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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头到尾,苏南浅都扮演着一个缄口不言的角色。此刻也是一般,她抿唇,收回视线:“锦楠,你若是再不开车,我便下车了。”
呵,她终究是什么都没有说。
突兀的手机铃声却响了起来,碎掉了二人之间死寂的沉默。她看见池锦楠西装裤包中透出来的微亮。
池锦楠目光没有从她侧脸上离开,只是随性掏出了手机:“喂。”
那边传来一声低笑:“小叔,晚上好。”
即使是隔着手机的听筒,仿佛依旧能够让人感受到那令人生寒的精致眉眼。宛若傲雪而立的梅,清新冷冽却又高傲到了极致。
他怔住,半秒之后皮笑肉不笑:“什么事?”
男人传过来低沉如钟鼓般冷冽的嗓音:“小叔,你堂而皇之出现在了我的别墅门口,而且还堂而皇之带走了我的人。”
池慕辰倏尔又低低笑了一声:“约莫…有些不妥?”
惹得池锦楠浑身的神经微微紧绷,他这个侄子——
……总是让人不寒而栗。
他倒也是云淡风轻笑了笑,眼风扫了扫旁边的女人:“你的人?”
苏南浅禁不住一僵,很安静很安静,安静到足以听清楚听筒里面传来的声音。
他说,她是他的人?
笑话!
仿若是通晓她心中所想似的,池锦楠面上反倒带出笑意:“慕辰你也当真是说笑了,南浅怎么可能是你的人。好歹……拍卖下她的人是我。”
池慕辰也不怒,清清浅浅的笑透过听筒蔓延过来:“小叔,我觉得你还是不要与我为敌。否则……输得很惨不好看。”
苏南浅现在当真是有了一种感觉,她果真就是鱼肉,人人都是砧板刀俎,随别人宰割。死相千千万种,或许她能自己选一种死法?
她看得出来,池锦楠终究是被那狠厉阴寒的男人给激怒了。虽语气波澜不惊,眉峰却蹙了起来:“何以见得就是我输?”
据他看来,南浅好像…对他那样的男人没有半分的意思。
凉凉沉沉的嗓音宛若劈了霜,夹杂着浮冰碎雪一般的寒意穿透而来:“只要我想赢,你就必须输。”
好不狂妄的语气,好不嚣张的话语,丝丝寸寸描绘出了那个男人精致如水墨丹青一般的眉眼。
——只要我想赢,你就必须输。
经年之后,这句话,深深烙印在了池锦楠的心中。他到了最后深深的明了,原来那个男人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说到做到。
绝无虚假。
☆、情深054米 魇住她的,是那个男人。
依旧凝立在窗前的池慕辰不等那边再一次开口,已然挂断了电话。
好似水墨丹青般美好的五官夹杂着玩味……还有凉意。此刻唇侧撩出一抹魅惑众生的笑,旋即再一次拨通了电话。
“一哲。”
已经是夜深,论谁此刻被电话给吵醒语气也好不到哪里去:“靠……做什么?”
池慕辰眯眸浅笑:“唔,那个姓孙的,放了他。”
“就为这个事儿?”夹杂着浓烈睡意的男低音很是不爽,顾一哲谩骂:“死一边儿去。”
旋即电话便已经断了线。
男人的目光从屏幕上移到了窗外,夜色之下的栀子花依旧洁白无瑕。阖上星目淡淡一嗅,也有着丝丝缕缕的花香。
一张清丽的容颜闪过,又是一张有着相似眉眼的容颜拉扯过。
倏尔重合……倏尔分离……
他明了,两张脸,终究不同。
*
“他看上你了。”
说不出来,池锦楠现在的心中,乱成了千千结,解也解不开的那种。
苏南浅怔了怔,旋即明白了池锦楠的话是什么意思。免不了又是觉得一阵好笑,赫赫昭著的池公子要哪种女人没有,反倒要她来将就。
她不会娇媚百生的巧笑,更不会玲珑剔透的迎合。就连先前的勾引……也是那般的失败。
如此这般……这般如此……
真是不晓得池公子肚子里面卖的是什么药。
默然半晌,她清丽嗓音蜿蜒而起:“我知道了。”
池锦楠微微一愕,没有想到她竟然是这般寡淡的态度。禁不住蹙眉:“你知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你怎么能这么淡定?”
她眸光微微流转过去,对上他的眸,语气清淡:“不然呢……难道说我要因为被他看上了然后高兴得雀跃而起,还是说我要马上送到池公子胯下承欢?”
“南浅——”
他白皙的额际上有着青筋突突突跳起来,应是隐忍发怒:“你明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只是想,她能主动向他开口。她要求的,他一向答应不是吗。
倏尔,她却笑了。淡淡一撇夹杂万千光晕:“锦楠,他看上我了,不是我所能决定的。我所能做的,就只有淡然处之而已。”
末了,还不忘问一句:“你刚才说,他是什么样的人?”
到底,她还是感了兴趣。到底,还是对那个男人感了兴趣。
缓缓的,池锦楠的眸光黯然下去,夹杂冷意:“他看上的女人,插翅难飞。”
坊间传闻:不管何人何物,只要是池公子看对眼了,那边就只是池公子的囊中之物。
【况且,除了我,没有人敢娶你这个落魄名媛。】
思绪却被这一句话给拉扯住,男人清绝冷冽的脸赫然清晰。
良久,她却只是淡淡道:“是么,那便只管试试。”
池锦楠用视线擭住她清寒的侧脸良久良久,最后却也在一瞬之间移开目光,踩下油门。
是近乎粗暴发泄一般的开车,下一秒都可能飞出隔离栏一般的迅猛。
她紧紧闭上眼,不去注意飞速向后甩去的景物。毕竟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
明明是很清醒,却总有一种被梦魇住的感觉。
魇住她的是……
——那男人清寒的容颜。
——那男人瑰丽的黑瞳。
——那男人惑人的嗓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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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055米 莫归年【外号莫一刀】
苏家老宅。
在车子缓缓停下的时候,她已经快要睡着了。眯了眯眸:“到了?”
