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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性体温比男性高,同样的水温女性会感觉更凉一些,因此对她们来说正好的水温,对于男性的凌昭阳来说,会跟剥了层皮一样……
凌昭阳亲身体会到,什么鸳鸯浴都是假的,那样要么男的被烫死,要么是女的被冻死。
他刚出来,夏若就被姚雪英拱进去洗手间了,美其名曰女儿照顾老妈也累了,要早点洗澡休息,于是二十分钟后,这对小夫妻一起被姚雪英推进了夏若的房间里,大眼瞪小眼。
凌昭阳擦擦头发,给夏若递了个眼神,示意让她侦查老妈的行动,一旦姚雪英进了洗手间,关上门,他立马化身飞镖,飞进车里。
夏若收到组织命令,蹑手蹑脚走向房门,一拧。
“妈,开门啊,你怎么把门反锁啦!”
凌昭阳也扑上来哀嚎:“妈救命啊,行行好,放我出去,我不要跟这头母老虎过夜啊,嗷!你看她踩我啊,她好凶,你不要抛下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我啊,我会被饥渴的母老虎吃光抹净的啊,嗷嘤嘤嘤!”
“年轻人啊,别太劳累,好好休息吧。”
只听姚雪英和善地呵呵一笑,然后,外面就没有任何动静了。
门坚固如亘古不倒的城墙,任他们推拉撞撬,依然坚强挺立。
凌昭阳气喘吁吁地放弃,再撞下去,只怕塌的不是门,而是整栋摇摇欲坠的楼了。
“行了,放弃吧,”凌昭阳双手投降,“你妈明天几点起来?”
“六点,她起得早,会自己在家里走路。”
“那还好。”凌昭阳双手叉腰,环顾四周,忍不住指指点点,“我说你这女孩子家家,怎么房间这么乱?”
夏若翻个白眼:“自从做了董秘,你见我有多少时间?回来得晚,还得照顾我妈,每周也就周末整理一下,但有时候太累,又不想做,久而久之就成这样了。”
“啧啧,我看你以后得请个家政才行。”
“谢谢啊,我穷逼一个。”夏若把房间整理了一下,在地上铺了一层凉席,拿出一床被子,往席上一丢,自己就躺了上去,“看在你今天那么优秀的面子上,床赏你了。晚安。”
“喂喂喂,我有说我要睡床吗?”凌昭阳跳到凉席上,双手叉腰,蛮横无理地指着床,“这是我的地盘,闲杂人等滚上。床去。”
“干嘛,你还想感冒啊,我这是好心让给你,喂,快起来!”夏若双手使力拉拽这在凉席上横尸的王八。
“喂,你干嘛,非礼啊,非礼啊,知不知道非礼良家妇男是要负责的,嗷,你又掐我,完了,”凌昭阳夸张地撩开睡衣,看自己腰上的肉,大惊小怪,“看到没有,我的腹肌被你掐红了,明天被人看到,肯定说你太狂野,吻痕都印到腹肌上了,嗷,你再掐我,你明天就说不清了。”
“不掐你了,”夏若拍开凌昭阳挡腰的手,双拳一挥,“我捶死你!”
凌昭阳双手一抓,包住了夏若的拳头,拳头不大不小,刚刚好能纳入他的掌心,包得严严实实,毫无缝隙,连一丝风都穿不透。体温从肌肤相接之处向对方过渡,贴着皮肤,与血液奔腾起来,变得灼热和滚烫。
因为挥拳姿势的关系,夏若像一匹彪悍的野马骑在凌昭阳身上,距离脐下危险地带只有几厘米,少女沐浴后的芳香在鼻尖缭绕,美丽的脸庞就这么近距离地呈现,试问哪个热血青年能按捺得住飙升的肾上腺素,做一回坐怀不乱的君子?
凌昭阳的呼吸乱了节奏,他胸口剧烈起伏几下,按捺住躁动不安的心脏,一翻身,将夏若压在身下,闭着眼睛就是好一阵数落:“我跟你讲,女孩子家不要动不动就骑男人身上,会出事的知不知道?”
