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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对外宣传因病过世。
但有些内幕消息,高层各位又怎会没有听闻,王子衿已被王家除名,更涉嫌多起谋杀,又被人毒害而死,简直是因果报应,却也让人唏嘘不已。
最匪夷所思的是,王家质疑毒害王子衿的人就是尉总!
本就动荡不安的局势,此番掺杂了如此恩怨后,愈发险峻紧迫。
众人怀揣种种心思,结束了这场会议,只见杨骏驰跟随王燕回离开。然而会议厅外,却瞧见有人静待,是尉孝礼正欲进入。
尉总身边现有尉孝礼以及杨冷清两位厉害角色,这一场仗再坚持下去,受困方会是王家。
众人全都有些明了,王首席今后的路怕是难走。
尉孝礼一入会议室后,其余人等全都退了出去,在场便也只有尉容和杨冷清。
杨冷清欲掐灭烟,“你们谈吧。”
“四哥,不用走。”尉孝礼却直接道,“也不是什么需要避讳的事情。”
尉孝礼此言倒是十分坦荡,杨冷清便也坐定不动,只是又见尉孝礼望向尉容,随即他拿起手中的那份文件袋道,“我只是想来问二哥一件事,萍婶说这些照片是你派人送去医院的。”
虽是询问,但十分平和,仿佛他并不相信。
杨冷清抽着烟,却觉这一天终于来临。
尉容端坐在正位,他望向面容平静的尉孝礼,“你去见过孟姨了。”
尉孝礼并没有回答,只是说道,“你只要告诉我,不是就可以。”
实则这些照片并不是尉孝礼前去看望大夫人而拿到的,而是岑欢前往看望后,萍婶转而交托送达:岑欢,你将这些照片交给孝礼少爷,一定要还大夫人一个公道!是容少爷害了大夫人!
此刻,尉孝礼只来求一个结果,一个由尉容亲口告知的结果,这样才能够彻底驳回这一切。
但是尉容却沉?了一瞬道,“孝礼,你真想知道,自己派人去调查,不是难事。”
这个刹那,尉孝礼惊愕凝眸,“二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尉孝礼从未想过要调查他,更不信此事,可他的话语仿佛已是?认,这让他整个人怔住。那是一种背叛,一种失望。一种双重打击!
“我知道从小到大,母亲都待你不好,事事都针对你!但她从来都没有指责过你的母亲半句不是吗——!”尉孝礼沉声喊,声音都一丝发颤,“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有些事情,唯有尉家人知晓,当年尉父爱上了容咏慈,事后大夫人自然嫉恨,但当着众人面她却从来不曾念过一句,直到老太爷寿宴上才失态怒指。
尉容只是望着他,他不辩解也不出声。
殊不知这样的沉?,更让尉孝礼感到愤怒痛心。
此刻,尉孝礼耳畔嗡嗡作响,竟是愤怒到极点,失意到极点,“我一直那么相信你!你就这样对我?让我成为一个不仁不义不孝的人?你真是我的好二哥!你配当这个兄长吗——!”
撂下这句话,尉孝礼将文件甩在会议桌上扬长而去!
杨冷清抽了口烟,他皱眉道,“就算那天你没有放任这一局,依照王子衿的个性,也绝对不会善罢甘休。你又是何苦,来当这个恶人。”
尉容沉静而坐,这一刻他似早已料到今日,“为人兄长,我是不配。”
……
华景园别庭——
王府内连日里都不见喜色,王燕回独自穿梭在回廊里。
书房内,王父一个人坐在那里,雪茄搁在烟灰缸上,不曾记得去抽。那一缕烟徐徐燃起,将整个房间熏释,好似有一股悲痛在无声中蔓延。
自从王子衿下葬之后,一直都是如此寂静。
王燕回今日归来,走入书房静静上前。
王父道,“你为什么要同意镜楼休假!”
