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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彻底的说出口,从顾席原的口中。
就在今天,当下属的远洋电话告知自己的时候,顾席原整个人都无法再淡然,无法再继续沉默对待,一颗心被纠着,像是惊涛骇浪来袭,将他全部吞没,他急需要见到她。他迫切的要和她询问,他更想要找她诉说。
他想要从她的口中得知真相,他想要得到她的回答,一个最为真实的回答,有关于当年那一笔二十六万的由来。
蔓生听着这一切,起先的沉默被打散,仿佛过往就要被探知,再也无所遁形。
但是,她这么平静,这么的沉静。
“蔓生,你怎么能去给别人生一个孩子!”顾席原的声音都在涣散,却沉痛到几乎要找不回每一个字的音,“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蔓生一刹那闭上眼睛,哪怕是整片的烟火都照不亮她的眼底。只在刹那又再次睁开,一切都已经清明,她认清他在面前。
“你这么决定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冯姨?有没有想过书翰?你有没有想过我?”顾席原质问她。心痛交织着,更无法想象那一刻,她到底是如何去做这个决定,“你知不知道,当你这么决定的时候,你的人生就会留下永远不可能抹去的污点!”
“你的未来,你的婚姻,你整个人……”顾席原无法克制那份压抑,冷静也不再有,“就这样被毁了!”
他赤红了眼睛,为她当年私自所做的决定,也为了这么多年来的不知情,强烈的情感蜂拥而上,让顾席原沉声问,“你究竟知不知道——!”
蔓生依旧是沉默着,但是她的眼睛却微笑着,“我知道。”
她轻声说着,这么一句简单的话语。
那道围墙后方,尉容抬头仰望星空,白色烟雾缭绕面前,似真似幻。
……
她知道……
顾席原骤然一定,“既然知道,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决定!”
那一声声质问,鞭挞着蔓生的一颗心,这一刻她回想当年,究竟是如何去问人求助。
当得知林书翰在英国出事,被黑帮劫持遭人勒索后,蔓生还远在意大利留学,她整个人都是茫然的,惊慌到不能自己你。
可是当时,林书翰唯一联系的人是自己,因为他的通讯录里通话记录最多的也只有自己!
他只有一个亲姐姐,她也只有他一个亲弟弟!
“为什么……”蔓生的声音轻然响起,却盘旋在这片天地。“当然是为了钱,为了一百万英镑。”
原来,也是可以这样说出来的,但是为何喉咙处如此嘶哑。
“我没有那么多的钱,还能有什么办法……”蔓生想起当年,纵然是此刻,依旧如此彷徨茫然,呢喃着忽然问道,“我还能有什么办法!”
仿佛,她是在说,她已经用尽所有方式,可是都不能够!
顾席原眼睛里布满血丝,他没有再追问,她是为了一百万英镑如何求助于别人,求助于自己的父亲,求助于每一个她可能所想到的人……
“我真的尽力了……”蔓生轻声说,“尽了我所有的能力……可是……我没有办法……”
纵然是这样,纵然真如他所说,已经是走投无路,她也无法坐视不理!
因为——
“我不能让书翰有事!”蔓生从未有过的坚决,坚决里更透着决绝,“他是我的弟弟,是我在这个世界上,除了妈妈之外,最亲的人!”
“为了书翰,我可以什么都不顾!哪怕是我的命!”蔓生一开口,未曾发觉自己已经哽了声音。
没有了书翰,母亲一定会一病不起,没有了母亲和弟弟,那么她还有什么?
一个不属于自己的家,一个不属于自己的父亲,一个空有着林家长女头衔的躯壳!
人活着,总该为了一个信念而活,为了一份幸福而活。
蔓生当时想。哪怕这份幸福这么微小,哪怕是残缺的,可总比没有好。至少,他们还有未来,还有大把的光阴可以等待更多的幸福,直到再也感觉不到痛苦!
但是,在等待这份幸福前,上天带给她的是选择,一次可能会毁掉自己的选择。
即便是这样,就算是这样不堪,每一次想起当年决定,蔓生问过自己千万次,同一个问题的可能,尽管迟疑徘徊痛苦折磨,而回答都是一样。
“我不后悔!”蔓生微笑着,“我真的不后悔!”
她说着不后悔,可是真正的后悔的。她是否知道,其实并不是她?
顾席原的手无力握起,却抓不过过往,“林蔓生!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在当年你不对我说,你需要钱?你可以说!”
哪怕他已经先一步向她借钱,可她还是告诉他,如果他一早就知道,那么就或许不会有后来的一切,就不会有今时今日,也不会铸成一生痛苦锥心之刺!
“当年我会这么选择,是为了书翰,不是为了你!”蔓生轻摇着头,将他的懊恼悔恨痛苦一并全都斩断。
……
“不!”顾席原一下上前,他握住她的双肩,苦苦在追问,“告诉我!你为什么当时不开口!”
蔓生站在他面前,眼前已经模糊。却愈发清醒当时决定为何,“我借你这二十六万,不是让你对我愧疚!不是让你欠我!”
更何况,那些欠下的钱,早已经还清,只用了一眨眼的时间。
早在当年,他已如数奉还。
“我希望你好好的,我希望你能够达成自己的梦想,我希望你一生快乐!”蔓生终于可以微笑说出当时所求。
顾席原被震撼,从未有过的震撼,他的手止不住的轻颤。
“蔓生,你怎么能……”他呢喃着,不断的呢喃,“怎么能……”
怎么能将一切全都抗下,怎么能在当时如此选择,怎么能隐瞒着不说,又在这种情况下这样坚定不移。还说着不后悔,希望他安好,希望他达成所愿,希望他快乐。
蔓生,他又怎么能快乐?
