腿,你的右腿又磕住了我的左腿,差点齐齐摔在地上。
卿玫气乐了,“你们两个到底在这里做什么?”
“咳!”王子厉扶着墙,慌里慌张地站好。
程诺低垂着头,也不吭声。
“不说?不说的话,我可要走了啊。”卿玫吓唬道。
两人一惊。
王子厉:“别。”
程诺:“我……”
王子厉挠了挠脖颈,用脚尖踹了程诺小腿一下。
程诺小腿一抖,瞪了王子厉一眼。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朝卿玫鞠了一躬,“对不起!”
喝!
卿玫被他这中气十足的一声,吓了一跳。
同一楼层听到声音的人,都忍不住探头看过来。
卿玫只得说:“你们进来说吧。”
……
屋内。
两个人谁都没有坐,手拉手乖巧地站在距离门口不远的地方。
卿玫暗想:你们要是一直这么乖巧老实就好了。
她曲着手指,“咚”的一下敲击桌子,“说呀。”
程诺低着头,虚着声,“对不起,教练,之前是我太冲动了。”
王子厉点头。
卿玫瞥了他一眼,对程诺说:“你能反省很好,以后别那么冲动,无论发生什么也要保持清醒的头脑。”
程诺:“是。”
卿玫笑了,“好了,你的道歉我接受了,你们回去休息吧。”
王子厉瞪着眼睛:“就这么算了?”
卿玫无奈:“哦,那王子,你说说,还要怎么办?”
王子厉看了程诺一眼,“至少要罚他打扫冰场。”
程诺咬牙:“行。”
王子厉:“还有更衣室。”
程诺:“也行。”
王子厉:“当然,还有教练的办公室。”
程诺盯着王子厉,“行……”
王子厉的胳膊被戳了一下。
王子厉像是被电到了,立刻看向戳着他的卿玫。
“你有点过分了啊,教练都还没说什么呢,你安排什么?”
卿玫又恨铁不成钢:“程诺你也是,你比他大,还要让他爬到你头顶作威作福吗?无论是冰场,还是更衣室、办公室,都有专人负责清理,你就好好滑你的冰!”
程诺露出阳光灿烂的笑容,“好,我都听教练的。”
他瞥了王子厉一眼,就像是在故意气害王子厉。
王子厉一口气憋在心口。
“你们两个也该好好相处,虽然在场上是对手,场下却是要一同为国争光的队友,让人看到你们关系不和,这是给咱们花滑队抹黑。”
两个人耷拉着脑袋,拉长声音:“是——”
卿玫掐着腰,瞪他们,“怎么说话声有气无力的?你们两个是不是还不服气?”
两个人立刻摇头如拨浪鼓。
卿玫笑眯眯:“你们两个要是再给我搞出什么事儿来,就等着手拉手一个月吧。”
那也太可怕了!
两人同时打了个哆嗦。
王子厉撩起眼皮,正与卿玫对上了视线。
卿玫:“你还想说什么?”
王子厉的脸就像是站在太阳下晒了太久似的,红的厉害。
他眼神游移,轻声问:“那个……教练真的没事吗?需不需要我去帮教练买些药?我、我看到……”
卿玫:“王子厉!”
王子厉低下头:“……我押着他,来给教练道歉。”
王子厉,你真行!
程诺的眼神“嗖嗖嗖”射向王子厉,简直快要将他射穿了。
程诺:“脚长在我自己身上。”
……谁用你押啊!
他转过头,呼出一口气,“教练,我去给你买药吧,都怨我,我当时太激动了。”
“我再也不会了,您就罚我吧,这样……”
他晃了晃与王子厉牵在一起的手,“……也太轻了。”
居然还有自己找罚的。
卿玫笑了,“惩罚不是重点,关键是你以后会怎么做,这样吧,我就罚你大奖赛拿个好成绩如何?”
程诺惊讶地看着她。
卿玫:“你这副表情……我总不会因为你一次失误,就彻底否定你的成绩。”
程诺重新低下头,沉声说:“教练放心,我知道了。”
“教练,你一直相信我是最好的吧?”
这话,王子厉怎么能忍下去,他立刻拽了程诺一下。
程诺却执拗地盯着卿玫。
王子厉:“教练!”
他急了。
卿玫笑了笑,温声道:“好不好不是我说的,是要拿成绩说话的。”
拿成绩……
程诺和王子厉对视一眼,眼中战意满满。
两人很快出门了。
卿玫锁好了门,重新看自己后背的伤处。
伤口虽然看上去恐怖,但没有那么厉害,至少要比她以前摔在冰上的伤要轻多了,甚至都不用上药,过段时间就好了。
她换好睡衣,侧躺在床上,将后背朝向窗户的方向,让清凉的夜风吹拂着胀痛的后背,让自己好受一些。
“哒哒——”
什么声音?
“哒哒——”
卿玫坐起身,发现声音是从窗户那边传来。
“哒哒——”
她拖拉着拖鞋,拉开窗帘,发现一根从下面伸出来的晾衣杆,晾衣杆正不断敲击着她的窗户。
这又是谁想到的鬼主意?
卿玫无奈笑了,打开窗户,探出头。
夜风徐徐吹拂着她的发丝。
她窗户的正下方,王子厉骑在窗台上,一手捏着窗框,一手拿着晾衣杆,一看到她,他露出一个笑容。
卿玫脸都要吓白了。
她冲他吼:“你做什么?这多危险!快回去!”
