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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扩展思维,但是等他们成为了职业演员之后,第一个学会的就是规矩。
这里的规矩,不意味着要束手束脚,而是要让他们学会按本来。
尊重剧本,尊重台词,在剧本的限制内发挥你的演技,这是对于编剧和剧本的礼貌。
偏偏尤庆山就反其道行之,他很喜欢找一些演技超群的演员,不给他们全部的剧本只是说个大概就让他们上去演了!
就像之前的洞房戏份,其实剧本上就短短一句话,南希却要和顾亦泽在一起演出差不多五分钟的戏份!
听起来不长,但是里面所有的台词、表情、动作,都需要自己拿捏的时候,就显得很漫长了。
偏偏就是这种疏离和生涩,让最后呈现出来的新婚夫妇的羞涩感充满了屏幕,明明没有任何柔光,看起来却像是加了一层粉红色滤镜一样,狗粮一口口的塞,能把人吃到噎死。
现在这场戏之前尤庆山也没有给她完整的剧本,尤其是最关键的剧本没有给,让南希觉得这简直是地狱难度!
不过尤庆山却显得信心十足:“神秘感,小希,你要记得神秘感。如果都告诉你了,那就像是提前指出凶手的探案剧,没意思了。只有让你保持和观众一样的神秘感,对未来充满好奇又充满渴望的时候,你才能够拿到最好的状态!”
南希有些无奈:“但是我怕我拿捏不好……”
“相信自己,小希,我相信你!”
话都说到了这里,南希也就不再多说什么。她挽了挽自己耳边的碎发,走到了场内,对着尤庆山点点头:“我准备好了。”
尤庆山兴冲冲的跑到导演椅旁拿起喇叭,大喊一声:“各部门各就各位……Action!”
……
胡淑婉弹奏着钢琴,脸上是温柔的笑容。
胡家已经在这里安家,胡家父母并不是那种吃不了苦的性子,胡淑婉的娘身体不好,在家静养,他爹也不需要她娘亲做什么家务,都一力担了起来。不过胡父的年纪也大了,出去找不到什么营生,最终还是要靠着胡淑婉出门赚些钱来贴补家用。
这个城市距离蓉城不远,但是胡淑婉的脸没几个人认识,再加上她和岳承翰成亲后并没见过外人,所以只需要换个名字就能找到一些零散的工作。
胡淑婉的运气比较好,因为她的钢琴弹得好,被介绍到了一户人家里做钢琴老师。
每个月十块银元,算不得多,但是也很不少了,维持基本生计是没问题的。
胡淑婉把金镯子放在了家里妥善保管,这是岳承翰母亲留下来的东西,她不能把这个丢了。不过岳承翰送她的宝石戒指,胡淑婉舍不得留在家里,而是用一根链子穿上戴在脖子上,用衣服遮掩了,贴身带着瞧不出。
金镯子是身份和责任,但是这个戒指,是岳承翰给她的勇气。
时间一晃就是一年过去,这一年时间里,岳家没有再来寻过她,似乎岳蓝放弃了找她麻烦。
而岳承翰也一直没有回到岳家,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胡淑婉安安静静的生活,做自己的营生,她化名为文婉,在陌生的城市站稳了脚跟,大概是生活最能磨练人,胡淑婉迅速的成长起来,温柔善良依旧,却多了少女时光没有的坚韧。
当一切步入正轨的时候,胡淑婉接到了另一份工作。
去这里一处名门大户家中当夫人的钢琴老师,做的事情一样,但是报酬却是十五块银元!
