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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十月觉得锁住心脏的那根藤蔓陡然断裂,望向面前男人寸寸碎裂的眸光,她嘴角的笑意再也挂不住。她忽视掉手臂传来的生疼,冷冷道:“对啊,你就把我当做一个婊子好了,一个当初爱你爱到死去活来可是现在一点也不爱你的婊子!莫归年,你不要忘了。我当初到底问了你多少次,到底要不要和我再一次,你除了沉默还是沉默。我知道你懦弱,我也知道我不配,但是,现在你来给我谈爱不爱这个问题。可笑。”
最后的可笑二字像是一支被淋上了滚油的箭,燃烧着,疯狂地刺进了他的心脏准确无误。他这个时候是不是应该沉稳地分析,左心室破裂,血管凝断,开始进行抢救,手术开始。最后他宣布,抢救无效,患者死亡。莫归年,你死了。
“十月。”他温凉的嗓音莫名变得平静,十分平静的那种。他只是拥着一双璀璨的眸子盯着她的眼睛,满目苍凉,最无可奈何的语气:“你明知道的,当年。。。是,我没有勇气。但是我是真的想,可是当时家里面的那种情况,我是真的不敢。我怕。”
他握住她手臂的力量轻轻松开,最后从她的手臂下滑落。不知道为何,他如此干净的容颜之上,那么明显的苍凉显露出来。温十月的心脏,就好像被一把锐利的手术刀插进去了,疯狂地开始切割心脏瓣膜。
“你别这样。”她轻轻道。
“妈的,莫归年你别这样行不行。”她近乎咬牙切齿的语气,她本来以为她可以坦然面对。莫归年,你这是要做什么。
“十月。”
他低喃一句,然后双手便死死将她圈在怀里,用尽生命的力气也不过如此。他好像是要把她的骨头捏碎掉了一般。温十月的眸光一分分剥裂,然后再也拼接不起来。
温十月只是感觉到了来自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然后白色大褂上面永远都有的消毒水味。一种怪异且膨胀的温暖将她周身都给死死缠绕住,她在他的怀里僵住,然后发抖。
“莫归年,你放开我。”话虽然这么说,她却不知道为何没有动弹半分。他浓烈的气息就这样把她拖入深渊里面,再也不能够动弹半分。
“十月。”他只是呢喃着再一次叫了这么两个字。
温十月死死闭上眼,然后纤细的十指拽着他的白色大褂,死死的,就算她的白色大褂也是被挤压得变形。她开始近乎疯狂地撕扯着他的白色大褂:“莫归年,你是不是伤我一次不够,所以还想再来。是不是毁我一次上瘾了,所以也还想再来。”
七年的时光,天知道他们都各自发生了什么。温十月很想问问他,莫归年你是不是非要让我永远活在地狱才甘心。你怎么能这么残忍,你是不是还想我再那么痛苦卑微地爱你。
早已经在七年前,我所有的爱都给你了,通通给你,然而————
你通通不要。
她只是感觉他凉薄的双手又微不可微地收紧了力度,她的额头死死抵在他的肩窝处。他的手缓缓抬起,抚上她的发顶,然后将五根凉薄的手指插进了她的发丝之中。
那么温柔。那么绵长。
“我问你,莫归年。”温十月像是做着最后的斗争一般,她闭着眼睛,道:“如果我再问你一次,你会不会和我在一起,你怎么回答?”
