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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现在,她居然从正门走了出去,而且还是从他的面前?
就在愕然沉默中,却是有人微笑着说,“林小姐看来是真的有急事。”
众人再次回头,见到出声之人正是尉容,他一张出挑的俊彦笑得这样飞扬优雅。
“大概是吧。”梁瑾央呢喃回了句,只因方才那个女子笑的太洒脱。
温夫人也回过神来招呼周遭,宴客厅里又恢复那份热闹,仿佛刚才不过是一场小插曲。
梁瑾央瞧见是尉容,“刚刚你去哪了?”
“庄小姐盛情招待,带我参观了温公馆。”尉容回道。
“我这外甥女从小就被人宠坏了,没有招待不周吧?”温夫人问,庄宜娇嗔了一声,“秀姨,这么多人在。”
尉容微笑,“温夫人,庄小姐秀外慧中,我们相处的很愉快。”
听见他这么说,让庄宜更是小鹿乱撞,乐声动听,此刻她再次邀请,“尉先生,不如我们一起跳支舞吧。”
梁瑾央却是皱眉,她精明的丽眸发现异样,“你的衬衣是怎么了?”
几人再次聚焦于他的衬衣,虽然很淡,可还是发现细微变化,已经起了褶子不复整洁。
庄宜正想着要解释,尉容却先她一步道,“不小心洒了酒。”
他会犯这种低级错误?梁瑾央当然不信,再瞧见那位庄小姐心虚歉然又投以倾慕的眼神,一切已经明了,“衣服都脏了,还怎么跳舞。”
“既然这样,那我也先告辞。”尉容接着道,他朝各位礼貌颌首,“温总,容我先走一步。”
温尚霖当然不会有异议,“尉先生慢走。”
“尉先生?”庄宜一脸错愕呼喊,尉容一笑,“庄小姐,今晚有你相伴很高兴,再会。”
说罢,他清雅离去,就像是一片云。
庄宜懊恼惋惜,更有些怪怨那位梁小姐,只是却也好奇:为什么他会这么听她的话,他们又是什么关系?
梁瑾央却也措手不及:他居然真这么走了?
……
周末夜晚,宜城风景尚算宁静美好。只是三月月末,晚风还是有些微凉。蔓生出了温公馆沿路一直走,可惜一直拦不到车。这一片都是富人住宅,的士极少。
难道这就是一时放纵的后果?蔓生不由得自嘲。
她朝前走着,后方亮起车灯,大概又是过路的车,她下意识往里道挪了挪。
后方的车经过她身边,却让人意外的停下,蔓生狐疑,见车窗缓缓往下降,刹那那一双醉人的深沉眼眸映入眼底。紧接着,他一张俊容曝露在路边灯光下。
他用一种状似互不相识的口吻问,“嗨,这位小姐,要不要搭顺风车?”
蔓生一下就笑了,爽朗应道,“好啊。”
蔓生立刻上车,他随即驱车驶离。
“你怎么出来了?”他不是陪着梁小姐一起出席的?
“衬衣脏了,这样气派的家宴,我可留不下去。”
蔓生一听,只以为他是被人赶了出来,“她不是拿了衣服给你换吗?”
“换了,还怎么找机会让路边的小姐搭顺风车。”他温声笑说,让蔓生心里哐一下的撞击,猛然侧目瞧向他,见他侧脸的鼻梁格外英气挺直。
过一个转角,温公馆已经离的远了。
第34章:那你一定很贵吧
车子在宜城街头开着,蔓生没有再出声,尉容余光瞥她一眼问,“怎么不说话了?”
“你这么走了,梁小姐知道吗?”蔓生却不好说,她因为他方才的话还有些凌乱,谁知他是真是假?
“你很怕她?”
“也不是怕,只是你总是做一些让她不高兴的事,比如上次没经过她同意就带我上去泳池见她,还有上上次也是没经过她同意就带我去茶楼听她唱戏……”这么一说,他实在是劣迹斑斑。
尉容微笑默认她细数他的恶行,唯有一句,“她不是这么小心眼的人。”
“你好像很了解她。”从他的语气里,蔓生可以感受到。
“谈不上了解,只是信任。”他很平静的口吻。
信任?那他一定和她很熟!蔓生又是问,“她经常指名你吗?”
瞧她的样子,一副他们经常私下过密的眼神,尉容折中道,“算是老客户了。”
“噢。”
“你家住哪里?”
蔓生并不想麻烦他,“这里好打车了,要不你前面方便放我下来就行。”
“你要是不告诉我,那我只能直接开回酒店,带你上去了。”他太过大胆的话语让蔓生心惊,只怕他真会如此,她急忙报出住所地址。
当下,换来他愉悦一笑,她尴尬无比。
……
蔓生现在一个人住在碧桂园的公寓,这是当年外公去世时候留给她的唯一房产。这几年一直空置着,没想到真会住进去,只是现今也已经陈旧。不过幸好,就像是邵璇所说,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车子临近公寓附近,蔓生张望着告诉他靠边停下,可突然之间,肚子不争气的发出“咕噜”声,这下她真是尴尬的想死。
“如果我没听错,你好像是饿了。”尉容说。
蔓生干脆道,“我还没吃饭。”
“正巧,我也还没有。”
话到这个份上,她只能接下去,“那要不要一起?”
……
沿街附近只有几家小馆子,随意找了一家坐下,蔓生见他西服笔挺很是昂贵的质地,“在这里吃可以吗?”
