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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归年如青山绿水般的笑容显露出来,他竟然抬起手来轻轻捏住了下巴:“你在装清纯是吗,还张针眼?不是有老公的人吗,这些还忌讳什么?”唇侧虽然有着笑意,却莫名的让人感觉到有些寒冷。
温十月莹润的唇颤了颤,却只是稳稳道:“不要给我扯这些有的没的,我只是想来问问你,为什么要在那么多人的面前给我造谣?”目光微微上抬,便可以准确地对上那双璀璨的黑眸。
“我造了什么谣?”他捏着她下巴的手依旧不紧不松,只是轻轻捏着:“整个医院都是你和那个易凡的风言风语,这叫我造谣?我只不过是当着众人的面说出来了而已,况且这也根本不算是遭殃,毕竟他对你有意思是事实。”
莫归年觉得自己额头在突突突的跳,有些暴烈。
温十月用力将头一偏,让他指骨分明的手脱离了自己的下巴。只是他撑在她耳畔的手却依旧没有收回,她只是重新对上了他的眸子:“我觉得莫教授你的风言风语传得更甚一些才是,天天和别人小护士一起共进午餐贻人口实,竟然来说我,可笑。”
他像是气急了一般笑了,干净如云的容颜上丝丝缕缕勾勒起了怒气,他用那双凛冽的眸子望着她:“你是个有老公的人,这样子很不检点。而我是一个未婚的男人,我想怎样都可以。难不成你是要准备在中国找一个情夫,是吗。”
他用一种最平淡的语气,却刻意轻易让人听出了怒气。
一双清冽的黑瞳之中像是被啐了火光一般,亮得简直有一些异常。
温十月不知道是被那句话刺激到了神经,她死死一笑:“就算要在中国找一个情夫又如何?”
他的吻就那样落在她的耳根:“那你看我怎么样?”
只要能和你在一起,什么道德,什么束缚,我都不要了。
*
这是他住院的第三天了。情况好转很多,面色也不如之前那般的苍白了,只是在她看得见的地方,他总是撩起笑意看着她。总有一些时候,看得她有些不知所措,甚至是有些恼火。
“池慕辰,你专心回复邮件好吧,或者是看电视也行。你别老盯着我…拜托。”她有些被打败般地叹口气,然后扭过头冲着此刻正凉悠悠盯着她看的男人说道。
他精致美好的容颜像是要描出一副上好的水墨丹青来一般,他轻轻一笑,万物催生:“我就是想看着你,怎么办,谁叫浅浅你这么好看。”
她扶额,然后默默垂眸摆弄着桌子上一盆绿色的盆栽。
苏南浅像是想到什么一般,侧过脸对着小沙发上的男人,莫名其妙地开口:“池慕辰,你…是不是第一次被人打耳光?”好吧,她承认,其实这样子问出来是很失礼貌和教养的。可是没办法,她就是很想知道。
男人眸底微光流动得变得有些缓慢,他却像是没事儿人一般轻轻一笑:“不是。”
她的心头一骇。
竟然不是第一次被打耳光,正想问是谁还这么大胆。但是想到实在是开不了口,索性再一次沉默。
“浅浅,别乱猜,是我爸。”他的嗓音温凉之间莫名有着些许寒意窜了上来。
她轻轻点点头,没有继续问。
池慕辰的眸光之中似乎有着点裂痕,无非是回忆起了之前。那是他生平第一次被人打耳光。是在母亲走后的一段时间内,他睡不着,成日成日的做恶梦,然后被噩梦魇住,醒不来。如此循环往复,他一个小小的男孩很快就要到了崩溃的边缘。
他梦见的永远是那一幕,破洞的落地窗,很大的风从那个洞里面灌进来。然后妈妈飞舞的白裙从空中义无反顾地坠落下去,到了最后,便是定格在了他看见母亲惨死的那一幕。
而他能够做的,只是每次醒来之后哭着喊着要妈妈。无论是别墅里面的谁都拿他没有办法,因为他只是哭,那是一个心结,别人都无法解开的心结。所以,在他某一次哭得父亲受不了的时候,一记响亮的耳光落在了他的脸上。
当时的他,嘴角都被扇出了血。小小的身子甚至是因为重力不稳而是是摔在了光滑洁白的地板上,他被打傻了。从那以后,对妈妈二字简直是到了绝口不提的地步,仿佛一提起来,就会有人要将他的灵魂给勾走了一般。
当然这些话,他不能够说给他的浅浅听。万一,浅浅被吓到了怎么办呢。
只是不知道为何,想到这些,他就觉得很冷。
索性是几乎想也没有想,径直站起来,走到了她的身后。默默凝视着她纤细瘦弱的背影,双手控制不住地穿过她的腰际,落在她的腹部,紧紧环住了她。
苏南浅摆弄大叶子正入迷之时,只觉得后背陡然一暖。
是他。
专属于他的那股清冽的龙涎香,以及灼热的气息落在她的颈间,丝丝缕缕的,幽幽的,很是勾人。
“池慕辰,这么突然的你干什么?”
