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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过眸子,望向男人的深瞳,“怎么了?”
“你就准备直接这样子进去?”池慕辰摇头,眼眸之中是掩不住的笑意,“是不是不大好?”
苏南浅神经一紧,旋即开口道:“那换你和闫森进去肯定都不行,他才不管你是谁,小澈那性子,不会买账的。”
她轻轻挣脱了男人的手,“你们两个帮我看着,别让人再进来就好了。”
说完也不等谁反应,一脚便踏进了男洗手间。
迎面撞上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那男的定睛一看是个女人,忍不住便嚷嚷,“搞什么飞机啊,讲究点行不行,喝昏了?”
苏南浅不理会,径直朝着更里面走去,外面传来了刚才那男人殷切的声音,“哎哟池公子,怎么您搁这里来了……”
剩下的她便听不清楚了,只是一眼望见了那洗手间角落的男人。
黑白分明的眸子便猝不及防地开始收缩,光晕一同开始流逝——
他颀长的身子靠着墙坐着,任凭两条修长的腿直直伸了出去,垂额的黑发盖住了他的眼眸。看不见眼睛,但是能够看清楚那白皙瘦削的脸庞。
整个人看过去,除了颓靡便是颓靡。
更重要的是,他的指尖夹着一根烟,一根纤细奇怪的白色香烟。那种烟,经常在晚庄能见到,毕竟会有人凑上来小声问你需不要需要找一点消遣。
或许是觉得男洗手间不应该有高跟鞋的声音,这一点促使了地上坐着的男人缓缓抬起脸来,苍白,俊美。
苏澈在触及到站在眼前的女人时,眼眸一缩,近乎有一种不可置信的光芒在眸底缓缓流转着。下一秒,指尖之中,奇怪的白色香烟渐渐滑落,坠落到地上,还持续散发着浓郁的白雾。
“你这是做什么?”她视线下落,悉数全部落在了他苍白俊美的脸上。
他不回答,却是眯着眸子反问:“你在这里又是做什么。”
苏南浅深深呼吸了一口,直直望着他的眸子,道:“你起来。”
他很自然地接受着她赤裸裸地目光,也不逃避,只是沉默。但是他还是选择扶着墙缓缓站了起来,这个时候,外套中却滑落出一个透明小口袋。
里面是细碎的颗粒,白色的,晶莹的,漂亮的,却是剧毒的。
还未来得及等苏澈反应过来,她便直直弯腰下去捡起了那小包颗粒状的白色结晶物。一张娇艳的脸上血色尽失,她的唇有些发抖,“吸大麻还不够吗,冰毒你竟然也碰上了,你到底要怎样?”
他凉悠悠地看了她一眼,黑眸深不见底,只是伸出手来拿,“给我。”
苏南浅将那小包结晶物死死攥在手中,“你怎么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你期望我是什么样子?”他妖孽的容颜上陡然挂上了嘲讽,道:“以为我是一个干干净净的大学教授。那么很抱歉,让你失望了。”
她想大口喘气,觉得整个肺腑之中的空气都被抽走了。余下的只是饥寒交迫般的空虚感和窒息感。掌心之中拽着的那一小包东西就好像是寒冰一般,凉薄的温度透着肌肤深入血液,让她感觉整个人都凉透了。
“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这样?”苏南浅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些,可是自己知道,声线是何其的颤抖。
苏澈同样显得很平静,“不为什么。”
“简瞳,是不是?”她就这样猝不及防地说出了口。
他怔住,抿住唇盯着她,但是就是不说话。半晌之后,他错开她那么赤裸的视线,然后径直越过她。
苏南浅的嗓音从身后传来,“喜欢就在一起,什么不相信爱情,就是狗屁!”
他却没有停下脚步。
*
苏澈将将出了洗手间的门,便对上一道幽深如墨的视线。
面前男人的气场很强大,好似足以吞掉所有一般的强大。苏澈却直直望着他的眉眼,“池公子,我是不是应当要叫你一声姐夫?”
