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呵。”狂肆的一个音节伴随着男人的低笑声溢出来,然后眸光凛冽无比,“你觊觎池氏,这没关系。你和你母亲合伙来算计我,这也都没关系。也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才行。可是我告诉你,浅浅不行,你要是再敢打浅浅的注意。我亲爱的小叔,我绝对会将你挫骨扬灰。”
他没有开玩笑。
池锦楠笑得漫不经心,然后将身子从墙上脱离开来。拳头紧了紧,然后狠狠挥在了男人英俊如斯的脸上,猝不及防,一拳又一拳。两个人很快扭打在一起,男人之间,力量的强大,让苏南浅惊得不知所措。
“长离——”
她在看见他狠狠挨了一拳。貌似这样子更加激起了池锦楠的怒意,让他红了眼睛。不管自己的狼狈,也要再一次冲上去同男人争个到底。
“这是怎么回事,给我分开!”一记浑厚低沉的声音响起来,带着十足十的威严。
苏南浅陡然回过头,看见池镇天满脸怒意地站在那里,“伯父。我——”
“南浅,乖孩子。”他的语气几乎是在瞬间温柔下来,笑了笑,“没事,别吓着你。你先出去。”
她眼底的眸光隐隐波动得有一些厉害,望了望唇角带血的男人,还是转身出去了。
苏南浅将将出去,池镇天的脸色可谓是瞬间的难堪,风华犹存的容颜上尽是阴沉,“你们两个怎么回事,啊?”
身姿颀长的男人嘴角带笑,漫不经心,“爸,和小叔闹着玩。”
然而狼狈是不争的事实,让池镇天发怒,“你们两个,跟我到书房来。成何体统!”
*
“现在说说。”池镇天坐在黑色软皮椅上,交叠着腿,看着面前的两个男人,“都挺汉子的是不是,喜欢用武力来解决问题,愚蠢。锦楠,你来说,怎么回事?”
池锦楠如玉的容颜上挂了彩,有些破皮,但是抿紧了薄唇,并不开口。旁边身姿如玉的男人倒是低沉笑开了口,“爸,你可得好好问问小叔了。他可是在洗手间企图非礼他的亲侄媳。”
亲侄媳。
这三个字可以化作千万把利刃,然后将他刺得面目全非。只见池镇天的脸色一变,其实他也猜到了和南浅有关。但是没有想到,锦楠对南浅,已经痴迷到了这般的地步。
“锦楠。”他抬手摁住太阳穴,有些头疼,“你这样不行,明白不明白?你再怎么喜欢南浅,她现在已经嫁给了小辰,是你的侄媳妇。所以,下次不能够再有这样子的事情发生。否则,我不会坐视不理的。”
很显然,最后一句话是赤裸裸的威胁。
池慕辰转身,眸光清寒,“爸,我先走了。等下还要送浅浅去酒店,她参加了设计大赛。你真应该看看她初赛的作品,我总觉得,她能够夺冠。”
说完低低笑了一句,不深不浅地扫了一眼池锦楠。然后便不回头地朝着门口走去。
浅浅,是他的底线,这是真的。
*
三个人在书房的间隙,朱琳已经送了东西来。她拿着衣服去了一趟洗手间,重新换好。一件淡绿色套裙,小V领,大裙摆。走起路来时候摇曳生姿,飘曳极了。朱琳还真是有心,这是她的风格。
青烟了了起,佳人可倾城。
她出来的时候,男人已经交叠着双腿坐在了沙发上。他的眉眼之间说不出来的清和,骨骼分明的指尖夹着香烟,徐徐的青烟,将他的轮廓拉得柔和惑人。他望过来,隔着青烟的视线深邃,“浅浅,过来。”
她在他的旁边坐下,眸光漫越如水一般,微凉的指尖轻轻触上了他的嘴角,“长离。嘴角都破了。”她的声音很轻很轻,像是随时都要和空气融在一起一般,“怎么这么冲动?”
