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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浅,今天带你来这里,我就是想让小叔亲自告诉你一些事情的真相。”池慕辰笑得云淡风轻,却让人脚底都在生寒,“顺便,我也让浅浅看看,这样一个外表斯文的男人到底长着一颗怎样的心脏,红的。。。。。。还是黑的?”
那样凉薄的嗓音说出来的话语,像是令人窒息的二氧化氮般,只是让人无法呼吸,无法思考。池锦楠的心中如同擂鼓般,他知道,池慕辰定然是已经查到了所有,现在要的,只是让他亲口将真相事实告诉南浅。这种做法,真真是第一贵公子的风格,狠辣凉薄到令人窒息。
“小叔,你最好快点说给浅浅听,不要考验我的耐心。”话音落下,踩在林许手上的脚狠狠一转——
“啊——”
听见林许丧命般的叫声,池锦楠的额头不由自主地渗透出了细密的汗珠。他知道的,眼前这个男人早就变了,和两年前完全不一样了。变得更加令人胆寒,更加令人心惊。只是对上他的眼神,便觉得灵魂都要被抽走了一般。
本就无比可怕的男人,变得更加狠辣绝情,这何尝不是令人害怕的事情。
“小叔。”
在他怔忡之际,池慕辰已经开合薄唇缓缓而道:“我脚下踩着的,可是为你奋不顾身却落得这个下场的女人,你要是再不说的话。。。。。。我就叫这里的所有男人上了她。”“你竟然是狠辣到了这种的地步吗。。。。。。”池锦楠冷冷咬牙,心中却莫名开始发寒。
“我狠辣。。。。。。哪里又比得上小叔的心机深沉呢?”男人浑然不顾脚下之人发出的凄厉惨叫,眸光依旧犀利地盯着池锦楠,“没错啊,我就是狠辣,那又如何?或者说,你能耐我何?这一切的一切,不都是小叔咎由自取的吗?”
苏南浅从始至终都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局外人,但是掌心沁出来的汗水告诉她这是真实的并且是与她有关的。毕竟,女人的直觉一直都是那么的准。
眼前的长离,很陌生。。。。。
眼前的锦楠,也很陌生。。。。。。
她究竟还有多少事情不知道?
“锦楠,你说啊。”苏南浅清脆的声音贯穿在二人之间,有种说不出来的魔力,“长离到底要说什么,你为什么不说,到底在隐瞒什么?”
池锦楠唇上最后一丝血色也被恐惧消失殆尽,倏尔,他却像是疯了一般开始仰头带笑,“哈哈哈哈。。。。。。”
“南浅。”笑完之后的池锦楠直直盯着她的眼睛,“你真的想知道吗,要是知道了。。。。。。你会恨我的。”
“你到底做了什么,我会恨你。”苏南浅眸中的精光一闪,心底隐隐生出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南浅啊。。。。。。”池锦楠痴痴地上前一步,目光紧紧盯着他至今留恋不已的女人,“你能不能先答应我,不要恨我。。。。。。”
那种不安是愈发的浓烈了,看着走得越来越近的池锦楠,出于条件反射地,她一把紧紧拽住了身边男人的袖子。
“别怕,浅浅。”长离闻声安慰。
“哈哈哈哈——”那种宛若疯魔般的笑声又从池锦楠的嘴中发出来,“你到底爱的男人还是池慕辰啊!为什么,为什么啊!分明是我先遇见你的,分明使我们先在一起的,为什么为什么!”
苏南浅喉间一哽,正欲说话,长离却不咸不淡地开口:“你别问为什么,你根本就没有资格问为什么。还有一点,我需要纠正你。最开始遇见浅浅的,是我,不是你。你遇见浅浅的时候,浅浅十七岁。而我,早了你整整三年,你忘记了吗。。。。。。十四岁的浅浅救了我一命。”
“什么都是你算计,你全部算计完了!”池锦楠苍白的脸上却丝毫不掩饰怒气,拳头攥得死死的,“钱是你池慕辰的,权也是你池慕辰的,女人也是你池慕辰的!你非要和我争,你偏生是要和我争!”