“我就想抱抱你,不可以吗,嗯?”
还没有来得及回答,他的吻就像是疯了一样落在她的颈间。她后背的每一寸肌肉都死死崩起来,像是被人注射了吗啡一般麻痹了。
湿漉漉的吻扭转在她的颈间。
她准备说点什么来打破这种暧昧到了极点的气氛,却不料在思索之间整个人直直被打横抱起。眼前是一晃而过的淡黄色窗帘,以及窗外那青翠欲滴的银杏叶子。
“池慕辰你做什么?放我下来!”略带促狭的如水声音泛滥,眼前被罩满了全是男人身上蓝白条纹相间的病服。以及鼻端汹涌地充斥着男人身上独特香味以及那总是不变的龙涎香。
“浅浅。我们试试。”
他温凉如水的嗓音似波痕一般划过她的心脏表面,然后遗留下的痕迹却很是明显。话音将将落下,她只觉得后背接触到了一片柔软。病床之上赫然呈现出了一副暧昧的景象。
黑发如墨如绸缎,三千发丝披散在柔软洁白的枕头上。明净如光却又妖艳如十里桃林般的容颜上是寸寸僵硬,她的娇躯易碎,被他碾压在身下,他的手撩起她的及至脚踝的裙摆。
分分向上推。
人灼热的气息像是夹杂着龙卷风一般落在她精致的锁骨处,好似这样能够将锁骨给碾碎一般。薄唇带着湿润的触感在她的脖颈处蜿蜒,泛滥开了一发不可收拾的波浪。
唇渐渐往下。
杏眸一分分睁大,她的眼底涌上黑暗。昔日的那种黑暗,以一种疯狂的姿态迅速卷土重来。到了最后,一双黑暗分明的眸子中悉数被那浓烈的黑暗占据。那种黑暗,吞噬掉了她的明亮眼瞳,吞噬掉她的容颜,吞噬掉她的整个所有。
“不要。”她微微抖着唇开口,手死死抓着男人的肩膀:“池慕辰,你不能这样对我。”
他根本没有顾忌到她说什么,她的声音太小,而他——
脑子里面全是热血在沸腾的声音,他感觉得到浑身的每一根神经都在肆无忌惮地叫嚣。那么清晰地告诉他,他要这么做。
她陡然咬住唇,声线拔高:“池慕辰,你不要碰我——”
——我叫你不要碰我!