王子厉摇摇手:“没事,稳得很。”
她急的额角青筋猛跳。
卿玫捏了捏鼻梁,耐着性子说:“你就不能稳重一些吗?整天上蹿下跳什么,你看程诺被你……”
话说到一半,她心里咯噔一下。
不对,这话不能这样说。
她立刻看向王子厉。
王子厉的头已经缩回窗户里了。
卿玫心中复杂,但想着至少能让他回去也好。
然而,没过一会儿,他又钻了出来。
卿玫真是拿他没办法了。
“王子厉,你到底要做什么?”
王子厉抿着唇,一言不发,却重新拿起晾衣杆,抬高手臂,将晾衣杆的头送到楼上。
晾衣杆头上夹着塑料袋的两个提手,袋子里装着一碗粥和一盒药。
卿玫愣住了。
晾衣杆晃了晃,似乎在催促她快点拿走。
眼看着王子厉还想要站到窗台上,给她往上递一递。
卿玫赶紧将塑料袋拿到怀里,朝他挥手。
“快回去,别再做这种动作了,多危险!”
王子厉点头。
他仰着头,嘱咐:“我问过周围的人,他们说你晚上没来吃饭,是不是因为我们生气了?”
生气?是有些生气。
他一眨不眨地凝视着她,眼中缀着无数星星,神情小心又认真。
卿玫默默在心中叹了口气。
可是啊,看着这样的少年,谁又能真的生气呢?
她怀里的粥温贴着她的心口,背上的疼痛也被怀里的心意抚慰。
她垂下眼尾,“没有,我没生气。”
王子厉神情冷淡又执拗,仿佛她不说老实话,他就不会乖乖进去。
“好吧,是有些生气。”
卿玫看着粥碗,问他:“王子厉,你知道程诺怎么说的吗?总教练怎么说的吗?”
王子厉皱了皱眉。
“他们都说,我太偏爱你了。”
“一个好教练,不该是这样的,我对你怀有很大的期待,我不希望这种期待毁掉你。”
王子厉反驳:“怎么会毁掉我?”
卿玫摇头:“人心是复杂的,你永远不知道网上的那些人会把你想的有多不堪,我不能让你置于风口浪尖上。”
她看着他探出窗口的脸,笑了笑,温柔的目光同月光一起坠下。
她轻声说:“王子厉,抱歉了,以后,我可能要……”
王子厉立刻打断了她:“没有关系。”
“都没有关系!”
王子厉黑亮的眼眸倒映着窗户里的她,“教练以后不要再偏心我了。”
卿玫一愣。
他勾起嘴角,轻声说:“让我来偏心教练吧。”
王子厉看着卿玫先是一愣,而后,猛地抽回身,“咚”的一声关上了窗户。
他又对着窗户看了一会儿,见她不会再探出头来,这才双臂一撑窗台,轻盈地跳了下来。
蹲在地上拿暖壶往脚盆里倒水的原元看的是目瞪口呆,“卧槽,王子,你肉麻死我了!”
他故意压低嗓音,学着王子厉的语调油腻道:“让我来偏心你把,教练哎……哎哟!”
王子厉收回踹向他屁股的脚,板着脸说:“别胡说八道。”
刚说完,他又忍不住笑,眉眼间意气风发,“你也注意到了吧?教练那么在意我啊。”
原元捂着脸哀嚎:“拜托啊,不要再秀了,我眼要瞎,嘴要酸了!”
王子厉心情非常好,“等有空请你喝一杯柠檬水好了,酸酸甜甜,心情好。”
原元:“……”
王子,怪不得你这么招人讨厌。
不知道想到哪里,王子厉原本还笑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他问原元:“我看上去没有程诺稳重吗?”
原元:“……”
你到底怎么样,你心里那道没点儿逼数吗?
……
翌日,卿玫来到办公室,发现办公桌上放着一盒药,下面还贴着一张便利贴。
【教练,请用。——程诺】
没想到他和王子厉都这么有心。
卿玫摇头微笑,手指摆弄着这盒药。
药盒是新的,不像是王子厉昨天送来的那盒——是他用过一半的。
这药是专门治疗跌打损伤的,王子厉在宿舍里常备这种药,药又被用了那么多,他又受伤了多少次呢?
“采访?不行!”
“不行,不行,任你怎么说都不行,我要对我手下运动员的运动状态负责。”
“教练就更不行了,教练被影响了,那会造成更大恶劣影响。”
卿玫从门口探出头,杜松正打着电话从走廊经过。
看到她,杜松摆了摆手,示意她不要管这件事。
卿玫抱歉地笑了笑,看着他离开。
她握紧手里的药,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种被人护着、关心着的感觉……真好啊。
……
这天傍晚,卿玫背着包,锁上办公室的门,没走几步就看到两个正站在垃圾箱旁聊天的运动员。
又走两步,看到一个女生蹲在楼梯口系鞋带。
门口,还有一个少年在举着手机,瞄卿玫一眼,就立刻背过身子。
这个时候,场馆里的人应该没有这么多才是,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卿玫刚踏出大门,被一个少年拦住了。
卿玫瞧着他,神色冷淡,不说话。
少年面带歉意:“抱歉,我打听一下,那个……您知道王子厉吗?”
卿玫:“你是……”
少年笑容加大:“我叫明奕,是王子厉的朋友,今天想要跟他聚聚,他要我来场馆找他。”
明奕?是圈外人吧?
卿玫还真不知道王子厉圈外的朋友,她还以为他跟自己一样,生活全都是围绕着花滑打转。
卿玫看看天色,爽快说:“正好现在训练都结束了,也是下班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