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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以真的确是今日才刚回宜城,但她一归来后就从程牧磊这边收到消息:林副总请方秘书过去一趟!
于是方以真赶到静等,瞧见来人就立刻从会客室内出来,此刻她道,“林副总,这是应该的,我不辛苦。”
“你过来坐下。”蔓生呼喊,方以真迈开步伐入座。
两人面对面之际,蔓生接着道,“我和你也是旧相识了,认识有些日子。”
“是。”方以真也是应声。
“我想你也知道,现在保利和锦悦是怎样的趋势,又是怎样的情况。”蔓生直接揭开这一切,“保利同意撤资,锦悦也在归还注资,两家之间之后就会没有往来。但是由于之前我对元老们许下的诺言,所以该兑现的,我不会食言。”
“方秘书,你之前是尉总的秘书,一向聪慧能干,我对你的能力不会质疑。”蔓生凝眸以对,“只是归根究底,你也是保利的下属,不属于锦悦。”
“我现在要是辞去你,一定会落人口舌,所以你可以留下。”蔓生双手平时交握于身前,注视着她道,“但是你应该清楚,什么是应该做的,什么又是不应该。在其位谋其职,就是这个道理。”
方以真当下微怔,因为料不到她会如此直截了当,默了下道,“这个道理我懂!”
“很好!”蔓生微笑,“我今天要说的就是这些,你可以去忙了!”
方以真是该离去,可她却还坐在位置上没有立刻起身。
蔓生见她不动,“还有事?”
“蔓生小姐,其实我不相信容少会悔婚——!”方以真突然开口,“我相信容少一定是有原因!他会给您一个解释!也请蔓生小姐给容少一次机会!”
蔓生听闻此言,却是那样平静笑应,最后唯有一句,“你凭什么相信!又凭什么在这里对我说,让我给他机会——!”
……
方以真是凌乱的,因为清楚自己原本也没有资格开口,可她还是忍不住道,“蔓生小姐!您和容少一路走来,这所有点点滴滴,我都看在眼里!从我第一眼见到蔓生小姐开始,我就知道,您对容少而言是不同的!您和容少经历了这样多风风雨雨,怎么能说散就散?”
“平城文华酒店的时候,您和容少一起研究一起管理,一起去请阿隽大师。环秀山庄的时候,您和容少一起说服郭董事长,一起拿下收购项目。再后来,后来年末的时候收回外借的账务……”
方以真谈起那些过往,像是呼啸大风里哈出的一团白气,明明是事实却如此不真切,如此的遥远,“这每一天,都是好不容易走过的日子!”
“再后来到了海城之后,您和容少更是携手与共,才能走到今天!不能就这样放弃,不能就这样散了!”方以真的话语慌忙急切,却是真情真意,“所以,也请蔓生小姐能给容少一次机会,他一定会来给您一个解释!”
这一回,却是林蔓生不曾出声,方以真又是呼喊,“蔓生小姐!”
蔓生的目光幽幽落在方以真脸上,忽而她道,“有你这样的忠实下属,我真是该称赞!”
“你的记性这样好,所以这所有一切你都还能够一一细数。”蔓生清幽的女声说到尾音,又是骤然一凝道,“你既然都知道,还敢在我面前谈什么机会!”
方以真一下止住声,未道完的话语也在这一刻被打散!
“谁是谁非。自己心里再清楚不过!我今天不给这个机会,难道就是我林蔓生不近人情?”蔓生冷声反问,更是说道,“方以真,我现在还能听你说这些话,是因为你之前待我一向友好!但是也请你记住,你和我立场不同身份有别,你所说一切,对我而言没有任何意义!”
“还是,你打算在我的伤口上再撒盐?我倒是无所谓,反正看我笑话的人也不是一两个!”蔓生嘴角扯起一抹笑。
方以真被震撼着,前方处冷酷的冰冷寒气袭来,将周遭的暖意冲散,“蔓生小姐,我不是这个意思……”
“以后见到我,请喊我林副总!这里是公司,我不谈私事!”女声渐冷,蔓生朝她命令,“出去!”
彻底的,再也无法出声,方以真秀眉微蹙,这样犯难,却也是这样懊恼,她道歉一句,起身离开这间办公室,“是我冒昧了,对不起,林副总。”
……
宜城一座茶楼——
今日天色不算晴明,泛起一丝隐隐黯然。
茶楼的包间之中,居中坐着一人——正是林蔓生!
她的面前,还坐了一行人,男男女女皆有,但都有些年岁的前辈。这一行人却都是公司老一辈高管,先后被林逸凡替换,有些虽有权,却也被副位的主管经理压制,只因为林逸凡重视培养自己所信赖的下属,却不顾及曾经的前辈。
今日蔓生相邀他们于此,众人也不曾陌生。
程牧磊发放文件,交由他们每个人一份。
这一刻,蔓生开口道,“各位前辈,你们都是一路陪伴锦悦打天下到今天的功臣!父亲是惦记你们的,我更是不会忘记!”
“我的弟弟逸凡,他胜任公司总经理之后的所作所为,我想各位比我都清楚。他的能力才干也确实不在话下,但是为人应该感恩这方面,却没有遗传到父亲的精髓!”
“可父亲终究已经年迈,许多事情他就算有心也无力,想要制止也不好开口。现在我重回锦悦,为了公司的未来打算,才会提出这样归还注资。但现在面前就竖了一道高墙,只能翻过去,才能确定落实!”
“我知道各位都是公正严明,凡事凭依据讲道理,不会无中生有也绝对不会放任不顾!今天将这件事交给你们,我相信各位前辈一定会秉公处理据实呈上!”
