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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胤禛惊讶的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向郑式微,怎么会是这样?若说他是奉了赵普的命令前去杀人,又怎么会有赵普自己的名字?除非……
“命令他的人不仅仅只有赵普!”胤禛只觉得一阵心寒,昔日高高在上的皇子,竟然沦为被众人摆布的杀人棋子,不过……
“你怎么知道他是吴越皇子?他又怎么会沦落到如今这个地步?”胤禛皱起眉头,实在想不通好好一个皇子怎么就变成了这样落魄的杀手。
“某一次他再次毒发想要进宫刺杀官家时,曾经透露过只言片语,似乎他最初前来只是为了杀赵光义一人,却被赵光义擒获,想来第一个对他下毒手的便是赵光义吧,只不知这皇子与赵光义有何私仇,非要只身前来刺杀了。”一次性说了这么多话,郑式微有些体力不支,他靠着墙眯了眯眼,胤禛上前将柴火添了添,轻声道:“休息会儿吧,明日还要下山呢。”郑式微一点头,已是合目睡去。
悬崖之上,剩余的银衣卫正驻扎其上,等着京城下达的指令,暝奕垂着头被吊在两棵树中间,身上遍布刀伤,一动不动。
远处的天际越发亮了,银衣卫们经过了一夜的拼杀俱都有些疲惫,正轮流靠坐在一起休息。突地,负责值守的银衣卫猛然睁开了双眼,下一刻却口吐鲜血倒在地上,有其他执勤的银衣卫见了立刻朝暗器发射地奔去,场面一下失控,数不清的黑衣人包围住银衣卫,森寒的刀锋交错碰撞,发出剧烈的响声,然而不过一刻黑衣人便弃战而去,转瞬间消失无踪。
剩余的银衣卫围成一团观察着周围的动静,突然一人惊叫道:“不好,人犯被救走了!”余下的银衣卫俱都向原本绑着暝奕的地方看去,只见那里空空如也,哪里还有暝奕的影子。
丢了人犯,银衣卫们个个眉头深锁,派人将消息送回京城后,俱都挥剑自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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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煜失踪,重要人犯暝奕被救走,接连两次的重创使得赵匡胤咬碎了银牙,倒是他小瞧了李煜,本想不日便能将李煜抓回,现在却不得不面对李煜可能彻底逃离了他掌心的局面,甚至在逃跑前还毁掉了他的影组。很好,李煜你做的真好,赵匡胤笑的越发阴冷,握住茶杯的手逐渐缩紧,清脆的碎裂声响起,赵匡胤看着手心已成粉末的茶杯,缓缓的坐下。
门被叩响,永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陛下,赵丞相求见。”赵普?赵匡胤想了想,随即拍了拍手道:“让他进来。”
赵普满脸喜色进门,行礼后大声道:“陛下,吴越王携其亲族,三日后便会到达我朝,吴越降了!”
