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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练馆的门动了动,进来俩队员,陆懿净不大认得,但肯定是大一届的,队里有队里的规定,队里有队里的章法,小球员见到大球员肯定打心眼里涌出的都是满满的钦佩和敬意。
文新认得这小姑娘,今年新入队的,问他为什么认得?早上大家都是一起出操的,出操是不分级别不分年纪大小不分男女,全部一起,新的队员里,这姑娘长得最好看,文新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
“师兄好。”陆懿净打着招呼就准备离开了,人家要练球她留在这里影响人家,再说她就是过来练练发球的。
文新很享受这样的待遇,漂亮的小师妹对着他们无比的尊崇,这样的感觉好透了。
“自己练球呀。”
“随便练练。”
陈肇对着陆懿净一点表情都没,他属于慢热型,对着陌生的人短时间里熟不起来,不像是文新,和谁三秒都能打成一片。
“你是马指带的?”
陆懿净摇头:“是严指。”
文新随即笑了出来,点点头:“严指挺好的,就是有点严肃了,和他的名字一样,你就自己一个人?”
想来也是,这么大点的孩子不可能被放出去,未来几年都是这样的生活,文新都为她投了同情的一票,这简直就仿佛是生活在动物园一样,只能让别的人来围观。
二队的。
“闲着没事儿,就看看我和你大师兄打球被,你陈肇师兄可是国青队的。”文新没有挑明,陈肇在队里现在是最为被保护的重点之一,技术水平一定达到了一定的程度,多看看总是没错的,再说平时你想看还不一定能看得到呢,多好的机会。
今天这是没人,恰巧你小丫头又碰上了。
陆懿净为两个师兄擦着球台,这样的活她不来做,难不成让师兄做?
文新挑着眉头,这小师妹太上道了,这孩子首先眼力见不错,孺子可教是也。
陈肇倒是没讲什么话,静静的看着那个孩子为他们擦着球台,他以前也有来训练馆的时候里面有人,普遍看见他要练球就自动消失了。
能进国青的选手,实力技术肯定差不了,这点陆懿净心里已经有了预想,但心里想和双眼所看见那是两种感觉,带来的冲击也是大为不同,她只觉得自己的心脏被一只手牢牢的攥紧着。
☆、第二十三步 钦佩
一般而言发球的好手,接发球也不会差到哪里去,陈肇就是这样的选手,他的接发球手段非常之多,台内的短球更是玩的和花手一样,控制的能力相当之好,能搓,能摆,能挑。
无论文新发出来什么样的球,他都能接的起来,而且回的干净利索,专打文新的死角,用他擅长的去打文新的缺陷,看起来好像有点伤友谊,但竞技比赛就是这样的,他的优点在无限放大,而文新的缺点都被他几球就暴露的无疑。
陆懿净接严肃的球,那一次是碰巧,真的是碰巧,她当时就觉得这球会像这边来,感觉是带着旋的她不能向上,向上球就直接飞了出去,没曾想真的料准了,球飞过来自己就连犹豫的时间都没,直接一拍子下去,就把严肃的球给打掉了,那个球严格来说,并不能算是真正意义上的好球,但是眼前的这个人,他一出手拉的伸的回过去的,皆是好球。
落点极其的好,很是刁钻,这样的选手他不拿分都讲不过去。
懿净打球的时候就知道男女存在差异,但却没料到差异会是这样的大,大的让她觉得脑海里一片都是空白,换成是她和对方能打几板?恐怕没打两板,就直接被人拿下了。
文新发球,陈肇的摆短摆的既短又转,再能抑制对手抢先上手的情况下,又能为自己抢攻创造良好的机会,对于出台球下旋和侧旋过采取小上旋或突击,上旋球的话使用正手攻和推挡,因为陈肇他自身对旋转的感觉相当之好,手感又很出众,因而接发球他可以达到出色两字。
这样比较起来,陆懿净所学到的真是太小儿科了,什么叫国青种子选手,什么叫初级水平,她算是彻底领教到了。
按照年纪来讲,文新要比陈肇大两岁,但他的技术也就到这里结束了,再也上不去了,能力有限,他对陈肇那是心悦诚服,虽然看着是被陈肇打的很惨,但陈肇能找他来练球,对他来讲就是一种平视的视角。
“觉得你大师兄技术水平太高超了,看傻眼了?”文新这人大大咧咧的,心中也没有什么竞争,说话一直就很随意。
*
陈如是下班之后回到家里,陆天华最近总加班,回来的晚,这段尤其的忙,家里厨房的电话已经安装好了,这是单位出钱装的,为的就是找陆天华方便,说是这样说,其实就是陆天华负责的摊子大了,他现在能当家做主了,他说要走个程序让单位替他家出这个钱,单位会不给面子吗?
和下面打过招呼,他现在是抢手的人物,你要是卡住他,以后你还要不要房子了?现在员工分房是人陆天华说了算。
陆湘君去她姥姥家了,人姥姥对这个孩子也特别的好,生怕陈如是有一丝的懈怠,家里门口堆着几个盒子,里面装的可能都是别人送过来的,大概是陆天华接的。
家里现在就是这样,陈如是看了一眼,将东西收了收,自己留在两盒糕点,这天这些东西都是放不住的,放个几天估计就长毛了,换了鞋拿着家门钥匙就出门了。
陆奶奶还是在医院,到点准备要下班了,将拖布和水桶拎到楼上去放好,拖布拧得干干的,明天早上来上班还要继续用呢,将胳膊上的套袖取下来,顺手就给洗了。
懿净到省队当天给家里来过电话,报了平安,陆爷爷和陆奶奶也就放心了。
才要下班,外面就有人来找,其实是有人来闹。
要钱的本主没来,派媳妇出马的。
这媳妇也是个演技派的,对着陆奶奶先是破口大骂然后完了就是声泪俱下,说自己家现在情况也是不好,这点钱你们家就还了吧,就当是可怜可怜他们了,家里孩子还等着吃饭呢。
陆奶奶嘴里特别苦,有钱她能不还吗?
