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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熙微笑依然,但眼底却呼啸着寒冽的风,她道:“张大少爷这样做,怕是有些不妥吧。”
“有什么不妥,我也不怕让他知道。”张泽皓满不在乎地嗤笑一声,“就算知道了,他能做什么?不过是当了个小破经纪人而已,还真以为我拿他没法子了么?”
梁熙一个字都不想再跟这个衣冠禽兽多说下去。
不过她觉得张泽皓这话倒是在虚张声势了。
真要拿方叙有办法,他恐怕早就把人抓到身边了,怎么会让方叙好过。这几年他游手好闲,整天吃喝嫖赌,一事无成,凭的只是张家的荫蔽,没有半点自己的东西,认识的都是些要出力时使不上劲的狐朋狗友。
可方叙不一样,十年磨一剑,一路都是稳扎稳打的实力,广结良缘,人脉通达,现在又自立门户了,有一定的影响力,攻防皆可。
张泽皓并不一定奈何得了他。
况且,方叙又是一个心思那么重的人,搞不好已经在算计怎么报复张泽皓了。
应是听说了巢闻跳槽到了侯氏华盛,张泽皓问道:“话说侯家的那个小鬼是不是从英国回来了?真是可惜啊,路过那里时我还说顺道去看一看他呢,那小兔崽子没长残吧。”
“泽皓哥要是真的想知道的话,大可以去问一问侯彦霖的哥哥。”巢闻淡淡道,“不过想一想,泽皓哥和侯总不大有机会碰上,毕竟圈子不一样嘛。”
按岁数来说,侯彦华也就只比张泽皓大三四岁,但已成家立业,把张家的生意打理得井井有条,年少有为,可谓是京城世家里这一辈的翘楚。
反观张泽皓,浑浑噩噩三十余年,也就只有在风月场博得点名声罢了,强的只有开枝散叶的能力,纨绔风流,就是一个败家子。
对此,张泽皓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所以他的脸一下子就拉了下来,冲上前一把揪住了巢闻的领子。
见双方剑拔弩张、气氛不妙,一旁的老管家赶快出来打圆场,作和事老道:“老爷快出来了,诸位少爷小姐还是先去餐桌那边坐着吧,喝口热汤驱驱寒,莫在这里伤了和气。”
“我才不和杂种一起吃饭。”张泽皓还是有点怕张承恺的,不敢在老爷子眼皮子底下打架,所以他还是放开了巢闻,冷冷地对管家道:“告诉老爷子,我还有事,不留下来吃饭了。”
张泽越微笑,适时道:“看来我们总算可以吃顿清静饭了。”
闻言,张泽皓回头恶狠狠地剜了自家亲弟一眼。
又听柯清怡帮腔说道:“大哥慢走,多加小心,可别新年大头就中招了。”
新年大头的他有什么事,不就是赶着去给他的那些小情儿分发从欧洲带回来的礼物么。
张泽皓气得来大步流星地走了。
*
当晚,从张家大宅里出来,外头竟然纷纷扬扬下起了雪,比来时冷了两倍。
和张泽越柯清怡俩夫妇告别之后,梁熙带着巢闻回到了车里。
“不愧是大家族啊。”关上车门,梁熙把驾驶座前的阅读灯打开,一边道:“请的都是大厨,真是沾了你的光,吃了顿格外丰盛的年饭。”
巢闻坐在一旁,却只是道:“对不起。”
梁熙愣了:“怎么又跟我道起歉来了?”
“我没想到张承怀和张泽皓今天也会过来,往年他们都不在初一下午来的。”巢闻偏头看向她,沉声道,“让你受委屈了。”
梁熙失笑:“这有什么的,你这么多年都过来了,难不成我一天都受不了?”
巢闻只是望着她,然后伸手握住她的左手,与之十指相扣。
“再说了,我也不觉得自己受到了什么委屈。”梁熙继续说道。
张承怀对她的刻薄在她看来真的不算什么,比起过去当上大总管后仍要被逼着以男装示人来说根本不值得憋屈。
她朝巢闻温柔地笑着:“相反,我还要感谢你呢,让我过上一个这么热闹的年,真是久违了……不过要说委屈,我倒是心疼你,张承怀和张泽皓的话你不要太放在心上。”
没想到听完这话后,巢闻面无表情地指了指自己的嘴。
梁熙:“?”
