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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父这话无疑比赵母往她身上撒盐更严重,秦欣的泪水顺着脸颊滑下,模糊的拽住赵父的衣角,哽咽道,“叔叔,为什么?为什么你们不能接受我……”
赵父淡淡道,“人生在世,可必为有可不为,你破坏别人家庭,让人如何看待你,”
“可是子书不喜欢陈易安……”
赵父本不想与她说过多话,可她紧紧拉着他的衣袖不松手,无奈之下,只好说出事实,“教子失败,是我的责任,我无话可说,你说子书不爱易安,但他们之间还有孩子来维系婚姻,你便是在喜欢子书,也不该在他没离婚时,与他暧昧不清,最后更害的易安坐牢,”
秦欣哭诉道,“即便我害的陈易安坐牢,可我得到了什么,一副残破的身体,更加剥夺了作为一个女人生儿育女的权利,陈易安只是做了三年牢,可我却是一辈子只能画地为牢啊,叔叔,你们可怜陈易安,为什么不能可怜可怜我呢?我做的一切都是因为我太爱子书了……”
“你苦不苦我们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只看见嗷嗷待哺的孙子学会说话时问我‘我的妈妈在哪’你懂那时的心酸吗?我的孙子在幼儿园被人背地里叫‘没妈的野孩子’你懂那种感受吗?我的孙子生病只有爷爷奶奶陪着,却只见别的小朋友有爸爸妈妈陪着,你能想象孩子的伤心吗?”
秦欣哭的直摇头,“叔叔,当年的事我不想的。”打了个嗝继续哭道,“还有豆豆……我保证对他视如己出,只要他想要的我想法设法满足他,这样行吗?叔叔?”
赵父使劲松开她的束缚,淡淡道,“你为何如此执迷不悟……”
秦欣被赵父这么一推,更加哭的不能自己,“叔叔,你可怜可怜我,告诉我如何做,你们才能接受我……”
“跟她费什么话,”赵母冷眼她,冷声喝道,“赶紧走,以后别再来这!”
待老头子进屋,赵母立刻将门关上。
李妈心疼小姐,搂着她安慰,“小姐不要伤心,以后你是和姑爷一起生活,又不是与他们一起过日子,只要紧紧抓住先生的心别的什么都无所谓。”
秦欣抹去脸上的泪水,眼睛愣愣的看向远方,沙哑道,“从陈易安坐牢的那天起,所有事都变了……”
赵子书是否爱她,难道秦欣心里不清楚,只不过愚人自娱罢了,这几年赵子书对她越来越冷淡,话也越来越少,明显上过生日过节都会送她礼物,可是私底下却早已冷着她,所以她才怕,怕子书会不要她,那么以她这幅残破的身体还有什么信念支持她活下去。
李妈心疼道,“小姐……”
这家人如此不待见自家小姐,李妈心里愤恨不已,想着有时间一定要回秦家老宅告诉老爷夫人,当然这想法不能告诉小姐,她从小看着小姐长大,小姐小时聪明乖巧,大了温婉可人,追求她的男人更是从未间断过,可偏偏让她遇到赵子书,本以为两人最后水到渠成,没想到被老爷发现,硬生生逼的小姐与他分手。
从那后小姐变了,天天出入夜店更甚至还一度吸毒,最后无计可施的老爷同意她与赵子书在一起,可那时赵子书已事业有成,娇妻稚儿相伴,小姐得知后躲在卧室里哭了好几天,最后还是放下身段哭求赵子书,希望重新赢回他的爱,尤其是六年前那场车祸,不管什么因由,反正害的小姐终身不能走路,唯有靠着轮椅生活。
“李妈,你说我和子书还有未来吗?”子书的改变,赵母赵父的冷淡,让秦欣心里更加没底,迫切希望有人告诉她答案。
李妈心里叹气,小姐又在胡乱猜想,推着她的轮椅往外走,“会的,先生不会抛弃小姐的,”就是他想,也要看秦家让不让。
秦欣低下头苦笑,除了用这双残废的腿绑住他,还能有何他办法。
李妈继续说,“小姐,咱们出来很长时间,回家吧!”只当她是同意,推着她往自家车方向去。
李妈推着她往前走,秦欣突然回头望了望紧闭的大门,何时叔叔阿姨会接受她,让她以赵家媳妇的身份进去。
确定秦欣走了,赵父坐在沙发上不赞同对老婆子说,“你讨厌她也不能拿盐扔她啊,哪里有个长辈的样子。”还是教师呢?