“是吗。”男人漫不经心地露出邪肆的笑容,凉薄的唇撩起来,“如若不是他不是我的小叔,我肯定得将他打残。”虽是笑着说的,可是眸底的阴寒,是认真的,卷起层层的风雪。
他站起来,然后在她的面前,屈着单膝蹲下。乍一看,还有点像求婚的姿势,他的眉眼精致得如同水墨丹青一般。然后男人微凉修长的指尖轻轻撩起她淡绿色的裙摆,她伸手挡了挡,“你做什么?”
苏南浅这才注意到了男人的手中拿着一支药膏,他抬起脸来,黑瞳望过来,“给你抹点药膏,膝盖这个样子,也不吭声。傻姑娘。”不得不说,从这个角度看下去,他的容颜依旧无懈可击。颜值逆天无死角,大抵也就是这样了。
冰凉的药膏,他温柔的眸光,他轻柔的动作。男人很认真且小心地帮她抹着药膏,星星点点的凉意消退着膝盖处火辣辣的灼痛感。男人长长的睫毛,像是一把小扇子,她伸手触了触,“长离。你的睫毛好长。”
“嗯。”他笑了笑,继续抹着药膏,“小时候,母亲帮我剪过,说是这样长出来的睫毛会很长。”
“是很长。”她眯眸浅笑,“而且还很好看。”
苏南浅突然觉得有些惆怅,要是能够亲眼见一见他的母亲该有多好。怎样的女人才能生出这般卓绝的男人,她又是怎样口口声声唤的长离。现在,她唤出长离的时候,总是能够不经意地联想他母亲的样子。就是那副挂在墙上的油画,是那么的栩栩如生。
“好了。”他站起身子来,凝立在她的面前。然后将药膏递了过来,“晚上在酒店,洗澡睡觉过后还要记得抹一次。到时候我不在你身边,你别忘了。”
她轻轻颔首,一双杏眸无比黑白分明。
男人替她轻轻放下了裙摆,此时便听见宋汶的声音,“好生恩爱。慕辰,你下手约莫是重了一些,我可真替我的儿子不值得。”
二人双双回过头去,看见气焰嚣张的宋汶,以及——
站在她身后眉眼清寒的池锦楠。
“宋夫人,你别怪长离。”苏南浅从沙发上站起来,清丽的容颜上看不出明显的表情来,“我的错,是我的错。”
男人眸光凛冽,“宋夫人。好歹我还叫你一句宋夫人。我和小叔之间谁对谁错,想必你自己心里面也清楚得打紧。我希望,不,我劝你,不要挑战我的底线。置于,池氏这个天下,真的想要,尽管来拿。”
说完又低沉笑了,眼底的阴郁却依旧不减半分,“当然,也看你们是否能拿的去。”
宋汶的脸上一片阴沉,精致的妆容也盖不住那难看的脸色。而男人只是轻轻揽上她纤瘦的腰肢,嗓音温凉如水,“浅浅,我们走。”
*
在下午五点的光景,黑色的宾利慕尚在市中心的酒店门口缓缓停下。池氏旗下的酒店,五星级,贵气。她下车的时候,男人也跟着下了车,她盯着他的墨眸,“你怎么也下车了?”
“我也要进酒店的,好吗?”他以一种是似笑非笑的表情回应她。
她怔了怔,“为什么?”
他高大的身子探过来,夹杂着清冽的龙涎香,“十大企业的CEO都会到场的,你没有仔细阅读规则吗。傻。”他还说她傻。苏南浅抬手摁住眉心,有些无奈地看着他,“我又不知道。”
“现在知道了。”男人轻轻撩起了一侧的嘴角,“走吧,七点之前,我们还能吃顿晚餐。我中午没吃饱。”
她的眸光漫越开来,失笑,“其实,我压根就没怎么吃。”那种氛围下,对面的目光像是火像是刀尖,哪里还有胃口吃?