他这一生,自从那一天起,自从他离开后就早不能快乐。
却如今,又添加了一抹更深沉的沉重!
蔓生一动不动的身影,看着他悔恨交织的双眸,沉默着抬起手,轻轻安抚似的抚弄他的黑发,就像儿时,每一次她被人欺负受了委屈,他也总是这样温柔对待自己?舞自己,“大哥,我没事的,都过去了。我真的没事……”
咻——
烟花还在灿烂盛放,围墙后却已经没有了原先伫立的身影。
唯有余留的烟蒂,被踩灭后留有那一星半点的火光,风一吹立刻散去。
踏着星光夜色,明月温柔皎洁,照亮每一张脸庞。
尉容独自慢慢前行,就要返回宴会厅,前方处三三两两的人影聚集。灯火阑珊处,轮椅上亦是一道身影,霍云舒朝他欣喜呼喊,“尉容,你去哪里了,看烟花好漂亮!”
尉容漠漠抬头,果真烟花还在四散,美不胜收。
当年开不了口的话语,哪怕历劫都不悔。
世间多少真情,有几个经世事推敲,岁月陈炼还能不负当年?
此刻的冷静旁观,究竟是不能接受,还是在选择让她面对。欠下的一幅画也要还上,是给予希望还是有始有终的了断。夜宴的烟花下,曾经开不了口的真相,围墙内外终于将当年道出,或许世人从来都有一颗赤子之心,但经过岁月磨砺是否依旧还是当年~ps:今日更新送到,妞儿们明天继续见,继续呼喊钻石啦嘿嘿,我容画幅画给蔓生可好~
第247章:了解多少其实不舍
商会一行在温泉所度假期间,尉孝礼倒是得了空闲,“二哥,慈善拍卖的作品,我就不参与了。”
但是显然,他想要偷闲的打算破灭了,尉容直接道,“这次的慈善作品由你准备。”
尉孝礼一怔,“那你做什么?”
“我还有事。”尉容就要出门写生。
“你不是准备好了画具要作画?”尉孝礼不解追问一声。
尉容回道,“这幅画不是给商会。”
那又是为谁?尉孝礼来不及再追问,有人将门敲响,“咚咚!”
回廊外站着的是程牧磊,“尉总,尉常务,何小姐让我来转告一声,说准备作品的场地各自随意,有什么需要可以直接告诉她,她会尽量安排。”
因为是何佳期提议,也因为何氏是这家温泉所的投资商之一,所以她展现了东道主的风范。
“知道了。”尉孝礼应声,“程助理,林副总她们在做什么?”
程牧磊回答,“副总已经带着余秘书去写生了,好像这几天都起这么早,说是外面空气很好……”
“她们去哪里写生?”这次提问的是任翔。
“余秘书说,是副总每天都会去的那片湖泊那里。”程牧磊回道。
尉容已然慢条斯理的整理完画具,木箱盖上轻松一提,朝任翔吩咐,“带上画架。”
任翔认命的当苦力,提起画架离去。
程牧磊亦是告辞离开。
刹那间,只留下尉孝礼在房间里,却不知道接下来要如何准备慈善拍卖的作品。想了想之后,也只能从行李袋翻找工具。
清晨的时光,部分议员还在安睡,刘会长倒是也起的很早,漫步在温泉所周围。
沿路返回,正好看见尉容带着专务任翔迎面走来,刘会长笑问,“尉总,是要开工了?”
尉容微笑应道,“只是个人兴趣,这次的慈善作品,尉常务说他一定要亲力亲为,我也不好再和他抢功劳。”
刘会长一听愈发欣喜,一番感谢后擦肩而过。
等回到下榻的会馆,刘会长又撞见尉孝礼挎着单间包下楼,立刻又是致谢,“尉常务。刚刚我已经听尉总说了,你能这样支持这次商会的慈善拍卖,我实在是很荣幸……”
“这样积福的事情,我当然很支持……”尉孝礼却想着,这下子不好好准备也不行了。
……
天鹅湖畔,画架已经支起。
余安安端了小板凳坐在一旁陪着,她抬头望向立在芦苇丛里的林蔓生道,“副总,这幅画什么时候能完成呢?”
“画画要有耐心,不能着急。”蔓生笑着回道,“你怎么不画了?”
余安安也有带画具,可是画了一会儿后就没了兴致,“我对画画没有研究,还是欣赏风景好了。”
蔓生一边望着前方景色,天鹅在湖中嬉戏游着,她一边动着画笔。
这几天的生活。一直都是如此安静美好,一颗心也变得格外平静安宁。
突然,一侧的芦苇丛里发出瑟瑟声响,并不是风吹草动,而是人影穿过芦苇才会有的异动。
余安安急忙扭头去瞧,“尉总?”
尉容提着木箱,任翔则是扛着画架,两人一前一后站停,却是同时出现。
这声呼喊让蔓生握着画笔的手停顿了下,终究还是回头去望,果然瞧见他们,只是这个阵仗似乎也要来这里占地盘。
默了下,还是蔓生问道,“你也来这里作画?”
尉容反问了一句,“不可以?”
余安安蹙眉站起身,“可是尉总。这里是我们副总先选的地方。画同一片风景,不怕重了?”
尉总大人,为什么一开口就这么呛人?
而且,这片湖泊那么大,哪里不好选,偏要选这里?
“余秘书,这你就不懂了,绘画这门艺术,就是要同一片景色才能有对比。”任翔笑着说道,又是询问,“林副总,不介意吧?”
蔓生自然不会介意,毕竟这里也不是她买下的地皮,“没事。”
于是,任翔来到她身旁距离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