“既然心疼的话,”巢闻冷着脸,努力掩饰眼底闪过的狡黠之色,“不如给一点实质性的安慰。”
梁熙哭笑不得,心想你这是跟谁学的!
难不成还是无师自通的?
她也是觉得好玩,于是真的倾身过去在巢闻唇上落下蜻蜓点水般的一吻,然后很快地就又坐了回去。
巢闻舔了舔嘴唇,眼睛黑得像墨一样,沉声道:“媳妇儿,你当哄孩子呢?”
说着,他伸手抬起梁熙的下巴,凑了过来:“让你见识下什么叫有诚意的吻。”
他吻上梁熙的额头,然后顺势向下,最终含吮住了那两片柔软的唇瓣,接着用舌尖小心翼翼地描绘对方小巧的唇形,像是在故意挑逗一般。
梁熙被他舔得痒得很,心里恼火,干脆反客为主,张嘴毫不客气地咬了他一口。
之前是被你吻舒服了才让着你,还真以为我是好对付的?
男人任她咬过来,半垂的眼睛内是快要溢出来的深情,连睫毛上似乎都沾了温柔,笑意染上眼尾。
他之前就像是在欲擒故纵,现在成功捕捉到猎物,趁机侵入对方的口腔,吻势顿时凶猛起来,就像是一头饿狼。
等梁熙意识到自己自投罗网时为时已晚,她有些气恼,干脆将计就计,双手揪住巢闻的衣领,不甘心就此沉溺般直起腰来,以强对强,欲要夺回主动权。
巢闻侵她一寸,她就要反攻一分。
两人的亲吻就像是在打仗,难解难分,等分开时俱是气息粗重。
车内没有开暖气,但两人都感到热。
“噗。”
抬眼看向对面的人,梁熙一下子笑了出来。
只见她的口红此时都抹到了巢闻嘴上,还有一些蹭在了嘴角和鼻下,或淡或浓的痕迹,使得巢闻此时看起来就像是国外电影里刚从温柔乡里出来的花花公子。
梁熙越看越觉得好玩,后来直接笑疯了。
巢闻不明所以,但见她总盯着自己的脸,于是调整后视镜,照了一下,明白过来,露出无奈的笑容。
梁熙好不容易忍住了笑,掏出纸巾来给他擦,细眉一挑,得意道:“是我赢了。”
“好,你赢了。”巢闻顺着她道。
“下回再战,我现在开车把你先送回家。”
“嗯。”
看着副驾驶座上的巢闻,梁熙突然想起了一些事。
还记得前年过年从张家回来的路上,巢闻问过,她是不是想家了。
那时她看着万家灯火,心里空空的,其实是有点落寞与迷茫的。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
在梁熙心里,家不是一间屋子,不是一张契约,而是一种归属与温情。
待在巢闻身边,她就觉得有了家。
☆、第76章 婚礼
????二月初一,黄道满日,一切喜庆之事皆宜。
此时新历为三月,正是草长莺飞、春回大地之季,日子离春分时节不远。
就在这一天,柯清怡和张泽越举行婚礼。
他们俩一个是影视圈内的金牌编剧兼新晋导演,一个是it行业内炙手可热的新贵老板,珠联璧合,天造地设,身份惹眼,就连张家这块大山也只是成了有关他们婚礼报道的点缀。
柯清怡是柯清怡,张泽越是张泽越,二人年少有为,光环不分高下,哪个媒体敢给两人分个主次高低,也素知两人不喜欢和张家扯上关系。
就如柯清怡两年前对梁熙说的那样,她要的是完全属于她和张泽越的婚礼,否则就不结婚了。
她真的做到了。
这场盛大的婚宴定在国内s市举行。
