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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人小心翼翼的看了眼照片,一皱眉,“这不是二牛家的那个傻子吗?”
下一秒,面前刮过一片微风,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了他的面前。
男人下意识的抬眸,就看见一个长得极好看的男人,站在了他的面前。这男人气宇轩昂,一看就不是普通老百姓。身上穿的衣服,都是没有一丝褶皱的。
楚晋炤问:“他在哪?”
那乡下男人看见他,都看呆了,哪里还听得见他说了什么,神色呆呆的。
楚晋炤皱眉,转头对手下道:“你来问。”
说着,自己往后退了两步。
手下干咳了两声开口:“请问你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吗?”
乡下男人点点头,随手指了不远处的一户人家,“就在二牛家。”
“谢谢你。”手下刚刚道谢完,一转身却发现,原本站在他身后的楚晋炤,已经不见了。
视线一偏,就看见他已快步走向村民所指的那户人家。
手下忙跟上去。
进门就跟一个身强力壮的村民撞上,那男人一见楚晋炤,眼中立刻闪过惊慌,下意识的转身就往回跑。
可楚晋炤动作更快,伸手就拎住了他的衣领,将他整个人都扯了回来,重重的扔在地上。
那男人哎哟哎哟的叫着,满脸惊恐的看着楚晋炤和他的手下,“你们……你们要干什么?”
楚晋炤在他面前蹲下身,从手下手中接过小至的照片,放在了二牛的面前,“这个人,在哪里?”
二牛目光闪烁,“什么在哪里?这个人……我……我不认识!”
“真不认识?”楚晋炤慢慢吐字。
他的语速极慢,眼神很冷,让二牛止不住的浑身哆嗦。
“不……不认识!真不认识!”
楚晋炤抬手,手下递过来一沓红艳艳的钞票。
他递过来,放在二牛的面前,“说!”
二牛眼睛都看直了。
他从来没有看见过这么多的钱!都是红票子啊!
“说了,这些就都是你的。”
二牛犹豫了,“我要是说了,会不会有麻烦?”
楚晋炤冷冷勾唇,“你要是不说,现在就会有麻烦。”
二牛纠结。
楚晋炤又拿出一沓钱放下,“这里是三万块,只要人是完好的,你拿了钱就离开这里,没有人会知道你去了哪里。”
“三……三万?”二牛心动了。
三万块对楚晋炤来说算不得什么,但是对于二牛来说,却是一笔横财了。
有了这笔钱,他真的可以离开这个穷山沟沟,去镇上买一间房子,还能娶一个媳妇儿,日子会改善很多。
“好!”二牛似乎终于下定了决心,“我说,我说。”
——
鬼谷岭间,路面泥泞。
因为汽车没办法开进来,楚晋炤和手下只好跟着二牛一路走上来。
一个小时的时间,不过才爬了一半的路程。
二牛弯腰喘气,却又被提起来,继续往前走,几乎爬的上气不接下气。
“先……先生,那个傻小子……一定是……是你很重要的人吧?”二牛喘着粗气,还不忘说话。
楚晋炤冷着脸,没回答。
倒是他身边一直跟着的手下,闻言扫了二牛一眼,“带你的路,哪那么多废话?”
二牛见他这么凶,又怕他们秋后算账,赶紧道:“那个傻小子,我可没……没亏待他,他在我这边……住……住了几天,我都是好吃好喝的招待着……直到昨天才有人……有人把他接走……”
第503章 爆更十(四千字)
“我可……真的从来……没有虐待过他……”
二牛还在喋喋不休的说着,前面的楚晋炤忽然停了下来。
“怎么了楚少?”手下也跟着停下来,视线下意识的往前看去,就看见满是泥泞的道路上,一个瘦弱的身影踩着泥巴,脚步虚晃的走着。
没等手下说话,楚晋炤已经快步上前。
前面那人看见这边过来的几个人,吓得掉头就跑。
只是没跑两步,就摔倒了,重重的摔在了泥坑里。
“呜呜……”少年趴在泥水坑里,满身满脸都是泥巴和脏水,十分的狼狈可怜。
他还在试图往前爬,可能是求生欲,迫使他哭出声里,嘴里呜呜不清的喊着什么。
“小至。”楚晋炤唤了一声,走近了才听清楚,他嘴里喊的是什么。
“楚哥哥……楚哥哥……”
楚晋炤心中猛地一酸,下一秒,伸手握住了小至纤细的胳膊,将他从泥水坑里拉起来。
小至本能的反抗,拳打脚踢,分分钟将楚晋炤身上笔挺的衣服,都弄的面目全非。
并且,在小至的挣扎中,他的脸上还被扇了几下,身上也挨了好几拳头。
楚晋炤捉住他的双手,“小至,是我,楚哥哥!”
可小至整个人都处于极度的受惊状态,根本听不见眼前的人都说了什么。楚晋炤就站在他面前,他甚至都没认出来。
他的状态,真的糟糕极了!
楚晋炤抿唇,从口袋里掏出一根棒棒糖来,“小至乖,这是你最爱吃的草莓味棒棒糖。”
他腾出一只手,用牙齿撕开了糖纸,将棒棒糖递到小至的嘴边。
小至是反抗的,还在激烈的挣扎,那边呆了好半天的手下,这个时候终于反应过来,疾步上前,控制住了小至胡乱挥舞的双手。
棒棒糖塞进他嘴里的那一刻,小至整个人都安静了下来。
可能是这个味道太过深刻,他也不挣扎了,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
楚晋炤将他抱进怀中,“小至不怕,没事了,没事了,楚哥哥带你回家。”
那边,二牛看着这一幕,莫名感动的流下了眼泪。
——
聂云君的伤没什么大碍,就出了医院。
她现在唯一可以去的地方,就是萧家,除了萧家还愿意收留,她真的是没地方可去了。
午餐都已经准备好,进门就是饭菜飘香。
踏进萧家家门的那一刻,聂云君恍若记起四年前,她刚来萧家时的情形。
那个时候,她心情忐忑不安的来到这个陌生的家里,如履薄冰,很不习惯。
如今四年过去,她再进这扇门,感觉却变得完全不同了。
回这里,就像回家,很温暖。
萧语清放下包包,“我去叫哥。”
萧虎道:“不用了,他没回来。”脸上,仍旧是很常见的恨铁不成钢。
聂云君动了动唇,“他从昨天之后就一直没有回来吗?”
