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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敏晚上闲得无聊,她进队这么久,从来没晚上来过训练馆,大部分而言晚上大家都不在这里练,练的话还有二场,这里晚上就熄灯了,离得老远那个门透出来一丝的光线,外面繁茂的大树成功将光线拦截,但还是有几丝的光透了出去洒在前面的路上,晚上的灯光散发着温暖,让人会莫名的觉得有一种无处安放的软意。
“灯没关?”郑敏问着冯一涵。
冯一涵猜是有人跑训练馆来练习了,不过胆子够肥的了,让人抓住了,少不了一通训的。
早上他们过来训练的时候可没发现有什么不对的,这练完球还得搞搞卫生?
郑敏拉开门,被冯一涵一语猜中。
陆懿净的脸上都是汗水,她也有擦,但是里面很闷,怕被人发现又不敢将大门拉开,里面窗子都是紧紧关上的,那个空气就别提了,简直就是个桑拿房,小脸蒸得红彤彤的,有点像是现在带袋去晒的红富士苹果,乒乓球落在隔面台面之上然后飞了出去。
懿净满脸满身都是汗水,汗顺着脖子往下落,快速的落,一条毛巾也擦的半湿透了,滴滴答答的汗落在地面上,郑敏拉开大门的时候里面安静的厉害。
“师姐。”得,只能开口。
被人撞到了。
郑敏咧了咧嘴,这是偷偷给自己加任务呢?
她对这个陆懿净真是有点刮目相看了,才九岁呀,心思很老成,小孩儿不想着玩,能想着找点时间就练练,不错呀。
津津乐道:“练球呢。”
冯一涵看着陆懿净那一身,其实大家都是这样过来的,她瞧着陆懿净觉得没什么和别的孩子不一样的,天分不出色,如果将来和自己一样,给人当了陪练,这辈子距离冠军也没什么希望了,第一有第一的培养,第二有第二的培养,没有那种培养,第二想冲到第一那个过程有多么的艰辛。
陆懿净头发就短,结果郑敏的发丝比她更加的短,怎么瞧着郑敏都有点和英俊沾边,站在那里就是一副画,人长得高挑,手长腿长别有一番风轻淡雅在里面,两道眉头凛凛,怎么看就不像是女孩子,女孩子该有的感觉你在她身上完全找不到。
“是。”
“来来来,小一啊。”郑敏对着懿净挤眉弄眼的。
冯一涵摔倒,她无语,哪里来的小一?
你不要和人家弄的很自来熟好不好?吓到师妹了。
陆懿净脸上的表情也是一滞,不太习惯一个威风凛凛的人突然就变了一种模样,偏郑敏和她勾肩搭背的,一副姐俩好的模样。
“我就喜欢你这样知道上进的孩子,和姐说说看,怎么这么努力啊?”
冯一涵磨了磨自己的牙齿,前辈就要有前辈的样子,你这样,只觉得嗓子在冒烟。
喂喂喂!你是郑敏啊,那个谁都不爱搭理的郑敏,你现在这样真的好吗?
懿净和谁都不是很熟,马阳除外,马阳这个人就是热情开朗,和懿净差不多大,大家都属于小孩嘛,她又一天到晚叽叽咋咋的,除了马阳陆懿净和别人沟通很少,不太习惯别人对她热情。
她就是一种不习惯被当做聚光点的人,不习惯除爷爷奶奶之外的人对她好,不习惯和人这样的勾肩搭背,说白了她觉得自己和郑敏也没有那么熟悉,看着被郑敏搂住的肩头,蹙了蹙眉头,悄悄的移开,冷声的回答着:“缺钱。”
郑敏被震的下巴都要掉了。
小屁孩,你才九岁,你缺钱做什么?
要买漂亮的书包还是粘贴啊?或者买点小耳环?买点小零食?
