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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当时易安紧紧握着豆豆的手,脸色苍白,声音沙哑,神色却很坚定,“即使我同豆豆相认,这辈子我和你也不可能在一起,你死心吧!”
赵子书看着她只是淡淡笑笑,转身走了。
见秋玲不搭理他,徐哲气的脸色通红,憋着气大声喊,“巫婆,巫婆,你听到我说话没?”
“恩?”秋玲心中有事,没听到徐哲喊她,抬头眼神愣愣的看他。
“我问你这是哪?”徐哲咬牙问。
“哦,这是云南苍山洱海,”秋玲回过神,眼睛从徐哲脸上慢慢移到墙上的照片,大多都是她旅游时照的景色,挑眉道,“屁大点的小孩还挺识货,墙上这么多照片我最喜欢你指的那张。”这张照片里她一人独自泛舟于洱海上,给人一种不理世俗,独立人间的感觉。
徐哲不禁问,“这离我们这远吗?”
“很远的!大约两千多公里。”
秋玲见小家伙感兴趣,也不管他多大,打开话题般滔滔不绝的对他说,“苍山洱海有四景色,分别是下关风,上关花,苍山雪,洱海月,地点不同,景色也不同,而且四个景点都有凄美动人的故事,”
见小家伙眼睛闪着光,兴致勃勃竖着耳朵听她忽悠,秋玲不自然的咳咳,“想听吗?”
“恩恩,”小家伙忙不颠的点头。
“叫我一声小姨,”两人独处时,秋玲没听过他主动唤她,心里想出一个主意,让小家伙叫她‘小姨’而不是‘阿姨’。
徐哲瞪着她不说话,巫婆果然是巫婆,坏主意真多。
“不叫?”秋玲假模假式的站起来,走到门口打算开门出去。
小孩子都喜欢听故事,尤其被秋玲勾出**,更加想听她说完,飞快瞥了她一眼,小声说,“小姨。”
秋玲故意将手放在耳廓上,眨眨眼睛,“声音太小,没听到。”
徐哲气的只拿眼睛瞪她,大声叫,“小姨”。
果然还是‘小姨’好听,阿姨有些生硬客气,小姨亲切自然,秋玲被他唤的浑身舒服,嘴角带笑揉了揉他的头发,看他眼睛微红想哭,不敢在调戏他,重新做回刚才的地方,缓缓开口,“下关风,传说有一个白面书生与一位美丽的公主相爱,引起了南诏国王的不满,诏王就命罗荃法师把书生打入洱海,公主为救情人,向观音菩萨要了六瓶风,想让大风把海水吹干,救出书生。”
徐哲神情紧张看着秋玲,焦急的问,“公主救出书生了吗?”
秋玲没回答他,继续说,“谁知风瓶才背到天生桥,公主一不小心跌了一跤,以至打碎了五个风瓶,刹时间,狂风怒吼,一年四季风吹不断,冬季尤为猛烈,后来人们就管它叫做下关风。”
故事结尾不好,徐哲心情低落,垂下头小声说,“公主好可怜,最后没救到书生,”
“还想听吗?”故事就是故事,小孩子就喜欢听Happy的结局,如果小家伙不想听了,她也懒得在继续讲下去。
徐哲抬头,委屈的瘪瘪嘴,“还想听……”