她的娘亲最近身子越发不好,她爹瞧着也老了很多,处处都是要用钱的,胡淑婉就接下了这份新工作。
“文老师,您先等等,我们老爷很快就来了。”
“好。”
化名文婉的胡淑婉留在钢琴房里,看着仆人离开,她四下里看了看,最终眼睛还是定格在钢琴上。
时过境迁,时移世易,曾经她的兴趣爱好如今已经变成了谋生的手段。
但是胡淑婉还是没有放弃对于钢琴的热爱,无论有么忙碌和劳累,能够坐在钢琴前面弹奏一曲,似乎就是最幸福的事情。
她步子轻盈的走到了钢琴前,掀开盖子,坐下来,纤长的指尖灵活地舞动。
一首轻快的乐曲流畅而出,这是在岳府的时候岳承翰喜欢的,那个人从来都对这种文艺调调带着些不耐烦,但是他却喜欢看胡淑婉弹钢琴的样子。
他说,看胡淑婉弹琴,就像是看到了仙女。
很俗气的比喻,可是胡淑婉很喜欢听。
不过胡淑婉不知道的是,她此刻进了另一个人的眼睛。
敲门声打断了胡淑婉的演奏,女人眼中还带着欢欣的回头,直直的就对上了一张熟悉的脸。
吴修年,即使分别一年时间,胡淑婉还是不会忘记和自己从小长大的人。
只不过这个时候的吴修年看起来有些不同了,他换下了长衫转而穿上锦袍,看起来生活的很好。脸上带着让胡淑婉熟悉的温柔笑容,静静地看着他,全然没了那个夜晚中的狂躁和痴缠,好像又回到了那个温润白玉般的公子形象。
可胡淑婉却没有久别重逢的兴奋,而是猛地站起身来,凳子都被她碰倒了!
“小心!”吴修年急忙走过来想要扶她,却被胡淑婉一把挥开。
微微抿起嘴唇,胡淑婉倒退了两步,道:“你是这家的主人?这家主人不是姓赵吗?”
吴修年笑了笑,看不出喜怒:“你不也是称呼自己为,文老师吗?文婉,这个名字很衬你。”
胡淑婉却没有想要和他攀谈的心思,拿起包就想走,她连一句话都不想和吴修年多说。
可是很快她就听到吴修年的声音:“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能够这么快的站稳脚跟,还成了这里的首富吗?”
胡淑婉脚步顿住,回头看了他一眼:“显而易见。”
一朝富贵,他又有了一位有钱的夫人,这其中的原委并不难猜。
胡淑婉到没有瞧不上他,在这个乱世里为了生活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胡淑婉只是不想和他靠的太近,这个人癫狂的样子她见识过,不想见识第二次。
吴修年转过身,胡淑婉这才看到他拄着拐杖。
算起来吴修年也不过是二十几岁的年纪,怎么会像是老人一样拄拐?
吴修年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左腿,微微扯起嘴角:“你在看这条腿吗?这就是那天晚上,天黑,我跌到了沟里,摔断了腿,从那以后就落了病根。说到底,也都是姓岳的害的。”
胡淑婉却没有被他骗,或许一年前的自己会信了他的话,带有一丝丝愧疚之心,可是现在,胡淑婉的眼睛很坚定:“不,如果不是你非要拉着我跑,也不会断了腿。”
吴修年听了这话只是笑:“你到现在还在维护那个人,你忘记了吗,是他把你扔在岳家不管的,也是他让你现在过了颠沛流离的生活。”
“我过什么日子,与你无关。”胡淑婉说完,转身就要走。
可是就在她要离开的时候,却听到吴修年道:“你不是一直想要知道岳承翰的下落吗?”
胡淑婉的步子猛地一顿,有些惊讶的回头看他。
就看到了吴修年依然温柔的笑脸,男人开口,声音轻轻:“他,死了,我亲手杀死的。”
……
胡淑婉盯着他看了两眼,平静的开口:“你说谎。”
虽然和他从小青梅竹马对于现在的胡淑婉而言并不是什么好事,可是这也让她很了解吴修年的一些小动作。
比如,他说谎的时候就喜欢攥着自己的拇指来回揉,这就像是一种习惯,小时候他偷偷带自己去看花灯的时候,回家被大人问,他总会是这个反应。
吴修年并不意外自己会被胡淑婉拆穿,他依然保持笑容,声音温和:“我承认,我没杀他,但是他的下落我还是知道的。只要你答应当我夫人的钢琴老师,我就会告诉你。”
这听起来是一笔划算的买卖,胡淑婉现在很需要钱,在这里做工,除了能够拿到银元,还能拿到岳承翰的消息,一举两得。
可是胡淑婉却坚决的摇头:“不,我不会答应的,你请别人吧。”
吴修年终于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为什么?你担心我会伤害你吗?”
