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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讨厌一个人,从来都是写在脸上。
此刻的白微儿脸突然气得涨红,显然是苏南浅的话将她刺激得发抖。白微儿的腰际却突然多出一只手来。
“薇儿,在我怀里就不冷了。有我还需要什么外套,嗯?”池慕辰突兀的出现,声线蛊惑得可怕。
原本白微儿的手已经颤抖着抬了起来,却硬是被截在了半空之中。男人修长的指骨握住她的手腕,然后轻轻放了下去。
只有苏南浅的手,依旧在半空中悬着,外套的黑仿佛染尽了眸子中。
☆、情深039米 她扔了池公子的外套
“池公子,外套不收回是么。”
这句话很显然不是问句,是一个陈述句。她也不开心了,自己不开心的话,自然也不能够让别人开心到哪里去。于是话音落下的时候,手中的上好西装已经飞了出去,被扔在了不远处的地面上。
恰恰,男人的眸光随着那西装坠落的弧度旋即沉了下去。继而唇侧撩了起来:“苏小姐,这怕是有些不合安城第一名媛的风范。”
苏南浅的眸光微微闪了一下,眼底没有太过鲜明的情绪,视线略过他放在白微儿腰间的那只手,只是淡淡笑了:“池公子说我是一个人尽可夫的女人,所以说我不介意在池公子面前失了风范。”
一瞬间气氛都变得讥诮无比。
她的目光如湖面上略水而过的蜻蜓一般,扫在他温润如玉的眉眼之间,男人在墨色之下的眉眼仿若被氤氲上了一层浅浅的雾,有些看不清轮廓。
“锦楠,我们走。”
话音凉悠悠落下之时,她已然转身,向着池锦楠走去。晚风萧瑟拔地而起,席卷起他周身爬上来的冷意。
手腕却突兀被人从身后扣住。
池锦楠眉宇一沉,三两步跨过来,也伸出手来扣住了男人的手腕:“慕辰,放手。”
“小叔,你和苏小姐是什么关系呢?”他眼瞳之中淡淡缠绕着笑意,深邃但始终不及眼底,料峭之意陡然而生。
就算是什么关系又关你池慕辰什么事?
“池公子,你不觉得现在的状况有些滑稽可笑么?”苏南浅的唇角挽起了清丽绝艳的弧度,视线落在男人怀中的白微儿:“白微儿,你不让池公子放手么?”
这样扣着她的手腕真的好么,况且…他怀中不是还搂着白微儿么。
他扣着她的手腕,池锦楠扣着他的手腕,谁也不放,谁也不说话,就好像是一盘棋下到了死局,毫无余地。
“慕辰,我想回去了。”
白微儿低低弱弱的嗓音突兀冒出来,她再一次往男人的怀里面缩了缩,一副弱弱无骨惹人怜爱的模样。
果然,池慕辰扣着她的手缓缓松开。但是他依然盯着她,眼角眉梢处略起笑意:“浅浅,你确定要和我小叔走?”
又是一记令人心笙摇曳动荡的浅浅,二字就好像是魔障人一般,瞬间让苏南浅有一种周身都被冻结了一般的感觉,甚是错愕。
呵,这句话说得,就好像是他是她的谁一样,真是滑稽。眉眼之间拉扯过嘲讽,唇角讥诮:“池公子,我们不太熟,再见。”
她的手刷地宠他稍稍松开的大手之中抽离,然后荡漾开一抹笑,转身:“锦楠,我们走。”
浅绿色的裙摆被晚风吹得徐徐动荡,散开了万千摇曳的风姿,池锦楠的视线再一次与男人交汇,擦出了一些火花,转瞬别开,也转身向着前方的女人走去。
二人往前方走了好一段距离,却听见身后一记被晚风送过来的低沉嗓音:“苏南浅,你会回来找我,我保证。”
脚尖落地时有些停滞,不过她脸上挽起来的笑容半分不减,没有回头,也没有停下,只是向前走。
☆、情深040米 若非青山埋我白骨
方才那个脸色苍白色的青年早已经在一辆白色的路虎旁边打开车门站好,眼见池锦楠和她走了过去,只是微微颔首:“先生。”
“上车吧,南浅。”
池锦楠说道。她也不多客气,点点头便素手将长裙微微一撩,身姿隐没在了白色的路虎之中,消失在了池慕辰幽深的视线当中。
男人只觉得手突然被人攥得生疼,眸光轻转,浅笑含在眸中:“薇儿,怎么了,嗯?”