秋玲继续说,“上关花,相传上关有棵”十里奇香树“,花大如莲,香味胜过桂花,颜色呈粉白色,结的果实黑而坚硬,用作朝珠,故又称为‘朝珠花’,花树高六丈,其质似桂,其花白,每朵十二瓣,应十二月,遇润月则多一瓣,”上关花,她记得不多,所以也只能说些大概。
“苍山雪的闻名是因为苍山山顶一年四季不化的积雪景象,苍山有马龙峰、玉局峰、雪人峰、中和峰,即使在夏季也是白雪皑皑、银装素裹,相传,古时候有一瘟神来到大理坝子想残害百姓,这时,有兄妹俩为使人们免遭瘟疫,到观音那里去学法,归来后,就用法术把瘟神赶到苍山顶上,用大雪把瘟神冻死,兄妹俩亦在苍山雪人峰上变成雪神,永远镇住了瘟神,从此,苍山就有了千年不化之雪。”
“洱海月,传说天上有一位仙女羡慕人间生活,下凡来到洱海边与一渔民青年成婚,她看到渔民打鱼困难,就把自己带来的一面宝镜放入海底,把鱼照得一清二楚,好让渔民打到更多的鱼,后来,那面宝镜在海底变成了金月亮,这就是洱海月。每当月出,行近洱海之滨,仰望天空,玉镜高悬,俯视洱海,地溺银涛,水光接天,万顷芒然,一个明晃晃的月亮在海中随浪飘摇,令人惊叹不已。”
徐哲小小年纪露出向往之色,秋玲感同身受,不由说道,“等你放暑假,让你爸爸带你去,或者等你长大,可以自己去,苍山雪的景色特别壮观,让人震撼。”
闻言,徐哲蔫巴巴的垂下头,爸爸那么忙,不可能带他去的,只能等他长大自己去,于是可怜巴巴的说,“你能不能把这张照片送给我!”指着秋玲最喜欢的那张照片。
面对徐哲一脸渴望的眼神,秋玲真的很难拒绝,站起来走到墙上拿下照片给他。
也许通过这张照片,两人隐约建立了感情,见徐哲盯着照片的景色,指着他的膝盖问,“还疼吗?”
疼!尤其走路时特别疼,可徐哲小男子汉般摇摇头。
看出小家伙口是心非,秋玲出去拿了药箱回来,从里面拿出酒精给他消毒,轻轻的贴上创可贴,对着他膝盖吹了吹,“吹吹就不疼了,疼痛都被我吹跑了。”
果真在骗小孩!秋玲收拾好药箱放在一旁。
没想到小家伙说了一句让她吃惊的话,“巫婆,你人还挺好!”
秋玲假装生气,“叫小姨,”
徐哲嘿嘿笑,就是不叫,秋玲冲他禁禁鼻子,又问,“放学回家都做些什么?”
“回家看动画片或者去玩具室,到点上床睡觉。”徐哲微抬脑袋想想。
“可怜的娃……”好孤独!
徐哲无语的看她。
“你放学回家,你爸爸都不陪你吗?”这爸爸当的也太不尽责了。
“爸爸忙,要工作!”
“不负责任!”秋玲低声暗骂,知道徐哲从小没有妈妈,没敢问关于他妈妈的事。
“以后放学了爸爸不来接你,你就留在这,陈老师要是没时间陪你,我陪你玩。”易安刚与豆豆相认,会花更多的时间弥补豆豆感情上的缺失,哪还能腾出时间陪他,秋玲如是想。
徐哲不可思议的看向她,巫婆今儿怎么了?难道脑袋被门挤了!
第七十八章 妈妈,谢谢你生下我
客厅里,豆豆依偎在妈妈怀里,嗅着她身上的味道,原来属于妈妈的味道是这样的,怪不得所有小朋友都爱偎在妈妈怀里,同妈妈撒娇,闭着眼睛享受这得来不易的母爱,缓缓开口,“妈妈,你跟我说说我小时候的事,可以吗?”
