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一切……只有池慕辰,只有他能做到。除了他,没有人能在短短一晚的时间之中将远在意大利的莫归年叫回来。而且领导专用的特护病房,也定然是他的意思。
心脏突然被浅浅的一层寒气所萦绕住了,那个男人,到底是要做什么。
不是准备将她逼上绝路吗,不是想要她求他吗,不是要她……嫁给他吗?
嫁给他。
这三个字在心里面说出来的时候连自己都禁不住吓了一跳,心猿意马的心跳莫名飞速加快。
一定是受惊所致。
慌神之际,旁边突然多出了一个瘦小的护士,垂着眉眼恭敬开口:“苏小姐,莫医生在办公室等您,希望您过去谈谈。”
微微一怔,苏南浅颔首:“谢谢。”
堂叔一脸期盼看着她:“浅丫头,你一定要好好和那个莫归年医生谈谈,让他一定要尽全力!”
澄莹的眸子淡淡泛起光晕,她宽慰道:“我知道了,堂叔,别担心。”
*
那是她第四次见到莫归年。
推开门进去,阳光透过窗户投射进来,将屋子金灿灿照亮了一片。
他逆着光,背对着窗户而立。当时的莫归年手里捧着文件夹,垂着眉眼,睫毛长长,正在认真记录着什么。
容颜如时光流水一般的干净,如果说池慕辰是那种惊艳了时光的男人,那莫归年就会是那种温柔了岁月的男人。
干净清晰的白色大褂,如此单调,却硬是在莫归年的身上穿出了风华来。他发觉有人进来,抬眸,怔住,转而微笑:“你好,苏小姐。”
完全没有想到会被如此礼待,想当初她还对他破口大骂。现在竟然难免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却还是以微笑回应:“你好,莫医生。”
☆、情深056米 有着怎样滔天的本事
莫归年指尖夹着一根钢笔,他微笑示意她进来,然后盖上了钢笔盖,随手放进了胸口的白大褂口袋之中。
苏南浅抬脚进去,然后试探性开口:“听说…是莫医生亲自执刀,帮我母亲做手术?”
他的容颜淡然如水,礼节性地微笑:“是的。”
她也微笑,眸子清澈如泉:“那真是劳烦莫医生了,请多多费心。”
之所以如此说,是因为她看清楚了。虽然莫归年深刻容颜之上的疲惫不明显,却还是被她看出来了。
意大利飞往安城,该当是要六个小时左右。现在是清早九点,所以说莫归年是连夜坐飞机过来。
于是想到这里,免不得试探性开口:“莫医生,不知道这是医院的意思还是……”
在她问出来的时候,苏南浅觉得自己智商是否有所欠缺。即便华南是响当当的医院,可是要随随便便请到莫归年,那也权当是痴心妄想。可偏偏,她就这样问出来了,简直不经大脑。
很明显是间接在问,是不是那个男人的意思?
好死不死,莫归年是何等聪明的人物。一听她的话就立即明了,先是微微怔了怔,然后唇侧带起弧度:“苏小姐是聪明人。”
没有正面回答,只是旁敲侧击一般的说了句她是个聪明人。是个聪明人的含义昭然若揭,这话一听,便立即就明了了。
所以,只是再一次证实了,是那个男人的意思,没错。
可想而知,那个男人,有着怎样滔天的本事。
“苏小姐。”
莫归年轻轻合上了手中的文件夹,然后搁在了桌子上。眉眼温和:“我想和你讨论一下令母的情况,我已经去病房了解情况也看了具体资料。”
他顿了顿,然后继续道:“心脏坏死百分之三十之上,这情况几近极度恶劣了。针对左心室重建术,医学界目前的极限是百分之四十。即使成功,心脏机能会大大下降。再者,左心室重建术目前临床成功案例很少。所以,我建议苏小姐采取另外一种,心脏移植手术。”
她知道,莫归年已经是用极其直白的话说出来,怕专业术语太多她听不懂。但是眼下,她仍然有些懵:“为什么?”
虽然莫归年的眉眼淡淡,但是依旧耐心开口:“这样子和你说吧,左心室重建术的风险要比心脏移植手术高出三倍来。再者,这个手术我的把握不能高大百分之九十。所以……作为一个医生,我建议你采取第二种。”
怔了片刻,黑白分明的眸子中有影影绰绰的光晕,闪耀得复杂。最终她望向莫归年:“莫医生,我相信你是权威的。”
最终,定下来了,母亲的手术,心脏移植。
莫归年还告诉她,不用担心。已经有了匹配的心脏来源,所以手术的日程定在了今天下午。
因为拖不得,越快越好。
最后出办公室的时候,她已经走到了门口,却还是再次转过身,望向那个容颜淡如水的男人。
莫归年重新抬起眉眼来,淡淡微笑:“请问苏小姐还有事吗?”
默然了几秒,有些微哑般的开口:“她呢?”
莫归年眉宇之间流动的风华仿若被刹那冻结,然后听见冰块碎裂一般的声音,缓缓再裂开了来。滋滋啦啦的声音,苏南浅觉得自己听得很清楚。
不过只是一瞬,他的脸上又是淡淡的微笑:“劳苏小姐挂念了,她很好。”
是客套得不能再客套的话语,是应付得不能再应付的语气。
那个女子,真的还好吗?
☆、情深057米 如同南飞的候鸟
*
男人的容颜皎若白玉,睫毛长长。睡颜美好得宛若上好的琉璃碎玉一般精致,如此令人心笙摇曳。
池慕辰却被手机铃声所惊醒,浓密而长的睫毛颤了颤,如流墨一般的瞳缓缓睁开,蹙着眉峰略显不爽。
只是一把抓过矮柜上的手机:“顾一哲,你找死?”
