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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icole转身想回车子里去找根烟,她现在需要借用烟来派遣一下心中的郁闷,可宋洋抓着她的手不松开,她只能无力的解释着:“我想拿根烟。”
宋洋松开了对Nicole手的钳制。
Nicole点了一根烟,她吸了一口然后吐出。
“你不爱我,不需要对我有什么歉意,虽然我是真的挺恨你的,但更加恨自己。”
爱情没有同情,她现在对这些也没有兴趣,她一直找不到自己的定位,觉得活的很辛苦,败家子说的可能就是她这样的,念了书,接受过高等教育,到头来却什么都不会,社会的渣滓。
宋洋拉着她的手。
Nicole接着又说:“我想和我哥说一声,离开这里,这里让我觉得压抑,你可能不知道吧,我要变成秃子了,我现在戴的是假发,千万别同情我,原本和你没有多大的关系,找个你认为合适的女人安安心心的生活,生两个孩子吧,以后别见我了,个人有个人的造化,我们俩这辈子是没戏了。”
感情这事儿看破了也就看破了,哪里能少了一个人就真的活不下去呢。
宋洋可以听到自己低哑的声音。
他的日子不好过,其实来之前就已经想到了,Nicole对他没有要求才是对他最大的折磨。
两个人即便真的生活在了一起,也绝对不会有好结果的,这点宋洋早就预料到了,他向来就不太喜欢Nicole这款的,现在是对她有所亏欠,可是亏欠能欠一辈子吗?
Nicole走的很洒脱,她其实走掉以后就特别的后悔,她应该抓花宋洋的脸的,虽然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她是老板的妹妹,可以不走正常的程序,不需要递交辞呈,席东烈把Nicole给弄到了别的公司,城市不是那样的大,认识的人不是那样的多。
Nicole现在失眠,和陆懿净要了那个中医的地址,她也有去看,医生很是直言不讳的告诉她,她掉发就是因为她心里有压力,压力没了,头发自然就不会掉的这样厉害了,正常人每天也是掉头发的。
她拒绝承认自己心里有压力。
懿净回上中的时候带着Nicole回去的,她对周遭的反应不是很大,去哪里都OK,自己也不会有太大的意见。
陆奶奶第一眼看见Nicole的时候,就小声的和懿净说,这孩子刚刚失恋吧。
陆奶奶以为的憔悴是源于她失恋了,详细的懿净也没有说。
陆奶奶很照顾Nicole,很想让她在这里找到家的感觉,全家人都对她很热情,早上会带着她去早市买菜,晚上会带着她去见识见识传说中的广场舞。
白天晚上她似乎都挺正常的。
Nicole睡不着,闭着眼睛困极了也是睡不着,花儿一样的姑娘开始迅速的凋落,她掉发真不是自己吓自己,一把一把的掉,是真的手上去一抹,就一大把的往下掉,掉的触目惊心的,从上面看的话,已经开始出现秃的迹象了,有一块地方看的就特别明显,没有多少头发直接能看见头皮。
家里人都出去了,她当时装睡,陆奶奶要留下来陪她,毕竟家里还有客人呢,懿净考虑什么,懿净是想Nicole原本现在心思就有点复杂,再多想,认为自己家不放心她一样,就这样把陆奶奶给拉走了。
等人都离开了,她醒了,睁开眼睛了。
也知道这是在别人家,也清楚自己闹出来什么对谁影响都不好,但是心烧了起来就控制不了,不知道是什么感觉,反正就是难受,让她痛不欲生,她吃饭现在就是硬往嘴里塞,不让自己饿着,到底是个什么味儿的,也不是不清楚,但就觉得吃什么都不香。
离开沙发就进了厨房,Nicole紧盯着放刀的那一排地方。
晚上去陈姥姥家吃的饭,挺热闹的,大家都让她多吃,Nicole也笑,表面上是看不出来有什么。
晚上临睡之前,陈国华就嘟囔。
“我那刀片怎么少了一包呢?”
他都是用老刀片刮胡子,现在什么电动剃须刀他用着不顺手,老的呢一个架才五块钱,刀片呢是自己配,他习惯性一次性的五包五包一起买,胡子长得也是快,偶尔老婆还会用他的刀片刮个眉毛什么的,用的也是快。
计春华拍拍自己的脸,“你的破刀片谁能拿,你给忘记了吧,可能是用了。”
那上了年纪,偶尔记性不好,似乎也能理解。
陈国华就说他不可能忘记的,他记得才买来没几天。
计春华懒得和他多费唇舌,肯定就是忘了,你现在犟也没用,以前就是的,什么东西放在哪里了,总忘记,等想起来自然就服软了。
洗吧洗吧两个人就睡下了。
懿净临睡之前还和小烈通的电话,小烈原本也不想让Nicole跟着去,但没有办法,自己的家人他肯定会替Nicole想的更多一些,去一个陌生的城市,一个熟人都没有,他也是怕。
“她情绪还可以?”
懿净觉得一个人的情绪,如果想刻意的去隐藏,那么谁都不会发现的,她就做过,有时候什么大道理都清楚,但迈不过去那个坎儿,就困在原地了。
“我觉得至少要用很长的时间,她才会慢慢的好起来。”
学会忘记,真的忘记了,或者知道遗憾没有办法弥补的时候,就会清醒了。
Nicole手里攥着自己从陈国华家偷来的那盒刀片,里面一共五片,陆懿净推门进来看她的时候,她都在装睡,等到过了一点多,确定家里的人都睡了,她看着那刀片,就想试试割在手上到底疼不疼。
真的是有点不想活了,为什么是有点?