见状,男人如墨黑瞳之中仍然没有鲜明的变化,只是沉寂如海,“你又错了。池锦楠。。。。。。”他径直喊出了他的名字,冷漠无比,“我从来都没有和你争,因为这些,通通原本就是属于我的。是你。。。。。。非要来觊觎一些原本就不属于你的,不管是人也好,物也罢。”
池锦楠紧紧咬着牙帮,看样子已经是怒到了极致,他的嘴角有着鲜红的液体流下来,想必是咬破了自己的嘴唇。那三分相似的容颜,好像也在这鲜血之中被尽数击破,破的到底是容颜,还是那血缘的纽带。
“我找你来不是细数你是有多么愚蠢的。”长离眼眸一抬,玩味似的对池锦楠道:“我这里一共有百来号人,林许怕是禁不住这样的折腾,现在又只有一颗肾,怕是不超过十人就已经晕了。到时候一条贱命保不保得住,我可不敢说。”
“你怎么能这么胆大妄为!”池锦楠不顾嘴角鲜血,只是出口大喝。
“胆大妄为?”长离一笑,如沐春风的笑容之中却卷着十足的凉意,“我现在所做的比起小叔当时做的,可是差远了呢。。。。。。。”
这一句话立马堵得池锦楠说不出话来。
“锦楠。。。。。。”地上的林许发出嘶哑的呻吟,被踩着的那只手已经渗出血来,只是虚弱地唤着:“救我。。。。。。”她不想死,真的不想死,她还有儿子要照顾,她还要陪着儿子一起长大。。。。。。真的不想死。
看见地上林许狼狈之际的样子,池锦楠心中猛然一痛,无法避免的悲伤痛苦突然溢满了他的四肢百骸,倾吞着他的五脏六腑,让他简直不能够呼吸。。。。。。
“如何?”长离冷冷开口问,“现在还是不准备老实说吗?你失去了一个白微儿,现在还想失去一个林许吗?两个都是深爱你的女人,你却一次又一次地利用她们对你的爱,你这样,真的不觉得自己很残忍吗?我就问你一句,这个林许,你是想救还是不想救。”
池锦楠浑身如筛糠似的发颤,他听见白微儿三字的时候差点失控。。。。。。原来,她在他的心中竟然到了这种根深蒂固的地步,仅仅是提起她的名字,就能够让他痛得无法呼吸。。。。。。
望着地上的林许,好似看见能够通过她看见薇儿一般,池锦楠的牙齿狠狠一咬:“救!”
☆、情深217米 终结
阴暗的环境之中,苏南浅能够很清楚地看见池锦楠一双赤红的双眼。他努力地看着她,像是费力压制什么无法排遣的悲伤,只是徐徐说道:“南浅。。。。。。。始作俑者,是我。”
声音那么清楚低沉,在这封闭幽静的环境之中更是被放大了几倍。苏南浅望着眼前这个狼狈且绅士不再的锦楠,心中却被他的话激荡出一层涟漪来,“你什么意思,始作俑者是你?”
“是。”他回答的时候那么坚定,眼底暗光涌动,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
苏南浅微微咬了咬牙,觉得自己接下来听到的东西一定不简单。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等待着他的下文。
池锦楠的唇角牵出弧度来,三分凄凉三分苦还加四分的悲伤,就恰恰凑够了十二分的绝望。他不敢再正式眼前之人,只是徐徐将目光从她的眼中挪开,睫毛垂下来,转而盯住自己的手。他缓缓摊开手心,看着掌心的纹路,“我这双手,一直想要抓住点什么,这么久以来,我都认为我想要抓住的,是你。”
是她?
苏南浅的手指不由自主地攥紧了长离的袖口,那里已经被他攥得变形。她的目光仍然一动不动地落在池锦楠身上,看着他高大的身子微微蜷缩下来,自顾自地开口,“那日。。。。。。是我故意的,刻意让你看见他和小许一同走出房子。想必你已经知道了,那孩子。。。。。。其实是我的。”
胸口闷闷的,她只是轻轻地道:“锦楠,你利用我对你的信任,来攻击我?”
