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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传来一道微弱的声音:“谁,谁在外面?”
大哥说:“是我,我是你爸爸的朋友,来接你去你爸爸那。”
里面却再无动静。
大哥露出势在必得的微笑,他方才已经确定,里面只有一个小孩子。大晚上让小孩子应门,声音还那么恐惧,必定只有一个人。
大哥开始疯狂砸门,一边砸一边道:“快点开门,快点开门。”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传来了木栓松动的声音。
大哥一喜,小孩开门了。
果不其然,片刻后,木栓彻底被拔掉,许央央也听见了“咚”的一声,木栓掉在地上的声音。
门“吱呀”一声开了,里面有个飞速闪过的小黑影,很没有安全常识的躲在了木桌后面,只露出两只黑不溜丢的眼睛,紧张的看着门口。
大哥站在门口,油灯的火过于微渺,照不清他的脸,他顿了顿,勾起嘴角,朝里面的人走过去。
小孩惊吓过度,不知从哪里找到一枚匕首,紧紧的握在手里,刀尖冲着大哥,口里叫着:“别过来,别过来。”
大哥岂会被一个小孩子吓到,不过小孩子握着刀,虽然很可笑,但也不得不防,大哥伸出手,试图安抚他,他却吓得一边尖叫一边刺了过来,大哥的手划破了一道口子,他一哆嗦,满胡子满手臂的烟灰便全部抖动起来,在空气里,灰灰白白的,像是一只只的小虫子。
许央央愣了。忽然想起进入H2的那回,进来的人由于被她刺伤,双手全都变成虫子,灰灰白白的朝她涌来,原来是烟灰啊。
原来是这个样子,她猜的没错,这就是那天她在H2经历的全过程,只是她后面惊醒了,可能H1是残破的碎片,也可能是惊吓过度,也许等下可以知道后续。
不过她转念一想,她还经历过一次活埋,那这孩子今晚没死,大抵也会被抓走,这样一想,心里开始止不住的难过,他还那么小,可她什么都不能为他做。
而且她既然已经经历过他的视角,他必定已经死了,这样一想,心里更是沉重的喘不过气来。
大哥气得大吼一声,一把掀翻桌子,油灯摔在地上,那点灯火经不住折腾,在冰凉的地面稍一挣扎,便“噗”的一声熄了,房间彻底陷入了黑暗之中。
许央央从门口走进来,想看看究竟会发生什么,脚下却一滑,一不小心摔了一跤,整个人四仰八叉的摔在地上,头痛欲裂,还没来得及爬起来,眼前就黑了。
再睁开眼,人已经苏醒在仓库里。
疼疼疼,许央央抱着脑袋,在地上蜷成一只虾子,额头上不断冒出冷汗,她牙关控制不住的打冷颤,耳边忽然轻轻响起一点哨音,紧接着像是听到了海浪的声音,一波一波的吻上金色的沙滩。
胸口微微发热。
狗子的水军哨。
有了这层保护,许央央不断出虚汗的身体才终于缓和,勉强爬起来,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她喘了口气,想接着进入场景,翻来翻去,发现H系列居然只到H5,后面的没了,不可能呀,很明显后面还有重要的线索,是没有剥离成功,还是被人藏起来了?
“司南。”许央央轻声喊。
金光一暗,有人从红雾中走出来,正是司南。
“怎么样?有没有事?”司南伸手按上她的额头。
“没事。”许央央乖巧的坐在地上,让男朋友检查身体,怎么这样一想,觉得有些羞耻?
司南摸来摸去,片刻后,才放下心来,问:“汗呢?擦干净了?”
许央央吐吐舌头,问:“你怎么知道啊?”
司南指了指地面,说:“湿的啊,笨蛋。”
许央央没想到百密一疏,讨好的笑笑。
司南无奈的看她。
“这里只有H5么?之后的还有没有?”许央央想起正事,急忙问。
“我找遍了,全在这里。”司南敏锐的问,“不完整?”
