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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云云。
在第六件的时候,她眼角眯了眯,望向沙发上姿态万千的男人,“你是坐着说话不腰疼是吗,这件也不行,那件也不行,到底穿什么?”
池慕辰的面上也是极其为难,指骨分明的手指抬起来摁住眉心,凉悠悠地看过来,“池太太,怎么办,你穿什么都好看得打紧,我总认为新娘子会被活脱脱比下去,怕克劳斯不高兴。”
苏南浅闻言,憋着唇角的笑意,“你到底是在夸我,还是在损我。”
“自然是夸你。”男人的声线温凉得梦幻,他兀自站起身子,亲自走向两排衣服。经过一番左右打量之后缓缓道:“真的,别去了,浅浅实在是太美了。”
她正好脱下了身上的那条鱼尾裙,玲珑的曲线尽显出来。他眼眸一缩,两步跨过去将她拽在怀里,吻便落了下去,声线魅惑——
“这下子,是真的别去了。”
*
华丽丽的迟到了。
白日宣淫的结果就是迟到,迟到了整整一个小时。当到达地点的时候,牧师已经在上面宣读誓言了。他携着她不动声色地坐在了座位最后方。她坐下的时候小声嘟嚷:“非要迟到了才好受。”
他的眸光含着笑意,唇角是饕餮之后的满足,更显一张俊脸倾世无双。只是笑着,并不说话。
克劳斯的婚礼很是隆重,来了不少人。商界的,政界的,其中总是不乏名门之流。
西式的婚礼就是这般文艺,洁白的花朵装点在小拱门上,而新人就站在那洁白拱门之下宣誓。生离死别,诸如此类的套路话。她从来就不信这些,有一人得以终老,便足以。
宣誓结束。
接下来便是很常见的流动式了,自助形式,在这个花园之中,氛围倒也是不错。空气之中蔓延着美妙的味道,香水百合,她细细嗅着。她突然想要一场婚礼。
克劳斯在这个时候携着新娘走过来,一口流利地法语。他说:“Monsieur;a。fat。tun。bail。”(池先生,好久不见。)
池慕辰风度翩翩,唇角染着笑,“Je。vous。souhaiteun。joyeux。mariage,La。mariée。est。très。belle;Klaus。(克劳斯,祝你新婚快乐,你的新娘很漂亮。)
她在这个时候才知道,池慕辰不仅英语说得流利,法语已经是母语水平了。他这个样子,加之风度翩翩,成为一名法语高级翻译官倒也是不错。
两人用法语很流畅地交谈着,克劳斯停住了嘴朝她看过来,“你好,苏小姐。”
中国话!
不是很标准,但是能够很明确地知道说的是什么。她伸手出去,“你好,维森先生。”她知道,虽然叫克劳斯,但是姓氏叫维森。
“苏小姐,运气很好!”克劳斯的尾音很重,音调不准,听起来很怪,但是他努力地说清楚,“池先生他说。。。。。。你听不懂法语,让我用中国话,对你可真是好!”
苏南浅怔住,微微一眼望向男人的侧颜,清俊高雅至极。她波澜不惊地收回视线,淡淡开口:“谢谢维森先生的照顾,如果中文不方便,我们可以用英语。”
“不用不用。”克劳斯摆摆手,笑道:“这样可以提高我的中文水平,我的很多生意伙伴都是中国人。池先生就是其中一个,我很欣赏他!”
苏南浅挽着笑,然后眸光微闪,“谢谢维森先生。”
“苏小姐,你太漂亮了!”新娘子突然开了口,同样是中文,也同样不标准,“我在中国待过一段时间,但是从来遇见苏小姐这么漂亮的女士!”
