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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你等一下!”
叶欣拽住直往楼上冲的绝,将他拉到二楼的楼梯口处,美目愤愤的看着他。
“欣!言已经没了,我不能看见他的女人带着他的儿子投入他人的怀抱!”
绝甩开叶欣的手,直往唯心的房间走去,俊脸阴沉的吓人。
“你也知道顾言已经死了!那你又怎么能让唯心守着他的死过一辈子!”
叶欣看着绝渐渐停下的脚步,知道她的话有了效果,从背后搂上他的腰,继续说道:
“绝,顾言有多爱她,就有多不舍得她因为他耽误。”
“欣,你说言真的死了么。。。。。。”
他失笑,怎么现在会问出这样的话,明明当初唯心说顾言没死的时候,他可是用了种种理由让她确信一一顾言死了,这个事实,现在怎么反而自己就不信了呢?
顾言出事前一个礼拜,他是接到顾言的电话的。
“绝,还记得顾欢的事情么?恩,就是催眠,唯心也被催眠了,过段时间,我会把她送到你那里,你帮我给她解开催眠,还有,帮我照顾一段时间吧。”
那时候他也没有多想,直接答应了顾言这件事情,只是他没有想到,这么一别,就是永远。
只不过,事情并不如顾言所说的那样,等到唯心被送到叶门的时候,她的催眠早已经被解开了,而浑身上下狼狈的不成样子,双眼没有焦距的看着四周,他尝试过和她说话,但是她还是毫无反应。
直到有人冲进来告诉他顾言出事的消息,她才忽然有了反应,她紧紧抓住他的手臂,目光中有惊恐,有自责,有绝望。
“顾言没有死,他没有死!不准你们说他死!”
但是忽然又抱住自己的头,摇着头,大声的喊着:“是我害死了顾言,都是我!是我害死了顾言。。。。。。。”
周围的人都以一种可怜的目光看着这个狼狈到了极致的女人,一会说人死了,一会说人没死,不是疯子是什么!
“唯心,你先冷静一点,顾言的事情,我一定会好好查清楚的。”
唯心蓦然看了他一眼,眼神很清澈,却也很令人心疼,看的他忽然心口一紧,然后便看见她的身子向后倒去。
他抱起唯心,走到二楼的客房,路过主卧室的时候,听来那里传来一阵玻璃破碎声,目光透过虚掩的门,就看到巨大的液晶屏幕前铺天盖地都是报道我国最新研制的军事舰艇和谐号在与A国的战争中,成功阻止了A国的军事侵犯,但是同时也不幸爆炸沉没大海,爆炸的一瞬间,海面上仿佛是绽放了一朵极其妖艳的火花,染红了天空的尽头。
他紧了紧手臂,定了定心神,将她小心的安放在床上,拉过一边的薄被盖在唯心的身上,在叫了医生以后,这才起身,走进主卧室,然后将已经哭得不成样子的妻子紧紧搂进自己的怀里。
“绝,我不信,我真的不信一一”
没有亲眼看到顾言没有呼吸的躺在我面前,我绝不相信顾言会死,不,即使这样,我也不信,顾言那样的人,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死了。。。。
“欣,我懂,我懂。。。。。。”
他们几乎是最懂顾言的,他在叶门人之中,相当于神一般的存在,既然是神,怎么能死在这么小小的战役中!
可是五年了,五年了,以叶门的情报网没有查到顾言的一丝信息,不仅没有顾言的消息,还没有舰艇上其他人的消息,至于残骸,除了收回了部分的舰艇的残骸,尸体一具都没有找到,这样的情况下,是有理由相信有人生还的可能的,只是有一点,当初爆炸以后,搜救整整推迟了三天!
因为那个交战海域本来就是敏感地带,而且还离A国很近,舰艇爆炸后,A国就封锁了那个地区,中国搜救队根本不被允许入内,而等到外交交涉以后,已经过了一天,而第二天天气差的不行,海面上忽然起来狂风暴雨,搜救工作又拖延了两天,等到第四天的时候,搜救如果能搜到人的话,才不正常!
在顾言出事的第七天,顾老夫人找上了叶门,说是要见唯心一面,而自从唯心昏过去,又被检查出怀孕以后,她就再也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但是一日三餐却从来没有忘记吃过,营养师给她安排什么,她就吃什么,那个时候孕吐现象很厉害,但是即使这样,她还是没有落下一点的营养。
绝以为顾老夫人来了,能够给她带来些许的安慰,也能让她开口说说话,只是没想到,她一口回绝说:顾家的人,她一律不见!
老夫人听完以后,在客厅坐了一会,然后只是拜托他好好照顾唯心,然后便起身离开了。
他怔怔的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原本高高在上,为人尊敬的顾家老夫人不知不觉也被时光压弯了腰,而头发和他之前见到的一次相比,好像更白了。
白发人送黑发人,该是多么心痛的事情,他向来都是无父无母,也不知道亲情的滋味,但是也忍不住告诉她唯心怀孕的事情,他看到她充满皱纹的眼角忽然溢出了一颗晶亮的泪滴,在巨大的水晶吊打下熠熠生辉。
“谢谢。。。。。”
她说完这句话,转身离开的背影,忽然直了些许。
顾若笙的出生几乎是毫无波澜的,但是当叶欣将顾若笙抱给唯心的时候,唯心看着若笙完全遗传顾言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睛,忽然将若笙紧紧抱在怀里,头埋在若笙的身上,无声的大哭起来。
那是她一年以来的唯一一次情感宣泄。
“他叫顾若笙。”
她抬头,目光扫过叶欣,绝,叶哲,还有急急忙忙赶来的顾老夫人,顾言的父亲顾卓,坚定有力的说道。
若笙,若还生还么?
