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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人都雷到了。
男人的容颜如玉,盛世山水般的美好,只是盯住她醉意满盈的眼瞳,嗓音低沉,“什么项链?”
吕先生自然是安城赫赫有名的池公子,忙不迭从人群中挤出来。然后快步走到身姿高大颀长的男人旁边,将嘴凑上去,把来龙去脉都说了个清楚。
“浅浅。”他凉薄的手捧起她的脸颊,声线温柔,“要项链是不是?”
她依旧在众目睽睽之下勾着他的脖颈,重重点头,“要项链——”然后她的视线模糊得几乎不像话,脑袋头,胃也疼,整个人都不好了。
“我要了。”男人的眸光直直凛冽扫向吕先生,“我现在就要。”
吕先生还未来得及说话,对面的白微儿倒是嘲讽开了口,“苏南浅,不是说谁趴下谁让项链吗,现在算谁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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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考完最后一科高数我就放假了…然后就可以拖着行李坐车回家了…。让我去哭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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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156米 太他妈暧昧了
对面的白微儿嘲讽开了口,“苏南浅,不是说谁趴下谁让项链吗,现在算谁输?”
听见白微儿如此说,苏南浅眯起眸子轻轻笑了,挂在男人脖颈处的两只素手缓缓滑落下来。头昏脑涨,还是撑在桌子上,望了过去,“那继续,我不可能输。毕竟,输的那个人,从头到尾都是你。”
巧笑嫣然之间她便又伸手去端了一杯酒,周围的起哄声便在一霎时此起彼伏地响起来,说不出的热闹。
池慕辰却如同与众不同的星辰,只是淡淡凉悠悠地用眸光扫了一圈,起哄的声音好似被核弹倾覆了一般,再也听不见了。他凉薄的嗓音响起,贯穿在每一个人的耳中,“各位若是再起哄,那便是与我池某为敌了。”
与安城第一贵公子为敌,是不是活腻歪了。于是周围的人恨不得用胶水将自己的嘴给粘起来一般。苏南浅盈盈的笑意转过,兀自仰头便要灌酒,然而酒杯却再一次从手中被抽走——
重重地摔碎在地上!
眸光涣散之际捕捉到男人的视线,他如墨眸般的眼瞳阴鸷十分,“浅浅,别闹。”
她笑笑,“我要项链——”
男人的眸光陡然一凛,继而波光流转之间望向对面白微儿的脸上,她的容颜在五彩霓虹灯之下看不真切,而他的嗓音却是真的凉薄,“白微儿,你不要拽着浅浅陪你闹。”
他的太太,怎能做出在酒吧与人拼酒这般出格的事情来。
白微儿手中依旧端着一杯白兰地,只是定定望着他的眼瞳,“我拽着她闹,慕辰,是她提出要拼酒OK?”
引得男人将狭长的眼眸微微眯起,风雪自眼底卷起来,“那你的意思,是要继续?”
话音将将落下之时,众目睽睽之下,男人一只指骨分明的手已经握住了整瓶白兰地,凉薄的唇夹杂十分寒意,“我灌了这一瓶,如何?”
白微儿盯住他手中的酒瓶,眼眸狠狠一缩,“你是在威胁我?”
“我哪有。”他的唇角莫名带起笑意,却堪堪不及黑眸眼底,“浅浅要项链,你又不肯罢休,我能做的,就是奉陪。”
“慕辰,你就是在威胁我。”白微儿的隐隐握成了拳头,只是讥诮地微笑,“你的胃病怎能承担下这一瓶白兰地,不是威胁我是什么?”
吕先生在一旁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连忙凑上前,“池公子,这条项链我出给你,你不要这样——”
“闭嘴。”男人凉薄的唇轻轻掀了掀,卷着料峭寒意,只是望向对面的白微儿,“真不是威胁你。只是为了浅浅,一瓶白兰地,不算什么。”
此话一出,周遭一片哗然。
所有的人都在面面相觑,这他妈是什么情况。安城第一贵公子池慕辰居然看上了一介落魄名媛,言语之中表露出来的竟然是这般的恩宠。并且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竟然为了一介落魄名媛冲着四年来的心头宠白微儿言语相逼,甚至还威胁!