苏南浅身着暗红色旗袍,无比修身,却勾勒出极致身材的妙曼弧度。前凸后翘,分明是没有露半点的肉,却硬是能勾魂摄魄。三千青丝绾成了一个简单的中国发髻,却是淡妆红唇,整张脸拼凑在一起竟然是美得无懈可击。
她盈盈一笑,用中文道:“维森夫人过奖了,今日的您才是最美丽的。”
克劳斯的视线才落在她的手指上,“其实这一次,是我恳求池先生将你带来的。我很想亲眼看看你手上的订婚戒指,凤凰,实在是太让人惊艳!”他说得很缓慢吃力,但是却也足够清楚。
苏南浅的眼眸微微一缩,也同样落在指间火红的戒指上,那花蕊中间的钻石正在熠熠发光。她眸子一眯,浅笑道:“能得到维森先生的赏识,是我的荣幸。”
商界的人那个不知道,维森公司是法国珠宝界的龙头。能够与之合作,能够带来怎样的利益自然是不言而喻。
“池!”又见克劳斯懊恼地捂着脑门,冲身旁的男人说:“为什么偏偏一个天才设计师会在你的公司,要是在别人公司,我早就想尽办法挖过来了!她的作品我通通看过!都很喜欢,你真是捡到了一块宝贝!老天爷,太遗憾不能为我所用!”
苏南浅很吃惊,克劳斯竟然还会拽为我所用这般文绉绉的话语。此刻身旁凝立着的男人笑得清润十分,只是轻轻开口道:“克劳斯,真的让你失望了。她是我的太太,自然是为我所用。所以,等浅浅的作品正式上市,大卖抢你生意的时候,可怪不得我。”
克劳斯哈哈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
又是一番寒暄之后,克劳斯才领着新娘子去和周围的客人寒暄。
*
晚宴。
不是在花园了,而是设在了会堂。
法国人很浪漫,满场都是香水百合馥郁的味道。等她的婚礼,也一定要如此多的香水百合。这样的话,美好得就像是一场梦。
她总以为在异乡就不会有人认识,她错了。当然,认识的不是她,而是池慕辰。或许白日场子太大,便没有引起人的注意。现在正在这个封闭的会场里,池慕辰一出现便引起了喧闹。
这里自然不乏商业之流,纷纷过来敬酒。所有人都知道,池公子在公共场合的姿态那叫一个谦谦有礼,那叫一个温润如玉。于是干脆大家伙都凑上来闲聊,闲扯淡。按照套路,接下来聊着聊着就会七拐八拐地扯到生意上,旁敲侧击地询问有没有合作的可能。池慕辰自然是一脸温润的笑,然后就仅仅是止于微笑了,绝口不谈生意。
想来他这么多年在商场叱咤风云,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苏南浅挽着他,然后被包围。那些人竟然是连她也不放过,找些无聊的话题。她想喘口气,从人群之中退出来。照刚才那个样子,里三层外三层地被围住,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和长离是新人呢。
将将从路过的侍者盘中端过一杯香槟,一个金发碧眼的法国男人便凑了过来,用法语说了一句。苏南浅听不懂,但是猜测之后应当是你好的意思。
苏南浅绯色的唇抿了抿,只是轻盈看过去,“嗯?”
那法国男人又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大堆,全是法语,妙语连珠的模样,可是她一句都听不懂。但是法国男子看起来还有些雀跃兴奋的样子,有点让人捉摸不透。只是她觉得他的眼睛简直蓝的发亮,有些受不了。
腰际陡然多出一只温凉的大手,他的嗓音在耳畔响起:“Désolé;c''est。ma。femme,S''il。vous。pla。t;quelqu''und''autre。”(不好意思,她是我的太太,请你换个人。)
法国男人看过来,盯着池慕辰,两秒之后,闭嘴转身离开。这下子引得她有些疑惑,“他都说什么了?”她一句都没有听懂,而他又说什么了,那法国男人竟然就这么走了。
池慕辰如流墨般的眼瞳中透着些许亮,唇角的笑意依旧不减半分,只是温和地道:“他说法国香槟很好喝,一定要你好好品尝品尝。”
苏南浅微微怔住,视线缓缓落在手中这杯法国香槟上,瞬间有些哭笑不得,“难道说法国男人都是这么的热情好客吗?”