那边哈哈大笑两声:“谁让你昨晚不让我睡好觉,后来就失眠了,算你的啊!”
池慕辰如玉一般的容颜铁青:“大清早就是给我说这个,老子把你给碎了你信不信?”
顾一哲在电话的另一头顿了顿,好像也被低沉的嗓音所扼住。旋即大笑,透过听筒传过来的嗓音尤其清冽好听。
“我是想问你是不是真的把莫归年给叫回来了?”
“是。”
“做什么?”
“做手术。”
“给谁?”
“未来丈母娘。”
……
*
容诗涵花了整整一天的时间,才将狼藉一片的花店给收拾好。
耳边不停是晓月的谩骂:“诗涵姐,花店被人半夜砸掉这种事情像话吗?再说了,我就想不明白了,诗涵姐你到底为什么不报警?”
容诗涵静静听着,不由地有些想要苦笑。晓月是一个热心肠的好姑娘,心思单纯,刚刚成年不久。眼下是如此的愤慨也是正常的,只不过,却只是徒劳无功而已。
顾一哲……岂是池中物。报警举报他的后果,说不定只是警察局局长恭恭敬敬地请他喝一杯热茶,仅此而已。
于是将最后一点散落玫瑰花瓣整理后,容诗涵回过身子安慰:“晓月,就别动怒了,你看我们不是已经整理好了吗?”
晓月依旧没听,只顾噘嘴道:“诗涵姐!你看看,店里面所有的花都不能用了,约莫损失掉了三千多块的货!你为什么不报警?”
“行了。”容诗涵这才收敛起了嘴角淡淡的笑意,只是静静道:“快些整理了,然后将新进的花摆上去。”
晓月本来还想要愤慨两句的,可是见状,也实在是不好再说什么。她看出来了,诗涵姐心中不悦,只是她依旧很疑惑,到底是为什么不报警解决?通常这种情况的话,都是要报警的不是吗?
容诗涵放在收银台处的手机响了起来,她走过去拿起手机:“南浅。”
容诗涵微微有些错愕:“今天下午吗?”
那边低低应了一句,她继而问:“下午几点?”
苏南浅柔柔的嗓音透过听筒传了过来:“是下午三点的手术。”
面色微微正色起来,容诗涵道:“那好,我下午的时候过来。”
*
华南医院。
临时给莫归年准备的办公室被包围了,被年轻女医生以及小护士们给包围了,还时不时爆发出尖叫。
苏南浅在病房里面,都能够清楚听见外面的尖叫,类似于医学男神这种话。不过后来便片刻安静下来了,估计是院长亲自来找莫归年,然后顺便呵斥了一群花痴。
想想禁不住有些失笑,果然是魅力男人。恐怕也是极其赤手可热的,毕竟,这些年来还没有传闻莫归年有过女友。
那个和莫归年剪不断理还乱的女子,是不是如同南飞的候鸟,再也不复返了。就如同,当初她咆哮的那般一样——莫归年,我要是再喜欢你,我就不得好死!
最毒的誓,最爱的人。
*
倏尔注意力全然放在了病榻上的母亲身上,戴着吸氧器,打着点滴,浑身插着管子,她真的……不忍心看一眼。
每看一眼,心脏仿佛都被人用鞭子死死抽打了一下,皮肉一瞬间绽开,鲜血淋淋。
两点了,顾及两点半的时候就会有医护人员将母亲给推进手术室吧……
不知道为何,现在浑身竟然开始止不住地颤抖。
她努力告诉自己,心里面没有泛起来赤裸裸的恐惧,告诉自己血肉没有一瞬间压迫到心脏和骨头,也没有不能呼吸。
可是,她分明就是那般的害怕。
害怕……进了手术室的母亲能否安康。
------题外话------
谢谢大家的支持和鼓励,风华会好好加油哒~
来,今天的初吻还在,全部给你们哒~吧唧吧唧!
☆、情深058米 安城有公子天下无阙
下午两点四十的时候,母亲被一群医护人员推往手术室。
莫归年身着白色大褂,颀长身姿散发出了如兰般的气质,在他快要踏进手术室的前一秒,苏南浅唤住了他。
莫归年依旧是礼貌温和,回过身来:“苏小姐,请问还有事吗?”
她垂在身侧的手,指尖微不可微地有些颤抖,带着些凉意。她哽了哽,道:“莫医生…拜托了。”
我母亲的生命,就交在你的手上了。
莫归年如灵水般澄莹的眸子闪了闪,继而浮现了微笑:“好的。”
标准化的微笑,却硬是让人觉得有了人情味。
*
绿色的字体——正在手术中。
当跳转为这几个字的时候,她只感觉周围的空气被一种怪异的力量给抽走了。
恐惧,就像是突如其来的龙卷风一般,不可收拾。
眼前拉扯过许多副画面,母亲温柔拉着她的手微笑,母亲教她如何插花,母亲呢喃叫她阿浅……。
“浅丫头,你不要太紧张。”
在她以为自己快要被黑洞给吞噬掉的时候,静静站在一旁的堂叔开了口。并且继续道:“来,你先坐下,镇定些。”
怪不得堂叔语气有些忧虑,她能够感觉得到自己手心之中密密麻麻全部是汗。
诗涵……你怎么还不来,我现在很怕。
“浅浅。”
如清竹一般冷冽的嗓音,却偏偏夹杂着如阳一般的暧昧,就这样,突兀地擭住她的神经。
眸光渐渐流转,男人自电梯里走出来,如翠般的身姿挺拔颀长,妥帖的西装映衬出了完美的弧度。
一步一步,踏着碎玉琉璃一般。
他如画的眉眼之间有光晕四散,若梦境般氤氲起了雾气。灼人心魄的是那双流墨一般的瞳,星光灼灼,一眼万年。
她在原地,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