“你闭着眼睛干嘛?”夏若推开他,他睁开了眼,恰好与坐起来的夏若四目相对。
凌昭阳感觉自己仿佛望进了星空,夏若的眼里,每一点星芒都散发着光亮,璀璨灼人,然后这片星空向无边无际的天边扩散,终于到了尽头,将这一片天与地尽数笼罩,只要被她望进去,就成了这片星空的俘虏,走不出来了。
玫瑰色的气息混着沐浴露的清香,像泄露得一塌糊涂的春。药,把洁净的空气挤得丝毫没有生存空间,令整个房间都充斥着这股暧昧的气体。
心上人就在他面前,近得可以用厘米来丈量他们之间的距离,只需要一低头或者一个拥抱,就能让她贴着自己的胸口,吻上她的唇。
“我怕我睁开眼,会做坏事。”凌昭阳的声音像酿了百年的美酒,一醉经年。
“你要干嘛?”夏若警钟敲响,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见一张俊脸以放大数倍的姿态逐渐向她压来。
阴影覆下,她被笼罩在男性的气息里,被熟悉的薄荷味深深攫住,无法自拔,呼吸穿过似有若无的距离,打落她的脸上,她几乎能感觉到毛孔被呼吸搅乱地浮动,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快得几乎停滞。
她甚至紧张地闭上了眼,不知是满怀期待,还是不敢正视。
于是,落下的热息越来越近,近到她能听到低喘的呼吸,闻到浓烈的薄荷香……
“笃笃”。随着房门的敲响,姚雪英的声音也隔着房门响起。“若若,我洗好澡了,衣服也晒了,你们早点休息吧。”
暧昧的气息也被响声冲得七零八落。
夏若脸上爬满红晕,揪着身下的被子,心猿意马,凌昭阳轻咳一声后,站起来尴尬地捋头发,忽然,两人心有灵犀弹跳起来,冲到门边猛拍。
“妈快开门啊!”
“妈,我要尿床了,快开门啊,憋不住了!”
像丢到山洞里的石粒,除了掷地有声的几道回响外,就没了音讯。
客厅外死一般的沉寂,接着,透过门缝传来的室外灯光,也熄了,开门的希望荡然无存。
“放弃,睡觉。”凌昭阳大字瘫到凉席上,高大的身形把凉席占了个满满当当,可怜的夏若只能叹口气,爬回床上去了。
“呐,你感冒可别怪我,可不是我让你睡地板的。”
“呼噜呼噜……”
“诶你听到没有?”
“呼噜噜……以下是梦话时间,呼噜呼噜……”
夏若实在拿他没办法,卷着被子,滚到床尾闭上了眼。然而,房间里多了一个人,那感觉实在不一样,就好比在房间里放了一台新空调,打开了暖气,不但打破了室内空气和温度的平衡,还占据了视野的一角,抢占为数不多的地盘。
夏若睡不着。失眠的夜很适合滋长一些奇奇怪怪的情绪,比如好奇,比如不解,再比如某些扰乱心弦的不明情感。
“诶,你睡了吗?”夏若轻声轻语地问。
矫揉造作的呼噜声像被按下了消音键,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带着慵懒的嘟囔。
“嘟嘟,您好,您呼叫的凌昭阳已进入睡死状态,现在是凌大帅登录,请问您是否转接凌大帅?转接请呼‘凌大帅’。”
“要死啊你,”夏若哭笑不得,把手边的娃娃丢到凌昭阳身上,“还凌大帅呢,要脸么?”