男人轻轻应了一句,并不作声。只是眸光十分温和地看着她,“待在这里,别乱走动,在我的视线范围之内。”
苏南浅姿态优雅地端着香槟,然后看见他的身姿又融入了人群。看来他是不得不应付,但是又不愿意她心烦。所以,乖乖待在他的视线范围之内就好了。
后来,他经常说,浅浅,你别离开我的视线范围。只要你一离开我的视线范围,我的眼是冷的,唇是冷的,身子是冷的,心也是冷的。
整个人都冷了。
可是,后来啊——
算了,打住,这些是后话了。
*
晚宴一直进行到了九点的光景,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九点半了。长离说和几个生意上的伙伴有点事情要谈,让元智一个人先送她回来了。
回到了房间,百无聊赖,就用电脑和诗涵视频——
“诗涵,法国也好无聊——”宴会这些什么的,根本不感兴趣。来这里唯一的感受是异域风情还有。。。。。。冷。
诗涵正在一边擦脸一边和她视频,看见她笑着将乳液挤到了指尖,然后道:“其实吧,只要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哪里都不无聊。”
“他现在不在我身边啊,去谈生意去了。”苏南浅无可奈何低笑。
“好哇,苏南浅,原来是池公子不在你的身边才想到我。你丫的也忒不讲究了!”
“哪里有。”苏南浅眸光闪闪地微笑,“那个落魄公子还好吧,咋感觉他快撑不下去了?”
诗涵正准备说话,却陡然低呼一声。苏南浅定睛看过去,顾一哲一张妖孽的脸便出现在了画面中,他从背后抱住诗涵,然后冲着镜头微笑,“谢谢你的关心啊,落魄名媛,现在没时间和你寒暄啊——”
然后啪地一声,画面黑了。
苏南浅陡然觉得额角有三条黑线,看来是美满的夜生活开始了。她怏怏从电脑面前起身,整个人栽在柔软的大床上——
“长离长离长离,怎么还不回来,我好无聊。”
“都十一点了,到底在谈什么啊。。。。。。。”
“我就快要睡着了。。。。。。”
。。。。。。
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蒙蒙的她陡然从床上坐起来。她惊奇地发现,自从和他在一起后,自己就变得幼稚了。而且变得像是弱智。。。。。。不,是智障。不不不,总之就是很不自立。什么好像都离不开他了。
她可是苏南浅,怎么能够这么依赖他。以前的她可不是这样的,思索了良久,还是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到了他的身上。就是他一手惯出的,以前的她可不是这样子的。
想到这里,枕边的手机陡然响起来,猝不及防,让她浑身都是一个冷噤。撩了撩头发,伸出素白的手拿起手机,一看竟然是他打来的。这个点儿了,难不成是不回来了?
屏幕上显示的时间,晚上十一点五十,再等十分钟便又是新的一天了。手指轻轻滑动,接听——
“你在哪里,还不回来?”这个语气,竟然有点像是深闺怨妇了。
听筒传过来他的嗓音,格外的清冽好听,“浅浅,你不是说,当雪花纷纷落下的时候,我要是站在漫天大雪里面,定然极为好看的么?”
苏南浅眼中划过错愕,这都哪跟哪儿?她又问:“是说过,然后呢,好像这个和你没回来好像并没有什么关系。”
声线被电波拉扯得愈发蛊惑沉沦了,他的笑声传过来,“你打开窗户,然后朝下面看。”
她的心陡然滞了滞,神经也跟着滞了滞,顺带血液也跟着滞住了。
缓缓下了床,套上了拖鞋,朝着床边走去。苏南浅缓缓伸出手去,推开窗子的那一瞬间——
漫天的雪白,黑白分明的眸子微微缩着,灌入了强烈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