赵匡胤一惊,兴奋的站起身,大声道:“快将降表递给朕看!”赵普将降表交给永安,赵匡胤快速的浏览过降表,龙颜大悦,一瞬间李煜逃离的阴霾被彻底冲散,赵匡胤喜不自禁的连声说好,又问过吴越投降的细节,确定大宋未出一兵一卒后更是笑的合不拢嘴,当下便拿起一旁的御笔,洋洋洒洒的写下诸多安排,末了又道:“这杨涵虽说是晋王的走狗,却也实在有几分能力。”赵匡胤略停了停,思考一阵后道:“罢了,就让他继续做他的礼部尚书吧,如今晋王已死,他若是识相,也该明白自己日后该怎么做才是。”
“这吴越王倒也识相,既避免了无谓的牺牲,又成全了官家的美名,比……”赵普一时得意忘形,说到一半才猛的停住了嘴,小心的打量着赵匡胤的神情。
赵匡胤一僵,显然也想到了李煜,面对李煜的挫败感再度袭上心头,当下便没了好心情,恹恹的丢了笔,挥退了赵普暗自沉默着。
三日后,吴越王率众出降,大庆典迎来了他又一位降君。白衣胜雪,乌发如墨,赵匡胤震惊的看着殿下的吴越王,清雅出尘的脸上是一派淡漠的神情,就像时空的倒错,他依稀看见了,第一次李煜跪在殿下时,那绝世漠然的姿态,与此时的吴越王重叠,勾起了他心底的骚动。
钱俶跪在殿下,感受着赵匡胤专注炙热的目光,只觉得如芒在背,犹如针毡。
当夜,宫中大兴宴会,庆祝吴越的投降,钱俶恍惚的坐在殿上,被有意的灌下一杯杯烈酒,而后在一片茫然中送往紫宸殿休息。
第二日,陛下临幸吴越王的消息震惊了朝野,丞相赵普对此情况一语不发,了然的看了看那宫阙深处的楼宇,叹了口气回了自己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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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嘤嘤嘤 真的没人有兴趣来默默的群么?果然是默默RP太差了QAQ
咩,320393805 基友说写在文案里没人会看,于是想进的请戳→→
最后~大家可以猜猜救走暝奕的是谁哦~哇咔咔~~~
41番外·当李煜成为四爷
明亮的烛火摇曳;明黄的人影坐在御案后仔细的批阅着奏折;成熟威严的脸庞严肃的绷紧;淡淡的龙涎香弥漫在房里;李德全站在一旁看了看伏案的天子;小心的打了个哈欠,有一下没一下的点了头,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四阿哥几日没有上朝了?”低沉的语音突然响起,吓了李德全一跳;原本迷糊的神智一个激灵全醒了,当下小心翼翼的答道:“回皇上;应是有半个月未曾上朝了。”
“半个月……”康熙放下手中的折子,略微思索了一番道:“明日派个御医去雍亲王府看看;早朝后你随朕去一趟。”李德全应了;又小声劝道:“皇上,歇了吧,都三更天了,歇会就要早朝了。”
康熙看了看外面沉沉的夜色,搁了笔。
第二日一早,御医就领旨到了雍亲王府,见到了自称感染了风寒卧病在床的雍亲王爷。
“微臣参见王爷。”还未等他跪下去,昔日清冷高贵的王爷却已亲自扶起了他,御医心里一惊,忙退了好几步才站定,又是一阵告饶。
雍亲王终于没有再做什么可怕的动作,仅是略叹了口气坐到了一旁的椅上,伸出手由着御医诊脉,御医小心翼翼的将手放上,这边还在仔细诊脉,那厢已经有人通传,说是皇上驾到。
雍亲王的手猛的一缩,随即慌乱的走到院子外对着那抹明黄跪下请安。康熙低头看了跪着的人半晌,才慢悠悠喊了起,随即在众人的簇拥下走向正厅。
挥退了闲杂人等,康熙再次打量着站在自己身旁深深低着头的四儿子一眼,有些纳闷,他有这么可怕吗?瞧这头,都快掉地上去了。最近自己也没训他啊……难不成,还在为追查账本一事和自己赌气?
