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当时他们相拥的时候,老头就躲在旁边的车后,透过玻璃窥视着她们!
温十月密密麻麻地起了鸡皮疙瘩,浑身都开始颤抖。
“十月……”他呢喃一句,将她抱得更紧,可是她实在是抖得太厉害。竟然让他也快要跟着颤抖了。
她紧紧抱住他,苟延残喘一般从他身上偷取安全感。
*
那个人是谁。更准确一点,那个老头是谁。
这要从十七年前说起了,这是一件年深日久的旧事了。
十七年的冬天,飞雪飘絮,冷意寒流。
再过两天便是除夕了,七岁的十月最是喜欢过年,可以走家串户收好多红包。并且自己不管怎么闹腾,都不会被打屁股,毕竟有个习俗,正月期间不打小孩。
可是今年的春节应当过得不安生了,父亲温尔森为了工厂的事情焦头烂到了极点。她家的永山工厂发生了一次意外性的小爆炸,四死十七伤。
经过专业的鉴定考察,不是因为父亲的设备有问题,而真的是一次意外。化学物质的意外泄露,旋即一名工人违反规定在内吸烟,然后便是强烈的爆炸声。死的四个人当中,吸烟的工人自然也在其中。
父亲温尔森却要承担赔偿,家里面的生活境况近乎呈直线下降,卖掉了车,卖掉了房子,搬到了现在这个小院子居住。用所有的钱来负担医药费,保险报销的远远不够。还吃上了官司。那四名死者的家属简直是不眠不休,开口闭口就是几百万的要。
七岁的她也懂得,是不是太过狮子大开口了。
过两天便是除夕夜,到时候天空中会绽放好多美丽的烟火。温十月钻进被窝,迷迷蒙蒙准备就要睡着——
将睡不睡之际,突然听见隔壁父亲母亲的卧室传来了一声又一声沉闷无比的声音。那怪异无比的声音,像是平时母亲砍排骨的,剁在菜板上的声音。可是,这声音又要比剁排骨更加大一些。
正当她准备起床一探究竟的时候,房门却突兀地被推开——
平时睡觉都喜欢蒙着头的她,此刻只是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睛。本来以为进来的是母亲,毕竟母亲平时都喜欢来给她盖盖被子什么的。可是,来人却不是母亲,更不是母亲。
透过缝隙,她看见——
一直血淋淋的手,七岁的她一瞬间便被吓得说不出话来。那只血淋漓的手上提着一把刀……一把砍刀……上面还滴着鲜血……
她出于本能便想闭上眼杜绝恐惧的这一幕,可是无论怎么样,都好想闭不上眼睛,都只能渐渐看着那只染满鲜血的手提着明晃晃的砍刀走进——
那手背上,有一道很鲜明的刀疤,虽然被鲜血覆盖住了,但是仍旧看得清楚。
正好停在床边的时候,甚至是,可能砍刀已经举了起来,疯狂地狗吠声响彻起来,在黑夜之中,疯狂地狗吠!
“吵死人啦!要不要人睡觉啦!”邻居阿婆的开门声响起来,旋即便是砰砰砰几声敲门的声音。
那把带血的砍刀消失了,很快便听得一声玻璃破碎的声音。她掀开被子,小小的脸上尽是惊慌,看见自己房间的窗户破掉,那个人逃跑了。
外面的敲门声和狗吠声都混杂在了一起,誓要震碎她的耳朵震碎一般。她的瞳孔缓缓收缩,只看得见那个人留下的血脚印,鲜红无比的。
“阿勒,开门啦!”阿婆一直在敲门,“你家的狗啊,一直在院子叫啊,出来管一管啦!”