赵母黑着脸冷哼,“你有涵养,怎么不请她进来坐坐。”
赵父气的哆嗦道,“你……你……你这老婆子胡说些什么……”
赵母生气,说出来的话也有些难听,“都是你儿子惹出来的风流债,好好一个家让他弄散了,让我们两个老不死的给他收拾烂摊子,还有那个秦欣,长的一脸妩媚样,哭哭啼啼的让我们原谅她,我恨她都来不及,还往我面前凑,”
“那你也有点素质,不能像疯婆子胡来啊,”
“如今孙子不在身边,我还要什么素质,”
“你……你……”
赵母今儿也是气急,梗着脖子,“我什么我……”
“你去做饭,我饿了……”
赵母歪着身子未动,“哼……”
赵父想着说不过她,离她远点总行了吧!直接转身进屋休息。
第一百二十七章 难道陈易安出现了
秦欣坐在车里低头不语,陷入自己的思绪里,李妈在一旁看她魂不守舍,被吓到的样子,心里暗骂:赵家两个老东西竟然这么对自家小姐,等她回秦家一定要把这事告诉老爷夫人。
于是李妈开解道,“小姐,咱们好长时间没出来,一会儿我推你去商场看看衣服。”
秦欣自言自语道,“这么长时间子书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从没给她打过电话。”尤其刚刚赵父话外透露的意思,好像知道子书在某个地方做某件事。
李妈推了推小姐的胳膊,“小姐,小姐,你想什么呢?”
“没什么?”秦欣抬头看看车外的风景,“到家了吗?”
李妈摇头,“我陪您去商场溜达一圈。”
秦欣揉了揉额头,神色疲惫道,“不要了,我很累想回家。”而且身上脏兮兮的,根本不适合出去逛街。
李妈忙帮她放平车座,小心的铺平她的腿扶她躺下,“还有一段时间才能到家,小姐不舒服先眯会儿,到家我唤你。”
“恩,”秦欣闭上眼睛靠在车座上。
即使秦欣很累,却没有丝毫睡意,因为子书消失快一个月了,这是从没有过的事,他哥们,朋友,公司里,他父母周围认识的她几乎全打过电话,知道的含含糊糊的跟她说,出国谈项目,不知道的则笑着说近期一直没跟子书联系,无论哪种回答都让她很恼火,偏偏子书一直没给她打过电话。
难道子书外面有人,秦欣摇摇头,立马否定这个答案,这几年两人虽这么不冷不热的过日子,但她心里很清楚,子书外面绝对没人,难道他公司真的再谈什么大项目,可据她安排在公司的内线说,他公司近期并没有什么大的投资要案。
秦欣左思右想也想不出答案,猛地眼睛一睁,不会是陈易安……她……她出现了吧!
秦欣摇摇头暗暗安慰自己,不会的!这是她脑袋发胀引起的胡思乱想,陈易安要出现,早在三年前就出现了,不会等到今天,一定不会是陈易安……
李妈一直注意小姐的动态,只见她似做恶梦般,一会儿摇头一会儿睁眼,吓得她使劲推小姐,慌张道,“小姐,你别吓我,”不会被赵家老两口吓得魔怔了吧!
