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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她一字一顿说得极为认真,黑白分明的杏眸之中波光盈动:“举个例吧。比如说……白微儿。几乎安城所有的女人都想成为白微儿,不是因为别的什么,就只是因为你而已。都说安城第一贵公子的恩宠浓烈,四年来不减半分,所以白微儿才有了一个令万人羡慕的立场。可是,我从来都不羡慕她。”反倒是她,才是白微儿真真正正嫉妒,以及痛恨的对象。
男人凉薄的唇角噙着淡淡的笑意,道:“浅浅,外界传闻哪能都信。我的恩宠浓烈,我都不知道自己怎样的行为才能称之为恩宠。”他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哪里好,传闻快要把他给神话了,他是这么认为的。其实,对于颜值高有钱这两点,他是不否认的。
她突然伸出手抱住他的结实的肩膀,脸依旧轻轻贴在了他的颈窝处。然后她的嗓音幽幽泛滥:“你知不知道,能够待在你的身边,这本来就已经是一种极致的恩宠。你说,我是不是很幸运。”
苏南浅的声音听起来软软的,像是洗的非常干净的棉花白云一般。男人的眉眼如玉般莹润温柔,寸寸倾泻出情长:“浅浅,你错了。”
她依旧环着他的肩膀,轻轻问:“我哪里错了?”
男人伸出手来,将她环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抽离。然后凉薄的双手扣住她的肩膀,微微含着胸平视着她的眼眸:“浅浅,你听好了。”
星光绯月在他的眼底流窜上来,流墨四散的极致墨眸中隐隐卷起波澜来。他的容颜在暖黄光线的映衬下,美好无比,似要描绘出一副上好的水墨丹青。温凉的嗓音轻轻泛滥,他的眸光温暖:“浅浅,不是嫁给我,是一种幸运。而是遇见你,才是一种幸运。能够娶到你,那是天恩浩荡。”
她的心被狠狠震了。
她说——
嫁给他,是三生有幸。
他说——
娶到她,是天恩浩荡。
原来在池慕辰的眼中,并没有把自己看重,今日才知道,他将她看得这般重。这般重。这般重!
苏南浅盈盈的目光望定在他的眼瞳。她突然开口:“我们去酒窖。”
“嗯?”凉薄的唇中溢出一个单音节,男人长长的睫毛颤了颤,眼瞳之中流光溢彩:“这个点了,去酒窖做什么?”
她却异常麻溜地从下了床,套上了拖鞋,几步便走到了门口。纤瘦的身子,灯光的光线将她的影子映在了雪白的墙壁上,长梭梭的。她眉眼清艳地看着依旧坐在床上的他,冲他招招手:“池慕辰,来不来?”
男人近乎是没有任何的犹豫,颀长的身姿便凝立在了地上。他也套上拖鞋,收紧了些腰间的细带,然后步步踏莲一般朝她走过来。苏南浅看着他渐渐靠近的身姿,有些晃神,灯光从他的背后打过来,像是在他的周身都镀上了浅浅的光膜一般。容颜从这个角度看过去,有些暗,却依旧无双。
就像是,从画里面走出来的谪仙一般。让人心笙摇曳的感觉。安城怕也没有哪个女人,能够抵抗得了这般卓绝的男人吧。她也是女人,亦然当如是。
他打开门,声音温柔:“走吧,浅浅。”
*
酒窖是在地下一层。
别墅大厅的最里处,有着一闪独特的门。那便是酒窖——
银漆的酒架,一排又一排。里面打着很暗的灯光,有些幽幽明明的感觉。这种氛围里面,总能够让人感觉到暧昧。特别是一男一女,那么气氛随时都有可能被引爆。