这位阿婆平时都会这样,只要院子里面的土狗一叫唤她就会来敲门,反正隔得很近,每次也不嫌弃麻烦。温十月哆哆嗦嗦地下床,然后光着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避开那些血液。
开门的时候阿婆还裹着厚厚的棉衣,看见她便阿勒一声,“月月怎么是你啦,让爸爸出来管管狗啦!”阿婆原来是台湾人,说话有很重的台湾腔。
“什么味道!”阿婆的鼻子很灵,她也闻到了,很难闻很刺鼻,但是不知道是什么。
空气之中泛滥出了浓烈地血腥味,但是那股刺鼻的味道不是血腥味,是更加难闻更加刺鼻更加令人作呕的味道。
“月月,你家怎么啦!”阿婆将身上的棉衣过得紧一点,朝着里面叫唤:“大森啊,狗在叫啦,你们家怎么这儿臭啊!”
父亲叫温尔森,阿婆总是叫她大森。阿婆终于觉得不对劲,轱辘地转动眼珠子,“月月,我进去看看。”
温十月当时只觉得神志不清名,满耳都只剩下了狗吠声,贯穿了所有。阿婆进去了,她还愣在原地。然后阿婆推开父亲母亲的门,打开灯的那一瞬间——
“我的爹娘啊,我的老祖宗啊,天呐……”
“阿婆,怎么了?”温十月盯住阿婆有些佝偻的身子,刚刚要迈出步子,只见阿婆大叫一声:“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她乖乖停住脚步,大冬天,踩在地面上的光脚很冷很冷,一直冷到了心底。
阿婆像是虚脱一般,扶着门沿,自己也不转过身在看卧室里面,只是大口喘气,“月月,乖,等阿婆喘口气。”
然后,阿婆报了警。
警方很迅速地赶来,清理现场,取证,法医很快被叫来。有一位女民警将她抱在了一边,告诉她不要接近卧室。然后——
震惊全国的2。7碎尸案由此而生。
凶手的手法极其残忍,一刀便剁了头,然后碎尸成几大块。两人在卧室双双遇害,从鲜活的人,变成了一大堆血淋淋的肉块。不仅如此,凶手丧心病狂,用烈性硫酸泼在碎尸上,瞬间将尸块腐蚀成焦黑色。
她在一夜之间变成了孤儿。好在,当日在阿婆的竭力阻止下,她并没有看见自己血亲的死状。
法医说,凶手的刀法极其的好,顺着骨头的接缝处,肌肉的延展处,一刀落下,干净利落。
果然,凶手是一个杀猪的,在屠宰场工作。
再后来,来了一名叔叔,他说他叫莫西元。他说自己是母亲的好朋友。她一直哭。他说,十月乖,叔叔带你回家。从今以后,叔叔会好好照顾你。
她的父母在除夕前夜被杀害,而她,在除夕那天见到了莫归年。郭关静一个盘子砸碎在脚边,骂她是杂种,莫归年却拉着她,逃离了那个战火纷纷的现场。
不为什么,就因为她母亲方然,是莫西元的初恋情人。
莫西元从电视上看见了新闻,便马不停蹄地赶来了,果然还是念着旧情的。她很感激,也很庆幸,好在那点旧情在莫西元的心中十分的根深蒂固。
她心里面有一道永远无法抹去的伤疤——
便是十七年前,震惊全国的2。7碎尸案,碎的,是她的母亲,是她的父亲,是她活生生双亲。
碎的,也是她的心。
------题外话------
二更来也!求鼓励么么哒~
置于什么病嘛,别急别急,等几天也就会爆出来啦!
