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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车吧！有人付钱让我把你们送回家。”
安然和安辰对视一眼，警惕地往后退了几步。这时安辰的手机响了起来。
“我帮你们叫了车，那件事，就麻烦你啦~”——是刚才过生日的那位朋友。
☆、第七百九十八章 交谈
安辰挂了电话，随即拉着安然坐上了出租车，很快回到了家。
“你的那些朋友，看上去都挺友好的嘛~”两人蹑手蹑脚的打开门，安然走在安辰的背后，轻声地笑道。
“是吧~”安辰回身关上门，顺势开了口，“姐，你觉得徐来怎么样？”
“徐来？”
“今天的寿星~”安辰补充一句。
“挺好啊~懂礼貌也挺会说话的。”安然摊倒在沙上，动也不愿动一下，随口应着安辰的问话。
“听说他还有个哥哥。”安辰从冰箱里拿出一罐啤酒递到安然手里，自己也攥了一罐，轻飘飘地坐到她身边，装作无意说了这么一句。
“哦。”
“听说他哥是个律师。”安辰借着微弱的灯光，偷偷瞥了一眼安然，又说了一句。
“哦。”安然还是不以为意。
“据说他哥现在还没有女朋友……”安辰心虚地揉揉鼻子，声音也低沉了几度。
直到这时，安然这才嗅到一丝别样的意味，她打开啤酒喝了几口，随即坐直了身子，转脸静静地看着安辰。
被安然这么紧盯着，本就心怀鬼胎的安辰，更加心虚了，捏着罐装啤酒就往嘴里送。
“拉环还没打开呢。”安然看似不经意地开口，“你喝的是酒还是空气啊~”
“啊？哦……”安辰的样子看上去有些慌张。
“你是不是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安然一下子戳穿了安辰的心思，“坦白从宽~”
“没……没有。”安辰赶忙否认，为了掩饰尴尬和心虚，他昂起头猛灌几口啤酒。
“真没有？”
“嗯！”
“那我回房休息了。”安然说着就要起身上楼。
“等一下，姐……”安辰却又拉住了她。
安然一脸得意的表情，她早已看穿安辰心里的小九九。
“我们好久没有这样坐在一起聊过天了。”安辰还是没有直入正题。
“不会啊！昨天我们才聊过的，你这么快就忘了？”安然于是不慌不忙拆了他的台。
安辰一下子不知如何接话，屋子里陷入了一阵沉默，黑暗里，互相看不清彼此脸上的表情。
到了下半夜，热浪退去，阵阵凉风透过窗子吹进客厅，静谧中带着些清凉。
“还说不说了？不说的话，我真要回房休息了。”安然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折腾了一天，真的有点累了。”
“姐！你和欧阳彻底结束了吗？”安辰突然开口。
安然稍稍愣了几秒，但很快恢复了神色。
“怎么突然想起问我这个问题？”
“是或不是？”安辰继续追问，“你不会再回到他身边了，对不对？”
安然深吸一口气，没有说话。
安辰静静地坐在一边，等待着安然的回答。
“你希望我怎么回答？”过了一会儿，安然转脸看着身旁的安辰，尽管在灰暗的灯光下，谁也看不清谁的脸色。
“诚实的回答。”安辰轻声说，“听从自己内心的一个答案，而不是敷衍或……自欺欺人。”
“好。”安然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口气喝完了剩下的大半罐啤酒，一字一句地开口，“私心我是不想和他分开的，因为我还爱着他啊。你知道的，爱一个人又不像是水龙头，可以说关就关，说停止就停止的，我没法控制自己的心。哪怕在此刻，我还是挂念着他。但是……”
“但是？”
“现实情况是，我和他似乎不得不分开。”安然的口气很轻，但这句话还是重重地敲在了安辰的心上，因为他听出了其中的无奈和其中的悲伤。
“我很自私很小气的，眼里容不下一颗沙子。而他，始终没有忘记另外一个女生。我们之间永远都不可能了……”安然的鼻子一酸，嗓音都有些变了，“就算勉强再在一起，也只会带来无尽的争吵。他无法一下子忘记他人全盘的接受我，我也不能委屈自己，去当别人的影子。所以……”
“我懂。”
“你懂就好。”
“姐……”安辰又轻轻地开口，“那顾铖呢？”
“顾铖？”
“明眼人都看得出，他对你余情未了。既然你和欧阳没可能了，会不会回头和他和好？”
“怎么会！”安然敲了敲安辰的脑袋，“你喝醉了？怎么开始说胡话啦？我跟他更加不可能。”
“那倒也是！你已经耽误了他那么些日子，两年了甚至会更久，于情于理，你都不该再去招惹他。”安辰一本正经地说到。
“呀！臭小子……你站在谁那一边？”安然的脸色有些绯红，“怎么帮着外人说话？学会揶揄你姐了？”
“我是实话实说而已~”
“切……”安然笑了，“说完了吗？我真要回房睡了。”
“去见见我朋友的哥哥，怎么样？”安辰鼓起勇气冲口而出。
“哈？”
“去……去见见我朋友的哥哥……”安然一个回头，他又开始怂了，声音渐渐地低了下去。
“你让我去见谁？”安然不确定地问了一句。
“我刚才说的那人……徐来的哥哥。”
