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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另一个客户的事。她只是跟他在一起的时候,通过他接电话的片言只语,或者旁敲侧击,零碎知道他有三四个固定客户,这些人不是富婆,就是款姐。那个把他从她身边叫走的女人姓王。她约摸知道这个王小姐有一个女儿,比宝珠要大一二岁。
晚上想到这些睡不着时,她就自慰。
施米路一个人占一个带桑拿室和洗手间的大卧房,女儿平日跟姥姥睡。偶尔,她不出夜街的时候,宝珠撒娇要跟她睡一晚,她也会答应。后来宝珠渐渐不提这个要求了,可能觉得跟妈妈一起比跟姥姥一起更为乏味。想听妈妈讲个故事,她没睡着,妈妈就睡着了。
宝珠倒是蛮喜欢方原的,这些天吃饭和看电视,她都会突然问姥姥:
“好久没见爸爸了,爸爸上哪儿了呢?”
施妈妈就拿眼睛瞥一眼自己的女儿,然后对孙女儿说:“我哪管得着你爸,你问你妈去呀。”
宝珠过来问妈妈,施米路强装笑颜说,奶奶身体不好,爸爸回老家看奶奶去了。
宝珠问:“那他为什么不带我们去看奶奶呢,我也想看奶奶呀。”
施米路无言以对。
晚上,她习惯一定要喝上一杯红酒才能入睡。如果心情不好,她就喝整整一支。她会让工人在她房间的洗手间放满浴缸,点上蜡烛,倒上酒,然后撒一把浴盐,在里面叹半个钟。
浴室的天花装了音箱,她会放一些男人的歌,比如胡里奥。她是一个有点恋父的人。喝得差不多时,她就在一池香泡泡里,搓揉自己。有时还会拿下花洒头,用它金属做的滑溜溜的背面,轻轻地,自上而下地抚摩自己……
她原本还有一种自我舒缓的时尚方式,就是午夜在床前的梳妆台上打开手提电脑,接上视频,半躺着和刚刚认识的网友隔靴搔痒。她绝不选择一个固定的男人,不管对方长得如何的帅,她也一次性就PASS。她会戴上威尼斯买回来的女王面具,然后一丝不挂,拿身体迁就镜头,好让对方可以从头到脚欣赏到她。她很享受对方的惊叹和随之而来的喘息。她也会要求对方把镜头对准他的全身,然后局部放大……她喜欢看男人勃起的过程,很享受对方欲壑难填,无处着落的痛苦。
但这些方式,都在有过方原以后,失去了往日的刺激。
现在她又想方原了,不光想要他,还真爱他了。
上午,她放租出去的一辆奔驰被客户刮花了,她也不知心疼,只是让雇回来的司机跟客户交涉。车本身就买了很高的保险,但这个保险费用得摊分到这些租客上,按理这些租客也要赔付得更多,因为有个误工费在里头。她从老家聘来的几个人还算得力,但往日对这类事情她不会懒,一定亲力亲为,因为怕司机磨不过对方。这辆车小修小补,动撤都要过万,看差了眼就亏大了。
但今天她没有心情去折腾这些。昨夜她心绪难平,难以入睡,今早起来已近正午,胡乱拍了两颗营养片,三颗纤维素,她就急急开车直奔方原住处。
这家伙有没回来?还是出什么事?还是想躲着她?
施米路要问个究竟,给这个家伙算总账!
第29章 我就爱刺激你
方原昨天半夜看完了世界杯才睡,也是中午才起床,正要跑到楼下吃点东西,一出门,就被施米路逮个正着。真是不早不晚,他恨不得缩回去,但已经来不及了。
施米路斜倚着门,两手抱胸,笑着说:“我就知道在这儿会见到你,厉害吧?你不会告诉我,说你今早才回来的吧?”
方原讪笑道:“真厉害,你都料事如神了,知道这两天我会回来。不是今早,是昨天,昨天就回来了,事情多,还顾不上给你电话……”
“狗屁,让我进去再说!”
方原说:“别进了,多少天没收拾房间了,脏得很。咱们找个地方吃饭吧,我饿坏了……”
他半推半哄,把施米路拉了出来。家里面真是太乱,有太多的烟蒂没倒,太多的臭袜没洗。但他最怕的,还是两人共对一室。
可施米路一点也不尴尬。在去吃饭的路上,她步步为营,把手穿进他的臂弯,似乎不这样揪住他,顷刻间他会像一股风一样,过了拐角就不见踪影。
方原哭笑不得,他说:“不用这样吧,我又不是犯人,我不过是请了几天假而已……”
“就怕你不老实,逃我的单!”
方原一本正经地说:“小姐,好像这个月我还没收到租呢。”
施米路打蛇随棍上:“这不,就是专门给你送钱来的……”
方原说:“真会说话,你好像是来打我伏击的吧!”
两人进了茵梦阁,一间广州人开的西餐厅。
侍应送上餐牌,方原让施米路先看。他是这儿的常客,只想点平日吃的商务午餐。没想到施米路说:“要一份情侣套餐吧,我喜欢它配的香蕉船,雪糕和咖啡餐后上。”
她丝毫不征询方原意见,径直把餐牌塞回侍应。
“请问要哪种汤?杂扒跟意份还是米饭?”
这才问方原。方原无奈地摇摇头说:“你们这些大女人……就忌廉汤吧,跟米饭。”
他又发泄似地对施米路说:“先说好,餐后我有咖啡就够了,别逼我吃你的香蕉船!”
施米路得意地笑。“我就爱刺激你!看到你郁闷的样子我就高兴!”