可家里卖的卖,她和老头总要吃饭的吧?现在已经把钱基本都省下用来还债了,可欠的钱远比想象的要多,他们俩又实在没什么能力。
“老太太你不能因为我们老实就欺负我们老实吧。”
她之前要来闹,家里婆婆就劝她说,大家都不容易,还是认识的,闹了之后对大家都不好,可她不闹,对方就不肯还钱啊,敢情你们怕横的,欠钱还债这是天经地义的。
现在钱放在银行,利息都快比本金高了,今年银行的利息就特别的好,她有这个钱她放在银行不好吗?
“你这说的,我和老头每个月就挣这点钱……”
这是实话,确实没有多余的。
可对方不管这些。
“我也听说了,你们家孙女出息,现在进省队了,之前培养也没少花钱,培养孙女就有钱,到了还钱的时候就哭穷,大姨娘这样也不好吧?做人你不能这样做呀,当初借钱的时候,我们是看在关系好的面子上才借的,这都多久了?多少年了?你们是想拖着,拖黄了以后不还了是吧。”说着说着语气又硬了起来。
今天她不管老陆家的是去卖血还是怎么样的去弄钱,反正不给钱她就不走了。
陆奶奶不会吵架,不大骂人,吵又吵不过,本身自己又不占道理,现在看着人闹,人吵,人大声的嚷嚷,就连头都要抬不起来了,有钱她还会叫人闹完家里来闹工作单位吗?
人家说话也是有理有据的,你有钱培养孙女,你就有钱还钱。
陆奶奶又不能说,陆懿净打球那些年钱都是陈如是出的,再怎么样不是儿媳妇了,陈如是也嫁人了,让人家知道,还是会对陈如是的生活起波澜的,就是因为她深知,所以她不能讲。
有病人出来溜达,也有听见,觉得这老太太就有点太不仗义了,你儿子死了,钱就不还了?九年啊,这九年钱都变成什么样了?这是命长,要是命短的话,恐怕还等不到你还钱的一天呢,到时候直接就闭眼了。
“手里有余钱的话,就还了吧,别人家也不容易,九年前的钱和现在的钱能一样吗,这样做太不地道了。”
如果地上有个坑,陆奶奶会毫不犹豫的选择钻进去的。
☆、第二十四步 要债
“你在宽限我几个月,我尽量凑。”这话陆奶奶说的其实也心虚,怎么凑?月月都有讨债上门的,人家都喊不容易,不管这话是真是假,欠人钱了,一欠就九年,是个人都得生气着急。
还钱也没个什么标准,那上一份眼见着就要还完了,现在突然又杀出来一份,还这个那个就还不上了,和人说的好好的这几个月争取给还清。
“大姨娘你这样做人就缺德了,谁家不是靠着这点工资过日子,我要是大有钱的和陆天华似的,我也不就不难为你了,我还指望着这钱过日子呢,你说欠了九年,还想让我怎么样?现在的钱和九年之前的钱是一回事吗?你在欠个五六年的,干脆别还了算了。”
对方也想和陆奶奶讲理,但真心觉得这家欺人太甚。
你孙女培养那就是重要的,别人能不能活就是次要的,要是这样那今天就没有完了,她跟着这老太太回去,什么时候还了钱,她什么时候走。
要债的人在外面吵吵吧火的,有很多人都在看热闹,认识陆奶奶的人不少,不住在这附近谁来矿医院看病。
人家市里人也瞧不上矿医院,这里的技术水平都差的很呢,一般的病能瞧,在严重一些都是转市里医院。
“别在这里吵,这影响多不好。”有围观的认识老陆太太,觉得都挺不容易的,将心比心谁过的都不轻松,但在医院里闹什么。
“你这是说大话呢,当做刮风一样,说刮就刮了?什么叫影响不好?你家被欠钱欠九年试试,我追了九年,答应还了九年,现在钱和过去的钱一样吗?过去的五百和现在的五百是一样的吗?”那时候才挣多少工资,现在又挣多少的工资?
这就是恶心人呢,就是打算不还了。
有人看不过去了,那不是不还,不是还不上嘛,就老头老太太,两人原先都没填工,儿子死了,儿媳妇另嫁了,还有个小孙女要管,月月还债,有闲钱不早就还了。
“那你这是要逼死人啊,这钱怎么说都是陆康安欠的,陆康安都死了,债就了了……”
陆奶奶摆手,劝那人别这样说话,没等她反应过来呢,要债的一听一屁股就坐在地上了,拍着大腿在地上打滚的哭,你看她说什么来的,就说这是不想还了。
一边哭一边咧咧:“你儿子死了你们倒霉,那欠我们家的钱呢?你们姓陆的要是全家都死光了,这钱我就不要了,没死光就得还我,有租房子的钱就有还债的钱。”
“我还你。”陆奶奶继续说:“我砸锅卖铁我还你,你容我两天,你放心我给你写张欠条,或者你来家里住看着我们。”
事到如今,人家的话都扔了出来,陆奶奶也是被逼的,她抬不起头,她不能现在让陆康安就连死了还被人家戳着脊梁骨说,她还!
那人听见这话,还是有些不放心,大家劝着她起来,坐在地上多难看,到底给劝走了。
“你可别上火,你家懿净以后会大有出息的,现在这点事儿都不算是什么。”和陆奶奶一起干活的老黄太太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