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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熙沉默了几秒:“那……巢闻和张泽越的关系好吗?”
方叙道:“一般般吧,不过他俩都是张家的异类,应该还挺物以类聚的?张承恺有两个儿子,张泽越是老幺。本来张承恺是想要小儿子继承家业的,谁知道张泽越自立门户,开了个游戏公司,经营得风生水起,理都不理家族的产业,自个儿还私定终生,跟柯清怡订了婚,差点把他老爸气得背过去。”
“那大儿子呢?”
方叙眼色一凛,语气却不见异样:“大儿子张泽皓就是个禽兽,男女通吃,品德败坏,张家要传到他手里,那简直是自取灭亡。”
说罢,他为梁熙夹了一片鱼,道:“这里的香水鱼做得很地道,不过草鱼刺儿多,得小心着点。我们多久没聚一起吃了,干嘛老谈别人家的烦心事儿,不说了不说了,吃吃吃。”
*
方叙有辆二手车,吃完饭后两人接着又聊了一会儿,快八点的时候方叙开车把梁熙送回了职工宿舍。
梁熙一下车就看到宿舍楼底下停了一辆银色奥迪,极为眼生,她记得在她出门的时候还没有这辆车的。与方叙告别后,她径自走向宿舍楼口,结果就听一声车门响,身后有个人把她拽住了,语气透着不悦:“梁熙,刚才是谁送你回来的?”
“你怎么会在这里?”梁熙回头望着戴着鸭舌帽的荣禹东,有点意外。
“这不还没适应嘛。”荣禹东理直气壮道,“差不多五个月形影不离,突然几天不见,我闷得慌。”
梁熙哭笑不得:“难得这几天没人再催你那么早起床,每天好吃好睡的,闷什么闷,我看你就是欠虐。”
荣禹东还是紧咬着同个问题不放:“你刚才坐谁的车回来的?”
梁熙感到有些莫名其妙:“方叙啊,我们师兄妹好久没一起吃饭了,吃完饭后他顺便就送我回来了,怎么了吗?”
荣禹东脸色稍霁:“哦。”
“怎么了吗?对了,你买车了?”
“是啊,今天捣腾了一天了,可算买下来了。”说到这事,荣禹东就笑了,带着几分得以,孩子气毕露,“买了后特意开来给你看的!怎么样,帅吧!你是第一个知道的人哟梁小熙!”
梁熙会相马,但却看不来车,只觉得四个轮子配坨铁,能开起来的都差不多。但为了不扫荣禹东的兴,她还是勉作评论道:“我觉得不错,挺低调的,不容易被狗仔追,只是我还以为你会买呃……更鲜艳一点的颜色,例如红色。”
“我有那么骚包吗?”荣禹东吐槽了一句,而后又扬起了笑,“既然来都来了,梁小熙,走,哥带你兜风去!”
梁熙不想打击他的积极性,但还是忍不住道:“我觉得以B市的交通状况来看,你开出前面那条街都要堵半个小时。”
荣禹东挑眉道:“那就不开车了,咱们走路散散步吧!”
“如果路遇粉丝或记者,路况跟堵车也差不多了。”
“那……”荣禹东笑眼弯弯,“梁小熙,请我上楼喝杯茶呗。”
梁熙觉得荣禹东有点奇怪。
她问:“你是不是拍戏拍傻了?”
荣禹东的笑里透着认真:“梁熙,你难道看不出来我是在追你吗?”?
☆、第22章 彷徨
????朱雀桥边野草花,乌衣巷口夕阳斜。
“梁熙你看。”身着华袍锦衣的玉面公子哥手执折扇,展出碧水青山,轻摇两下后将其掩于嘴前,压低声音道,“看对面春满楼,此时立于三楼阑干前的那位……看见了么?”