借着馆里的光郑敏看着陆懿净,脸上的汗顺着额头落到地上,滴答滴答的,整个脑门布满了细汗,但这个孩子回答她的时候眼神锐利且带着一丝的冷漠。
☆、第四十二步 成长
冯一涵是第一次遇上这样的孩子,这样不懂得变通的孩子,和你说话的人,她叫郑敏,她是被人推崇的郑敏,她是准国青队的郑敏,她对你态度亲切,怎么样你都要更加亲亲热热的回应吧?不想从她的身上占点什么便宜吗?
这孩子脑子是不是有点生锈了?
冯一涵不经意的扫过陆懿净的脸,觉得这孩子性格有些古怪,不太可爱。
“今天被师姐打的沮丧吗?”郑敏问她。
她后来是真的认真了,觉得对一个人好,就应该把对方打的落花流水,而不是假意的放水让球,那不是她的风格。
冯一涵服了郑敏,人家哪里疼,你往哪里捅刀。
这孩子要是一个想不开的……
陆懿净不去看郑敏:“我有得分。”她的声音低但足以让眼前的这两个人听见。
她不是没有拿分,她从郑敏的手里拿了一分。
冯一涵听了陆懿净的答案咬到了舌头,奇葩年年有,今年有一个,就是眼前的这小孩,21分当中你就只拿了一分,这就好比考试,一张卷子你就猜对了一个选择题,你好意思说你考的很好嘛?就是抛硬币,只要没那么点背,都会摸到一分的吧。
郑敏刚刚在心里想的那些安慰她的话现在到了嗓子眼里,她觉得是说呢还是不说呢?
“你有没有和削球的选手打过?”
训练馆依旧是很安静,陆懿净的喘息也平稳了下来,外面偶尔会有风吹过枝条的声音,夏天的风总是让人觉得烦躁,吹就吹那么两三下又不解热,还不如不吹,训练馆里弥漫着一种闷闷的气息。
“没。”
市队没有打削球的,她之前没有和打削球的人接触过。
“我们家一涵是削球一霸,来给小妹妹看看。”
郑敏就好像是老鸨一样的热切推荐着冯一涵,冯一涵无语,她今天到底为什么来这里的?她不是说她练球吗?怎么最后变成陪小朋友玩了?
冯一涵拿着拍子,对着陆懿净,速战速决吧,把小妹妹先给送回去再说。
“来吧。”
“机会千载难逢。”郑敏见陆懿净没动,以为她是怕了。
懿净抓过台面上的毛巾擦了一把脸,走了过去,冯一涵发球,陆懿净接发球站在侧身位,用手正手去接发球,这是队里教练现在所提倡的,因为正手的变化多,更加能发挥其接发球的威力,重心压低,双脚分开一个半肩的距离,两膝盖弯曲。
这些对于郑敏和冯一涵来说都是小儿科,一眼就看透了对方这样做的意图,可以充分的发挥快攻特长,可惜新手就是新手,嫩的就仿佛是才出苗的韭菜,一掐就断,而冯一涵已经收过了几茬之后的韭菜,坚毅的很,无论陆懿净给什么样的回球,连续的拉她几板根本拉不死,冯一涵的回球一会儿带转,一会儿不转的,一个不小心,失误就直接给她送分,打的懿净完全没有招架的能力。
郑敏挺喜欢这小姑娘这点,她怎么急,你看不出来,脸就那样,可能生出来就是这样,这就是先天的优势。
陆懿净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对手,攻不行,守不行,她一直攻对方一直守,但是紧跟着一板进攻质量不高,冯一涵马上就能反拉回来,而且特凶狠,懿净反倒是不好处理了,进攻的时候发大力,直接球下网。
和冯一涵打球,打的懿净一点脾气都没有,什么叫痛不欲生,说的就是她目前的感受,打不死人家,愣是被人家给磨死的。
冯一涵说自己想要冲到第一的位置太难,这话说的是真心,一个队里如果没有好的削球选手,就练不出来过硬的攻球手,但削球选手自己想要出成绩就太难了。
郑敏凑近查看着陆懿净的神色:“一天被人打败两次的感觉如何?有没有痛不欲生?”她问的揶揄。
