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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他都不知道的情况下,竟然惊动了大使馆派出救援队来搜索。
然后,在猎户家看直播,看见了她。
她哭着喊他的名字,隔着屏幕,他都能够感受到那种极致的悲伤。
就算再没有勇气面对她,他也不得不去了。
就是这样,他再一次正大光明地出现在她的面前。
*
寒风习习,一丝阳光也无,苏南浅却并不觉得冷。他的怀抱,久违又温暖,让人贪恋无比。
她感觉到自己被小心翼翼放在了后座上,然后他也坐了进来了。是的,这么近这么近,近得快要让她不能够呼吸了。
苏南浅有些发慌,她现在很想清楚是个什么情况。不是说被埋了吗,难道是说在赚她眼泪。
“浅浅,好久不见。”
温凉的嗓音在耳边徐徐响起,有种惊心动魄的蛊惑力。
她感觉喉间很紧很紧,努力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一个字。原来……她自诩的坚强什么的,只要见到他,所有的一切都只会崩溃。
苦心经营埋藏的思恋,如洪水般,如猛兽般,收都收不住。她狠狠揉了揉眼睛,她很想很想看看他的脸。
“浅浅,你别不理我。”
他一声一声的唤,惹得她心中一涩,“池公子,我没有不理你。”
池公子。
多么陌生又疏离的称呼,让男人的黑瞳微不可微地缩了缩。当真是……依旧倔强。
虽然思恋,但是她不会忘记自己仍旧恨他。忘不了他说的那些话,生死都和他池慕辰没有关系。而她也不愿意质问,毕竟自己已经没有了质问的理由。
车子发动,轻微的震荡感让她有些晕眩。
久违的龙涎香,如此醉人心脾。
“你瘦了,浅浅。”
“嗯。”
“你过的还好吗?”
“还好。”
*
车子停下,她以为是在自己的院子前停下的。岂料,竟然是一家酒店门口停下的。
她瞪着无神的双眼,“池慕辰,让我回家,你带我来酒店做什么?”
“家?”男人的语气听起来有些讥诮,只是盯住她的脸,“你的家在法国吗?你的家,从一开始,就在安城,你要记住这一点。”
他的语气那么强硬,几乎让人无法反驳。
“我要回去照顾孩子。”
话音降落,她整个人都被他打横抱起,头顶砸落下来他的温凉嗓音,“那也是我的孩子,所以,我已经派人去接孩子了。”
“你说什么!”苏南浅抬头,纵使看不见,但是她开始奋力挣扎,“你要把孩子送去哪里,池慕辰,你——”
“你再动。”男人的语气硬了几分,最后又有些无可奈何,“孩子我送回安城了,那里才是孩子的家。”
安城?
“你有什么资格!有什么资格瞒着我就直接将孩子送到安城去!”她又想挣扎,却发现男人的臂膀生得如铁一般,只是让人觉得被束缚。
“资格?”薄唇勾住讥诮的弧度,他面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孩子的染色体有我的一半,你说我有没有资格?”
苏南浅的喉间哽住,她还能说点什么来反驳?
房门开了,她被扔在床上,男人欺身而上,直直盯住她的眼睛,“浅浅,你想不想我?”
想不想,想得都快要死掉了。
但是,她只是深深呼了一口气,承受着男人的重量,“想又如何,不想又如何,我们终究是不可能的,不是吗?”
男人的呼吸滞住,只是用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有些贪恋,“浅浅……你恨我对不对?”
当时她才十八,如何不恨他?就连他自己也都是怨恨自己的。
苏南浅没有想到,他会主动问自己恨不恨她。虽然看不见,但是她依旧是有些悲怆地闭上了眼,“是,我恨你,池慕辰。”
生死堪忧之际,来救她的竟然不是他,他竟然会如此恶毒地说!哈哈哈哈……这倒是有些让人啼笑皆非了。
“恨吧……”男人将脸深深埋在她的肩窝,深深嗅着,“恨我总比忘了我好。”
她感受着他的温度,他的味道,不敢动弹半分。自己到底是贪恋他的。置于有多贪恋,她自己都不知道。
他只是压在她的身上抱着她,像是要凝结成永恒一般。
“池慕辰,我……”
“叫我长离。”他打断她。
“为什么?”
“你在现场不是哭着叫得那么大声吗?”
说道这里,她的眼眶一红,她真的不敢想象,如果那个死去的人真的是他……她一定生不如死。
“长离。”
“再叫。”
“长离。”
“继续。”
“长离。”她深深呼一口气,“你什么时候把孩子给我。”
男人重新抬起脸来,瞳眸深深,“你就这么不想见我?就这么厌烦我?”
“是。”她回答得那么快。
“是吗?”池慕辰英俊的脸上有些阴寒,道:“那是谁将我的名字刻在树干上?”
她浑身一震,“原来真的是你,你一直都在我的身边?”
该如何形容现在的心情,好像是整个灵魂都在震荡。她激动得难以自制,她想笑,又想哭。这么多的日日夜夜,她一直不敢相信在她身边的人就是他!
聚会时,突然冒出一个抱了她就走的人,是他。晕倒了,送她去医院的人,也是他。小殊说,有一个叔叔经常会站在栅栏那里朝里看,也是他……
她一瞬觉得,看不清这个男人。
“那又如何?”他反问道,“在和不在,有什么关系吗?”
“你为什么要这样!”她有些激动,心中十分动荡,“你就是不让我安心过日子,是么?”