她清冷女声响彻在茶间,此番已然是谋江山的第一战,气氛凝重无比。话音未落,蔓生将面前的茶杯举起敬向众人,“不管各位如何决定,我都不会有一句怨言!”
屏息之间,众人像是在迟疑深思,却在下一秒,有人率先举杯相迎,“林副总,我跟你!”
“砰——”轻轻碰杯后,立刻有人纷纷举杯,“林副总,我也跟你!”
“我们都跟你——!”
齐声于耳,蔓生敬向所有人道,“我在这里以茶代酒,从今往后,还希望各位多多提携指点我和舍弟!锦悦的未来,还要仰仗各位——!”
喝下这杯茶,众人起身告辞。
独留蔓生坐在原地,她还轻轻闻着茶香,一缕清香飘散而来。
直到一杯茶品完,她依旧没有离开。
却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之后,程牧磊接了一通电话。他立刻报告,“副总!戏已经开场!”
“你现在回公司去,替我去听戏,有什么动静就通知余秘书。”蔓生回声,终于起身而出。
同一时刻——
锦悦公司内部,诸位前辈高管向总经办发出质疑,就林逸凡亲命的另外几位高层,正欲谈判的几起项目被一致弹劾!
弹劾之势十分凶猛,证据具备,直至那几人在项目负责上缺乏判断力,且又故意将财务部现今压制留予己用,而不顾公司现状,丝毫不为大局着想。老一批高层中以施部长为首,更是向高层发起质疑——提出暂时搁浅项目!
突然发起的弹劾,将总经办这边陷入一片混乱,更是让林逸凡措手不及!
公司内部突然生变,一场阴云即将袭来。
此时,正值傍晚十分。
宜城车流不息。
余安安驾车,送林蔓生前往学校接宝少爷放学。
来到学校,驻足于教学楼下,蔓生等着老师将孩子带下楼。
一旁的余安安突然收到一条消息,还以为是程牧磊传来消息,她按键查看,却因为看见短信内容而感到一惊——
“怎么了?”蔓生询问一声。
余安安却是惊住,她握着道,“副总!尉总回海城了,他现在正赶去保利——!”
……
余安安是万分惊诧的,因为这么久以来,还是初次听闻尉总的消息!
可是蔓生默了下,却微笑问,“你和任翔什么时候结婚?”
“……”余安安愣了下,蹙眉反问,“副总!您难道没有听见我说的吗?尉总他回海城了!”
蔓生应声,“我当然听见了,所以才知道,你和任翔没有吵架也没有分手,更没有因为我的事老死不相往来,我很高兴。”
她说这话的时候是笑着的,一双眼眸带着期许更是祝福,余安安心头一热,却更为着急,“我和他的事现在不重要!”
“怎么不重要?难道你刚刚收到的信息,不是任翔传来的?”蔓生一瞧她的神情,已经知晓一切。
“是任翔……”余安安也不隐瞒,“可是尉总回海城了!”
那位悔婚离去的准新郎,将准新娘丢在喜房不管不顾的准新郎,他终于现身了!这才是重点才对!
“安安,这是他的事,你不用再特意告诉我。”蔓生轻声回道。
“可是……”余安安握紧,当真是剪不断理还乱,“可是尉总该给一个解释!副总,难道也不想听他的解释吗?”
这一段感情走到今日,过程如何艰辛,余安安也是同样清楚。正因为如此,才会不舍可惜。她只怕其中有误会,更怕就此错过一段姻缘。
这一刻,余安安沉思道,“或许尉总这次在订婚宴上离开是有原因的!其实他去了北城,是因为——”
“因为那位容柔小姐,她出事了!”余安安脱口而出,将得知的一切道出,“听说是萧氏云商的那位萧三少想要对容柔小姐用强,然后容柔小姐为了保护自己就捅了他一刀,结果就被送进警署!尉总赶过去。是去保释当担保人!”
自从林蔓生醒来后,有关于尉容,她不曾问过一句,更不曾提起只字片语。她不问不提,所有人也不敢再多言,深怕触及她内心深处的伤痛。可如今尉容已归,余安安还是惊觉要说个清楚。
“我想这里面或许有原因,尉总他才会这样离开?”余安安着急相告,但是说到最后就连自己都察觉毫无信服力,“副总……”
“再有一千一万个原因,他从订婚宴上离开是事实。”蔓生瞧见她如此紧凝的脸庞,清幽说道,“我早知道是因为她,因为那位容柔小姐,他才毁约离开。”
余安安再次惊住!
什么?
副总竟然全都知道?她早就知道,尉总会走是因为容柔小姐?余安安忽然感觉迷雾重重,却好似那最后一丝希望也被打破,想要找理由都不再足够!
“安安,如果你遇到一个男人,他只会让你等,你一定不要等他。”蔓生微笑说,瞧见风将她的发丝吹拂,她伸出手,替她将发丝抚向耳后,“哪怕他再优秀,再好看,可他都不属于你。你应该立刻就走,一句话也不要再说。”
余安安一颗心被狠狠纠起!
刹那,那一丝疼痛蔓延而出,牵动每一根神经!
寂静之中,正是宝少爷牵着老师的手出现在台阶上方。
“林女士,你来了。”老师呼喊。
蔓生上前应声,“老师,辛苦你了。小宝,来和老师说再见。”
“老师明天见。”宝少爷挥手喊。
余安安怔怔回眸望过去,瞧见宝少爷长相如此俊美,一瞬间交叠起尉总的脸庞,竟是如此神似。
……
十二月月末,海城也已迎来冷意。
——任翔!既然尉总已经回来了,你还不快让他飞到宜城来道歉!
——你听见了没有!你还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