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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微地一变。
“池公子。”他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气息,然后开口:“听说池公子找我。”他的目光却不经意落在那贵公子身边的女人身上,没想到,竟然是落魄名媛苏南浅。不知道为何,心里面咯噔一下。他总觉得事情不妙,这个女人怎么和池公子扯上关系了。
“没什么。”男人的眸光微微流转,唇角依旧噙着点点笑意:“听说浅浅追尾了你的车,叫过来好好解决解决罢了。看能不能就这么算了,我可不想浅浅在拘留所待15天。”在说话不经意地间隙之中,墨眸之中缠绕上寒意。
“自然是要算了的!”钱行长抬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心直直跳动:“池公子的话,一定是要听的。”谁知道面前这个温凉如水的男人打的什么主意,说不定一不小心,就得罪了。
男人凉薄的容颜上渐渐席卷上了浮冰碎雪一般的凉意,他却温和地笑:“听说,钱行长貌似对我的浅浅很感兴趣?”温凉的嗓音将我的这两个字咬得很重,莫名染上凉意。
钱行长的脸一瞬间煞白,旁边的高局长心里面暗暗叫不好,老钱啊老钱,你这不摆明了找死吗,看上哪个女人不好,你要看上池公子的女人!
“开玩笑!我和苏小姐开个玩笑!”钱行长说完之后,只觉得腿有点发颤,面前男人的气场太过于强大,下一秒将人都要吸进去一般。
池慕辰淡淡一笑,漫不经心地表情勾勒出极致美好的容颜:“原来是玩笑。”接下来便转过头望着她如水的眼眸:“浅浅,说你无证驾驶,说你醉酒驾驶,说你追尾。这些都可以认,只是,浅浅,有人骚扰你,这是不行的。”
他突然伸出手来揽住她的肩膀,开始朝外迈着步子。越过钱行长的时候,眸光渐冷:“钱行长,小道消息,听说你帮某贪官洗钱,嗯,我知道了。”
说完也不看他和高局长,只是步步踩着莲花般朝外走去。苏南浅的眸光渐渐转暖:“总感觉好踏实。”引来他的低笑:“应该的,不是吗。”
在门口的时候,高局长却追了出来,手里面拿着一沓红票子。直直递了过来:“苏小姐,这是四千块钱,那交罚单的钱退给苏小姐。希望苏小姐见谅,两个实习生办事情不尽心尽力,得罪苏小姐了。”
苏南浅的眸光轻轻一闪,视线落在那一沓粉红钞票上面,突然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她早已经在最落魄的时候看尽了人情冷暖,现在遇见这种情况,更加是觉得可笑至极了。
“不必了,高局长。”苏南浅脸上的微笑不咸不淡,只是眸光轻盈:“像是池公子说的一样,无证驾驶和醉酒驾驶和追尾,我的错,我认了。只是,高局长的朋友实在是太差劲。”说完将唇一抿,眸光渐冷。
高局长打着哈哈,脸上明显的心虚:“苏小姐真是哪里的话,我只是和老钱关系一般,算不得好!算不得好!”重复了两遍的话,不知道要说给谁听,又是要证明给谁看。
“高局长。”男人清冷的嗓音沾染着月色缓缓流泻开来,淡淡微笑:“你的手下人为难浅浅了,确实办事不利,希望高局长等下进去,一定要好好指导一番。”
高局长脸上一僵,旋即立马迎合:“池公子说的是,回去一定好好指导!”其实不用池公子说,等他进去局子里面的时候都会扒了那两个狗腿子的皮!妈的不长眼睛,得罪的谁都不知道,老天爷都不晓得他现在该是有多么的紧张!
男人眸光清浅,搂着她的肩膀转身。他的脚尖却顿住,道:“高局长,麻烦帮我带句话给钱行长。告诉他,不是什么都人都可以随意沾染的,是要付出代价的。恩,特别是我的人。”
说完抬脚便走,将身后高局长连连应好的声音抛在脑后。二人的背影,一个清俊,一个莞尔,都渐渐隐没在了那如水的月色之中。
高局长连忙冲进局子里面:“老钱,你完蛋了!”
