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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何决为什么凑巧在我跟叶烁吃饭的时候打来电话,找了个理由把我弄回家,并对我说了诸如‘再不回来,梦想就要被别人实现了’之类的话呢?因为他看到了我在饭前发的那条——“上次的相亲男竟是小区旁的宠物店老板!难道那个‘有一天有一个男人带着他的狗美人来对我说:要做木木的老丈人,做木头的好老公。’的梦想,就要实现了咩?哦吼吼……”的微薄。
又比如,何决为什么要养只小MM哈巴狗还提出要给我家木木做童养媳呢?也是因为那条微薄。
再比如,何决在回国之前为什么要把一个广播剧后期硬塞给我制作,忙得我除了遛狗吃饭再无空暇出去玩呢?还是跟那条微薄有关,只不过他没料到‘包养’叶烁其实也就只需要遛狗吃饭的那点时间……
综上,珍爱生命,远离微薄。
除此之外,还有诸如,何决拉着我的手进宠物店,是为了以男朋友的身份向那个传说中的老板示威。至于那个手势就更好理解了,纯属一个雄性动物向另一个雄性动物宣告一个雌性动物的肉体所有权……
当然,还有房子。何决一开始选择浦西,是以为我在附近。后来决定搬到浦东,也是因为我。买下那套房子,又是因为我。哦对了,说不定他之所以那么快回国,跟我还是脱不了关系。
综上,珍爱生命,远离薛暮。
如此这般一琢磨,我顿时如遭五雷轰顶甚觉惊悚。
倘若以上推论属实,就至少说明了两个问题。
其一,何决的心思着实很深。
其二,何决的脑袋被门夹了。
好吧,还有其三,我的脑袋里长的都是水泥……
分开这么久,只一面,就促使其痛下决断做了那么多的事,该是怎样一种天雷勾地火哈雷彗星撞地球般的能量啊!
照照镜子,翻个身,把薛木木放在胸前:“儿子你说,你妈我有祸国殃民的魅力吗?”
它睡眼朦胧的打了个哈欠,又打了个喷嚏。
我抹抹脸,略懂了——‘嗤之以鼻’。
随后的一个礼拜,公司有个项目要赶进度,我忙得一佛出世累得二佛升天,浮云了所有不相干的凡尘俗事。
何决也没有来找我,只是每天给我发一张何抱抱的照片,顺便加上‘早点休息’‘明天有雨记得带伞’之类的问候语。
周六,我恶狠狠地补眠,却终是被跳到床上来的薛木木给熏醒。
半个多月没洗澡,那叫一个臭飘万里……
可我实在不想这个混乱的节骨眼再跟叶烁碰上,于是便带着薛木木蹲在宠物店对面的树下,准备瞅准叶烁一离开,就冲进去,速战速决。
潜伏了大约十分钟,腿麻,刚想换个姿势,薛木木忽然大叫,吓得我一个趔趄。紧跟着响起来的声音,让我又是一个踉跄。
“薛薛,你在偷窥我吗?”
站稳了回头,只见叶烁双手插在外套的口袋里,身高腿长气质独特,额前一缕碎发,树影斑驳了眉眼。确实很有被人偷窥的资格,而且还是奋不顾身的那种。
我干笑,叶烁却不再理我,眉开眼笑的蹲下来拍拍薛木木的脑袋,然后抽抽鼻子,撇嘴:“我说这儿怎么有苍蝇呢,原来都是你招来的。”
薛木木伤了自尊,傲娇扭头。
叶烁乐呵呵抱起它:“跟我走,咱们去恢复你招蜂引蝶的男儿香!”说完,忽地小脸一垮,哀叹:“木木好可怜啊,你妈就顾着跟男人鬼混也不管你,瞧瞧,把你都饿瘦了呢!”
薛木木立马‘呜呜’一声,看向我的眼神里顿显凄凉。
个白眼狼!一天一斤的优质小排都吃到狗肚子里去了!呃……的确是狗肚子……
我怒斥:“不许颠倒是非挑拨离间!”
叶烁瞥:“不见棺材不掉泪!”快步走进店里,把薛木木往电子秤上一放,指着鲜红的数字:“看吧!上次还14斤整呢,现在只有13。9了!”
我:“…………”
薛木木被带去做美容,叶烁跟我在外面排排坐,吃果果。
“你刚才干嘛不直接进来?”
我闷头咬饼干。
叶烁用指头戳了一下我的太阳穴:“笨死你算了,我上次说的是不欢迎狗男女,是针对两个人的。只要你独自来,我永远都欢迎。”
还没来得及感动,就听他又补了句:“除非,你是雌雄同体。”
我:“…………”
见我郁结,叶烁大爽,顺手将我吃了一半的饼干抢过去,高高抛起,落入嘴中,半仰面靠着椅背,鼓着腮帮嚼得欢快。
在他超越年龄的弱智感面前,我败退得毫无悬念,只能默默的重新拿一块。
“薛薛,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不知道。”
“你相信一见钟情会发生在你身上吗?”
“不信。”
“那么,JASON跟你那么久没见,一见就说爱你,你信吗?”
我忽然被饼干呛进了一下,咳得碎屑四溅。
叶烁一边帮我拍背一边慢语悠悠:“我也不信一见钟情,我也不是刚认识你就喜欢上了你的。又不是毛头小伙子,早就没了那种毫无缘由的冲动。事实上到目前为止,我只能说,我对你有感觉。你呢?愿不愿意跟我试试看?”