“不!”池锦楠惊慌地抬起脸来,视线朝着四周剥裂分散,只是仍然想要紧紧盯住她娇艳的脸,“我不是攻击你!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想要和你一起共度余生,你十七岁的时候和我约定过的,你忘记了吗?”
“啊——”
林许的惨叫声陡然响起,男人的脚在那只手上缓缓碾压转动,带来更加十足的痛楚。女人瞳孔之中的而痛苦绝望,和男人眼中的凉薄狠厉,形成了一道鲜明的对比。
“池慕辰,你做什么!”池锦楠下意识地便两大步跨了过去,与此同时,阴影处的黑衣人们也陡然上前两步,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果然,池锦楠被这样的阵仗所摄住,只是缓缓停在原地。眸中含着心疼之色盯着趴在地上无比狼狈的林许,然后再次看向长离的眼中早已经收不住的怨恨,“我已经答应你说出一切了,你能不能不要这样对她?!”
“我素来凉薄,这可是小叔说的。”池慕辰笑意凉凉,眸中毫无笑意全是浮冰碎雪的寒意,只是徐徐道:“我只是想要纠正纠正小叔刚才所说的话而已,你是真的想要和浅浅共度余生吗?究竟是爱,还是执念?如果你真的爱浅浅的话,那又何必这么在乎这个女人的死活?”
“胡说!”池锦楠踉跄地后退两步,赤红的双眼中溢满眸中莫名的情绪,看了看地上的林许,又看了看眼前站着的南浅,有些癫狂地咆哮:“我是爱南浅的!我一直都是爱南浅的!”
他撕心裂肺般的咆哮在这空档的烂尾楼之中被无限放大,还能够听见隐隐约约的回应。
苏南浅自认为活到现在,追求表白者都不少,但是。。。。。。还从来没有这样一个让她感觉到心悸的。
“爱我就是处心积虑地毁掉我的安稳和幸福吗?”苏南浅清浅的嗓音和那仍旧在震动的回应交织在一起,并且成功地盖了过去,“锦楠,我没想到你竟然是这个样子?”
长离笑了,“你没想到的,太多了。”然后他微微侧身,看向阴影处:“这件事之前,你还做了什么,最好老实地说出来。”
可以清楚地看见,阴影中的池锦楠不停地在发颤却越来越厉害,他发出的声音已经变得喑哑,“在法国堕胎的事情,我查到了。。。。。。是我曝光出来的。”
“你再说一遍!”苏南浅的手瞬间松开袖口,直直朝着池锦楠走去,一双水瞳注视着他赤红的双眼,“那满大街的传单,是你贴的是不是?”
“是。”
啪!
清脆又无比响亮的耳光声贯穿了他的余音。
力道用得之大,将池锦楠的脸打偏了,他侧着脸徐徐道:“打我吧。。。。。。。如果这样能让你消气的话。”
苏南浅垂在身侧的手微微发颤,指尖的温度被周围尘埃吸走,变得冰凉一片。掌心传来的刺痛感觉提醒她,这一切都是真的。
“你就是这样对我的是吗,你就是以这样的方式来爱我的是吗。”像是觉得好笑,苏南浅冷笑的时候眼角逼出泪水来,“就算是以朋友的身份,这么多年来,也不应该如此陷害与我,池锦楠你可真做的出来啊!”
“那一次,我原本以为。。。。。。他会不要你。”
“你是低估了我们两个之间的感情?”苏南浅跟着发抖,浑身的血液都迅速地涌上了头顶,“我没想到,你竟然会这么的不折手段。”
“不折手段?”长离眯着眼睛笑了起来,声线低柔蛊惑,“浅浅你太小看他了,这一点,还只是他给我们的开胃菜而已。最高明的一点,那便是他让林许来假扮当年那个被我侮辱的姑娘。”
啪!
又是一记凌厉的巴掌扇在那沾满灰尘的脸上,将池锦楠的脸又硬生生地扇了回来。这样,她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