“父亲,商场上最忌讳丧失斗志,现在就算强行将镜楼留下,也成不了事。”王燕回应声。
其实王父又怎会不清楚,王镜楼因为王子衿的死悲痛不已,整个人困穷潦倒,直至离开依旧没有恢复。
可是王父却难以咽下这口气,他抽着雪茄道,“我看还是找两个人顶上,家族里能干的兄弟多得是!你三叔的儿子,你的堂弟,还有你的表弟,他们都可以!”
王家自然不缺人,但是此刻不是找人接位就能够继续,王燕回沉?了下道,“父亲,我想计划只能暂缓。”
王父一听,心绪有些微乱,却没有意外。
现今大势已去,杨冷清的加入为尉家赢来生机,又有尉孝礼坐镇,尉容更是稳坐位置。王家这边却因为王子衿的所作所为而被宗亲亲眷议论纷纷,已然站不住脚跟,元老之中已有人表态:还是偃旗息鼓,来日方长再等机会吧。
可是王父怎能甘心,他怒道,“子衿现在尸骨未寒,遗体还在警署,难道就这样算了?走到今天这一步,竟然要收手!”
“父亲,您从小就教导我。君子报仇十年未晚。”王燕回沉声道,“我能等,也不怕等!”
听到王燕回这声肯定话语,王父才收起灼心怒气,沉?了半晌后才平复那份烦乱,终于点头应允,“一切交给你定夺!”
“父亲请放心!”王燕回应下。
确定要暂时罢手后,王父又是冷声询问,“尉家要办订婚宴?”
“听说只是请一些亲朋好友,也不算宴会。”王燕回低声说,但俊彦冷漠。
王父猛的拍案,“哐——”一声里异常惊心,“他们这是要做给谁看——!”
简直是奇耻大辱!
王父愈发记恨恼怒,王燕回却十分沉静,只是那双眼眸里,透出一丝阴霾,“这笔账,我们王家一定会记下!”
……
下周蔓生就要返回宜城。
就在出发之前,蔓生来到王燕回的办公室。因为隶属王燕回名下的缘故,她前来请假。
实则今日境地十分尴尬,可这一遭不来也委实不行。毕竟,私事归私事,公事归公事。
蔓生一到来,王燕回也已经得知来意,听见她说,“王首席,我这几天要办订婚的事情,所以想请几天假。”
王燕回只是望着她,用一种格外深沉凝重的目光,直直盯着她。这一刻,无人知晓他究竟在想什么,他只是看着她那张清丽的脸庞。
蔓生被他盯了半晌,她纹丝不动。
王燕回却觉心底有一丝异样感觉缠绕,说不清道不明而起,良久他开口道,“真是喜事一桩,但我想你也不需要我祝福恭喜。”
以现在的形势,他的确也不该道贺。
蔓生?了下,只是问道,“王首席是否批准。”
“当然。”王首席一扬唇道,“请假几日都可以。”
蔓生道了一声,“谢谢,那我不打扰了。”
瞧着她起身离开,那道身影走出办公室消失不见,王燕回忽觉烦闷难挡。
……
提亲当天,尉家的队伍整装待发。
由元伯作为先锋,带着整整十人一起前往,聘礼更是同样放满十辆车。蔓生穿戴整齐来到别墅前方。瞧见这一幕已觉得夸张。可尉家一向阔绰,元伯尚觉不够,只怕聘礼准备少了。
到了机场后,蔓生才发现这一趟竟然派了私人飞机停靠在海城机场,直飞宜城。
蔓生这下真是惊叹。
尉容笑道,“就依着元伯的安排来吧。”
宝少爷躺在椅子里,已经系好安全带,小家伙道,“林阿姨,你是不是紧张?”