钱行长连腿都在抖:“咋整?”
“什么咋整!完了啊!”简直是气得跳脚,道:“你怎么就去招惹了那个落魄名媛,你不知道啊,外界都在传她是池慕辰的女人啊!”
“我不知道啊——”满头的冷汗冒出来,道:“我哪儿知道?”
“你想想看,上次那个慈善宴会,你拍她的时候。最后是不是池公子举手拍的,再说了,那落魄名媛还有一个池家小叔站在她身后,你真是——”
钱行长跌坐在长椅上,完了完了。
一切都完蛋了。
高局长也急的团团转,生怕牵连到自己的身上来,直接吼了一句:“今晚出警的是哪两个狗腿子!给老子站出来!老子扒了你们的皮——”
“你们知不知道给老子惹了多大的祸!”
“能耐啊你们,把安城第一个贵公子都给惹局里面来了!”
“你们两个通通给老子滚蛋!明天老子就不要再看见你们!奶奶个腿儿!”
------题外话------
风华眨着星星眼:“怀里面捂着票票的宝宝们,焐热了要给风华哦!”
众可爱:“给你妹。。。。。。滚蛋!
风华:“为啥要滚,我又没有为难浅浅,哼!”
众可爱举起菜刀:“不滚是吗,来,我们送你一场造化!”
风华飙泪:“洒家这就滚——”
T
☆、情深132米 像是走了火
黑色宾利慕尚从交通局驶出去,在道路两旁高高且明亮的大路灯映衬下在清冷月色之中穿行。
池慕辰亲自开的车,指骨分明的一双手轻轻握住方向盘。那微微弯曲的指骨霎时好看,她再也没有见过更好看的一双手了。他的眸光平静地望着前方,长长的睫毛微微翘着像是一把小扇子。
她偏过头望着他,侧颜清俊矜贵到了极点,散出的那种气质更是无法用言语来描绘。凉薄的唇轻轻抿起,她轻轻唤他:“池慕辰,你想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追尾?”
男人并未偏过头来看她,专注地盯着前方。只是他的眸光流转得潋滟极了,水泽莹润的眸子中散出光晕来:“说说看。”
“嗯。”她微不可微地应了一句,轻轻地开口:“我当时想到了你,然后,走神了。”
他听得一怔,波光在眼底轻轻涌动。然后低沉如钟鼓般的笑声在车厢之中四散开来:“浅浅,我对这个答案很满意。”
她莞尔地挽起笑容:“你可以认为我这是在弥补将车撞坏的巧言令色。”说完的时候唇角荡漾开了弧度,其实她说的,都是真的。当时,也是真的在想他。
“怎样都好。”他眯着眼睛轻轻笑了,眼角渗透出微微的暖光来:“浅浅,你知不知道我今晚都在想什么。嗯,就是你不接电话的那段时间。”
苏南浅还是细细盯着他轮廓分明的侧颜:“你也说说看。”她还真的是有点感兴趣。
“我当时在想——”温凉似水的嗓音顿住了,他突然停了口。在静默了几秒之后,声音再次响起的时候听起来十分严肃:“浅浅。我在想,你是不是后悔嫁给我了。然后跑了。”
她心头一跳。他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男人的眉眼清冷,然后静静地等待她开口。然后苏南浅的喉头就像是梗着一块鱼骨一般,令她说不出一个字来。她唯一能够做的,只是凝眸望着他矜贵又清俊的侧颜。
刺啦一声,急促刹车——
她的身子陡然前倾,紧实的安全带让她不足以撞到头。视线瞬间变得有些缥缈,车子停在了马路正中间,前方射出车灯明亮的光线来。再一次抬起脸来的时候,却对上了他若清潭般的明净眼眸,灼灼如星光飞月。
苏南浅怔了怔,望着他如画眉眼:“怎么了?”