坊间早就有着小道消息传出来,说是池公子中意落魄名媛苏南浅。却未曾想到,这是真的?
那这样,是不是池公子花两个亿来拍卖这个落魄名媛也是真的?
那这样,是不是池公子惹出的27辆车的连环追尾为了他是真的?
怪了!
这世道莫非是要遍了!
这安城莫非是要卷起腥风血雨来了!
白微儿的眸光却在周遭一片唏嘘之声中碎裂开来,然后被缓缓点燃,一把火的阵仗,到最后全部变成了灰烬。随风而散。她苦笑,“你竟然为了苏南浅能做到这种地步。”
语气简直是苍凉到了十分,然后男人眸光微微闪,紧接看着白微儿缓缓放下了手中的酒杯,“这项链,我不要了。”
池慕辰这才跟着放下了手中的酒瓶,还算她识相。但是他堂堂男人哪能为难一介女流之辈,抛却恩情不说,光是道德上就不允许。要是她笃定心思要争,说实话,这瓶白兰地,他也只有硬生生灌下去了。
“谢谢承让。”他的唇角撩起来笑意,淡漠如霜一般。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白微儿兀自转身,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就好像突然被点击到了切歌,就那么突兀地消失了。
醉意袭上来,撕裂灵魂般的眩晕,我的娘诶,这个后劲儿,足!于是引得苏南浅脚下直直一软便要跌下去,然后一只温凉的大手直直揽过她的腰身,整个人便被带入一个温暖熟悉的怀抱。
“长离——”她嗫嚅了一句,声音软的不像话。他没想到,她喝醉了酒之后……会这么可爱。
“嗯?”他轻轻哼出一个鼻音,好似将他之前的不快一扫而光。
他的手还揽在她纤瘦的腰际,只是收了收,让她更加贴紧自己。而她正对着他,媚眼迷蒙,散出丝丝缕缕雾气。
暧昧。
太暧昧了。
太他妈暧昧了。
引得周围的人直直吸着冷气,这个落魄名媛到底什么时候把池公子钓到的。是不是得上天了。
“项链呢。”她压着柔柔的嗓音问了句,眸光潋滟开来,“我现在就要——”
男人依旧拥着她,长身如玉。只是转过头看着吕先生,眸光微凉,“先生,请问项链带没带?”
“带了带了!”吕先生连忙上前急急应着,顺带着从口袋之中掏出一个长条形盒子来。他本来是向着用来收藏,却没有想到,一天晚上蹦跶出来这么多个要收项链的人。
池慕辰的唇角挽着些淡漠微凉的笑意,只是伸手接过项链,“谢谢这位先生的割爱。”
“元智。”男人开口。
一直在旁边候着的元智沉稳接嘴,“在的,总裁。”
“拿张支票给这位先生。”他已经搂着怀中醉成泥的苏南浅转身,脚步迈开之时开口道,“让他自己填个数。”
然后人群自动划开了一条道来,男人只是弯腰将她一把打横抱起。在无数双灼灼如火的视线之中,渐渐隐没在音乐之中。
*
“怎么这么轻。”男人的眸光轻轻落下,望着怀中醉成猫儿的她。
老白连忙绕过车头来打开车门,“总裁,您出来了。”
“嗯。”月光下的男人身姿如玉,应了一声之后便俯下身子,小心翼翼将怀中的人放入了后座。然后自己才探身坐了进去。
引擎启动的声响在车厢蔓延,然后黑色的宾利慕尚开始在夜色之中穿梭着。她感觉到已经在车上,只是拽着身旁男人的袖口,“长离,那个酒,正宗……法国白兰地!”