最后一次尖叫之后她咬住他的唇,死死的,然后他浑身僵硬起来。
然后,疯狂的血腥味泛滥在二人的口腔中,有些致命的意味。他的黑瞳之间的光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然后完全泯灭。
他的手撑在她头的两侧,僵住,没有动弹。
她伸手轻轻将他推开,男人便像是认命一般翻身而下,躺在她的身旁。他的声线低哑:“浅浅,你咬我。竟然这么排斥我。”可是我不知道,为什么遇见你,就会把持不住。
苏南浅的只觉得额头的神经在突突突的跳,血液在青色血管之中规律地流动着,那种悉悉索索的流动声在耳朵之中疯狂被放大。她突然坐起来,然后纤细修长的腿陡然一跨,坐在了他的身上。
他如画卷般美好的容颜有一瞬的失神,望向突然跨坐在他身上的女人,带血的唇角说不出的妖异:“浅浅,你是想坐上来自己动?”
苏南浅的身子绷紧,她俯下身子望进他的眉眼:“你呢,有没有过。”那日你曾问过我。今日,我来问问你。
男人的星光眉眼之间光晕流转:“我——”
“和白微儿有过吗?”苏南浅的眼角俏丽地撩起了微笑,有些致命的诱惑,她将两只手放在他紧实到不能再紧实的腰部:“她知不知道你的腰到底好不好使呢?”
“浅浅,你——”
她的一根纤细食指便在这时候落在他凉薄的唇上,堵住了他接下来没有说完的话。一只手却落在他的胸膛,触着那薄薄的蓝白条纹的病服。
半透明的扣子,她轻轻解开一颗扣子。盯住他星光璀璨的眉眼:“她是不是这样子解开了你的衬衫扣子。”
男人的眼瞳之中就像是被人倾倒了墨水一般的黑,然后疯狂地四散开来。所以到了最后,也只剩下一种近乎于极致的黑。
第二颗扣子被解开,露出了男人巧夺天工一般精致的锁骨,然后肌理分明的胸肌。惑人的光泽,性感的线条。
“她和你在哪里翻云覆雨过,床上,厨房,浴室。甚至是你的花园。”
在第三颗扣子快要被解开的时候,他按住了她的手:“浅浅,我没有和她做过。”
声线低沉得不能够再低沉。
“浅浅,我只想和你做。”
她怔住,然后慢吞吞从他身上挪下来。
坐在病床边的小沙发上,她的眉眼格外的平静:“别管我刚才的疯狂举动,忘了吧。”
她承认她是嫉妒。她怕那个女人和他做过。
好在,没有。
------题外话------
风华:弱弱地告诉你们一件事…其实今天素我的生日(捂脸跑走…)
众人:然后呢?(傲娇脸)
风华:你们素不素可以给我说一声生日快乐呀~要求不高哒!
众人:要求还不高?
☆、情深116米 未来的池太太
还有五天就能够出院了。
精壮男人恢复起来的速度简直是快得无法想象,她递了一个苹果过去:“要是上一次好好住院,你也不会这么严重了,你真是的。”
男人的眸光轻轻闪了闪,漫越出了温柔来,只是伸手接过那削好的苹果:“好好好。”
东南在这个时候进来了,毕恭毕敬地颔首:“总裁,白小姐今日出院,说想见一见总裁。”说这个话的时候东南的语气也是极其小心翼翼的,毕竟他知道,现在总裁心尖儿上的人是谁。
池慕辰漫不经心地咬了一口苹果,薄唇上有着一层莹润的光泽。而她,正准备将刀折起来,却不料僵硬在了半空中。苏南浅知道男人的目光凉悠悠打量了过来,她只是装作没看见又拿起了一个苹果。
她又开始削苹果。
“让她进来。”
“是。”
东南轻轻一下之后便转身出去。
苏南浅漠然地放下手中的刀和苹果:“那我出去,慢慢聊。”说完便要越过他,出门而去。
指骨分明的大手扣住了她的手腕,就在快要越过他的时候被轻轻抓住了手腕。他的眸光平静,嗓音温凉如水:“浅浅,就在这里。”
就在这个间隙,白微儿突兀地走了进来,一步一步,目光全然落在那个风华无限的男人身上。
好吧,苏南浅叹口气,认命一般抽回手。她转身继续拿起桌上的苹果和水果刀,背对着白微儿,像是没有看见一般,她继续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