“你这位大小姐都可以,我更没有那么矜贵。”他将菜单递给她,“点吧。”
“我吃馄饨吧,一碗。”蔓生看了看道。
他追加,“两碗。”
不过多久,老板上来两碗馄饨,蔓生是真有些饿了,她拿过汤匙就开吃。自己吃了一阵后,她不禁抬头说,“很好吃哎。”
却见这人坐在桌子另一端,整洁的衬衣灯光下透亮,映上他那张脸,更显通明俊媚。这里只不过是一家再普通不过的小馆子,可他坐在那里,坐姿从容端正,就连握汤匙的手势都是慢条斯理,温文尔雅到让人会自惭形秽。
其实已经很多次了,她都忍不住想问,“那个……你们这行都是去哪里培训的?”
听到她问话,他放下汤匙抬眸,蔓生解释说,“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吃西餐的时候发现你很会用刀叉,对弓具也很了解又懂射箭,而且你的礼仪各方面都很好,所以有点好奇,你们这行现在要求这么高的?”
又见他拿起餐巾轻轻擦拭过,每个细节都绝对的完美到近乎洁癖的地步,他幽幽说,“我是头牌。”
蔓生这回并不感到吃惊,只觉得以他这样的条件,那绝对是头牌的主,“那你一定很贵吧?”
“嗯。”他应声,笑中带媚,“被我睡一晚,很贵。”
第35章:比任何人都阴鹫
再次被他的话给噎住,“我认真和你说的……”
“我也是。”
“那你都是去哪里学来这些知识,还有礼仪的?”
尉容望着她笑道,“这个世上,有钱能使鬼推磨。”
蔓生想他大概是当男公关后赚了钱才去学习的,只是这也的确不容易,“上学的时候,老师总说学点多一点,懂的也多一点,总归是好的。”
“话是没错,只不过在大环境下,有些时候不是你想学,而是你必须要学。”他很是淡然。
蔓生又想到自己,其实何尝不是,“我明白,就像我不喜欢插花弹琴,可是每天都还要练习。”
“谁勉强你非要去学这些了?”尉容饶有兴趣的问。
嫁入温家后的数年里,蔓生每天所做的事情莫过于这些,“没有,只是想起以前。”
“你的夫家要求你做这些?”他一语中的。
蔓生叹息,“我以后和你说话,一定要小心再小心,不然就连老底都被你打探到了。”
尉容笑了,“放心,我还没有这么神,可以当侦探。”
闲聊之际蔓生面前那碗馄饨已经消灭干净,再看向他那一碗,才发现只动了寥寥几只,“你吃这么少,不饿吗?”
“看你吃这么欢,就已经满足了。”他笑着道,“走吧。”
“还没给钱……”蔓生提醒,尉容起身道,“已经给了。”
蔓生只得追上去,“什么时候?”
“给你拿纸巾的时候。”
这人真是神不知鬼不觉!
……
车子就停靠在公寓路口,蔓生道,“不用送了,我自己上去就行。”
“不请我上去喝杯咖啡?”他倚着车问。
“……拜拜。”蔓生回了句就走,转身的时候又见他笑得一脸愉快。
走了几步,却又想到旁的,脚步一止,她折返回去,此时尉容已经上车,车灯照亮前方。突然听到玻璃被轻叩,落下车窗又见她,“怎么,改变主意,想请我上去了?”
“不是。”蔓生的手轻轻一攥挎包,她低头道歉,“……对不起。”
这突然致歉倒是让尉容凝眸,“为什么说对不起。”
是因为三番两次麻烦了他,还是因为他数次明里暗里相助,更也是因为方才在温家偏厅里她一时的有口无心,“总之对不起。”
她在车外垂着头致歉,紧张的抓紧手包,甚至都没有敢看向他,就像是一个小学生站在老师面前等着挨批,他双眸一敛道,“我要是你,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以利用的人。”
蔓生立刻抬头,只见车子发动往前开去,他丢下一句,“想要成功,就要物以尽用,直到没有一分利用价值,枯竭为止。”
瞳孔瞬间收缩,蔓生被惊到,这一刻的他比起任何一个她所认识的人都要阴鹫。
……
兴荣酒店套房内浴室水声一止,他颀长的身姿披着浴袍犹如出水菖蒲。
“二十分钟前,你才回酒店。”房中却还有另一人,正是梁瑾央。
尉容擦拭着头发,“家宴结束了。”
“你去哪了?”梁瑾央追问,“难道是去追那个女人?”
黑发柔软凌乱的覆在额前,那一双眼睛昏黄光影里深沉无比,他轻声喊,“瑾央。”
梁瑾央抿唇,一瞬后道,“我知道,不该过问你的私事,我又错了。”
“今天晚上辛苦了,应酬温家,还要替我回绝不相干的人。”他立刻又恢复笑容。
想起那位庄小姐,梁瑾央更是冷淡,“最近的女人,真是不知道自重。”
特别是,林氏锦悦的那一位!
第36章:他是个什么底细
夜已经深了,温公馆终于恢复宁静。
管家带着佣人正在收拾宴客厅,二楼里温夫人皱眉问道,“她是怎么回事,今天好像变了个人一样?”
不用问也知道是指谁,庄宜亦是道,“可不是,一点规矩也没有,表哥不准她从正门出入,她现在胆子真是大了!”
“尚霖,你和她现在到底是和好了没有?”温母问道。
温尚霖应声,“妈,不是跟你说了,她家人早就把离婚协议书拿回去了。”
“要是真好了,她今天会摆这种态度?”温母当然知道先前温尚霖和林蔓生在闹离婚,对这个儿媳妇她更是从来就没有满意过,“要离趁早,她这样的家世,这样的作风,我是不会认可的!”
“也就是老太太宠她,都不知道喜欢她哪里。”庄宜完全和温母是一条战线。
“庄宜!”提及老夫人,温尚霖出声喝止,庄宜立马不出声了。
“你还是找她谈谈清楚,省的以后再出这样的状况。”温母下了通牒。
温尚霖颌首,“妈,你也累了一晚上,去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