梁熙是时十三岁,一身白衣,剑藏于袍内,青丝高束,作男孩子扮相,旁人看去只以为是富贵人家养的书童。
她偏头望了一眼,淡淡道:“看见了。”
“我跟你说啊,”梁誉淮只比梁熙长两岁,正是情窦初开、蠢蠢欲动的年纪,说起这事来眉飞色舞,带足了劲儿,“听说那就是春满楼的新头牌,也就是大家经常说的‘花魁’。”
“嗯。”
“真好看!”梁誉淮直直地望着前方,不由赞叹道,“远看已经成画了,近看不知道得美成什么样儿!”
梁熙淡定地为好奇的梁三少爷破除疑惑:“不如远看来得动人。”
“啊?”梁誉淮冷不防地愣了一下。
梁熙不紧不慢道:“也算是绝世佳人了,羞花闭月,但离近看了总觉得少了层疏远与朦胧的美感,五官太艳,风尘味过重,比远观时要显得俗气些。”
闻言,梁誉淮笑道:“没想到你也会去关心这方面的传言。”
却不料梁熙道:“并非听说,而是亲眼所见。”
梁誉淮:“啊?”
“今年初春,有位大人远道而来,在花满楼赴一场鸿门宴,老爷命我在暗处护卫。”梁熙轻描淡写道,“这位姑娘名为怜鸯,当时刚选为花魁没多久,我便是躲在她的床下。”
“……”
“与我随行的梁昊太笨,露了马脚,被她发现,好在看我也是女的,她才停住了挣扎,最后答应协助我们,借了套衣裳给我,于是我和梁昊一明一暗,终是把任务完成了。”
“……”
梁誉淮一时间瞪大了眼睛,扇子都忘了摇:“我爹怎么能让你一个小丫头出入窑子!那都是男人去的地方……诶,等等,你说你借了套衣服……那岂不是穿了女装?”
梁熙不明所以:“是。”
梁誉淮眼睛都亮了:“我要看!上一回看你穿姑娘衣服,都是你未习武的事情了!你要不说,我都差点记不起来你是女娃了!”
梁熙满头黑线:“老爷有令,若非任务在身,不许我以女儿身示人。”
梁誉淮问道:“那你以后嫁人怎么办?新娘子都是要凤冠霞帔,穿红长裙的,就像我大嫂嫁给我大哥时那会儿一样,”
那时梁熙毕竟还小,当真被问住了,想了好久才憋出一句:“那就,不嫁人了。”
“那怎么行!”梁誉淮将折扇收起,在手掌狠击一下,一脸我是少爷我最任性的样子,“实在不行就我娶了你呗,爹他总不可能会让自己的儿媳妇穿着男装过门吧!”
说罢,好像是觉得自己想出多么绝妙的主意似的,冲梁熙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梁熙脸上泛红,心神一乱,但很快便镇定下来,变了脸色,严肃道:“少爷,这话要是传到老爷耳朵里,只怕我在梁府是待不下去了。玩笑归玩笑,这种话万万不可乱说!”
梁誉淮看着梁熙,脸上的笑容渐渐敛去。
再开口时,眼前这人不知何时已变成了荣禹东,碎发鸭舌帽,一身现代的休闲装,周身也不再是明时秦淮,而是职工宿舍楼下。
只见他笑容隐去,不再是平时的嬉皮笑脸,而是郑重其事道:“都是发自真心的,怎么会是乱说?”
“我喜欢你,梁熙。”
梁熙一下子从梦里惊醒。
*
自那以后,梁熙有一段日子没有见过荣禹东了。
一方面是荣禹东当天被直接拒绝后大概是生了气,所以之后没再来找她,一方面则是梁熙有意回避。
说实话,梁熙被荣禹东给吓到了。
在 梁府时的十九年再加上来新时代的一年半,共二十年载,在这期间她虽是出入过*、目睹过爱恨情仇,其中道理知道的很多,但皆是纸上谈兵,从未有过亲身经验。 就连她对梁家三少爷的感情也是很迟才摸清的,迟到那会儿梁誉淮的婚事都已谈妥,新娘子伴着十里红妆入了门,她才发觉自己对梁誉淮怀有别的心思。
只 是早发现晚发现又有什么差别呢,说难听一点,她不过是梁家养的一条狗,就算是和梁誉淮心意互通,又岂能妄想高攀,更何况梁誉淮喜的是少夫人那样知书达理、 秀丽端庄的女子,她梁熙何必自找难堪,给对方添堵,索性一如既往,尽好本职,与梁誉淮义气相待,看他一世安好,自个儿也活得洒脱。
虽是疑前世今生之说,但梁熙到底还是在潜意识里把荣禹东和梁誉淮扯上了干系,因而万万没有想到荣禹东会对自己产生了兴趣,暗生情愫。
这让她有点慌张,又有点迷茫,顿失平日里的果敢决断,竟破天荒地做了回缩头乌龟,拖着时间,没必要和荣禹东见面就不去见面。
或许她是需要静一静。
就这样,转眼便到了十二月二十四日,平安夜。
早在二十日的时候,李茗诗就兴冲冲地打电话来预约她:“喂,梁熙?二十四号那天有空吗?”