嗓音之中竟然是充满了戏谑。
“是的。”男人倒也不到,唇角也始终是恰到好处的微笑,凉薄地勾起,“按照道理,你是要叫我一声姐夫的。”
“别妄想。”苏澈直直逼视着他的眼眸,“当真有爱情,我还真就不信。”关于面前这个男人是怎么娶到他姐的,他还是有所耳闻的。
池慕辰不怒,始终是慵懒闲适的姿态,缓缓开口:“你高兴便好。只是成为一个瘾君子,浅浅约莫是不会高兴的。”
“她都管不着我,你管得着。”苏澈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高浓度相似的容颜。
“这样对我说话,我本应该生气的。”池慕辰无奈地摇头低笑,道:“可是面对这样一张脸,我是如何也怒不起来。”
苏澈一怔,旋即明白了他的话中之意。
“小澈。”声线绷紧的嗓音从身后传来,与此同时袖口被人拽住。
苏澈回过身子,道:“你还想说什么?”
“这些东西谁卖给你的?”苏南浅盯住他的容颜,心脏几乎快要到了嗓子眼儿。
苏澈感觉喉间一紧,大脑也昏昏沉沉的,整个人都是颓靡的气息。他只是淡淡开口:“别过分担心我了。我没事。”
语气波澜不惊得就像是没有涟漪的湖面。
“怎么可能不担心。”苏南浅轻轻咬住了下唇,眸光轻轻剥裂开来,“你是我弟弟,不是外人!”
“我有能力控制住自己。”苏澈的眸光略微一闪,眼底有轻微的波浪卷起来。
说完,他从她手中抽回手,离去。
苏南浅本不甘心,却被身边的男人轻轻握住肩膀,“算了。”
池慕辰的声线十分凉薄,淡淡道:“现在一时半刻也劝不了他,只能慢慢来。”
小腹处又是一阵抽痛,她站不稳,只是伸手扶住男人的胳膊。
闫森的眸光一闪,径直望向她,“南浅,有没有事?”眼底的神色却是极度的复杂了。
“没事。”苏南浅的唇有些苍白,只是朝着闫森扯了扯嘴角,表示自己并不是他想象中的那么回事。
闫森嘿嘿一笑,“那没事我就先走了。”他站在这里总觉得浑身都不自在,奈何池慕辰的气场实在是太过于强大。
苏南浅感觉肚子疼得厉害,只是伸手勾住男人的脖颈,嗫嚅了一句,“长离你抱我走好不好?”
他满眼都是如水的宠溺,温声道:“好,为什么不好。”
话音将落,男人俯下颀长挺拔的身子,凉薄的大手穿过腿弯,揽过腰身,径直一把便将她纤瘦的身子打横抱起。
出去的时候遇见来如厕的人,无一不是满眼歆羡。
她将脸埋在他的胸口,轻轻道:“是不是有好多人在看?”
引得头顶上落下低低的笑声,“你说呢?”