“嗯。”许央央点头,“似乎到了关键的部分。”
“先走,可以通知阿方联系支援。”
“好。”许央央想站起身,却不料,腿软的根本站不起来,直接就往一边跌倒。
司南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捞在怀里,随后打横抱起来。
许央央有些害羞,怪自己不争气,她搂着男朋友的脖子,把脑袋靠在他胸口。
司南跟居四方确认了外界信息,抱着许央央出了仓库。
方才的看守并不在,两人很安全的出了仓库。
许央央靠着司南,脑袋愈来愈沉,竟不知不觉睡着了。
待她再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站在一片风和日丽的山脚下。
第90章
许央央懵了, 她左看右看,这不就是方才跟大哥上山的那个地方么?她皱着眉,可她明明在司南怀里睡觉啊。
她认真思索一下, 她并没有找到H6啊, H系列到H5不是断了么?那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是她搞混了?H5的场景并没有结束, 她也并没有出去?她跟司南走出仓库是在做梦?许央央拼命揉了揉自己的脸, 山还是那个山,一切丝毫变化都没有。
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她低头看看自己的手, 一双粗糙的长满老茧且黝黑黝黑的手。
摔,这不是那位小弟的手么?难道又要重新来一次?那怎么不从盘古开天辟地开始呢?
“爷爷,我也要一起上山。”身边传来清脆的女孩儿音。
许央央惊讶的一扭头,看见了一个年轻的女孩,十来岁的样子, 正值青春。
“你去干啥,爷爷上去看看有没有什么野味, 打点给我们兰兰补补身子。”
“我也去嘛,我好久没上山了,带我去一起玩吧。”女孩不依,拉着许央央的手开始撒娇。
许央央再次看了一下自己的手, 哦, 虽然同样长满老茧,但并不是一双手,她一定是经历太多,眼花了。
“你这个小淘气, 你实在要跟着上去, 就一起去吧,跟紧爷爷, 千万别走丢了。”
“爷爷最好啦。”小女孩吐吐舌头,俏皮可爱,立刻拿过爷爷拎着的笼子,跟在身后。
爷孙俩开始往山上爬。
许央央已经爬过一次,对这山的高度有所了解,所以做好了长途跋涉的准备,小丫头却是小孩子心性,这里有花瞅一眼,那里有小蝴蝶追一波,快活的跑来跑去,精力也充沛。
老爷子看着小孙女跑来跑去,也是满心欢喜,不曾责备,只是静静的坐在一旁等待,等孙女开心购了才继续往上走。
这样一来,效率就要低很多,才到半山腰,天就已经黑了,老爷子知道天黑以后山里危险,便打算下山,小丫头很乖巧,很听爷爷的话,两人便准备掉头回家。
可小丫头走着走着,脚下一滑,不小心摔倒,正巧又是一个斜坡,人就不由自主滚了下去。
许央央惊慌失措,急忙去拉小孙女,山路不好走,枝枝蔓蔓横生,这一下子哪拉的住,小丫头滚了两圈,撞到一块大石头才停下来,许央央紧赶慢赶才追上,可孩子已经磕晕过去。
老爷子这下慌了,宝贝孙女这样可怎么是好,晚上的山里不知道有什么,他年岁大了,没办法抱或背着小孙女下山,一时之间哀声载道。
太阳落山了,同那天一样,气温开始剧烈下降,皮肤冻的直起鸡皮疙瘩,老爷子抱着小丫头,生怕她冻着,虽然已经把大衣脱给她,但看着她发白的嘴唇,仍然止不住的担心。
如果今晚下不了山,就必须生火了。
老爷子小心的把小丫头搁在落叶上,自己去四周搜集枯柴,抱到中间,小心的堆好,又拾了一把落叶,摸出火柴,仔细的引燃,待那火起的差不多,扔进柴火堆里。
细小的烟从缝隙里涌出来,很快蔓延成熊熊大火,周围在一瞬间变的暖和,跳跃的篝火下,小丫头的脸色也好看许多。
老爷子坐了一会儿,开始觉得肚子饿,小丫头也得吃些东西,他摸摸小丫头的额头,发现她并没有开始发烧后,便往林子深处走去,想要摘点野果给孙女果腹。
他走了一会儿发现有点冷,可外套脱给了孙女,他不放心的回头看看,觉得不能走太远,便在周围搜索,忽然觉得不对,这天气,方才有这么黑么?他忍不住抬头看天,天空被黑色笼罩,连个月亮都没有,这不对呀,他们这里很少下雨,多少都有些月光或星光,像这么黑的天还比较少见。
他心里觉得毛毛的,不愿多想,赶紧摘了些野果就往回走,脚下却被一个东西绊了一下,低头一看,是一枚露头的笋尖。
这个季节的冬笋味道很不错,老爷子想着挖一个回去也不错,四处寻找一下,用尖石和木棍潦草的做了个锄头,开始挖笋。
一下一下,身体很快发热,出了汗,但笋尖出了名的难刨,要小心翼翼的对待,挖的不够深,断了就太可惜,老爷子用力的往下杵,一下、两下,泥土很快被挖开,眼看就要成功,身边冷不丁响起一道声音。
“请问,你在做什么啊?”