“真变态呀你。”
“有你变态吗?好端端不来上班,我妈跟宝珠以为你死了。”
“真是最毒妇人心,就你诅咒我,你妈她们才不会这样狠。”
施米路这才出了气似的,叼上一根烟,睨着他。
他摇摇头,还是拿过她的宝马火机,给点上。
她透过鼻腔长长喷了口烟,满意地笑了。
施米路以这种方式撒娇不只第一次了。
方原觉得怎么说自己也是个男人。是男人就要绅士,给女人点烟是小儿科。
“说真的,你上哪儿去了?”她吞云吐雾一番,突然猝不及防地问。
方原说他饿坏了,等吃完饭再说。“放心吧,我会告诉你一切。”
其实他什么也不想说。
汤和餐包上来了,他全部吃光。杂扒上来,属于两个人的,他没怎么碰。施米路拿叉子叉起一根红肠,直接送他嘴边,他本能一闪,慌张地说:“NO,NO,我不吃这个的……”
施米路没趣,绕一圈,收回来,夸张又性感地放到自己嘴里。然后又用刀把牛扒和羊扒锯成一小块,往他面前推:“那就吃这个呀,男人不用减肥,要多吃点肉,没见你半个月,你倒瘦了……”
方原将就叉了几块。
迅速吃完,拿湿巾擦擦嘴巴,方原让侍应上咖啡。
这杯咖啡喝得很慢,他一边拿小匙搅杯底的砂糖,一边平静地说:这些天他确实没回老家,之前说回老家只是一个借口,事实上,他是在考虑,到底以什么样的方式,才可以结束现在的业务,又不至于伤害到大家。
“怎么,你不打算再干了?为什么?”施米路紧张得要命。
“我很累。”他停了一下,喝了一口,说:“说出来,你怎么看我也无所谓了,但你最好现在别尖叫,好吗?其实我是个有前科的人,我坐过牢……”
施米路张大了嘴巴,她显然很惊愕。
“真的,我因为年少不懂事,跟老家一班猪朋狗友瞎混,镇上有个男孩逼我女朋友喝酒,我就打断了人家一条腿……哥们帮我,出手重了,开枪把另一个人打成瘫痪,事情搞得很大,我被判了6年,但提早一年出来了。来到海城不好找工作,朋友就建议我做这个,所以我就弄了本假学历去登了广告,蒙了你们,真是对不起……”
施米路开始不相信:“你去死吧你,想脱身不干就编这样的故事糊弄我?我真的那么讨厌吗?我可没缠着你呀……”
方原四下看看,见没人留意,把T恤领子往下一拉,露出肩膀上的一道刀疤。“你那天没看清,现在看清了吧,这些伤疤都是那会儿跟人打架落下的,还有我头发遮住的这一处……”
他低下头,拨开头发让她看。
施米路沉默了。她习惯性地咬着叉子,盯着他,突然嘎嘎地傻笑。
“我想知道,你主动告诉我这些,一定是以为我喜欢你,你想让我死了心……”
方原见她没正经,没好气地说:“你可以这么想。但如果我不主动告诉你,有一天你知道,你就不会跟我坐在一起,像现在这样吃饭了。”
施米路说:“为什么?真奇怪!你不是说过去的事情吗?跟你现在有什么关系?我一点不觉得,知道这些跟不知道这些,我对你会有什么不同……”
一股感激的暖流,从方原心里淌过。
“没想到你不嫌弃我,如果王小姐像你这样看就好啦。她不但误会我,把我骂个狗血淋头,还差点跑去报警!”
他憋痛了,忍不住向施米路大吐苦水。
施米路掏一根烟递给他,帮他大骂王靓:“这种女人太拿自己当回事了,你对她那么好,她恩将仇报,别让我见到这人,否则我一定对她不客气!”
“不,我一点也不怪她,是自己有错在先……”
她给他点着烟,抚慰他:“我以为多大的事呀!你干活认真,对小朋友用心,谁都知道的呀,别人怎么看,管她呢!她不干拉到,你把她原来的时段也租给我好啦!”
见施米路如此义气豪爽,方原的心情好了很多。
没想到施米路突然话题一转说:
“我真高兴啊!知道你有这样的背景,以后就方便啦。我想你在黑道上也有不少朋友吧,能不能介绍几个给我认识,跟我一起去吓唬吓唬宝珠的爸!这个月他不给家用我,说他公司最近惹了官司,缺的就是钱,他说还想问我要呢,我想一定是他身边的女人调教的!这衰人是有加拿大护照的,要真因为走私犯了事,我还怕他跑了呢!我想找人跟他谈判,一次过给我一笔钱算了,省得我月月上去看他一家人的脸色!”
方原被她弄得哭笑不得。你想找死呀,找这些人帮你出头,就是让你拿到钱,你不怕以后他们天天上来找你要!
“怕什么,不是有你吗?你跟我上去也行,你不是打断过人的腿吗?他不给你就帮我打断他的狗腿!”
施米路不光没嫌弃他,还想拉他去作案!这也太滑稽了吧。
真正理解他的人并不是她。她不过是觉得这些事儿更刺激,更好玩罢了。
不过他还是从心里感激她的不“杀”之恩,她不光不介意他的学历是假的,还高度肯定了他的工作态度和成果,并强烈要求跟她“独家”合作,她说别人嫌弃你咱永不嫌弃,我还巴不得你飞掉那些人呢。
方原听着心里舒坦,但他不会这样做的。要他飞掉所有人,他心里会放不下很多,比如小刚。
失去了波比,他更加要对小刚好一些。但他决定了要跟高小姐说清楚自己的事。他可以离开,但他希望最终说服高小姐让他跟小刚保持通信。小刚永远不知真相,就永远不会有挫伤。但如果这些事情他一天不说,他一天心里不会稳实。
而舒儿方面,假以时日,她情绪平复下来,他会在E…mail里细细地告诉她。像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