康熙越想越觉得像,当下心里便有些不悦,前个自己和他好说歹说了半天,试问自己还真没对谁有过这耐性,唯独就是这个四儿子,结果人不感激你也就罢了,还和你闹脾气!康熙是谁啊?皇帝啊!和皇帝闹脾气,也就这不怕死的四阿哥敢这么做。
真要罚他吧……康熙看了看垂手立着一语不发的人,心里说不得便有些舍不得,到底是自己一直放在心上的人,康师傅软了口气,对身旁人招招手。
这是……要自己过去?李煜顶着雍亲王的壳子,颇有些瑟缩的站在一旁。脑中开始拼命的扒拉散乱的记忆,努力回忆眼前人是谁。这不扒拉不要紧,一扒拉倒把李煜吓了一跳,原来眼前这人就是这诡异的朝代的“皇帝”,名叫爱新觉罗玄烨,号康熙,是自己这个壳子的“皇阿玛”。
对于“皇阿玛”这一惊悚的叫法,李煜颇有些适应不能,而这里他现在明明是四皇子,偏偏要叫四阿哥,还有这诡异的发型和服饰。他还记得他刚来这里时,正是他饮下牵机药毒发死后,开始还以为自己命大,那般厉害的毒药竟也要不了自己的命。可随后他便发现现在这个皇宫比原来那个宋朝的宫廷更加的威严奢华。而遍翻史书的后果让他震惊了整整一日才接受这个现实,这已经是八百多年后的清朝,宋朝在传承了十八代后终于彻底被元朝颠覆。李煜抑制不住的一阵冷笑,枉他赵匡胤戎马一生,东征西站,辛苦创立了大宋,千秋万代也终究不过是梦一场。李煜只觉心里倍感舒畅,一种恶质的快意盈满心头。
快意是快意过了,心里舒畅的李煜猛然想起了自己现在的身份,以及身体里留存的记忆,当下脸色就变了。
他还魂的时候这原芯子的四皇子正在追查账本一事,其中多个官员涉及在内,且多是朝廷众臣,而那些臣子和他的几个兄弟间还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说到几个兄弟,李煜就不得不感慨,没想到重活一世换了朝代换了身份,这生在皇家的倾轧算计还是免不了,甚至比他大哥和皇叔二人之间的争夺更为凶狠和艰险。
深觉前路无光的李煜告了病整日窝在书房想对策,前世的经历更加让他明白皇位是一个沉重的枷锁,而自己根本不适合为君,最后沦为臣虏更是生不如死的煎熬。李煜想着,又看了看眼前堆得高高的账簿和写到一半的折子,心里便渐渐有了定论,既然他的几个兄弟各个都比他厉害,那么他无能一点也不要紧……吧?
有人看似对皇位毫无兴趣是因为要韬光养晦,而有人则是纯粹的对皇位避之唯恐不及,李煜很显然是属于后者。
这眼看着正主的父皇在向自己招手,李煜一路纠结着就上前了,别扭的行了礼,又木呆呆的垂头站着。
康熙一阵气闷,这四儿子虽说平时为人清冷了点,但对自己一直是濡慕有加的啊,什么时候对自己这么疏离过了。当下口气便有些不好:“身子让御医看过了吗?御医可开了药?可有说什么时候好?户部那边的差事最近可有过问?”
连珠带炮似的问题把李煜问懵了,缓了半晌才期期艾艾道:“回父……皇、皇阿玛……”李煜皱着眉头,狠狠的掐了把手心,勉强镇定下来后才接着道:“儿臣的病无碍,御医也开了药,想是这几日便会好了。”对于户部的事情,李煜皱着眉,犹豫了片刻轻声说道:“父……皇阿玛,儿臣……儿臣觉得户部的事情精细繁杂,儿臣愚钝,恐怕心有余而力不足。”
哦?康熙挑眉,幽深的眼睛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四儿子,平时对户部差事十分上心、废寝忘食的人如今居然会想要撂挑子不干?这话若是胤禩说出来,他都要打个问号,更别提一直对差事兢兢业业的胤禛。
李煜被康熙审视的目光看的浑身发毛,到底是千古一帝,康熙的威势哪里是温室花朵般的李煜承受得了的,当下只握紧了拳头全力绷紧了神经才保持镇定。
“可是前阵子朕让你追查欠款一事觉得为难了?”康熙左想右想也只能想出这么个原因了,他又哪里能想到眼前这四儿子早就换了个芯子这样匪夷所思的事情呢。
李煜一震,头埋的更深,踌躇了半晌方道:“欠款一事,实是较为难办。其中涉及的官员们俱多是朝廷众臣,且与其他的兄弟们都素有瓜葛,儿臣……”犹豫着却是再也说不下去,要说自己为难吧,万一这位这次是动真格的怎么办?要是像原芯子那样实话实说,他岂不是要和所有弟兄为敌?李煜想到这便狠狠的打了个冷战,他还不想死,他还准备远离朝政,将来当个闲散王爷,去江南一趟呢,虽说此时江南早已不是原来的样子,可是这到底也是他死前的执念啊。
一向刚正不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