“你刚才为何沉默。”他凉薄的唇轻轻抿了抿,散出了强大的气场来。眼瞳之中隐隐转动着复杂的光晕,让她看得不甚明了。她抬手摁住眉心:“我只是在组织语言。”其实她当时听见他的话时,是有些被吓到了,脑神经一瞬间的短路。所以不知道说什么好。
“那你现在告诉我,你想说点什么。”他索性一只手放在方向盘上,一只手撑在她的坐垫上。高大的身姿微微倾过来,好整以暇地等待她回答。
她只觉得细细的神经在不经意之间被轻轻拉扯着,很微妙的感觉。盯住他如同流墨般的眼瞳,唇角抿了抿:“池慕辰,不会的。我不会那样做的。”她还是不知道说些什么,不过重点是,她不会的。是的,她不会,根本就没有想过要走掉这种事情。
好似他那如同青山绿水般的容颜上罩着一层凉薄的雾,在听见她说的话之后,雾就那么轻飘飘软绵绵地散了。像是一个孩子一样,他开口:“不骗人,嗯?”除了母亲,像是这辈子都不会这么在意一个女人了。
她眯了眼角,轻轻笑了:“真的。”
重新启动车子的时候,他嗓音凉薄如水:“浅浅,你说你不会,那我也便安心了。”
听他如此一说,她的心脏反倒动荡起来。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受不受得起他如此的厚爱。
*
回别墅的时候已经是十二点半了,很晚了。兰姨在门口等着:“先生,太太,你们回来了。”苏南浅眸光温暖:“兰姨,很晚了,快睡了吧。”
“好的,太太。”
男人在她的身后,一步一步地跟着。时时日日以后,他总是习惯静静地跟在她的身后。像是随时看着自己的宝贝一般。
卸了妆洗了澡之后,她便是瘫痪一般爬上了床,浑身每一根毛孔都在叫嚣着劳累和疲惫。躺在床上的时候,感觉浑身上下的每一根神经都软绵绵地松懈了下来,随意扯过被子,迷迷蒙蒙便要睡了过去。
她睡的时候,他还在浴室洗澡。
在沉沉睡着的时候,她意识模糊到不行。只是觉得自己被圈进一个温暖到不行的怀抱,听见了他在耳边的呢喃,沉沉的:“这么大个人了,被子都盖不好。。。。。。”
然后隐隐约约感觉到了,温热的吻在她的颈间,肩膀,耳后。总之轻轻的,暖暖的,温柔到了不行。疼惜的程度,可想而知。
池慕辰从浴室走出来,裹着浴袍,眸光径直落在那张俏丽生花的容颜之上。恬静无比的睡颜,原来高高在上的第一名媛的睡颜,也不过是一个小女人而已。少了些冷艳,多了些娇软。无论是哪一种,都是他醉心的那种。
他仔细替她掖好了被角,然后自己也钻了进去。轻轻将她纳入怀中,那种娇软的程度快要让把持不住。满鼻都是她的芬芳,就这么嗅个永生,怕也是足够了。
他想,浅浅,我想把这么圈在怀里睡觉,这个念头,从你母亲去世的那个夜晚就有了。那个风很大的夜晚,你躲在逼仄潮湿的巷子里面。我走到你面前的时候,你蹲在那里,在哭。你当时的哭声像是呜咽的小动物一般,嗯,一只兔子。即使我不知道兔子哭起来是什么声音,我就是觉得很像。
从那时候起,将呜咽哭泣的你搂入怀中的时候。我就想,这么娇软的你,一定是需要我的。如果能够在漫漫长夜之中将你搂在怀里入梦,这也不失为人间的美事一桩。
我现在抱着你,我开始吻你的耳垂,娇嫩的一朵般,我有点上瘾。我吻你裸露在外的肩膀,瘦削凉薄。我又将唇落在你的颈间,满鼻的芬芳缠绕我,乌丝碎在我的脸上,我倍感温柔。
——亲爱的浅浅,晚安。望你有美梦相伴,当然,必须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