若笙出生后,唯心开朗了不少,但是却仅限于对若笙的自言自语,可以说,她的世界都是在绕着若笙在转,他们所有人看着都不忍,却不知道该怎么去劝说她。
可以说,她之后,走出了她的那个小世界,也不过是为了若笙而已,他记得她说的最多的话就是,若笙需要什么。。。。。若笙喜欢什么。。。。。有一天,他听到叶哲低垂着眸子,扣住她的肩膀,问她:
“唯心,我听够了若笙,告诉我,你要什么,你到底要什么,才能变回原来的自己!”
她忽然就没了声,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叶哲哥,我连遗忘的权力都没有了么。。。。。”
我好不容易让自己忘记自己,为什么要让我想起来呢?
“唯心,我来照顾你,忘了他吧。”
唯心忽然向后退了一步,捂着脸,什么话都没说,就跑开了。
那个时候,他记得他是站在转弯口,他清楚的看到了,她的掩面之下是眼泪,紧紧是因为一个‘他’,就已经让她变得如此激动,那如果是顾言呢?
呵呵,谁都以为她已经遗忘了的那个人,却是记得最深,也是对着缩小版的顾言,怎么可能有一天的遗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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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了,可以改变很多事情,但是真的能让一个人忘记自己深爱的那个人,嫁与他人吗?
“欣,走吧,我们去祝福。”
绝牵起叶欣的手,推开了唯心的房门,只见唯心一袭洁白婚纱,坐在梳妆镜前面,而叶哲一身黑色西装坐在沙发上,目光淡淡的看着唯心的背影。
“怎么,现在就换上婚纱了,婚期定了么?”
叶欣走过去,拉过唯心的手,就着她刚才没有完成的发型,继续帮她做着头发。
“恩,是今天。”
唯心淡淡的回答。
叶欣的手顿时就一愣,这是不是太赶了,而且为什么她要结婚,她一点消息也没有收到!
“是不是太匆忙了?我怎么一点消息都不知道?”
“是啊,婚礼一生只有一次,到底应该办的隆重一点。”
绝听到她的话,也不由的为她低调感到一丝的不平。
“啧啧。。。堂堂黑手党教父,办个婚礼的钱都拿不出来?”
绝坐到叶哲的身边,嘲讽道。
“全国的人都看到了,就你没有看到,既然没看到,你怎么知道婚礼不好?”
叶哲翻了一页手上的杂志,冷冷的回击着绝嘲讽的话。
绝忽然记起叶哲的另一个身份一一A市的传媒大亨,宣传这种事对于他而来,简直就是他的本行,但是他们一向都不关注这种娱乐八卦,即使真的关注了,他们也不会想到是唯心要嫁给除了顾言以外的男人啊!
“绝,不是这样的,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件事情而已。”
叶哲抬眸,看到唯心急于解释的样子,想起一个礼拜之前他们的谈话,然后将杂志放下,淡淡的开口。
“不叫你们是因为想给你们一个惊喜么,更何况,现在我们不是在现场邀请么,别人可是没这个待遇的。”
绝扯了扯嘴角,还真的是如他所言,有惊又有喜。
“好了,你们大男人都先出去,我们女人之间有私密话要说。”
叶哲起来的也干脆,在绝走出房门后,又将房门给关上。
“唯心,你是认真的?”
叶欣一手梳着唯心的长发,一边盯着镜子里画着淡妆的唯心问道。
“叶欣,我想过了,无论如何,若笙需要一个父亲,无论如何。”
“唯心,若笙那孩子你也看见了,独立的很,有没有一个父亲对他而言,根本没有那么重要,这一定不是你真的理由。”
唯心忽然抬手,覆上她的手,目光对上镜子里的她,忽然笑的妖娆。
“叶欣,顾言没有死,你信吗?”
她看着叶欣镜子中惊愕的表情,目光开始变得遥远。
“当顾言的脸庞被大火吞噬之前,他说,让我和我的孩子好好活下去,叶欣,五年了,如果他死了,我应该放手了,但是如果他没死,我是不想等了。”
她忽然收住了之后的话,只是用带着歉意的眼神看着她说:“长不过执念,短不过善变,就当我善变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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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
如叶哲所言,他与唯心的婚礼绝对是盛况空前的。
只是在华丽的婚礼,也不过华丽二字,褪去了原本的繁华,便什么也不是了。
待到唯心回神之时,竟然发现自己已经被叶哲牵着手走到了神父之前,而之前她走过了很多人,很多与顾言相关的人。
神父:“新郎,你愿意娶新娘为妻吗?”
叶哲深吸了一口气,坚定有力的说道:“是的,我愿意。”
神父:“无论她将来是富有还是贫穷、或无论她将来身体健康或不适,你都愿意和她永远在一起吗?”
“是的,我愿意。”
神父转向唯心,对着唯心宣读誓词:“新娘,你愿意嫁给新郎吗?”
唯心闭上眼睛,忽然想要起点什么,却发现头脑是一片空白。
顾言,顾言,我们是不是真的只能到现在为止?
神父看着唯心一直不说话,于是又开始重复道:“新娘,你愿意嫁给新郎吗?”
相比于台下所有人的按耐不住焦急疑惑的样子,叶哲却显得是淡定许多,他只是一脸淡然的等着唯心的答案,仿佛不管她的答案是什么,都在他的意料之内。
她应该愿意的,这么多天,顾言如果要出现,早就该出现了,又何必等到现在,或者说,她又哪来的自信,凭什么他现在活着,还是愿意要她,愿意要一个出卖他的人。
她忽然咬紧下唇,说道“我愿意。”
顿时口腔中弥漫着一股血腥。
说到底,她除了她爱他比他爱她多以外,她没有任何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