凌昭阳仍然闭眼躺尸:“激活时间将过,‘凌大帅’即将下线,嘟嘟……”
“好了,凌大帅,别装睡了。”夏若受不了这戏精了,“把我娃娃还我。”
“干嘛?”凌昭阳睁开眼,八爪鱼似的四肢缠住娃娃,缩到凉席边上,“给我的就是我的,你敢抢我就敢喊‘非礼’。”
夏若拿他没办法,瞪了他好几眼,他就是视若无睹,只能赌气地倒回床上,望着天花板,不到一会,娃娃就从地平线上飞起,落到了她怀里。
“还你,小气包,天天把本大帅放朋友圈里晒,都没见你给我什么好处,抱一抱你的娃娃就跟要你命似的,女人啊,知恩不报。”
怀里的娃娃染上了些许薄荷气息,淡淡的,风一吹就散得七零八落了,夏若眷恋地嗅了嗅,有种被这气息环绕的安全感。
“凌大帅,你对我……”
第31章
后边的话,仿佛黏在了舌根,怎么都出不了口了。该问什么,问他对自己是什么态度,什么想法?可是万一他打破她自以为是的幻想,告诉她一切都是假象,他只是轻浮,对每个女孩都是这样呢?
自从高中告白被拒后,她把自己活成了胆小鬼。
“没事。”她果然还是没勇气主动迈出去,“说说你吧,我都不知道你会弹钢琴,弹得不错啊。”
“我获过很多奖的谢谢。”言下之意,用“不错”这个词形容简直就是折煞了他的水平。
“呃,那你还会什么?”夏若只是随口问问,没指望他会说出什么正经的话。
谁知道,该他正经的时候不正经,不想他正经的时候,他又正正经经地长篇大论。
“多了去,小提琴、口琴、萨克斯、吉他、长笛、箫……”
“等等等等,”夏若愕然,“你会那么多?你怎么学得过来啊?”
“懂了弹奏方法,不就学得差不多了。”凌昭阳双手枕在脑后,支起腿,另一条长腿搭在膝弯上,吊儿郎当样,“这有什么难。”
“你还会什么?画画、舞蹈?”
“干嘛,相亲啊,我会什么都不影响我的帅,像我这么帅的人,看脸就够了。”
“要脸么你?”夏若轻轻踢了他一下,“认真的,我对你很好奇诶,感觉你像个迷,连长得帅不帅都像个迷。”
“你只需要记住一点就好,我是无所不能的凌大帅,复活术除外。”
气氛像忽然坠入冰海深处,一下子凝固住了,夏若哑然失声,凌昭阳也望着天花板,不知在想什么。
“是啊,人死不能复生,太遗憾了。”夏若长长叹了口气,这口气宛如死不瞑目的幽魂,在空气中徘徊了十来道,才恋恋不舍地消散,“我问你一件事,你一定要认真回答我。”
凌昭阳收起了笑容:“问吧。”
“你觉得,一个人离开了,而爱着她的人还记着她,是好还是不好?”
“这要看爱她的人怎么选择了。惦记固然痛苦,可这才是离去之人曾经在他人生命里活过的证明,如果遗忘,那或许能减轻痛苦,可是离去之人回来探望这个世界的时候,就找不到认得他的人了。就好比历史一样,为什么要有历史这门课程,就是为了让我们世世代代铭记我们的先辈们经历的屈。辱和荣耀,我说过,世上最可怕的不是死亡,而是遗忘。”凌昭阳叹口气,“这是我正正经经的回答,然后不正经的回答,就是你妈的情况,既然老天爷让她忘了,那说明遗忘对她来说,是件好事,如果有一天她想起来,那说明老天爷认为时机到了,该让她记起来了,那你就不要瞒着她,告诉她,让她接受,至于她要记一辈子,还是只记那一天,让她自己选择。有的时候,你为她好而作的隐瞒,未必是她想要的。”
夏若愕然:“你猜到了?”
“拜托,你妈接连几次突然想到什么,就掉眼泪,而你欲言又止,我要是还想不到,我还是无所不能的凌大帅吗?”
“那是我妈人生中的第二位知音,也是我妈的病友。”夏若坐了起来,双手环抱着膝盖,“她是一位很美、很有才华的女性,她们在医院里相识,一见如故,结下姐妹情谊。我妈常常唱歌给她听,她则拉小提琴伴奏,她说她也会钢琴,可是医院的条件实在不允许,由此留下了遗憾。她有好几次,偷偷瞒着医院在病房里煮饭做菜,给我妈吃,那时候我妈说,自己每天都记不得认识了她,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