白微儿的脸色依旧是刷白的,今日这个慈善晚宴乃至现在,带给她的冲击不是一二般的大。
“慕辰,你是不是看上苏南浅了。”她突兀的问出口,甚至是她自己也没有想到,竟然是这么突兀就问出来了。
池慕辰这个男人,心思深沉得可怕,如若他不想说的事情,你就算是千转百回他也是不会说的。当然一切的前提,都是在你看不透他的情况下。
谁也没有办法看透他。
池慕辰的眼角淡淡的笑意略过,澄莹如水般的墨眸仿佛也染上了:“说的是哪里的话,想多了,薇儿。”
白微儿一只手仍旧死死攥紧了他温凉的大手:“慕辰,你记不记得你说过一句话,你看上的女人,插翅难飞。”
微光潋滟的黑眸中一瞬间暗沉下去,唇侧的笑意依旧不变:“薇儿,你想说什么?”
她闭了闭眼,深深吸了一口气,有风恰恰吹过了她耳边的发。微风带起了她的声音:“你方才分明是威胁苏南浅,这还不能够说明么,你看上了她。”
慕辰,你到底是在掩饰自己,还是为了敷衍我。
他反手握住她的手,在墨色月光之下,纷纷有众人从会场中走出来,才走出来便看见了如此温馨的一幕。
池公子温情款款地握住白微儿的手,眸色深深,谁也看不清男人墨色的眼底究竟涌的是什么情绪。
于是皆感叹了,果然白微儿才是真爱吧,这么多年的盛宠岂能是说没就没的,一个区区的落魄名媛苏南浅算什么。
男人对周遭一切目光纷纷乱语视若无睹,只是眉宇之间落入温柔,好似一块白玉放在月光之下泛起了光泽,一副盛世风华山水绽放在了他眸中。
“若非青山埋我白骨,否则我陪你到白雪满头。”
白微儿后来才知道,当日这一句令人惊心动魄,令人生也可死也罢的情话,从来都不是说给她听的。
从乌丝到白发,伴他左右的,终究不是她白微儿。
因为霸占来的东西都是要还的,比如说池慕辰。他终有一日,不是属于她的。准确来说,从一开始,池慕辰就没有属于过她。
即使眼下,她仍旧感动得一塌糊涂,一瞬间就有了雾气氤氲了水眸,看不清楚男人英俊如斯一般的脸庞。
只是微微哽咽:“池慕辰,你若是说谎的话,我诅咒你得人间百病,一共四百四十种。”
她当时没有看清楚男人眼底浓烈的笑意与溺宠,只是感觉他温凉的大手抚上她的脸,声线低沉:“好,我说谎我就得人间百病。”
后来,白微儿才发现自己当初错的可笑,甚至是错的一塌糊涂。
在未来的以后,池慕辰染着怒意的眸子逼视她:“人间四百四十病算什么,为了她,我可以将三十三重离恨天给撕了。”
三十三重天外天,偏生离恨天最高。
四百四十人间病,那相思病又怎熬?
------题外话------
为了她,我可以将三十三重离恨天给撕了。
(不知道你们被霸气到没有~反正我自己被霸气到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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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041米 她坚韧到了只让人心疼
白色路虎在黑夜之中穿梭,现在不算太晚,但是街道上的车辆已经不多了,灯红酒绿的城市掩映着这个夜。
池锦楠就坐在她旁边,苏南浅用余光注意到了他眉宇之间蒙上了一层愁,虽然好奇,但是却没有主动开口询问。
苏南浅的目光轻盈盈地落在窗外,隔着外面的冷空气,望穿了那飞快向后甩去的建筑物。
“南浅,怎么变成这样了?”