怕她内疚,萧虎摆摆手道:“没事,不用管他!”
萧语清也道:“是啊是啊,我哥从小就这样,夜不归宿的多了去了!他不在,我们还能安安稳稳的吃一顿饭。”
聂云君抿唇,抱歉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饭桌上,萧语清和萧虎对她都很热情,不住的给她夹菜,还给她盛汤,比亲人还要更亲人。
可是他们越是这样,聂云君心里就越是内疚。
“对不起……”她握着筷子。
忽然脱口而出的抱歉,让萧语清和萧虎都怔了一下。
聂云君抿唇,眼泪止不住的掉下来,“对不起……”
萧语清也鼻子酸酸的,“云君姐,别这么说,该说对不起的是你爸,还有那个刘敏!你没有错。”
“是啊。”萧虎赞同的点点头,“以前我一直以为,聂盛虽然有的时候不择手段,但本性不坏。却没想到,他连自己的女儿都要算计。”
“云君姐,从今以后你就是我们萧家的人了,不用再回聂家了,也不用再怕聂盛了。”
聂云君心中酸涩。
从小到大,她只跟小至相依为命。
小至智力有问题,她小小年纪就知道自己要强大。
她是小至的大树,倘若她都不能强大,又该怎么保护小至?
刘敏、聂盛,整个聂家都让她如坠冰窟。从未想过会有一天,毫不相干的人会对她这么好。
而且,是她最心有亏欠的人。
现在她是安全了,可是小至呢?
因为今天在病房里闹的那一出,触怒了聂盛会是什么后果?她清楚的很。
所以,吃完饭之后,她便离开了萧家。
她要去找小至!必须要找到他!不能让他受到伤害!
聂云君被堵在了聂家院门外,佣人拦下:“小姐,先生说了,从今以后您跟聂家没有任何关系了,请您不要再来。”
“我要见聂盛!”聂云君面色坚定,“不见到他,我是不会走的。”
佣人面露难色,正僵持之际,就听见从后背传来一道声音——
“李婶。”
聂盛从正屋台阶上走下来,神情之间冷漠。
看见聂云君,面色一如既往的难看,就像她是什么可怕的病毒,看一眼都是万恶。
聂云君忽略掉他脸上的不屑,“聂先生,小至在哪里?”
聂盛睨着她,“你现在是萧家的人,不去过飞黄腾达的自由日子,还管他的生死?”
“他在哪?”聂云君不管他的冷嘲热讽,只一心想知道,小至的下落。
可她越是着急,聂盛就越是不会说的,憋着她,看见她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他心里才痛快。
“他死了!”聂盛随口说。
“什么?”聂云君一震,“不可能!你在骗我!”
聂盛看着她,“我为什么要骗你?你已经失去了你的价值,你觉得我还会留着一个废物吗?”
聂云君攥着手指,“小至不是废物!”
“哦~~”聂盛尾音上挑,“我倒差点忘了,他是个傻子!”
“他不是傻子!”聂云君气红了双眼,“小至不是傻子,他是人,他是你聂盛的儿子!不管你承不承认,小至都姓聂!”
聂盛的面色冷下来,“我聂盛只有一个女儿,是刘敏所生,至于你,以及那个傻子,你们要想认祖宗,就去找楚家吧。楚云林虽然死了,可楚家还在,楚家老爷子还在。只不过……”
他故意顿了顿,唇边勾起一抹冷嘲:“只不过楚老爷子最注重的就是身份血统,比如那个楚晋炤,就算他是楚家二少爷,可始终是外面的女人生下的,据说一直都不得他的心。前阵子还被赶出了楚家!你要是去,讨些钱还是有可能的,想要做楚家的小姐,怕是下辈子也不可能了!”
“聂盛,你就这么恨我们吗?”
在聂盛的口中,她从没有听见过什么好话。
从小到大都是这样,他永远都在做一件事:无下限的贬低她跟小至!
曾经上初中有一段时间,聂云君还因此一度抑郁。
聂盛:“我何止是恨你们?我恨不得将你们亲手推入万丈深渊,让你们跟你们的妈一样,永世不得翻身!”
“妈?”听他提起母亲,聂云君心头一涩,“我妈就是掉下悬崖摔死的,也是你对吧?”
“……”聂盛没有回答,而是用一种漠然高傲的眼神看着她。
对于聂云君来说,他的这种态度,无异于就是默认了她说的话。
“真的是你?”想到死去的母亲,聂云君心痛如绞。
当年母亲从悬崖上摔死,是在半夜时分,那时候她还小,看见母亲满身是血闭着双眼一动不动,心中涌起无尽的害怕来。
她只知道抱着母亲的尸体嚎啕大哭,也无意间听见两个勘察现场的警察的对话——
“这个死因有点奇怪啊!”
“是啊,这大晚上的,聂太太一个人跑这么远来做什么?”
年幼的她擦干眼泪转头,就看见灯影绰绰中,聂盛给那个警察手里塞了什么东西。
母亲最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