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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什么跑你不知道?因为我不想看见你。”
他咬牙,她这幅冷漠的样子实在让人恼火,难得看到她化了妆,红唇娇艳欲滴,可是却再也不肯对他展露笑颜。
他心里有怒,有委屈,还有几乎溢出来的思念。
然后,他果断地低头,吻住了他眼底饱满的红唇。
瞬间的攻城掠池,让人喘不过气。
黎末拼命想要挣开,用力地捶打他的胸口,他却牢牢地抓住自己,不给她一点喘息的机会,最后,她发了狠,用力地咬,把他嘴唇咬破了他才松开。
他看着她,嘴唇上挂着血,眼底微微有水光,大眼睛带着迷离,像是她欺负了他,委屈的神色。
几秒后,弯腰,抱住了她,额头抵在她颈窝,声音低沉又带着几分控诉。
“黎小末,我好想你,你这三年去哪了?”
“你知不知道我一直在找你。”
她突然愣住了,他突如其来的亲昵让她慌神,仿佛,又回到了C大校园里,他组乐队准备表演,她忙着准备竞赛,一天难得一次见面,她去排练室找他,他扔了吉他冲到门口抱住他,一大高个弯着腰埋在她颈窝里,然后说“黎小末,我好想你。”
不管她被众人围观的面红耳赤,他十足依赖十足思念的样子,和现在无二。
用力把思绪从过去拉回,她后退一步,与他拉开距离。
他也抬起了头,眼睛却不离她半分。
颈间残余的热度散去,医生的警觉渐渐被唤起,她突然意识到他额头的热度不一般,抬眼认真看他,脸上红晕太过明显。
她凝眉,对上他的双眼。
“你喝酒了?”
说完,手不自觉地探了探他的额头,果然很烫。
他点头,努力掩去因感受到她关心眼里的光彩,她还记得他酒精过敏,一喝酒就会发烧这件事,说明她还是记得他。
他瘪瘪嘴,垂着眼眸,长长的睫毛扑闪着,像个被抛弃的孩子。
“你知道我在这你都不理我,那些男明星跟你搭讪你还对他们笑,你知道我看了有多难受吗?”
“我天天想你,你还躲我,我难过,就……就喝了杯酒。”
黎末看他渐渐语无伦次,一大高个在他面前可怜巴巴地望着她,脸上因为发烧呈现不自然的红色,嘴唇上还有血迹,就像她欺负了他一样。
心里紧绷的那根弦松了下,那一瞬间她心软了。
“有人跟着你吗?我送你回去。”
见他状态不好,她握着他的手腕扶住他。
他眯眯眼,靠在她身上。
“我想睡觉,黎小末,我房间在楼上,我要你送我回房。”
知道他过敏很难受,也猜他这样子折腾不出什么,黎末心软了,于是答应送他回房。
然后,她就这样亲自把自己送进了狼窝。
开始是谁的强迫,谁在挣扎,后来又是谁的妥协已经不重要了,结果就是三年后他们第一次相遇,就度过了干柴烈火的一晚。
后来黎末回想,觉得自己就是脑子有病才会乖乖送他回房间。
可能她也是借着酒劲,没了那么多顾虑,要将这些年所有的心酸与思念宣泄出来。
很多年后,她问路逍言,那天晚上你是不是故意给我下套让我钻呢?
他大笑,扬眉,有些得意的样子。
他说,是呀,不然怎么骗回这么好的媳妇。
她送他个白眼,他笑着从后面抱住她。
他说,老婆,其实你一直很爱很爱我吧,不然你怎么会让我那么轻易地得逞,我那时生病了,你完全打得过我,只是你舍不得。
所以啊,有时候,有些孽缘,是命中注定的。
第3章 手术
下了火车,回到家,看到黎牧的东西都被清走了,猜想他是去拍之前跟她说过的那个古装巨制了,男三号,戏份挺重,短时间内回不来。
她心里松了口气,她突然回来,要是碰到了他,还真不知道怎么解释。
刚洗完澡,就收到了徐青青的短信。
“你丫到家了吗?到家了快点去医院看看,把手术日期定了。”
她笑,相处这么久,徐青青还是懂她,她是个执念很深的人,拖得越久,对肚子里的孩子产生感情了,就越难以割舍。
指不定什么时候下了决心,跑到没人认识的地方,倔强地把孩子生下,然后隐姓埋名,碌碌一生。
这种事,她是做得出来的。
徐青青怕她犯傻,说实话,她也怕自己死心眼,换了身衣服后,就出发去医院了。
在路上,出租车司机有着C城人的自来熟,听说她很久没回C市,热情地同她介绍。
她看着路边倒退的风景,各种大幅的广告牌很是瞩目,彰显着这座阴雨的小城如今的繁华。
广告牌上,熟悉的那张脸,笑着,眼底若有星河。
“叔叔,那个人……现在很火吗?”
司机沿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大笑。
“那不是路逍言吗?那小伙子唇红齿白的,长的是真好看,我女儿迷他迷得不得了,不对,我妈也喜欢,真的是男女老少通吃,哈哈。”
她恬淡地笑了。
果然,他生来是闪闪发光的人,一张倾倒众生的脸,加上身上独有的魅力,很难让人不喜欢。
她第一次的动心,不也是在青春广场上的匆忙一瞥,看到他抱着吉他站在舞台中央,光芒万丈,笑容耀眼而有魔力,然后她驻足,不知不觉看完了整段表演,又在不经意间把那时的红发少年记在了心里。
三年过去,物是人非,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们之间的距离似乎越来越远了。
所以,她该不该演一出独自把他的孩子养大,数年后出现在他面前,给他一个晴天霹雳的惊喜,让他对自己的付出感激涕零的戏码?