“其实……”她顿了顿,抿抿唇道:“我原本是可以自己走的,只是肚子太疼了。”
男人温声回答,“我知道你肚子疼。”
“你为什么知道?”她抬起脸来,只能够看见男人下颌分明的轮廓。
“连太太的生理期都记不住,算什么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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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177米 你喂我
每一次的生理期,她都辗转疼痛。有时候严重得几乎下不了床,只能捂着肚子缠绵床榻。
正欲迷迷蒙蒙睡着的时候,却被男人轻轻搂在怀中,坐了起来。她忍不住嘟嚷着,“我想睡觉……别抱我起来……”
“这碗红糖生姜水喝了再睡。”他的声线蛊惑得如魍魉,只是沉沉钻入她的耳中,带着点宠溺,“乖,张嘴。”
鼻尖混杂着的是他身上的龙涎香,更浓郁的,是那生姜红糖水味。苏南浅轻颤睫毛,睁开眼,只是将身子往男人的怀里缩了缩,避开了那只碗,“我不要喝,生姜的味道好难闻。”
“乖。”他的嗓音好听到了极致,难得的是带着满满的耐心重新,“喝了就不疼了,浅浅听话。”
怎么感觉在哄小孩子一样。
对于这个念头,她也默认了,兴许在长离的眼中,她就是一个小孩子也说不定。可是生姜味太冲鼻子了,嗅了嗅,反而更往男人的怀中缩着去,“真不要,好难喝。”
池慕辰无奈,摇头失笑。莹白如碧的指轻扣在白瓷碗的边缘,端起,仰头,灌入嘴中,动作一气呵成优雅无比。
另一只凉薄的手早已经轻轻擭住她弧度优美的下颚,唇落下,覆盖在她绯色的唇上。缓缓而温柔地将嘴中液体渡了过去,她蹙蹙眉,感觉到唇上的柔软冰凉,嘴中的液体又是温热的,那种感觉十分奇异……还美妙。
无奈,只得将他渡如嘴中的液体全部咽了下去。
“还剩下半碗。”池慕辰松开她,抬起脸来,眉眼如画,只是低低地笑了,“你是自己喝,还是我喂你?”
她的脸有点嫣红,俏丽生花到了极致,只是眸光皎洁,眨眨眼,“你喂我。”
引得男人黑眸中的光晕一滞,转瞬眼角眉梢便带上了笑意,“好。”
说完便欲去饮那红糖水。
苏南浅连忙端过碗,促狭地看了男人一眼,“还是我自己来好了。”
终于,折腾了半天才算是喝完了生姜红糖水。
他陪着她在床上躺下,苏南浅靠在男人温暖的胸前,只是失笑道:“你就这么喜欢用这种方式喂我喝东西?”
“要是你听话,我也不必。”他的眼角眯着点笑,说不出的好看。
“我还记得。”男人轻轻开口,笑了笑,“上次喂你喝牛奶,你还摔了我的杯子。”
她淡笑,却不说话。
苏南浅身着素白色睡裙,胸口露出一片雪白来。男人只觉得头脑燥热,喉头忍不住便有些发紧了。告诉自己,得忍住,浅浅不舒服。
而苏南浅的视线完全被男人微微握成拳的的手给吸引住了,他的大拇指和食指轻轻摩挲着。这个细微的动作总是觉得似曾相识,她细细一回忆,才想起最初,在他面前脱光衣服的时候,也曾有过这个动作。
“长离,你这是什么意思?”苏南浅在他怀里动了动,伸手指了指他的手。
“习惯性的小动作。”他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极其的温柔。
她不依不饶地问:“什么情况下才会有这种小动作?”
“嗯?”他低沉的嗓音轻轻应了一句,“这是隐忍之下才会有的小动作,毕竟,你现在是生理期对不对?”
普普通通的一句话从他的嘴中说出来,便十分意味深长了。
“啊——”她好似恍然大悟一般,“原来是这样子,那当日你居然还表现得一脸无欲无求的模样,你这不是骗子么?”
只闻男人悠悠叹了一口气,嗓音无奈低沉,“如果说,我要是知道你就是日后的池太太,我肯定毫不犹豫就扑上去了。”
话音将将落下,男人便觉得腿边受力,原来是她在踹他。她有些嗔怪他,“你下去,别和我睡一起了,你当日居然骗我。”
闻言,男人只好一边低笑着一边将手收紧,将她彻底禁锢在怀中。不由得觉得好笑,“肚子不疼么,怎么还这么折腾?”
将将说完,苏南浅便觉得小腹处那种浓烈的疼痛感再次袭来。忍不住小声呻吟,“疼疼疼……”
男人连忙将大手覆在小腹处,轻轻揉了揉,温和道:“好了,我帮你揉,你乖乖睡。”
她轻轻应了一声,细细嗅着男人身上的淡淡龙涎香,总是觉得莫名安心。
将睡不睡之际,迷迷蒙蒙想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