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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行。”闫森突然不笑了,看不见他洁白的牙齿。脸上是少有的认真严肃:“你的生活这么大的波动,一时平稳下来也不代表完全没事。药,我还是照样开,你还是得照常吃。听见没有?”语气越说到最后越是认真。
她还是一只手肘搁在桌子上,然后素净白皙的手拄着腮,望着他:“是是是,你说的,我一定照办。”
他抬起眼来睨着她,笑道:“别一动不动地盯着我看,小心我喜欢上你。好吧,虽然你是个有先生的人。”她告诉了几个人她嫁给池慕辰,诗涵,十月,堂叔,还有一个,便是闫森了。她很信任他。
“闫森,你总是这么爱开玩笑。”喜欢她这种话,听了许多许多次了。多到都不能确定有多少次。不只是她,对于每一个漂亮的姑娘。闫森都是这么说的。
“而且吧,我觉得医生和患者,不大可能。对不,闫森,要不然有个水灵灵的姑娘整天往你的诊所跑,你还不是拒绝了。”苏南浅的声音听起来十分放松和愉快,面对闫森,几乎可以放掉所有的防备。同样的,她也喜欢开闫森的玩笑。
闫森拿起一只温度计把玩,露出白牙微笑:“那个姑娘。喜欢是喜欢。是真的喜欢。南浅,不行啊。那姑娘18岁,才高三。我都三十了。大一轮,完全不可能嘛。”然后他有些叹气,看起来是真的喜欢那姑娘。
“哪有什么不可能。”她清秀极致的容颜在小小诊所的灯光照射下,依旧无双。她盯住闫森黑漆漆的眼眸,道:“那你想过我有一天会嫁给那第一贵公子池慕辰吗。没想到过,对不对。所以说,怎么会不可能。”她说这些话的时候,是真的很认真。
闫森只是捏着那温度计,不再说话。眼瞳有些黯然,她猜一定是想到了那姑娘。那个姑娘她见过几次,都是在闫森的诊所门口。闫森每次在见她的时候都会拒诊,那姑娘就倔强地在门口站着。闫森不让她进去,她偏偏就站在那里。所以,在她进去诊所的时候,总是会觉得有些尴尬。那姑娘的眼神,实在是太过于赤裸裸了。
不过,那姑娘的样子,像极了当年孤注一掷的十月。像极了,不得手不罢休那般。
闫森回过神来,起身去给她拿药。
苏南浅伸出手接过闫森递过来的塑料袋,里面是药,她的药。然后听见闫森说:“还有你每次必须要的安眠药,我另外装了,小瓶子那个,你知道的。”
“嗯。”她轻轻点点头,眸光在眼底波转。她拿着那塑料袋,然后收回手,思绪有些飞跃。突然想到什么,道:“我可能以后不会吃安眠药了吧。我感觉,这几天睡得还不错。”是在他的怀中,睡得不错。
闫森的目光变得有些意味深长,唇角带着笑意,打趣:“看来池公子还真是不简单啊。治好了你多年的失眠症啊。”说完他笑得更加欢快了。
“少来,你。”提及他的名字之时,心脏竟然微不可微地悸动了一下,旋即恢复正常。但是她不得不承认,闫森说的,是对的。
然后她便站起身来,纤瘦无比:“我先走了。闫大医生。下次来之前照样,我给你发短信。”
闫森露出白牙微笑,她却在出门的时候我微微怔住。和那个姑娘对上视线,姑娘大大的眼睛看着她:“怎么又是你。”
她叫程天爱。
那是苏南浅第很多次看见天爱了,她总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看着她的眼神之中,却分明有着厌恶。苏南浅知道,这个女孩,很讨厌她单独在诊所里面见闫森。
闫森在这个时候出来,怔了怔,冷冷道:“你怎么又来了。不是让你别来吗。你还有两个月就高考了。是不知道?”不知道为什么,闫森每次对待天爱时,就不笑了。很冷酷的那种。真的很冷酷。
苏南浅轻轻挑起眉:“闫森。自己解决。我先走了。”也不看天爱,也不看闫森。只是敛着眉眼离开小巷子。
然后,从巷子中传来了闫森和那姑娘争吵的声音。她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女孩不顾一切地冲上去抱住闫森。闫森的手抬起来,想推开,却不知道为什么,他却抱住了那女孩。
她笑了。
闫森,你那么喜欢那个女孩。
*
回到别墅的时候,男人依旧穿着漆黑的西装。他的眉眼之间薄薄卷上了凉意,指尖夹着一根烟,隔着青烟寥寥的雾,眉眼看起来很是清寒。他望着她走进来,声线淡淡:“去哪里了。”
她愣住,随口道:“不是说了么,见十月了。”
“见的哪个十月?”他温凉的嗓音之中染上了意味不明,眸光漫越,薄冰卷起。
苏南浅眸子一眯:“还有几个十月。温十月。温十月。温十月。”她蹙着眉,说了三遍。
“温医生和归年回家吃饭了。”他吞云吐雾地看过来,意味深长:“所以,你进去那条巷子,见的是谁?”