不知为何,蔓生的确有少许紧张,还有些忐忑。以前和温尚霖结婚那会儿,直接跳过了订婚,从领证到结婚搬家,她完全是按部就班听从。而这一次,是她在千万之中终于找到的一次幸福。
“你不要紧张。我来给你说故事!”小宝立刻说,开始为她说故事。
蔓生便也笑着聆听,她的另一侧正是尉容,两人静静听着孩子柔软的童声。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满足感觉,这一次回到宜城后,父亲当面得知她订婚,也应该会高兴。
长时间的飞行后——
飞机抵达宜城,车队一路往林家别墅而去。
当蔓生重新来到林家,元伯上前道明来意后,竟被管家江叔告知,“大小姐,老爷请您一个人进去!”
蔓生还牵着小宝的手,尉容就站在身旁。
元伯带领着一众提亲人就这样等候在别墅外,这一幕竟是这般尴尬境地!
“大小姐,您请吧!”江叔又是呼喊。
蔓生有些茫然,尉容朝她道。“蔓生,你先去告诉一声,我们在这里等着。”
蔓生这才回神点头,跟随江叔入内。
元伯却看不懂此时情景了,尉家派人来提亲,竟然被拒之门外?
瞧见那道身影独自走入别墅,尉容眉宇拧起,小宝轻声问了一句,“爸爸,我们不可以进去吗……”
别墅内,此刻林家人都在。
因为蔓生事先有打电话回家告知,所以众人都在。
一侧是高长静母子三人,另外一侧则是林书翰。
但是父亲却不在这里。
蔓生已经许久不曾回过家了,而别墅大厅里的一切都没有改变,还和上一回见过的一样。只是众人在座,蔓生却觉得太过寂静。
“爸。为什么不请姐夫进来?小宝也在外面!”林书翰最先不满出声。
“你给我住口——!”林父却直接呵斥,让众人都是一惊。
蔓生步伐一止,停步在大厅中央,抬眸迎上父亲。她所有的期待,仿佛是再一次聚集而起的期望,对于这个家对于父亲,都在紧随而来的一句话后被打散,“这门亲事,我不会同意——!死也不会——!”
……
海城——
今夜山庄内,老太爷终于露出久违的笑颜。自从容少爷和蔓生小姐订婚一事定下后,才挥散连日里的沉闷气氛。
别院的卧室内,老太爷身体还未完全康健,他瞧见元昊到来,倒是感到有些惊奇,只因为元昊开口表明心意。
“你要留在孝礼身边?”老太爷询问。
“是!请老太爷给我这次机会!”元昊跪地道。
元昊是元伯的儿子,他聪慧过人也有本事,老太爷自然赏识。而今尉佐正已去,留在尉孝礼身边也能让他安心,自然不会反对,只是老太爷叮嘱道,“元昊,以后你不能再犯糊涂了!”
元昊聆听一番告诫,开口应下,而后命令元昊一定要好好听从辅佐。
终于得到老太爷的首肯,尉孝礼随即带着元昊离开。
等走出那一座院落,来到无人的地方,尉孝礼停步道,“元昊,我希望你清楚,你现在是跟了我,而不是跟了尉家。”
“你听懂了么?”尉孝礼忽而侧目,望向后方的元昊。
这意味着元昊尊奉的人不是尉家。而是尉孝礼一人,从今往后都是如此!
对上那双深沉眼眸,让元昊登时一凛道,“孝礼少爷,我明白!”
“好,去休息吧。”尉孝礼回声,元昊便退下了。
然而谁知,周遭却早有人等候在此,许是瞧见元昊离开,所以动了步伐。可是脚步声一动,尉孝礼一下发现,“出来!”
一道身影绿荫深处走了出来,岑欢姣好的面容曝露在月光下,“抱歉,孝礼少爷,我只是在这里等您。”
“什么事?”瞧见是她,尉孝礼的冷意收敛,却依旧不悦。
“我给萍婶打过电话。”岑欢立刻道,“萍婶说大夫人最近一切都好,请您不要担心。还有,大夫人只是一时间生气,所以才会那样待您。等过些日子气消了,您去看她就会好的……”
“还有,我也让萍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