易安摸摸豆豆的头,透过窗户的倒影回到从前,柔声说,“刚怀上你,妈妈很高兴,觉得这是上天恩赐给我最好的礼物,我从小在单亲家庭长大,是你外婆独自一人抚养我长大,因为我的不懂事,外婆因此生病过世了,直到怀了你,我才体会到亲人再次回到身边的感觉。”轻轻抚摸着儿子的后背,即使那时候赵子书百般不同意,她还是一意孤行的生下豆豆。
“怀孕前三个月,我一直吐,闻不得,听不得,体重直直掉了十斤,只靠牛奶撑下来,”
豆豆从易安怀里坐起来,仰头说,“在妈妈肚子里,我就这么折腾人啊,”
易安对他笑笑,“等到了五个月,肚子慢慢变大,终于有了胎动,你会跟我开玩笑,时不时的伸伸胳膊,动动腿,我会摸着肚子回应你,那时的你会特别高兴。”
“妈妈……”
“十个月后,你就出生了,生下来就比别的孩子个头大,皮肤还白,来医院探望的人都说这样的孩子长大会有福的,”
“妈妈,你为什么不说生我时有多痛?”豆豆搂着易安的脖子,喃喃道。
“为了你,在疼在痛,都是值得的。”当年怀孕九个多月,肚子越来越大,走路连脚都看不到,脚又肿的厉害,每多走一会儿都会喘不过气,为了自然生产,在生产前半天,咬着牙在医院走廊扶着扶梯来回走,肚子一阵阵的阵痛,疼的她脸色苍白,可子宫口还没开,所以只能来回走,额头鼻尖身上全是汗,陪在她身边的只有婆婆,那个年过五旬对她疼爱有加的老人,而作为孩子的父亲,此时正忙于他的事业,或许孩子对他来说,尚不及事业重要。
终于感觉肚子在慢慢向下坠,抬起满头是汗的脸,对守在一旁的婆婆说,“妈,好像要生了,”
赵母忙扶着她回病房,又匆忙忙的去找了大夫,紧接着医生护士过来检查她的肚子,随后对婆婆交代一番,她就被拖进产房,隔壁也有人在生孩子,尖叫声穿过墙壁,甚至听到她嘴里不依不饶的骂着她男人,“都是你害我疼死了,早知道生孩子这么疼,我说什么也不生,”
“呜呜……我不生了……太疼了……”
男人在产房陪着女人,只听他自责的说,“都是我的错,老婆,生完这个咱们再也不生了。”
闻言,女人大骂,“还想让我再生,再生我就直接疼的升天了!都怨你……疼死我了……啊……疼……”
男人最后说什么,易安没听到,因为太疼了,感觉肚子里面有个硬核在发痛,牵连着腰腹一圈都痛,只能咬牙使劲用力让孩子快些出来。
助产医生怪异道,“我当医生这些年,还是头次遇到不喊不叫的孕妇,”
易安扯扯嘴角,没力气说话,喊又有何用,喊给谁听,隔壁女人大喊是喊给老公听的,她老公……此时还不定晓得她在给他生孩子呢?
四小时后,豆豆终于出生了,易安活脱脱像打了水仗,身上的病服全被汗水浸透了,额头粘黏的碎头发,看着被护士抱来洗干净的孩子,用胳膊支起自己瞧了一眼,使劲身上最后一丝力气,声音颤抖的问,“孩子手脚整齐吗?”
一看就是新手妈妈,护士笑着说,“不用担心,孩子手脚都正常。”
易安大呼一口气,全身放松,闭着眼睛躺在产床上。
护士在耳边对她恭喜道,“是个儿子!”
从怀孕到生产,易安每次孕检都没主动问孩子性别,男孩女孩对她来说,都是她的孩子,即使有人可能不爱他,但她会用全部的身心来爱他,
“妈妈,谢谢你生下我……”豆豆趁她不注意,亲了她脸颊一下,也许是母子天性,即便天黑之前儿子看她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恨意,可如今却亲昵的依偎在她怀里,对她说感恩的话,让她本来惆怅的心,在他的安抚下慢慢平复。
“谢谢你能原谅我这个不负责任的妈妈!”易安眼中含泪,对着他的脸也亲了一口,豆豆不知怎么有些害羞,低着头将脑袋埋进她的怀里。
从生下孩子到入狱,易安只带豆豆到两岁多,从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妈妈,到每天定点给孩子喂奶,换尿布,定时量孩子的体温,成了一个会围着儿子转的新手妈妈。
记得有次,豆豆刚15个月,白天有些低烧,易安将酒精调稀,在儿子大动脉处擦拭,过了两个小时,儿子的烧果然退了,没成想晚上十点多又发起高烧,一量三十八度九,偏外面雷电交加,她心急如焚,不知所措,拿起电话慌慌张张的打给赵子书,他手机却一直没打通,最后竟然关机了,没有办法,心急之下将儿子包裹严实,穿着雨衣将儿子裹在怀里,拿着伞跑到外面。
雷电交加的晚上,连出租车的影子都没有更别说路人,易安站在小区门口来回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