他的身子很明显地僵硬了一下,然后他陡然放开她,眸光灼灼望着她。然后下一秒————
他吻了下去,这算不算是回应。
凉薄的唇带着一股蚀骨的寒意碾过她红润的唇,他深深吸一口气,然后疯狂开始撕咬那两片该死的嫣然。天知道,七年来他有多想她。
温十月没有想到一向沉稳自知的他,竟然会变得如此猛烈和莽撞。她的瞳死死瞪大,可以清清楚楚地看见他根根分明的长长睫毛。她的眼睛微微一眨,然后睫毛就那么突兀地刷过他脸颊。
他温软的舌在她毫无防备的情况下钻了进来,湿滑而疯狂地吞噬着她的舌。二人之间就好似火一般,像是滚油一般被沸腾起来。就连那身着的白衣也要被染成了刺目的红色一般。
在险些要失掉心跳的前一秒,他放开她。
“十月,如果你再问我一次,我一定会和你在一起。”面对她眸光之中的诧异以及惊愕,莫归年容颜美好得好似要描绘出一幅上好的水墨丹青,他的眸光认真且坚定:“不管再有什么原因,我不会放开你的手。”
说实话,认识他这么多年以来,这是她所知的,可能是他最意气用事的一次。可能也仅仅只有这次了。
她望进他的眼中,他的眉眼是一如当年的好看温润,一样可以让人沉沦。他此刻就在她的眼前,用一种炙热的目光盯着她。
温十月黑白分明的眸子中光晕轻轻流转一番,最后完全湮灭在了眸底。她丝毫没有犹豫地凝视着他的眸子然后轻轻道:“不好意思,我有老公。”
“温十月,你在说什么?”
“我说我有老公。三年前,我在墨西哥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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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米 浅浅,你吓到我了。
胃轻轻开始痉挛,以一种曼妙且不容忽视的姿态,然后泛滥开了痛楚。顾一哲又是被这样的痛楚给惊醒的,昨夜他也是这样被疼醒了,可是后来分明又没有什么事情。
昨夜,他在睁眼的瞬间竟然看见了温十月。他以为自己看错了,然后努力眨了眨眼睛,发现自己并没有看错。当时他的脑袋中只是浮现起了归年的那张脸,归年,她回来了,你该当如何?
只不过当时的他没有心情去关心别人如何,只是逮着温十月,问了一句她呢。他没有说明白,可是他知道,温十月很清楚明白他说的是谁。
后来他就睡着了。不过他能够肯定的是,她被温十月找来了。因为————
她现在趴在他的床沿上睡着了。
依旧是熟悉的容颜,温和美好。阿涵。你还是来了。
在他的指尖触在她鼻尖的时候,她的眼睛就那样突兀地睁开,清明透彻得不像话。他的手僵在了空中,然后忘记了收回。
直到她若无其事地脱离床沿坐直了身子,他才记得将手收回。二人的视线突兀又毫无准备地撞在了一起,她望向他的时候,眸底有着很明显地慌乱一闪而过。
蓝瞳璀然如宝石。
“你好了啊。”容诗涵漫不经心地问一句,像是掩饰什么似的抬手来顺了顺耳边的发。“既然你好了那我就走了。”话音将将落下便站了起来。
然后被一股大力给拽回去,让她重新坐在了她面前。
容诗涵的视线落在那只拽着自己手腕的手:“顾一哲,你拽着我做什么。”被拽住手腕的那一刻,与此同时好像心脏也被那么突兀地给擭住,瞬间会失掉分寸的那一种。
“你就这么走了?”他如光般的闪耀蓝瞳之中有着淡淡的光晕流转着,似玉般的容颜上略过淡淡黯然。
她觉得喉间莫名变得紧了一些,分明是想要说什么,却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试着用力挣脱他的手,却发现,他的力气依旧是大得惊人,即使他现在可以算作一个病人。