“我知道。”男人的眸光清和,像是波光泛滥。
她的素手轻轻攀上他的手臂,挽着,“你不准给我放水,听见没有。”
引得男人连连的低笑,“遵命。”
*
七点在酒店的会议室集合。
一共二十人,皆是佼佼者。身份背景更是各种参差不齐,或富商子女,或政界子女,又或者是为了梦想孤注一掷的人。不尽然是安城的人,更是有其他城市的人。
苏南浅静静地坐在第一排,眉眼清浅如水一般。七点的时候,十分准时,门口走进来一位男人。上两届的设计大赛冠军得主,叫做一彬。他穿着很正式地西装,虽说其貌不扬,但是气质还是不错的。
他开始简单地进行自我介绍,“各位好,叫我一彬就行。这一次设计大赛,我是各位的负责人,有什么问题都可以咨询我。当然,更加欢迎美女。”
下面有了一阵一阵的笑声,看不出来还是挺幽默的一个人。又听见他可能因为吸烟过分而有些沙哑的嗓音,“我也是你们的评委,相信你们知道的,评委肯定不止我一个。我们的设计团队是绝对的公平公正,不会徇私舞弊,更不会接受任何人的贿赂。”
同时,大家也看清楚在旁边站成一排的人。那些人,便是评委,加上一彬,总共是十一人。每一个都是设计精英,可以成为导师的那一种。
“不要紧张。”一彬轻轻用手拉扯了一下领带,他下巴处一缕小胡子很是扎眼,“决赛从明日起正式开始。总攻三轮,逐一淘汰。当然,难度也自然是相应增加。”
等待一彬交代完一切相关事宜的时候,已然是晚上九点半的光景了。是两个人一个房间,她的房卡,919。
在电梯里面的时候,都是进入决赛的人,叽叽喳喳热烈地交谈着。无非是在讨论这一次决赛的难度如何,或者是哪一位评委看起来要刻薄刁钻一点。无非就是这些,并没有什么新意。
电梯在六楼停下的时候,所有的人都出去了。是的,所有人,只剩下她一个人在电梯里面了。还忍不住微微有一些蹙眉,这怎么安排的,难不成还搞特殊化?
但是,仍然是在九楼出了电梯——
919。
苏南浅挨个数着门牌号,911…913…915…917…919…
终于是看见了919,苏南浅的手中拿着刚才分发的房卡。将房卡放在感应范围内,滴滴滴的响,竟然打不开?
又试了几次,还是打不开。她有些懊丧。就在这个时候,门却很配合地打开了。但是,门是从里面打开的。
池慕辰清俊无双的眉眼映入眼帘,眸光温润,“浅浅?”
“你怎么在我的房间里面?”她拿着包,在原地微微有些滞住。
男人的眸光漫越开来,像是碧波一般。一双流墨般的眼眸深邃,“浅浅,这里是我的房间。”
“不对。”她固执地反驳他,“这里是我的房间才对。”
接下来,男人慵懒地倚在门沿上,抿唇看着她,眼中是似笑非笑。然后,他伸出指骨分明的手来从她的手中抽走了房卡,“你是616。”
苏南浅清灵的眼瞳微不可微地缩了缩,“我是919。”她明明看过的,就是919。
男人凉薄的眼角噙着点笑意,将房卡拿起来,让她可以看得清楚,“浅浅,你看。”
上面,果然是清楚的616。
那一秒,几乎是空气都是尴尬的。她摁住眉心,失笑道,“我看的时候,应该是将房卡拿反了。”果然。所有参赛的人都是六层的。当时她到底是在想什么,怎么会闹出这样一个乌龙来。
男人的眼眸温润,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脸,“你说你,是不是想和我睡?”
“哪有啊。”她抬起手来拍掉他的手,“不和你说了,我要下去了。”
将将要转身的时候,他的吻便落在额间。他轻柔地捧着她的脸,低沉开口,“浅浅,加油。”
耳根有些烧得慌,眸子一闪,促狭转身,“我走了。”
我会好好加油的。毕竟,我是池太太。
*
616的房门打开的那叫一个畅通无阻,这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