秦欣猛地抓住李妈的手,想说却又害怕说出刚才的猜想,最后手一松,喃喃道,“没事,不用管我。”
赵母越想越生气,拿起手边的座机,一边又一边的拨打子书的电话,即使那边显示已关机,她扔锲而不舍,赵父回屋眯了一会儿,本想着醒来就有饭吃,谁料走到厨房发现菜仍放在菜篮子里,根本没收拾,而老婆子竟一动不动的坐在沙发上盯着电话发呆。
赵父叹气,走上前,“孩子不接电话,你盯着电话有何用,”
赵母鼻子一酸,抹着眼泪委屈道,“明明说好,每天给我打电话报平安,可过去这么多天他也没往家里来个电话,不怕我们做父母的担心吗?”
“不是都说,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吗?你啊,别一天到晚的惦记他们,还是想想怎么让自己多活几天,好多照顾孙子几天吧!”
赵母扭头瞪他,“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没事说这么触霉头的话!
赵父摇头,“没什么,突然有感而发而已,”见老婆子一脸迷茫,挥挥手,“我饿了,赶紧去做饭。”
赵母转头盯着电话犹豫不决。
赵父淡淡道,“你做饭吧!要是儿子来电话,我喊你过来接。”
赵母起身去厨房,想想回头不放心的叮嘱道,“电话响了叫我。”
赵子书手机关机,浑浑噩噩从医院出来不知该去哪,想到易安的病,脑袋里思绪杂乱,不知如何是好,晃晃脑袋清醒清醒,不行!无论什么代价,他一定要救活易安,不会让她被病痛折磨。
将手机开机,未接电话一个接一个的提示,几乎全是赵母与雷鸣的,给赵母回了电话,“妈,有事吗?”
赵母哆嗦的握着电话,哽咽道,“子书啊,你为何不接电话,想让妈妈担心死吗?”
“这边有点事。”
“儿子啊,你什么时候回来,妈想你,想豆豆,也想易安。”
赵子书想到站在病房门口偷听到易安的话,眼里起了雾,眨了眨眼睛,淡淡道,“快了。”
“怎么了,儿子,妈怎么听你的声音不对。”
“这两天有点感冒,声音有点哑。”不能告诉老两口易安的病情,他们岁数大了,会跟着操心上火。
“出门在外,注意身体,”
“恩。”
赵母想想又道,“刚才秦欣过来了。”
“恩。”
“妈把她打跑了。”
“恩。”
“你不生气。”
“恩。”
赵母想听孙子的声音,问道,“豆豆在你身边吗?”
“没。”
“唉!”赵母不明缘由,重重叹口气,心想与儿子打电话就是这手不好,你问他什么,只会答一个字。
赵子书再也忍不住心里的酸楚,飞快道,“妈,我有点事,晚些打给你。”失魂落魄的他慢慢放下手机往前走,许是因为心里有事,总会与对面过来的陌生人碰到,也不说对不起,只是神色惶然的走着。
抬头看看天,它是那么蓝,那么白,在看看周围的人,欢声笑语的低头说话,可是他的易安呢?正在病房里忍受病痛的折磨,老天爷真是不公,为何让她那么善良的人得重病,而他这种恶人却不死不活的活着。
老天!易安有什么错,她只错在认识我,因为我让她半生颠沛,可是你为何要折磨她而不惩罚我……
不行!赵子书握紧手机,更加坚定信念,一定要救活易安,从死神手里夺回她,医生又能怎么样,他说的话就全对吗?赵子书眼神凶狠的盯着地面,拿出手机打电话,“老大……”
黄明德忙着签桌上的文件,没听出赵子书语气的不同,笑着说,“最近没给我打电话应该过的不错吧!老二,”
“老大,我记得你有个亲戚是脑科医生。”
黄明德笑着说,“是啊。”
“老大,那你把他电话给我,我想同他联系。”
“可以。”
赵子书沙哑道,“那你把他的联系方式发我手机上。”
黄明德手里的笔一顿,老二不会无缘无故问这个,沉稳道,“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