苏南浅轻盈的步子踩进酒窖,走得又轻又慢。伸出素净白皙的手来轻轻触在那些冰冷酒瓶上面,每一瓶酒,都有单独的一个银漆酒驾。像是宝物一般,被嵌在里面。由于一周都会擦一次,给人一种光洁如新的感觉。
酒窖很大,起码上千瓶值钱的酒全都在这里。并且,品种也很多。看来,也是一个爱酒之人。
“你很爱喝酒?”她轻轻开口,嗓音在这酒窖之中听起来有些缥缈。
静静跟在身后的男人轻轻笑道:“算不得极爱。只是一段时间沉迷酒精,到后来,便爱收藏了。我也不经常喝。”
苏南浅没有接话,这是她第一次下到这个酒窖,细细打量——
白兰地。威士忌。伏特加。朗姆酒。金酒。龙舌兰。
每一种的数量都很足,且年份产地均不相同。但是都可以称为是上乘品了,其中也不乏有钱都买不到的类型。
法国干邑的白兰地,她一直都比较钟爱。
从酒架上抽出一瓶白兰地,拿起旁边的起子,轻轻旋转开来。男人的眸光渐渐漫越,道:“浅浅,这么晚了,不能喝多了。”话音落下的时候,递过来一个高脚的玻璃杯。
她清丽绝伦的容颜美丽到了极点,在这暗暗的灯光之下,冲他浅浅一笑,简直余生都要勾了去。他的黑眸之中微光滞住,她的笑容太美,勾魂摄魄。接下来——
她直接将樱唇触在那瓶白兰地的瓶嘴上,纤细的手指死死握住瓶身,将头一扬,便看见那白兰地瓶底泛起许多的气泡。
白兰地终究是一种烈性酒。苏南浅觉得喉头像是有火星在灼烧一般,打量的液体灌入喉头,果真是烈酒烧喉。可是,她不能停。
瓶身陡然被一只温凉的大手给握住,他眉眼清寒:“浅浅,别喝了。你这是做什么。”
她双手握住瓶子,放下来,眸光盈盈望过去:“池慕辰。我今晚就要和你睡。”
他一怔,愣住。
“所以,别管我。让我醉。”声线听起来稍稍模糊,她仍然在笑:“到时候,不管我怎么拒绝。记住,别停。”
池慕辰的眸光渐渐涌动,浅浅,你这样是不是为了我。
*
酒过三巡。
她醉眼迷离,意识涣散,看他极致的容颜模糊无比:“池……慕辰……”
他的眸色一暗,拦住她,吻落了下去——
浅浅,今晚,我们都别停。
------题外话------
池慕辰将凉薄的眼角眯了眯:“想知道今晚发生了什么?”
可爱狂点头:“想想想!”
池慕辰轻笑:“甩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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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134米 我宁愿一晌贪欢
一定是将浑身的骨头都拆卸下来,再重新装上去一般的疼痛。苏南浅觉得,她现在就是这么一个状态。又或者是,活生生的千金大石,将周身碾压了个遍似的。无法言状的酸疼感,浑身又麻又酸。就连神经都如同被人齐根剪断,再重新拼接的一般。
她醒过来的那一秒,眸光滞住,对上男人眼角的暖凉。他的眼瞳如银墨昭昭一般,波光流转之间尽是芳华。染着墨一般的黑色瞳仁只是直勾勾地盯住她,根根分明长长睫毛微微颤动。他如画的眉眼之间,寸寸秀着沉沦。
此刻的姿势是,他的手穿过她的腰,整个人都被他纳入怀中。而她睁开眼眸的第一眼,便撞上他深深若涯的视线。这一秒,空气之中缓缓流动的质子都是尴尬的,她将唇轻轻一扯:“你还没去上班。”
岂料,他只是目光温凉似水地看着她,眯眸浅笑道:“怀里温香软玉,我宁愿一晌贪欢。”
被一张极致容颜盯着,大清早的,委实有些吃不消了。况且,他是大Boss,上班迟到没人敢说什么。可惜她不行,今天可是公司报道的第一天。绝对不能迟到。想到这里,她在他温热的怀抱之中动了动,却发现自己身上清爽到不行。