“徐来是谁？”安然似乎有点醉了。
“今天过生日的那个男生呀……”安辰一脸黑线。
“我们不是已经见过了吗？还一起吃了饭？”安然眨了眨眼。
“姐！”安辰一跺脚，从沙上弹起来，抓着安然的手，“你故意的，是不是？今天一起吃饭的，是徐来。我想让你去见的人，是徐来的哥哥。我说得够明白了吧？”
“嘘！”安然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不要吵醒奶奶她们。我听到啦……见！你让我见，那就见呗~能怎么办呢？谁让你答应了你的朋友……只能把你姐姐我给‘卖’了~”
“话不要说得这么难听嘛~”见安然答应了下来，安辰随即笑嘻嘻地捏了捏她的脸，“就见一面而已，权当交个新朋友。”
安然撇撇嘴，狠狠地白了他一眼。
“何况，”这时候，安辰突然一下子变了神色，眼里闪过一丝丝认真，“我也不希望你继续和欧阳纠缠下去，走不出心里的阴霾。”
☆、第七百九十九章 成绩
“我回房了。”安然半眯着眼睛，似梦似醒地说，“你也赶紧去睡吧！”
“你去睡吧！”安辰却又重新回到沙发坐下，拿起遥控器打开了电视。
“欸？”
“看球赛~”安辰笑着回答。
“哦！支持哪个队？”安然随口问到。
“巴西。”
“罗纳尔多？卡卡？”
“嗯哼~”安辰好奇地抬眼看着安然，“看不出来，你也有认识的球星呢！”
“你太小看你姐了吧……”安然忍不住白了安辰一眼，“给你一晚上的时间，猜猜我最喜欢的球星是谁~”
“c罗？齐达内？小罗？”安辰一连猜了几人，安然却只是摇头。
“不打扰你看球，我上楼了。”安然笑着转身走上了楼，留下了满腹好奇的安辰。
安然来到楼上，飞快地洗漱完毕，换下一身臭汗的衣服，随即钻进被窝。然而，她翻来覆去了很久也没能入睡，脑海里始终回想着欧阳慕林的话，心中感到一阵愤懑，只好又从床上坐起，随手拿过一本书翻开来看。
“天下只有两种人。比如一串葡萄到手，一种人挑最好的先吃，另一种人把最好的留到最后吃。照例第一种应该乐观，因为他每吃一颗都是吃剩的葡萄里最好的；第二种人应该悲观，因为他每吃一颗都是吃剩的葡萄里最坏的。不过事实却适得其反，缘故是第二种人还有希望，第一种人只有回忆。”
“我是哪一种人呢？”安然不禁陷入了沉思，“不论是哪一种，似乎都不曾乐观……第一种？我好像更加不能接受先甜后苦的设定。第二种？坏的吃完，好的也该放坏了……”
她轻笑一声，重又翻开一页。
“对于丑人，细看是一种残忍。”
安然“噗嗤”一声笑出声，自言自语道：“果然在任何时候，人们更多的都是‘以貌取人’，这世道，对于丑人当真残忍。”
安然摇摇头，继续翻着书。
“我爱的人，我要能够占领他整个生命，他在碰见我之前，没有过去，留着空白等待我。”
她的手微微一抖，心里“哐咚”一声，视线再也无法移开。
“我爱的人，”安然一字一句地读着，“我要能够占领他整个生命……”
读着读着，她的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是啊！她本以为，已经占据了欧阳慕林的整颗心，现实却给了自己重重的一击。
“去他的爱情吧……”安然抹一把眼泪，随即想起了钱钟书先生同在《围城》里写过的一句话，“爱情多半是不成功的，要么苦于终成眷属的厌倦，要么苦于未能忠诚眷属的悲哀。”
“既然横竖是个失败，何苦强求。”这样想着，她便觉得好受多了——安然素来有着“阿q精神”，自我安慰的功力无人能敌，“失败的，又不会只是我一个。”
于是乎，安然扔下手里的书，躺在床上很快睡去了。
这天晚上，安然却睡得不太安稳，做了一晚的梦。梦里，自己坐在空荡荡的教室里，面前是成堆的试卷。任她努力的奋笔疾书，试卷上始终空白一片，似乎怎么也写不完……
不到五点钟，安然醒了过来，感到浑身无力之余，又觉得庆幸——幸而那只是梦。
也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她下楼做好了早饭，手里边“叮咚”一声响了，来了一条短信。
“这么早，会是谁啊……”安然疑惑的擦开了手，翻开手机看了一眼，只一眼，她便捂了捂脸坐到餐桌前，半晌没有回过神，只是不停地叹气。
“怎么了，姐？”球赛看得太晚，安辰索性窝在沙发上凑合了一宿，此刻听到安然的唉声叹气，揉揉眼坐直了身子，满脸担忧的看着她。
“成绩出来了。”安然淡淡地开口。
“哈？这么快？”安辰瞪大了眼，“怎样？考得还好吗？”
“你觉得呢？”安然无精打采的趴在桌上，声音也有气无力的，“看我的样子，像是考得很好吗？”
“考砸了？不应该啊……”安辰随即站起身，冲到安然的身边，“第几名？退不了？”
安然沉默着没有回答。
安辰见状，夺过安然手中的手机翻开了短信。
“姐！你不还是第一么，怎么……”
“你再仔细看看，第二名和我只差了多少分……”安然依旧不太开心。
安辰看了看分数，第二名的顾铖和安然，只差了十一分，数学单科的分数，顾铖甚至比安然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