她心里面就崩了。难得撒谎。一撒谎就穿帮。
“你又派人跟踪我。”苏南浅的眸光好似被薄薄的雪覆盖住了一般。眉眼清寒地望过去:“池慕辰。真是够了。”
然后说完便径直越过茶几,朝着楼梯走去。
“站住。”
他的嗓音染着凉意,在背后响起来。
她丝毫没有停住的意思,只是继续走。速度还愈发的快。
“浅浅,我让你站住。”他的嗓音更加沉了一些,持续从身后袭来:“苏南浅。给我站住。”最平稳的声线,最慑人的嗓音。
------题外话------
风华拉肚子,所以延迟了。
我对不起宝宝们,求原谅……呜呜呜…。
好吧知道你们不会轻易原谅我…。打滚!
T
☆、情深136米 何其凉薄之人
她并没有依照他的话停下来,反而是觉得心底愈发不舒服,而走得更加快。进了屋子,关门,反锁。
然后苏南浅静静站在梳妆台面前,放下手中的包。听见他温凉的嗓音在外面响起来:“浅浅,开门。”声线很是平稳,没有一丝的波澜。寒气遍布,藤蔓丛生。
她望着镜子中的自己,抿唇,不说话,也不开门。只是将手提包中的塑料袋拿出来,然后拉开梳妆台左边最下面的抽屉,然后放了进去。
他像是失去了耐心,敲了门,三下。她依旧没有动弹。苏南浅抬手摁住眉心,也不换衣服,走到床边便直直躺了下去。视线投射在天花板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池慕辰墨眸微眯,转头对着兰姨:“拿备用钥匙来。”
*
兰姨很快便拿了钥匙来,然后打开。男人的眉眼寸寸生寒,推开门进去。修长的腿被模糊的灯光拉得分外笔直,皮鞋踩在进口地毯之中,没有任何地声响。
他走进去,看见她侧躺在床上的纤瘦背影。流墨般的狭长眸子轻轻眯起来,微不可微地叹口气。然后一步一步朝着床走去,他双手撑在床沿:“浅浅。”
她没睡着,他知道。但是她没有动弹也没有回应,只是躺着。
他静静盯着她的乌丝,灯光打下来,柔亮的光泽。他伸手将她肩膀扳过来,撞入她青山绿水般的眼眸。她直直盯着他,抿唇,不说话。
他一瞬失语。
她不深不浅地望了他一眼,便作势又要转过身去。却被他凉薄的大手扣住肩膀,整个人便被他拽入了怀中,他失笑:“不就多问了你两句,脾气这么大。”
周遭被他身上清冽的龙涎香所包裹,诱人心弦,寸寸沉沦。脸贴在他的胸口,强烈的心跳,紧实的肌肉。温凉的嗓音从头上砸下来:“像个小孩似的,说发脾气就发脾气,真不可爱。”然后他的指顺着她的脸颊滑下,痒痒的。
她从他的怀中坐起来,盯着他如墨黑瞳:“谁让你老是派人跟踪我。”
凉薄盈盈缠绕在他的眼瞳深处,像是雾气一般散开,他的容颜美好得好似要描绘出一幅上好的水墨丹青来。而他用灼灼黑瞳望过来之时,更是一眼万年。他轻轻开口:“池太太。”眉眼之间写满了肃穆认真:“我只是在确保你的安全而已。浅浅,我不想否认我担心你。”
清丽的容颜上划过一丝愕然,弧度优美的菱唇轻轻抿起:“我不喜欢这样。从没有谁看我这般紧。况且,没什么好担心的。”