而且,整个房间之中,余下的除了暧昧也只是清爽了。并没有什么所谓奢靡的味道。他的眉眼美好得似十里桃林萋萋绽放,道:“浅浅,昨晚,最后你晕……恩,睡过去了。怕你睡着我不舒服,便帮你洗了个澡。”温凉的嗓音之中沾染的尽是波澜不惊。
苏南浅却直直觉得浑身一个激灵,一双剪水清瞳之中隐隐写满了错愕。她从他的怀中坐起来,扯着被子遮掩胸部的春光,明媚的容颜上凉悠悠的:“池慕辰,你是流氓吗。”光是稍微想象一下当时的画面,便神经崩裂。
引来了他低低沉沉的笑容,清俊矜贵的眉眼之中写满温和。他用指骨分明的手拄着腮,眼角撩人,他眯着眸子,笑:“浅浅,你昨晚还骂我是禽兽,那流氓又算什么。嗯,只要是你,我便接受一切贬义词。”
苏南浅只觉得无力回击,只是裹着被子下床,朝着衣柜走去。
“浅浅。”他温凉如泉水般的嗓音在身后响起来,低笑道:“今天,穿高领的裙子。”
她一怔,脚步顿住,刚好停在了白色梳妆台的面前。眸光盈盈如水地落在镜子中,里面的人,面色红润,简直可以称之为春风一度了。视线再微微下落,触及到了自己胸前以及锁骨处时,她才惊觉男人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上面遍布的,是令人看了便足以羞红脸的吻痕,像是瘁草一般疯狂生长在她娇嫩的肌肤上。
似桃花,粉红的绽放。似红梅,深色的诱惑。绵延一片,皆是他的杰作。苏南浅抬手覆盖住脖颈处,回过头去看床上依旧颠倒众生的男人。她有些头疼,抬手摁住眉心:“池慕辰,这样让我怎么穿衣服。”
他目光似凉月,幽幽望过来:“所以叫你穿高领的,嗯,可以挡住一些。”
黑白分明的杏眸流转着无奈,只是回过头打开衣柜,开始找衣服。
思索了半天,终于拿出了一件。淡黄色的套裙,坎肩,领子比较高,瘦削的肩膀,清丽的容颜。再配上那恰到好处的短裙,A字裙,将白皙的腿拉得修长。
换好衣服转过来的时候,男人已经慢条斯理地穿好了衣服。英俊如斯到了极点,气质似冷月霜华一般星星点点从周遭泛滥开来。她踩着柔软的拖鞋,走到他的旁边:“池慕辰,你很想问的对不对。”
他微微含着胸,高大挺拔的身姿俯下来一些,让清浅的目光可以正好对着她的如水杏眸:“浅浅,嗯?”
“别装了。”她眼底的眸光渐渐暗淡,还隐约袭上寒意:“你如此精明的一个人,就别装糊涂了。这样不好。”她盯住他那双流墨四溢的眼瞳,然后说得十分认真。
男人精致如水墨丹青的眉眼有些滞,旋即微光从眸底涌上来。黑眸沉沉如夜:“浅浅,我不想追问些什么。你是我的,这样子就够了。”他的声线听上去竟然是一片波澜不惊。
一双盈盈如水的杏眸好似在不经意之间被怔住了一般。然后她兀自转身,走到那凌乱的大床边,将被子陡然掀开。深蓝色的绸缎床单上,没有一丝一毫的痕迹。她的唇角轻轻挽起了清丽的弧度:“即使这样呢,也不想问什么。还是说,你不在乎。”
他的眼眸陡然略过一抹暗光,眉眼清寒得微微雪山上不可触摸的飘絮一般。脚尖轻轻一转,他走过来,墨眸之中染满了认真:“浅浅,你可以称之为宽容,不能称之为不在乎。知道吗。”他不是不介意,而是他不愿意去伤害她。
“既然在乎,为什么不问呢?”她的眉眼之间同样也染上了冷意,望过去尽是凉薄。唇轻轻掀起来:“我没有流血,你就不怀疑我不是处子吗。我刚才起来看见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