旁边的男人低低应了一声,目光游在她的脸上。苏南浅也没有细细在意,只是说了句谢谢送我回来。然后解了安全带就打开车门,下车。
关上车门的同时,嘭的一声,另外一边的车门也同时关上。
扭过头才发现池锦楠也跟着下了车,她望过去:“还有事吗?”
月色十分浓重,洒下来的光晕映在了他金丝边框上,反光了。一双清凉的眸子盯住她:“南浅,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
微风拂过来,飘散了她的碎发。池锦楠抬手想要帮她捋顺耳边的发,却被她下意识躲开,手僵在了半空。
微微错愕一下,池锦楠掩在镜片下的眸子流逝光晕,还是静静道:“我的手机号没有变。”
听得她一瞬间的失神…这么多年…竟然都没有换号?
面色依旧如常,苏南浅没有接话,只是淡淡应了一声便转身。
徒留池锦楠凝视着她的背影,慢慢消失在了视线范围之中。
*
华南医院那边突然传来消息,说有医生愿意做手术。并且,要她马上到医院进行商谈。
又是一夜没有睡好的她拖着疲倦的身子,匆匆赶到了华南医院。
然后,狭路相逢。
直到走进电梯的时候,才发现里面立着的不是别人,是易凡。
脚步很明显顿了一下,本来是打算转身出去,又转念一想,为什么要躲,好笑。
易凡原本清冷的表情在一瞬有了丝尴尬,她站在他旁边,余光瞄见了胸牌——胸外科科长,易凡。
“南浅,你可真是好本事。”
正盯着上升楼层数发呆的她,听见这么一句。好像不管怎么听都不是好话,于是笑了:“易科长,分手了就当淡薄一些,不要每次遇见我都要挑刺儿好吗?”
惹得易凡侧过头来盯住她清丽绝伦的侧脸,讥讽开口:“难道我有说错什么吗,如果不是你成功的引起了池公子的注意力,成功让他看上了你。池公子怎么会舍得大费周章地将胸外科顶级医生莫归年从意大利请回来给你母亲做手术?”
莫归年!
直接忽略了易凡口中的浓烈讽刺,只会偏过头去一脸认真:“你说谁,莫归年,给我母亲做手术?”
易凡眼角眉梢处的嘲讽更甚一筹,只是讥笑:“攀上了池公子的你,竟然是不知道池公子竟然是有本事将莫归年给请来吗?而且……是在短短一个晚上的时间。”
浑身微不可微有些颤抖,不是因为生气,更不是因为被易凡的话语所刺激到了。而是——激动。
无法抑制的激动,因为什么,因为莫归年。
莫归年——外号莫一刀。
胸外科的第一把交椅,如果莫归年在胸外科称第二的话,没有人敢在胸外科称第一,无论国内外。
想要请莫归年做手术的话,你得要有权,你还得要有钱,你还得等。最夸张的一次,一位地产界大亨整整等了三个月,才排到了手术日程。
传闻,曼谷某高层领导人的心脏,就是被莫归年给救活的。
莫归年——医学界神话一般的存在。
☆、情深056米 惊艳了时光的男人
电梯叮咚一下打开,几乎是没有犹豫,抬脚便匆匆走了出去。
身后高大斯文的男人脸色微微有些铁青,没有想到,一个落魄名媛竟然还能够翻出如此大的浪花来。
她直走,然后转弯,脚步匆匆。
堂叔候在门口,看见苏南浅来了之后忙迎了上来,一脸的喜色:“浅丫头,我有好消息。”
虽然心里面已经明了,但是面上还是镇定,她轻轻应了一声,然后继续听堂叔开口:“莫归年!浅丫头你知道吧?就是那个医学界人人称为传奇的年轻人!他来给夫人做手术!”
堂叔眉飞色舞地形容着,甚至是眼角的细微褶皱都带着欣喜。微微浑浊的眸子此刻也清亮了起来,这是她这些天来看见堂叔心情最好的一天。
苏南浅唇角挽起了点点微笑来:“恩,知道,莫归年。”
莫归年,她也是认识的。不过也算不得有多么熟悉,只是有过几面之缘而已。
想到这里,心里面忍不住沉了沉,突然想起那个女子来。不知道现在,她现在过得怎么样,过得好不好。
“浅丫头。”
堂叔的一声呼唤却截断了她的思绪,她微笑回应:“嗯?”
堂叔抹了把脸,然后继续眉飞色舞道:“而且,医院说是愿意将领导专用的病房换给夫人住!”
领导专用的病房。
这可不是一般人随随便便能够轮的上的,这毕竟可是安城最好的华南医院,在全球都有影响力的一家医院。
设备技术,医护人员,皆是一流。
“真是不知道医院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转变?!”堂叔欣喜之余微微皱了眉想到。开始可是没有任何一个医生愿意做手术,更别说是莫归年了,也别谈什么领导专用病房了。
苏南浅心里面却咯噔一下。
这一切……只有池慕辰,只有他能做到。除了他,没有人能在短短一晚的时间之中将远在意大利的莫归年叫回来。而且领导专用的特护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