“天都已经黑了,我怎么能不担心。女孩子不要经常在夜晚出门。越是晚,越是不安全。而且——”不知道为何,他说道这里的时候,嗓音凉薄之中更是沉得厉害。他顿了顿,然后她听见他说——
仅你一人,是我忧心的姑娘。
*
她的心脏隐隐觉得有些难以跳动,好似肺里面的空气被莫名抽空了一般。呼吸起来的时候,像是要被那清冽的龙涎香给堵住。她水墨丹青一般的眉眼之间略过凉薄:“你这样,总让人会觉得你特别情深。”
他先是一怔,转瞬低低沉沉笑起来:“这样,有什么不好。”至少在她的眼中,他很情深,这样就够了。置于其他人,他不在乎。
“可惜——”碧波般清灵的嗓音将尾音拉长,淡淡开口:“安城口口相传的,第一贵公子是何其凉薄之人。”
他眸光一闪,轻笑道:“倒是说说看,我是何其凉薄之人。”
苏南浅惑人的眼角轻轻伸渗出点凉意,然后唇角微微透着笑影:“听闻,商界元老池镇天老先生的那台大型心脏手术进行了整整七个小时。而这七个小时,身为池老先生儿子的第一贵公子,正在酒吧买醉,时至今日,仍旧有人啧啧啧说着。人人都说,这不是凉薄,那还是什么。”
男人眼底的眸光微不可微地暗了暗,眼角处依然噙着笑意,却堪堪不及眼底。细细瞧那双如流墨般的眼瞳,尽是凉薄。他却依然低低沉沉笑着,看着她的眼睛:“还有呢,肯定不止这一条听闻。”
“听闻——”
她唇角的笑意未减半分,更显清丽,眸光漫越如水:“听闻。曾经第一贵公子和池家小叔的关系很好。而第一贵公子凉薄如冰,倾吞爷爷留给小叔的遗产。完全不顾及浓血般的亲切,甚至,在侵吞遗产之后,将自己的小叔撵到了国外。”说完到最后,意味深长。
她只是看着他垂着长长的睫毛,微翘的弧度,很是美好。然后他黑眸灼灼地看过来:“我很想知道是哪些狗胆包天的人说的。老子扒了他们的皮。”他的嗓音听起来很沉,让她知道,她不应该说。可是,凉薄便是凉薄,骨血里难以剔除的凉薄。
然后他平静地下床,颀长的身姿如松一般。他坐进了床边的沙发之中,她扭过头看见他清俊矜贵的侧颜。他抽出特制的白色香烟,送到薄唇边,眼看着那橘红色地火焰妙曼而起,吞噬了香烟头部。了了青烟缠绕空气而起,氤氲了他的轮廓,他的眉眼。遥遥相隔。
她也下了床,套着拖鞋缓缓走到他的面前:“是因为恼羞成怒生气了,还是因为从我的口中说出来,所以生气了。”这两点,是有本质上的区别。
他意味不明地看过来,眸底寒气萦绕:“两者皆有,不过我更偏向于后者。”
苏南浅站在他的面前,竟然有一种无所遁形的感觉。他的目光,过于深沉,过于晦暗,如深渊。她算是听懂了他的意思,他承认了,那些话里面说的,都是真的。只是极为不满意,从她的口中说了出来。第一贵公子的八卦绯闻,哪里是这么好传的。
池慕辰低低笑了一下,声线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