男人翻身下床,抽出一支烟点燃,长身玉立地凝立在窗口。良久良久,他吞云吐雾地说道:“我让你安心过日子,那谁让我安心过日子?”
每当他看到她和池锦楠出双入对的时候,他的心就如同刀绞一般。每次看见池锦楠抱着他的孩子,他和她的孩子的时候,他是怎样一种心境,谁能理解?
深深吸了一口烟,任凭微微的麻痹感窜在五脏六腑。
“我要孩子。”她从床上坐起来,十分平静地说道。
“没问题。”男人回答得十分干脆,转过身来看向她的寒瞳却格外清冽,“孩子在安城,你亲自过去接,如何?”
语气之中已然有了几分凛冽的味道。
“你在威胁我?”苏南浅的手指死死拽紧了床单。
“算是。”烟雾朦胧将他英俊的容颜罩住,他缓缓说,“浅浅,我不愿和你再无干系。”
无论怎样,只要是有点纠葛,都是好的。这是他仅存的念想,是不是太过于奢望?
她被一下噎住,说不出话来。她发现自己好像很容易被他噎住。
但是,她很想知道,他为何不愿和她再无干系。各走各的不是挺好吗,他有女人也有孩子,为什么要来纠缠她?
“我去隔壁的房间睡,你今晚就在这里睡。”男人有些颓然地转身,背影孤绝又料峭。
脚步声渐渐远去,她知道他走了。
他只是不想吓到她……尽管他很想她。
*
辗转难眠了一整夜,她还是选择回一趟安城,那个让她深恶痛绝的地方。
虽然很不愿意,但是总不可能不要小殊了?
置于回去安城会面对什么,她不知道。
随遇而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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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这些磨人的小妖精,二更来了!
☆、情深208 叔侄交锋
辗转难眠了一整夜,她还是选择回一趟安城,那个让她深恶痛绝的地方。
虽然很不愿意,但是总不可能不要小殊了?
置于回去安城会面对什么,她不知道。
随遇而安吧。
咚咚咚。
三声不温不火地敲门声,她一怔,踱着很慢的步子朝着门口走去。
毕竟是酒店,在外面不在家里面,环境自然也不熟悉,磕磕盼盼撞了好几下才终于走到门口。
苏南浅深深呼吸,眼前一片漆黑,他的容颜却在脑海之中无限清晰,几乎快要深入骨髓。手微微用力,按下门把打开了门。
门渐渐打开的时候,清冽的丝丝缕缕龙涎香也钻入鼻腔,她的心猿意马的心跳开始微微加速。
额头上却微凉,他的唇毫无防备地映了上来。
血液陡然凝固住,神经像是网一般缠成结,只让人无法思考。他的唇缓缓脱离开她的额头,温声道:“早安,浅浅。”
池太太。
这样一个久违的称呼,从他的口中温柔说出来,只是让人觉得无限心酸和悲凉。
虽然看不见他的脸,也感受不到他的视线,但是苏南浅还是将头垂了下去,“我……早已经不是你的太太了。”
“你我从未正式离婚,哪里不是我太太了。”他伸出手来,将她的手缓缓握在手心,“你别忘了,哪怕是你离开安城的这段时间,你都一直是我的妻子。”
“分明不是了。”她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你知道的。”
说完她想将手抽出来,却猝不及防地被他温凉的大手握得更紧,“苏南浅,不要试着挑战我的底线,你不会喜欢的。”
“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挑战你的底线。”她不敢再动,只是将头垂得更低,声音也越来越小了,“我要的,只是彼此欢喜,安安稳稳地过日子。”
“我偏不。”男人一双黑瞳灼灼似火,只是死死盯住垂着脸的女人,“你分明是想我的,分明是念我的,你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
“我没有。”
苏南浅的手心开始发寒,一双杏眸中波澜无痕,“我没有自欺欺人,只是我比较现实而已。”
“在我面前,你当真摆出一副如此违心的姿态?”他如同切金断玉般,一字一句问出来,让人有种脚底生寒的魄力。
她沉默。
“你倒是给我说话。”他握住她的手又用了三分力气。
喉间哽了哽,她缓缓道:“你变了,长离。”
长离二字刺得他心头微痛,“我是变了。”他漫不经心笑起来,英俊的容颜上染着狂妄,“你离开我的时候,我就开始变了,现在甚至是面目全非的样子了,你是不是满意?”
“和我没有关系。”她也微微用力,另一只垂在身侧的手,指甲嵌入到了皮肉之中,却只感觉到点点麻痹。
“呵。”嘲弄从男人的薄唇中溢出,狭长的眼眸微微眯起,“你我之间,真正绝情的人,是你。我是变了,变得狠心,变得阴损,变得疯狂,你知不知道为什么?”
“绝情的人是我?!”苏南浅抬起头,能够感觉到男人温热的鼻息。她被绑匪囚禁,他说出那般狠毒的话语,到头来绝情的人竟然是她?
“哈哈,就当绝情的人是我好了,那我们之间更不应该有瓜葛了不是吗?”
“你做梦!”池慕辰几乎是从齿缝之中挤出这几个字,“想要回孩子,你就必须得和我回一趟安城。现在,我就带你回你和池锦楠的房子中收拾东西。”
本想说点什么,却被男人一把打横抱起,速度很快。
“我可以自己走。”
“你的眼睛不方便。”
“我的脚没问题。”
“看不见的话,走得很慢,你不知道?”
*
一路无言,她沉默着,他也沉默着。但是这并不妨碍她感受他那种强大的迫人气场,他真的变了。
好像不温柔了,好像也不风度翩翩了,好像和当初的样子完全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