池锦楠的语气之中莫名染上的是忧虑,声音虽然淡淡的却让人听出了浓愁,让她听得身子有些僵。
她很清楚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池锦楠无非在问,南浅,你怎么会落魄到了这种地步,那么高高在上的你甚至愿意拍卖肉体。
如果不是回国的他接到了消息举身来到了宴会,那昔日的风光无限南浅就会真正的沦陷了。
苏南浅轻轻挽起了嘴角,唇侧的弧度弯弯,抬手顺了顺耳边垂落下来的乌丝,转过脸来望向他:“锦楠,很多事情不是我想控制就能控制的,很多事情也不是我阻止就能够不发生的。”
就好比说,母亲突如其来的病重,公司资金链断裂投资也被撤回,所有的银行拒绝给她贷款。一瞬间,所有的一切都发生了天翻地覆一般的变化。
缘由种种,促成了此番一个落魄名媛苏南浅。
池锦楠抬手用指骨轻轻扶了扶高挺鼻梁上的金丝眼镜,同样他也望向她的眼睛,一如当初般的澄澈,但是她的眉眼之间早已经有了疲惫的神色。
“你为什么不联系我。”
不是问句,只是一个陈述句,像是在说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一般。他的眸中所含情绪复杂,一瞬间拉扯过了千根丝线似的。
不是她不愿意,只是她是真的不想。就算是央求了所有人,也独独不想央求他,她当初离开的背影是清绝又高高在上的。却独独没有想到有朝一日,会以如此低的姿态出现在他的眼前。
所以,她不想,她不想的事情便就不会去做。
若不是今日有池慕辰在场竞拍,她也不会将自己拍给池锦楠。果然是,计划赶不上变化,人算终究敌不过天算。
苏南浅并不想要将自己的伤口鲜血淋淋暴露出来,呈现给别人看,此刻也只是笑得摇曳生辉:“那锦楠,你刚才拍卖我的两亿两千万应当是作数的吧?”
她就好像是戴上了一副微笑的人皮面具,看起来美得熠熠生辉,可再美,也只是假的。那面上的笑意,始终都不曾到达眼底。
池锦楠一瞬便哑然了,本以为她会作出一番解释来,可她没有。之所以这样,她才是苏南浅,独一无二的苏南浅。
从来不愿意多说一句自己的苦楚,也不愿意向别人倒苦水。她总是这样,什么都默默一个人承受,就算是一千块大石头同时落下来,她也绝对不会呼救,只是会笑着说,没关系我还好。
她太坚韧,到了最后,却只是让人心疼。
心疼到无以复加,在日后,不管是他还是那个男人,满满的心疼,都给了她。
☆、情深042米 绝处逢生也莫过于此
又开始下雨了,苏南浅视线落在窗外,看见有纷纷的雨珠从夜幕之中坠落下来。
像圆圆的珍珠儿,滑润的碎玉儿,零零散散,断断续续,无声无息地滴落在漆黑的柏油路面上,泛起一星星儿微微的光泽。
雨势却渐大。
连窜的晶莹雨珠织就成了一块铺天盖地的雨幕,夹杂着闷雷的雨下得很响,不过她清丽的声音却刺穿这一切。
“锦楠,欢迎回来。”
不大不小的声音,刚刚好身边的池锦楠能够听见。他侧过脸来,看见她微微翻卷起来的浓密睫毛盖住了清如水一般的眸子,脸上精致淡雅的妆容却拉扯出了悲伤。
“到底是真心欢迎我回来,还是说的客套话。”他语气不咸不淡的,听不出格外的意思来,只是一双黑亮的眸子死死盯住她清绝的侧脸。
苏南浅依旧没有偏过头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