那声音冰冰冷冷,不含丝毫感情,像是阴地游走的魑魅魍魉。
许央央觉得这幕有些熟悉,却一时之间想不起来,而老爷子就简单多了,深山老林,夜半时分,忽然有人站在身边问话,不是脏东西还能是什么?他不敢回头,也不敢回答,只是哆嗦着往旁边挪了一步,可身后寂静的让人害怕,他鼓起勇气往旁边一看,嘴里念叨:“神仙勿怪神仙勿怪。”
他还没来及看清那人的脸,手中的尖石便被那人一把夺走,反手一捅,狠狠的扎进他的胸口。
撕心裂肺的痛。
许央央感同身受,全身的血液在一瞬间静止了,她大脑一片空白,鲜血从胸口汩汩流出,她仓皇的伸出手,却怎么也堵不上,力气渐渐消失殆尽,人失去了支撑,软软的往地上跌去,奋力抬起的目光里,看到了一张戴着面具的脸,高大的身影被黑雾笼罩,面具和衣服上是老爷子胸口溅出的血。
这是要死了吧?脑海里禁不住冒出这样的想法。
可平时这样都会跌出场景,今天怎么还困在这里?陀螺和水军哨没有半分反应,她不会真的死掉吧?
许央央察觉的体温流失的很快,寒冷侵袭了她,那人影歪了歪脖子,像是在笑,随后转身,往火光处走去。
糟了,孙女还在那里,脑海里只有这个想法,老爷子拼命挣扎着往那人爬去,老爷子爬的很慢,他走的更慢,简直像在故意等他一样。
很快,老爷子爬到了他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裤子。
那人顿了顿,抬脚踢开他,似是感到不耐烦,走到他身后,倒提起他的一只腿,拖着他的身体,往黑暗深处走去。
还好,没发现小孙女。
女孩儿躺的地方,火柴烧的正旺,而陪她一起上山的爷爷,却再也瞧不见踪影。
许央央被拖着在地上前行,脑袋被凸起的石头和树枝硌的磕磕绊绊,撞的七晕八素,她觉得呼吸已经变得困难。
这时候,忽然想起为什么这么熟悉了,这不是H3的场景么?当时她一进去,就听见叮叮当当的敲击声,等等,那她猜错了?叮叮当当的敲击声并不是活埋小男孩,只是在挖竹笋?这个老人也是一位受害者?而她当时的视角,是那个凶手?
可凶手那么镇定自若,似乎是在享受猎杀的乐趣,她当时明明那么害怕,为什么感受到的情绪不一样?或许,那时候害怕的情绪是她自己的,因为凶手太过平静,反而让她的情绪占据了主导。
能平静的让她的情绪占据主导的凶手,得是多么变态啊?
眼前的变态已经将她拖到了平地上,她迷迷糊糊看见一抹红光,是那枚红灯笼。
他这是要去石房子?那小男孩怎么办?
从这个人杀人的动作和情绪可以看出,他根本没有任何心理负担,完全是说做就做,就像吃饭喝水那样简单,如果小男孩在家,肯定逃不过这一劫。
可是她又有什么办法?完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