她笑,这样的狗血,她似乎是做不来的。
而她,又是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三年前的事依旧那样清晰地印在自己脑海里,即使他愿意,她又是否肯跟他重归于好,因为孩子,这个理由似乎不太充分。
她轻抚小腹,这样想起来,这个孩子的命运就只能是与她分别了。
“黎末,二十五岁,未婚?”
接诊她的医生年纪不大,气质容貌却是上佳,看到她的检查报告,有些疑惑地问她。
她坦然地点头,不像明眸之前接诊的未婚妈妈那样忸怩羞愧,让明眸有些惊讶。
“宝宝已经有两个月了,你身体素质很好,宝宝很健康。”
“嗯。”听到结果确认的那一刻,她的心还是一揪。
来之前还是幻想过可能只是肠胃不适,现在,终究是没有什么退路了。
“所以,黎小姐,以后有什么打算吗?”
明眸皱眉,为这个清瘦的女人也为她肚子里的感到担忧,每天来这做检查的有一家子其乐融融,满心欢喜等待新生命到来的妈妈,而她,显然不属于这一类。
“温医生,安排手术吧,就今天。”
她眉眼淡淡,似乎在说一件不关乎自己的事。
明眸点头,医院每天有太多的悲欢离合,她也只能当旁观者。
心里却是有些遗憾的,妈妈生得这样好看,如果爸爸长相不差,宝宝一定是极为漂亮的宝宝。
黎末准备离开的时候,看到明眸办公桌上的照片,脚步停下。
“温医生,这是你的丈夫和孩子吗?”
桌上的照片是一张三人合照,成熟俊朗的男子抱着自己的妻子和孩子,眼中满是温柔,照片里的小女孩扎着小辫子,黑葡萄的一样的眼睛,带着婴儿肥的小脸,可爱极了。
明眸点头,看着照片神色温柔到极致。
黎末以为,她已经做了最好的选择,果断地选择放弃,是对他们两人最好的放逐,一段时间后,一切如常,他继续他光鲜亮丽的明星生活,她继续守着部队当默默无闻的军医,不用被一个孩子牵扯。
她以为她足够强大,却在看到桌上的照片,想起火车上那个熟睡的孩子以及年轻母亲慈爱的神色时,心里涌过酸涩。
她的孩子,是像她,还是像他?如果像他有大大的眼睛,如小蒲扇一样长长卷卷的睫毛,一定像个洋娃娃,特别惹人疼爱。
黎末出了门诊到坐在门口等候手术,整个人都有点恍惚。
她出门时,那个气质温婉似水的女医生对她说:“好好考虑,宝宝都是世上最美的天使,虽然当单亲妈妈会很累,但也不要太消极,有了宝宝会让你觉得这个世界还是很美好。”
是啊,母性真是世上最神奇的东西,让她一个从来利落的人,在临近手术时开始优柔寡断。
她最好的朋友安暖,也是她的大学室友,见证了她跟他大学里那一堆乱七八糟的事,她曾问她:“你跟他那样世上少有的妖艳贱货在一起过,你还看得上别人?”
三年了,她现在回答这个问题依旧没什么底气。
她也想过生下孩子,带着孩子就这样过一辈子吧,但她很快否决了这个想法。
她可以承受流言蜚语,但生下来就没有父亲,这对孩子也会是一生的伤害。
“30号,黎末,进来手术!”
前面传来护士冰冷的号令,她起身,走过去。
可能是见过太多像她这样独自一人来手术年轻女人,护士的神色很冷淡。
“跟我过来吧。”
黎末跟在她身后,离手术的地方越来越近,她的脚步有些发抖。
她不怕手术过程的痛苦,但她身为医者,知道生命的不易,在一个生命还没有自己的意识时就夺取她活下去的权利,这是残忍的,更何况,这还是属于她的生命。
终于,在手术室门口时,她停了下来,低着头,拳头紧握着,整个身子微微发抖。
“手术还做吗?”
护士依旧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语气,依然公事公办。
她沉默,这几分钟,大概是她经历过的最漫长最难熬的几分钟。
终于,下定了决心,她刚准备回答,不想身后突然冲出一个人,霸道地拉住她的手腕。
“她不做。”
不容置喙的语气,他干脆地替她回绝。
等她反应过来,他正拼命拉着她往前走,像是要逃离世界末日一般。
走到没人的楼梯间,他终于松了力道,黎末皱眉,用力甩开他。
然后,她抬头,静静看着他,无言的对峙。
他接了电话不要命地赶过来,一头黄色的头发很是凌乱,戴着口罩,胸膛还在上下起伏着,喘不过气的样子,不知道是走得太急,还是被她气的。
他急得眼眶微红,眼前的女人,穿着宽松的亚麻长裙,平底鞋,素面朝天,眉目依旧清清淡淡,怎想却有这样好的本事,一声不吭地跑来医院,活生生要杀了他们的孩子。
看到她一脸坦然,沉默不语的样子,他如鲠在喉,心里那团火就要爆发出来。
这女人,什么都不说,依旧有把他气得半死的本事。
他眼睛看到她手里紧攥着的报告单,目光一凝,用了狠劲把它扯过来。
摊开一看,果然是他所想的,上面还有一张小小的B超照片。
他举着报告,扯下口罩,对她讽笑。
“这是什么?”他明知故问。
黎末别过头,语气清冷。
“跟你没关系。”
听到她的话,他笑了,带着张扬与得意。
“你说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肚子里不是我的孩子你会这样避之不及?”
第4章 结婚
黎末笑了,笑容中带着决绝,笑他也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