“我在这里做什么,你认为这样合适吗?”她的手缓缓放松下来,手腕依旧被他凉薄的手握住,盯住他的蓝瞳,死死抿住嘴唇。
谭月华就那样突兀地在这个时候推门进来,一身奢华的气息。身着的是暗纹长裙,将整个人突显地高傲且难以接近。她一双细长的眼睛像是啐着冰一样望向容诗涵:“你也知道不合适,看来容小姐还是有那么一点自知之明的。”
男人欧美深刻的容颜上有丝丝缕缕的凝固,波光流转的蓝瞳也像是冻住了一般。他握住她的手腕却没有半分的松开,反而越来越紧,像是要捏碎掉她的腕骨一般。
“放开。”容诗涵的眸光在触及到门口华贵女人的时候,她就知道,她必须要这样子做。于是,她轻轻开口,用一种平淡无奇的口吻让他放手。
“妈。”顾一哲却像是没有听见一般,只是也将目光落在了自己母亲身上。看见自己的母亲用一种近乎蔑视的目光望着她,一步一步逼近。他能够感觉到她的呼吸甚至变得困难,纤细的脖颈处因为微微的窒息而绷紧。
谭月华最终也站在了面前,手腕上挂着一个名贵的白色皮包。她的眼角微微下斜,视线扫下来,落在那张清丽的容颜上:“容小姐,你是准备在这里坐到多久?”她真是想不通,自己的儿子为何会被这样一个有点姿色的女人迷得晕头转向了。
“顾伯母。”由于是坐着的,容诗涵的脸轻轻扬起来,像是覆上了一层薄冰的阳光,明媚却又疏离:“不是我不走,是我没办法走。”
谭月华的眼角眉梢处都涌上来了鄙夷,丝丝缕缕地散出来,赤裸裸的,不添加一丝丝的掩饰。她望着眼前的女人,没想到几年过去了,当初那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也终究有长进了。面对她的时候,竟然能够这般不卑不亢地说话。好本事。
“她不需要走,我也不会让她走。”顾一哲灼灼的蓝瞳扫向谭月华,不及眼底的凉意窜上来:“妈,你别用那样的眼神看着她。”你这样子看着她,我是真的难受,也是真的无奈。
容诗涵以微不可微地姿态轻轻动了动手,却发现仍然像是被嵌入了钢铁般的坚固。她再一次望向谭月华的时候,发现她的脸上仍旧是那般明显的鄙薄:“我用什么样的眼神难道不是应该理所应当吗,容小姐你还真是不简单,让苏南浅来毁了我儿子的订婚宴。这么多年过去了,没想到你还是这么的居心叵测。”
容诗涵微微上挑的眼角泛着幽幽寒光,她最讨厌的,便是冤枉和栽赃。她几时居心叵测了,顾家的豪门,她从来都没有想过。为什么非要将自己高人一等的姿态摆出来,然后鄙薄众生的模样。
她只是开始微笑:“顾伯母,南浅只是替我送到祝福而已。况且,我听闻,是顾伯母挑衅在先,这才惹恼了池公子。置于池公子为何要帮南浅,我这就不方便说了。再说了,顾伯母为何觉得我是居心叵测呢。如果我是真的居心叵测,那么我便会真的出现在订婚宴上。而且我相信————”
她在赌,一个不知道会不会赢的赌注。她顿了顿道:“我相信,就算是在订婚宴上,我要是要求您儿子顾一哲马上跟我走。顾伯母,你猜猜他会不会和我走?”
容诗涵能很明显得感觉到握住她手腕的那只手微不可微地一松,然后变得愈发的紧。她知道,那是因为他被吓到,因为她的话。
“会吗,儿子,你来告诉我。”谭月华没有想到当年那个面对她半天都说不出一个字来的女孩竟然能够这般的伶牙俐齿,她也没想到,她会当着她的面让她回答这样子的问题。于是她犀利的目光全部落在了自己的儿子身上。
可是,在看见自己儿子蓝瞳眼中闪耀着的微光时,她就知道,完蛋了,一切都完蛋了。果然,那双蓝瞳在半晌明灭之后,他望着那个女人的脸,安静开口:“会,我会。”
谭月华的心脏好似受了一锤重击,沉闷得有些让人无法接受。她盯着那双蓝瞳,然后放大的眸,死死咬牙:“儿子,你最好想清楚再回答我。宁家终于同意来家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