冯一涵刚刚还觉得郑敏是喜欢这小姑娘,现在又觉得是自己想的多了,她明明是要给对方痛上加痛啊,不停的打击人孩子。
“你回去休息吧,我们要训练了。”郑敏挥挥手。
她上场和冯一涵训练了起来,没有特别强势的球,两个人更像是在拉球,陆懿净没走,眼睛专注的盯在球上,跟着球走跟着冯一涵的动作在走,郑敏的唇角上翘,没怎么太在意。
给师姐递毛巾,为师姐擦球拍,等师姐练习完毕擦台面擦地面,将馆里的卫生做收尾,看着师姐两个人潇潇洒洒的离开。
冯一涵的回球很容易就出现怪异的球,让你摸都摸不到头脑,懿净觉得自己深深的被打击到了,想不出来应该有什么反应,但对削球手也是检验自己弧圈球能力的最有效的方法。
陆懿净来省队的第一天,她见过墙上挂着的那些前辈照片,认识的人很少,能叫出来名字的不多。
郑敏和冯一涵一前一后走着,冯一涵开口:“你对那个孩子好的有点过分了。”
郑敏一身的干净利落,停下脚步,她整个人干净到不行,在她的身上你就连一丝的瑕疵都找不到,微微仰着头,看着天空,“我喜欢看星星,喜欢看最闪亮的星星。”
打球的生涯你会遇上各种各样的选手,国字号里面也有很出名的削球选手,往前细数更是有打得很出名的削球前辈,她记得看过一场比赛,当时两个选手都是削球手,比赛进行了几个小时,当时裁判的心里一定是暴躁的吧,观众一定是给恶心坏了吧。
这是提前给她上一课,她的防守勉强有点成绩,进攻简直烂的不忍入目。
☆、第四十三步 政策
给她一点点的提示,上午的比赛当中,陈肇打的很好,球路变化很多,不跟冯一涵墨迹,但是那个叫陆什么来着,明显心里就是想把冯一涵给拉死,但就是拉不死最后把自己反而急死累死各种情况不断出现。
冯一涵的削球在队里是数一数二的,她打的很有飘逸感,削到高位的时候回球时,直线斜下球没有任何的弯曲,弹起来也是贴着桌面飞出,想要回这个球,没有两把刷子,只能等着死。
陆懿净洗了衣服回到寝室,马阳还没睡呢。
“你不累吗?”
马阳觉得懿净身上好像有用不完的精力一样。
陆懿净不累,不敢累,她累的时候想想家里的情况,她能累吗?
黄奶奶说的只是一番没有意识的话,在老人家来看其实对一个小孩子讲一些类似于这种家庭生活很辛苦的话,孩子也不会往心里去的,孩子年纪不大嘛,可是黄奶奶忘记了,有一种孩子,叫做早熟。
对于陆懿净这样的孩子她更是早熟,不熟也不行,被她妈催着熟。
她心里有点小兴奋,因为近距离的观看郑敏打球,郑敏打冯一涵很有一手,发球抢攻,一打一个准,事实证明了越是高手越是有发挥的余地。
她的睡意都没了,跃跃欲试的,其实感觉是感觉,真的上手看的是手感。
陆湘琪也没有早睡,琢磨冯一涵的球路,她当时真的全部的精神都不知道放到哪里去了,怎么打的,陈肇又是怎么回的,她都没有注意到,陈肇既然能打回去就说明对方还是有破绽的是不是?
也不知道翻滚到几点,陆湘琪才勉强有了一点睡意。
睡过去之前,脑海里只留下两个字,削球!
陆湘琪能在市队拿到第一的位置,不仅仅靠的是运气,一个人如果一天走运,一年走运,不可能连续几年的走运,实力和刻苦也占了很重要的一部分,情绪上的波动过了昨天睡了一觉醒来,已经淡下去很多,上午的训练她很认真,倒是把那些丧气都给消掉了,只是目光不经意的扫过陆懿净的身上。
她一定要比懿净更加的强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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