梁熙翻了翻记事本,答道:“上午有一场会要开。”
“啊……”电话那头顿了顿,“要开多久呀?”
“是工作报告会,我跟着蔡姐去,最迟开到下午两点吧。”
“要开那么久啊!嗯……两点的话还好,你散会的时候打电话给我吧,我来接你。”
梁熙问:“接我干什么?”
“当然是去玩啦!”李茗诗笑了,“毕竟那天是平安夜嘛,圣诞节当天我有个直播节目,就不能出来了。”
“哦,平安夜,圣诞节。”梁熙应了一声,“洋人的节日有什么好过的。”
这可把李茗诗问得来噎了下,干笑道:“呃,其实也就是凑个热闹找个借口出去聚一聚浪一浪呗,好几个月没见了,挑个好日子见一见嘛。”
梁熙思忖道:“这种热门日子,狗仔应该很多。”
“哎,都是捉出轨幽会的,谁管我们这种姐妹出街的?梁熙,你就答应了我嘛,跟你在一起,方叙哥和蔡姐也放心我出门。”
“那好吧。”虽然梁熙更想早点回宿舍练功,“到时联系。”
“耶!最喜欢你了!”
“……挂了。”原谅她最近对某两字有点过敏。
不出梁熙所料,当天的会议一直开到下午一点半,等结束的时候她给李茗诗打了个电话,然后自个儿找了间附近的餐厅补了顿午饭。
b市的冬天还是很冷的,寒风萧瑟,但去年一场雪都没有下,今年到目前为止也没有飘雪的迹象,让梁熙不由地有些失望,虽然以前在金陵看过雪,但想着北方雪景总是会和南方雪景不一样的,便还是怀了一分期待。
今天李茗诗穿了件深色及膝冬裙配长皮靴,外套件米色长风衣,脖上围着条宽格羊毛巾,发染酒红,脸戴墨镜,唇涂艳粉,整个人比上次见面成熟了好几倍,风格近似柳薇薇。
拉着梁熙在车上坐定,李茗诗才摘下墨镜,笑着开口道:“梁熙,是不是快认不出我来了?”
梁熙点头道:“嗯,怎么突然这样穿?你以前不是这个风格。”
“最近在考虑转型啊转型。”李茗诗随手把墨镜塞进了包里,“蔡姐不是说我戏路有点窄吗,那我就谋点突破呗,让大家看看,我不仅可以演清纯小女生,也可以是成熟御姐。”
梁熙微笑道:“舒晴和柳薇薇肯定会觉得你要抢她们的路。”
“实际上已经抢了。”李茗诗风轻云淡道,“接下来要进组演的角色本来定的是舒晴,然后柳薇薇也想要,不过最后被我抢了。”
梁熙微微蹙眉:“蔡姐允许了?”
“蔡姐早就不管我了,现在一直是方叙哥在带我。”李茗诗笑了笑,“他说娱乐圈本就是优胜劣汰的地方,所有的规矩都是建立在竞争之上的,让我不用想太多。”
梁熙心下一惊,但也不好说什么,只是道:“毕竟蔡姐才是你真正的经纪人,决定大事的时候还是要去问问她的主意的。”
“知道啦。”李茗诗回答得甚是漫不经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