柯 清怡和张泽越向来都不是低调的人,足足四页的婚礼嘉宾名单,覆盖行业领域广泛,既有搞技术的程序猿,大腹便便的商圈老板,也有赏心悦目的演员明星以及各方 导演制片人,无论大陆还是港台,甚至还有几个再普通不过的学生党——柯清怡在微博发起了一次抽奖,但凡是她的书迷,只要po出书评并艾特她,就可以参与这 个活动,名额仅限五个,获奖者可以得到她婚礼的邀请函,并且机票和吃住全包。
她没有让大家带话题发博,但书迷们却都默契地带上了tag,把她推上了热门榜首。
网络上谁人不知,现下排名第一的热门话题是“清风大大新婚快乐”。
而柯清怡竟真是让梁熙去给她做了伴娘。
此时化妆间内,新娘子已经化好了面妆,在多人的帮助下穿上了特制的名贵婚纱。
落地的全身镜映出她的身形——穿着一件抹胸收腰大拖尾婚纱,一身圣白,衣服的一针一线都出自名匠之手,巧夺天工。她的腰间缠着精美的蕾丝带,带上镶着皎洁的小珍珠串,拖地的裙摆上花纹繁复交织,汇着世间最美好的祝福。
她的妆容也是美好的,色若桃花,走的是不同于平素的暖色调,一双眼睛乌黑透亮,唇瓣是深却不沉的玫瑰红。
都说女人在做新娘子的时候是最美的。
柯清怡盯着镜子中的自己,不知是想起了什么,有些失神,然后朱唇一勾,露出满意的笑容。随即她的目光落在镜子中另一个身影上,问道:“梁熙,好看吗?”
“很美。”梁熙微笑,实话实说,“就差戴上头纱了。”
柯清怡伸手触了触镜面,低声道:“我一直都知道自己不是属于长得好看的那种人,张承怀对我第一印象不好也是因为觉得我长得太普通了,配不上他的宝贝侄子。”
说罢,她轻笑一声,两手提着裙子,在镜子面前摆了几个姿势,一边道:“啧,能打扮得这么好看,也不枉我那么麻烦地嫁张泽越一次了……”
梁熙笑道:“张先生对你真的是很好。”
“他敢不对我好?”柯清怡挑眉,回头看她,“你对他这么客气干什么,他是巢闻的堂弟,未来也就是你的堂弟,哪有被嫂子喊先生的道理?”
梁熙脸一红。
柯清怡的笑容变得狡黠,她上下打量着对方,点评道:“梁熙你今天这身也很好看啊,难得看你穿除正装以外的裙子,不过就是有点瘦过头了,等下婚宴你可得多吃一点。嘿,巢闻看到你这样肯定眼都直了。”
梁熙今天的伴娘服也是柯清怡让人准备的。
伴娘忌穿纯白,喧宾夺主,所以梁熙穿的是一件淡粉色抹胸及膝裙,露出瘦削却结实有力的肩膀,锁骨明显,两条胳膊看起来细,但其实都是紧致的肌肉。
她年龄小,入行以来一直被蔡宏敏和方叙提醒的就是在穿着打扮上抬高自己的年龄,不然镇不住人,所以平时她都是穿深色的衣服,很少穿裙子,更不怎么穿粉色。
所以现下换上这么一身,倒是贴合了她的真实年龄,显得青春起来,再加上她皮肤白,上了点淡妆,穿粉色煞是好看。
梁熙不自然地岔开话题,提醒道:“离开场就三十分钟了,我来帮你把头纱戴上吧。”
由于柯清怡的裙摆里有裙撑,不方便坐下,所以梁熙和助理只有踩着凳子给她戴好头纱,大概花了十分钟的样子才戴稳妥。
轻纱垂地,边缝绸缎,轻灵优雅。
头纱后段直达地面,前段蒙面,遮了柯清怡上半张脸。
薄纱之后,那双杏眸和那管直鼻凭添朦胧美感。
梁熙能听出,柯清怡的声音在发颤。
“梁熙,我好紧张。”她终于道出心声,但又像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