因为醉得迷糊,所以也免不了口齿也不清楚了,只是嘟嘟嚷嚷地,“劲儿……老足了!我现在的头……痛痛痛痛……”
听得她碎碎念半天,男人才将矜贵清俊的脸转过来,眉眼之间盛满了柳絮轻飘般的柔情。只是盯住她氤氲的眸子,“浅浅,白兰地那么烈性的酒,后劲儿当然足。果然池太太这般与众不同,堂堂安城第一名媛竟然在酒吧里面拼酒。”
她眯起黑白分明染满醉意的眸子笑了笑,只是依旧拽着他的袖口,“项链,项链,我的项链。”重要的事情,她算是重复了三遍。
“项链。”男人这才想起口袋之中的项链,“我都给忘了。”
指骨分明的手中执起长条形的盒子,嗓音凉薄温润,“我倒要看看是什么项链,引得你们两个人这般如此。”
他微凉的指缓缓打开盒子,眸光紧紧一缩——
黑金梵文项链,那个字是辰。是他的。
既熟悉,又陌生。毕竟这条项链,已经四年没有见过了。自从四年前白微儿拿着项链来找他之后,便再也没有见过这条项链了。
今夜,争抢的竟然是这条项链。
他完全没有想到,浅浅,你大费周章地拼酒,便是为了这项链。所以呢,你是为了什么?
“这条项链是不是?”他微凉的指轻轻勾着项链,从盒子中取出来,晃悠在她的眼前,“浅浅,你要这条项链做什么?”
“好看。”她口吐不清地冒出两个字,喷着酒气,“快给我。”
说完便想要伸手去拿这条项链,可惜视线之中竟然同时出现了三条项链。要命,怎么就偏偏是拿不到?
男人眼角泛出星星点点的凉薄,只是兀自将手中的项链收回,“浅浅,你不说我是不会给你的。”他可不会相信是因为好看才会去抢这条项链。别人可能信,但是他不会相信。
苏南浅也学着他将眼眸轻轻眯起来,“长离,那你给不给我?”
“我说了。”他的嗓音沉下去一些,“你要是不说,我是不会给你的。”
她捏着他袖子的手陡然滑落,男人的眼眸狠狠一缩,看见她只是将身子完全缩在了角落去。
可谓是离他能有多远就有多远。
他抬手摁住眉心,怎么耍这种脾气,他到底是娶了一个孩子还是娶了一个太太?
半晌无言。
她哼哼唧唧地说头痛,引得他连忙探手出去,“浅浅,很不舒服,要不——”
“别碰我……”
她只是用染着醉意的嗓音切断了他的话,然后又将身子往角落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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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终于安全到家,明日起恢复万更,各位等得辛苦了!风华对不住你们!
☆、情深157米 我全部都给你(解密)
他一直都知道她倔得很,说实话,他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遇见如此倔强的姑娘。他一次又一次地伸出手去,她都只是嘟嚷着别碰她。这让他很是头疼。
老白在前方开着车,视线透过后视镜若有若无地飘过来,瞥见总裁一脸欲哭无奈的表情。原来,总裁还能露出这种表情,当真是十分的新鲜。
说实话,跟了总裁这么多年,从来不知道总裁的耐心原来可以好到这种地步。从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来看,无法看穿总裁的,但是至少能看得出来耐心是真的不好。然而,总裁看起来永远都是那么的风度翩翩,不需要任何姿态就可以倾覆一场惊鸿。脾性自然是怪,就像有时候他虽是笑着的,但是已是极怒。
“老白。”
男人微凉如薄冰的嗓音让老白浑身一震,莫非是偷看被发现了。于是,不由自主握紧了方向盘应着,“在,总裁。”
后座风姿卓越的男人只是失笑道,“你说怎么会有姑娘这么倔。”
老白的嘴角轻轻一扯,“可能是……总裁夫人与众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