我一口气上不来,咳得更加掏心掏肺。
叶烁左手继续拍着我的背,右手替我将前面衣襟的饼干碎屑弹去。
我缓了缓,不忘礼貌:“谢谢。”
“不客气。”他声音温柔,笑容更温柔,标准的绅士风范。然后,变手为爪,温温柔柔地在我胸前摸了摸,停了停,拧着眉毛像是在感受什么:“医学上有种说法,一个人的心脏大小等同于他的拳头。我的手比JASEN的大,证明我的心胸也比他的宽广。所以放心吧薛薛,我不会介意的。”
我:“…………”
这段话的意思是说,我的36C不够填满叶烁的一只手,叶烁对我跟何决发生的‘肉体关系’宽大为怀不予计较。
另外,一周前我被强吻了,一周后我被袭胸了。
作者有话要说:把走过路过不留言的霸王统统拉出去毙了!!
12
12、第十二章 答案 。。。
桃花谢了三年,一开就是两朵,而且居然没有开成黄瓜上的菊花,对我干涸已久的心灵带来了不小的打击。
当晚,我做了一宿的春*梦。
梦中的主角自然就是何决,叶烁,还有我。
很遗憾,没有出现齐齐上阵共同奋战的热血场面,而是三个人两两任意组合,所以有段时间,我只负责旁观来着……
鉴于激情共基情齐飞什么的实在太过给力,第二天早上起来,我只觉腰酸背痛腿抽筋,耳鸣咳嗽流鼻涕。坚持到中午,开始忽冷忽热伴短暂神经性抽搐。
无奈去医院,排了长长的队挂了久久的号,等好容易轮到我时,早已挤出了一身的臭汗。
门诊医生头也没抬:“症状?”
“刚刚有些发烧,现在好多了,只是咳嗽……”
话还没说完,大夫已经刷刷开了两张单子:“去拍个片子验个血,拿了报告再过来。”
“没那么严重吧?我大概就是感冒,开点百服宁啊糖浆啊什么的就行了。”
他凌厉地看着我:“万一是血液感染呢?万一是肺部病变呢?你难道不知道非典的初期就是发烧和咳嗽吗!如果耽误了治疗造成了严重的后果,你负责得起吗!”
“…………”
我陪着笑一路倒退着出了门诊,灰溜溜地开始又一轮的排队挂号。
花了两个小时,三百块钱,终于拿着化验单回到了白衣天使面前。
他淡淡的扫了一眼:“各项指标正常,这样,给你开一盒百服宁两瓶止咳糖浆,吃完了看看情况再说。”
我:“…………”
徜徉在人山人海的候诊大厅,我举目四望,幸福感满溢。
我没得非典没得禽流感没得艾滋只是得了感冒,看病的钱有一大半还可以医保报销,感谢国家!
正心潮澎湃,忽然眼前一亮,见到一个熟人。
“LISA,好久不见。”
“薛暮?”那人看到我,愣了愣:“这么巧。”
“是啊,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我笑嘻嘻迎过去:“我来开点药,你呢,看病还是探病?”
“看病。”
“怎么了?”
她沉默了几秒钟,勉强笑了一下:“有空吗?我们聊聊。”
LISA是我前公司的部门BOSS,名牌大学热门专业,工作后又读完了MBA,长得漂亮气质好,工作能力出众,是那种货真价实美貌与智慧共存的女性。最让人羡慕嫉妒恨的是,她还有个很好的丈夫。两人是高中同学也是大学同学,毕业后一起来到上海,一起从零打拼,一起成为了业界的高管。两年前,用一场盛大的婚礼见证了这段十二年的感情。
我永远都记得那天,新郎与新娘携手走过红毯时,礼花满天,掌声雷动,一双璧人含笑相视,童话般的美好。
辞职后,我就没有再跟LISA见过面,时隔一年半,她妆容得体美丽依旧,却似乎有些憔悴。
找了家咖啡厅坐下后,我迫不及待的热情发问:“近来好吗?对了,你们有宝宝了没?婚礼上,你家那口子可是当着大家的面说过,要让你早日回归家庭相夫教子,只做他一个人的黄脸婆呢!”
LISA忽然有些突兀地笑了一声,点点头:“我怀孕了。”
“真的?那恭喜啊!”
“今天来医院,是预约了要做一个手术。”
我一呆:“什么……手术?”
“人流。”
LISA安安静静地坐在那儿,话语平稳,神情也没有什么波澜,就像在叙述一件与己无关的事情:“我和他都不小了,一直很想要个宝宝。可惜,这个孩子来得太晚。不,应该说,幸亏没有来得太早。否则,我可能狠不下心……”她停了停,摩挲着杯柄的拇指泛起青白:“现在这样最好不过,分得干净彻底,彼此再无瓜葛。”
我很是反应了一下才明白她的意思,有些不可置信:“你们分开了?”
“后天去办离婚手续。”
我张着嘴,却不知该说什么。
她又笑了一声,垂着眼睛看黑不见底的杯中咖啡:“出去开个会,回来就变了。他说他爱那个女人,他说他要对那个女人负责,他说那个女人没了他就活不下去,他说他对不起我,他说家里的一切都给我,他说他相信我会好好的,他说离开了他我的世界依然精彩,因为我够独立因为我够优秀因为我够坚强……”一口气讲到这儿,像是累了渴了,端起杯子将其中苦涩一饮而尽,而后在空空的笑容里一点点散开,无边无际:“什么都被他说了,我还能说什么呢?”
我只能用干瘪的话进行无用的安慰:“也许……也许他只是一时糊涂。总之,不要轻易放弃……”
“如果十四年敌不过一个月,如果那么多的过去只换来了一句抱歉。薛暮……”LISA抬眼看着我,面容苍白,却决绝:“我找不到坚持下去的理由。”
“可是孩子……”
“我知道,孩子是无辜的。但我更知道,一个破碎家庭对孩子的影响有多大。”她的手抚上平坦的小腹,声音微微颤抖:“我想不出将来孩子若问爸爸是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