☆、情深172米 白微儿毁容
如果不是院子里面那条灰不溜秋的土狗,或许她的头颅也早已经被一刀斩下。土狗嗅到了那股刺鼻且令人作呕的味道,不是别的,就是烈性硫酸,极其刺鼻,腐蚀性极其强。当烈性硫酸碰上了冰凉的尸块,那种画面,无法想象。
置于那人用如此恶劣的杀人手法,那么动机到底是什么呢。
凶手名叫白利。
白利的妻子死于永山工厂爆炸案。是的,就是温尔森的工厂。当时的白利妻子就站在那名吸烟工人旁边,理所应当的,落得一个粉身碎骨的下场。
如果说白利是一个冷血无情的人,不是的,兴许是对自己的家人才有感情。白利对妻子爱得极其深沉,所以无法忍受妻子离去所带来的伤痛。但是他却怪错了人,将一切的罪过都归到了温尔森的身上。所以,白利决定灭他一个满门。
白利用自己素日屠猪的砍刀,锋利无比,活生生剥夺了两条鲜活的生命。可能他自己在心里面想,这是为自己的亡妻报仇了。
后来,十月随着莫西元回家。
从莫西元的口中得知,母亲方然和郭关静在大学时便是宿敌,互相瞧不起鄙夷。当时母亲方然是和莫西元在一起的,天知道郭关静有多喜欢莫西元。最终,还是郭关静赢了,她成功怀上了归年,她赢了。
母亲方然后来遇见了父亲,也结婚了。毕竟分开之后,男婚女嫁,定然是各不相关的。
事情就是这样,再没有别的了。
可以算是,用寥寥几句话,就能够概括这复杂的一切。可这其中的复杂,谁又说得清楚。
*
苏南浅听完这一切的时候,委实震撼了。
莫医生给她打电话,说想要商量点事,于是三人便就近坐在了医院对面的甜品店中商榷。莫医生说,这一段时间能不能让十月和她住在一起,好在别墅够大。
“我和长离说一声。”苏南浅眸光微微浮动不明,“没问题,十月,太可怕了。”
“白利出狱了。”温十月说出来的时候绯色的唇止不住有些发抖。
恐惧自然是理所应当的事情,换做她苏南浅也一样,要是亲眼面对杀害自己双亲的凶手话,定然是怕得瑟瑟发抖。
对面的莫归年眉眼清寒如雪,只是薄唇开合,“南浅,这段时间,十月就麻烦你照顾照顾。嗯,我是说,我不在的时候。”除了上班的时间,其他时间她便要脱离开他的视线范围了。
“等等。”苏南浅的视线微微顿住,像是陷入了沉思一般,只是定定一眼望向十月清澈的眼瞳,“你刚才说那个老头叫什么名字?”
温十月闭了闭眼,然后再缓缓睁开,深呼吸一口再开口道:“白利。”
白利。
“十月,你说的这个人我早就知道。”苏南浅觉得浑身血液流动的饿速度开始加快,说不出的有些心悸。
温十月微微惊愕,“在哪里听说过?”
“十月,当年那场震惊全国的碎尸案可是闹得轰动得很,大家自然也是都知道的。只是不知道的是,你会是受害者二人的孩子。”苏南浅的指尖变得凉薄,微微发颤,“凶手白利有一女,就是。。。。。。白微儿。”
“你说什么?”十月的手一下子便拍在了桌子上。
苏南浅的眼瞳轻轻缩了缩,却依旧黑白分明,“当时母亲领养回白微儿的时候我就知道了,只是不知道那户人家残留下的女儿。。。。。。会是你。如果我知道的话,定然会告诉你。”
渐渐地,温十月的双手紧紧收成了拳头,旁边的男人见状连忙将她的手给裹在了手心。十月的唇角溢出一抹苦笑,“知道了白微儿是白利的女儿又怎么样,现在是白利出狱了,他准备杀绝。南浅你是没有看见监控录像,白利的眼中,尽是杀意。。。。。。”
苏南浅缓缓呼出一口气,“十月,我去找白微儿。我去和她谈。毕竟,她是白利的女儿,兴许白微儿会劝他就此收手。”
“不可能。”莫归年淡淡蹙了蹙眉头,“你和白微儿是那么的不对盘,你怎么可能劝得动她。”
“好歹白利也是她的父亲,她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父亲再次去坐牢的。”苏南浅说完之时已经起身,眉眼之间有着决绝,“莫医生,你不必再劝。我把十月当成是朋友,所以,别拦我。”
说完她转身走出了甜品店。
温十月只觉得自己身旁的人搂入怀中,“别怕,别怕,十月。”
*
是夜,天空如墨一般。
苏南浅自行驱车到了池锦楠的小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