“你不会的,修年……赵先生。”胡淑婉淡淡一笑,笑容里依然有着单纯美好,“不过我知道,你讨厌承翰,哪怕我跪下来求你,你也不会说的。承翰的消息只是你威胁我的借口,不是吗?”
是,当然是,从一开始吴修年就没想要告诉她实话,这么说只是为了拿着胡淑婉的把柄,让她留在这里而已。
可是女人不按套路出牌,吴修年终于没了笑容。
他往前走了两步,拄着拐杖的男人看起来每一步都走得很艰难:“我需要提醒你,婉婉,我是在给你机会,现在这个世道,能庇护你的人可不多,岳承翰已经靠不住了,你为什么不选择我?我们,本来就应该在一起的。”
胡淑婉却像是又不认识他了一般,张张嘴,最终没有开口。
有些人,用尽所有语言都不能让他扭转心思。
不想要再多说什么,胡淑婉开门就走,吴修年也没有阻拦,他只是用拐杖狠狠地墩了一下地板。
“来人!”
“老爷,小的在。”
吴修年眯了眯眼睛:“给蓉城岳府飞鸽传书,就说,胡淑婉的行踪现了,他们可以派人来了。”
“好的,老爷,小的这就去。”
当钢琴房又空下来的时候,吴修年捂着脸,许久,大笑起来,带着几分癫狂,几分痴迷。
而胡淑婉并不知道他做的事情,可是隐约还是能猜出几分吴修年不会善罢甘休。
现在的吴修年不再是儿时的修年哥哥,从私奔的夜晚里她就知道,吴修年疯了,而且极度偏执和狂躁,他能做出什么事情都是有可能的。
哪怕他现在能忍得住,以后也不会容得下自己。
至于爱情……和疯子谈爱情,是个很可笑的事情。
无论如何,这个地方是不能呆了。
她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在城里兜了个大圈子,还去以前做过工的人家里一一拜访,最后才回到了自家小院里。
一进门,胡淑婉就开口道:“这个地方我们不能呆了,爹娘,我租了马车,很快就来,你们赶紧收拾一下东西,捡值钱的拿,再来一床被子,娘的身子要保暖,其他的,我已经和邻居钱大娘说好了,她出三块银元,这些都给了她。”
胡父没多问什么,立刻起身去收拾东西,
倒是胡母脸上露出一些担忧,伸手拉住了胡淑婉的手:“还是被人盯上了,是不是?”
胡淑婉只是摇头,脸上努力带着笑容,抱了抱自家老母,轻声道:“娘,没事儿的,女儿会护着你和爹的。”
胡母脸上直掉眼泪,想着自己以前娇宠着的女儿如今却要独当一面,照顾他们,不由得悲从中来:“女儿啊,是娘对不起你……若不是当初胡乱定了岳家的亲事,若是我们能拒了,你也不会这么辛苦。”
“不,娘,你做的没错。”
“什么?”
胡淑婉声音轻轻的,她抱着胡母,笑着,声音温柔而又坚决:“我这一生,最不后悔的,就是嫁给了承翰。能爱上他,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事情。”
“咚!”
门口突然传来了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胡淑婉惊了一下,急忙看过去,只看到一个一闪而过的手臂。
胡淑婉瞳孔微缩,愣愣的站起身来。
那袖子,她不认得,可是袖口处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