Nicole怕死,不然的话早就寻短了,大道理她都懂得,都知道,那就是没有办法消化掉。
割了第一下,血流出来的不多,不知道是不是割的不太深,只是一条小小的缝隙,看的也不是很真切,这一下以后她就有点怕了,因为是真的感觉到疼了,之后的那一下无论如何都下不去手。
早上起床吃饭,和正常人一样,现在是冬天,她穿的也多,别人也发现不了。
按道理说,这样子没人发现,她也不敢死,事情就到这里了,但是陆奶奶下楼去买菜,邻居看见她了,就叫住陆奶奶了,两家的厨房正好对着,就说自己昨天看见陆奶奶家的那个小客人在厨房拿着刀比划。
陆奶奶回来和懿净一说,懿净觉得不太可能,如果是真的话,那Nicole今天就不可能好好的吃早餐。
进了Nicole的房间,她偷的那盒刀片也没有特意的藏起来,原本是打算扔掉的,一早走的匆忙就给忘记了。
Nicole去医院了,医生见她这伤,人家是做什么,一眼就能看出来这是什么东西导致的,她只是说下班遇上抢劫的了,那医生不是民警,他自然不会去推断什么受伤的方向对不对之类的,给她做了包扎。
Nicole回来的时候,陆懿净在她的房间里坐着呢。
“没和奶奶出去?”
陆奶奶很好,陆爷爷也很和蔼,但是Nicole感觉不到亲近,她将这些归纳为,终究不是自己的亲人的缘故。
“你的房间里怎么会有盒刀片的?”
陆懿净问她。
Nicole回答:“昨天想死,结果没敢死。”
懿净心头一震,她倒是回答的利索。
“Nicole……”
Nicole摆手:“你别和我讲那些大道理,其实我什么都懂,甚至你会说你不会说的,我自己都可以讲给自己听,但是我现在闹心,没有办法排解的闹心,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但我现在确实状态很不好。”Nicole的声音忽然变得极度的压抑。
她没有办法去解释眼下的这种情况,也不打算去解释。
懿净肯定不干把Nicole留在这里的,她爷爷奶奶年纪都大了,真的出事儿,老人容易吓到,原本是觉得Nicole说不想留在家乡生活也能理解,但是现在她必须带着Nicole。
陆懿净要带着她回去,因为这个Nicole和懿净吵了起来,当时闹的是脸红脖子粗,她有她自己的人生,能不能懿净别像是一个圣母一样的,她把自己的日子过好了就算了。
“我不去。”
“你必须去。”
“我说过了,我慢慢会好的,陆懿净你这样我很感激,但是没有必要,没有必要懂不懂?”
她不是她的谁,她也不想讲话说的太难听,但如果懿净继续这样下去的话,她保不准会说出来什么话的。
“我和小烈打过招呼了……”
“席东烈是我哥,但是他不是我爸,我已经成年了……”
陆懿净是忍了忍,她当时确实有点冲动了,很想打Nicole,潜意识里会有一种想法,想将她给打醒,但最后还是没有出手,试着和她讲道理。
Nicole是真的急了,情绪顶到这个位置,她哪里还能顾及伤不伤别人的心。
“你就当你自己的好人,当好你的儿媳妇孙媳妇,把自己的事情管好了就行,别插手去干预别人的人生,陆懿净我求你了,把你的善良留给需要的人吧,我不信这些的,你需要对外维护自己的形象,在家里没有必要,懂不懂?”
真是把懿净给气的暴跳如雷的,什么叫熊孩子?
她觉得现在Nicole也差不多了。
她和席东烈已经达成了共识,放任着她不管,可能将来真的说不定就怎么样了,谁都有心灰意冷的时候,如果那个时候有人能伸手拽一把,以后回想起来也会觉得感恩的,当然懿净没指望她能感激自己。
无论Nicole说什么都不行,带着Nicole准备飞的那天,她卫生间都没有去,就看着她,也做了最坏的打算,如果她不听话的话,必要的时候她真的会上巴掌的,随便她怎么说。
两个人在机场就争执过,当时机场的巡警看着好像也有点不对劲,陆懿净戴着墨镜根本认不出来是谁,好在Nicole还有点意识,知道懿净的身份真的闹起来,对她形象不好,抿着唇不吭声了。
回去以后,她白天上课,就给Nicole找了一份工作,不是好工作的那种,需要耐性的,Nicole呢干的也不是很好,总是和人家呛声,陆续的换工作,反正她弄没一份工作,懿净还能帮着她找到下一份工作,从早到晚,不让她闲着,赚到的钱一开始给她花,后来发现有存在问题,有什么问题?
Nicole赚到钱了,一天之内会全部花光光,剩下的她不考虑,懿净干脆就不给她钱了,是真的就各种坑Nicole,不给钱,上班的距离也不是很近,也不给坐车的钱,你可以走去,不给吃饭的钱,你自己想办法。
Nicole也试着和小烈沟通过,但懿净扮黑脸,小烈扮白脸,他支支吾吾的然后就没有声音了,最狡猾的人就是他,坏人留给陆懿净来做。
Nicole很辛苦,这种辛苦呢,她也撑过来了,慢慢的适应了也就好了,好不容易回家了,陆懿净又要奴役她去打扫卫生,家里的卫生都是由她来清理。
“被子,被单都洗洗吧,很脏。”
从她下班回来进门,一口饭没吃上,陆懿净不停的使唤她,Nicole现在想要把她肢解了的想法都有了,就是没敢下手而已,恨陆懿净。
不管怎么样,那种对生活的绝望,现在化成了恨转移到了陆懿净的身上。
“你自己没有手吗?”
“我有手,但是你白睡我的房间。”
Nicole无语。
“你要多少钱?我给你。”
她这点钱还是有的。
“我记得有人说过,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