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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水墨丹青一般美好的容颜上一双妖异的蓝瞳在灼灼发光,只是定定望着她:“阿涵,要不你就听那苏大校花的话,答应我呗?”
周围的女生爆发出连连倒吸冷气的声音,虽然在学校能够经常能够看见混血王子给土包子表白的场面。可是每一次看见,都让人觉得不可思议,都让人觉得这根本不可能就像是梦一般。还是噩梦的那种。
容诗涵抬手来摁住眉心,有些无语:“顾一哲,我要怎么给你说,你才会理解。这里这么多人,你不要这样好不好,你给我留点退路行不行?”她清秀如水的眉眼之中写满了前所未有的认真。
“好啊。”邪肆妖异的容颜上带着皎洁,他只是勾唇一笑:“今天放学我一样在门口等你,你一定要来,不准从后门走。阿涵,你今天要是不来的话,明天我把你送上学校周刊的头条。”说完还十分认真地眨了眨那双妖异的蓝瞳。
她面色冷下去,只是看着他。顾一哲却只是轻轻笑了笑:“你考虑清楚。阿涵,我等你。”
他转身离去,然后她折断了手中的铅笔。极致的愤怒也不过如此,顾一哲,你有病是不是。
然后——
她放学还是去见他了。然后他拿着两张电影票,容颜干净如斯:“阿涵,我带你去看电影。”
“不行。”
“为什么不行。”
“我要回去帮我妈的忙,没时间。”
“那我也去帮忙。”
他的这句话是彻彻底底刺痛了她的神经和心脏,就像是最敏感的那层膜被人肆无忌惮地撕开了一般。她在校门口冷冷盯着他:“顾一哲,你在开什么玩笑,你这个高高在上一出生就含着金汤匙的公子哥怎么帮忙。麻辣烫你知道吗,就是被称为垃圾食品的地边摊,我就是要去帮忙卖麻辣烫。怎么办,顾校草,那种地方不是你该去的。”
果然,他听得怔住,然后眸光之中隐隐有些不可置信。
“怎么样,不敢了对不对,不相信对不对。”容诗涵突然觉得自己很想笑,眼角隐隐逼出泪水来:“你追了我这么久,依然被我的家庭给吓住了,所以,知难而退才是你应该做的。”
说完便不回头转身离去,他却突然拽住了她的手腕:“谁说我怕了,走就走。阿涵你带路啊,你家的摊子在哪里。”
“你疯了。”
“我没疯,真的,我陪你去帮忙。”
“……算了,我陪你去看电影。”
“说话算话?”
“你走不走?”
“走走走。”
*
后来,他们在一起了。
那种最俗套无比的情节,灰姑娘和王子的故事。她真的没有想到,所有的人也没有想到。一个堂堂正正的王子居然会和一个真真正正的土包子在一起,还是用一种深情无比的姿态。
一开始,所有的人都以为,那真的只是顾一哲的新鲜感。只要是那种热烈的新鲜感过去了,那么什么也都结束了。渐渐有人在猜测,是两个星期分手,还是一个月分手呢,亦或是最长不过三个月呢。
可惜,所有的人都错了。
顾一哲这个混血王子追了灰姑娘整整一个学期,终于在一起了。然后从高二开始,一直到了高三下学期,他们都一直在一起。那种甜蜜的感觉,简直羡煞了所有的人。人人都说,他们两个人的幸福程度简直是要超越了苏南浅和池锦楠两个风云人物。
越到后面,所有的人都认为他们两个人会一直一直在一起。他们一直这样子深深相信着。
转折点在距离高考还有两个月的时候——
那是顾一哲十八岁的生日,宴会举办在顾家的别墅里,热闹非凡。她被邀请了,他甚至亲手为她挑选了一套礼服。可是,她没有勇气,她不敢去。她知道,那是上流人物的宴会。她实在是和那种场合格格不入。
她没去。
然而令她没有想到的是,他从宴会上跑了出来。站在她家楼下冲着她招手,压低了声音道:“阿涵,你下来,陪我过生日。”
她当时站在那个逼仄的房间之中,昏黄的小灯泡,破旧的书桌面前,她就只是怔怔外面站在路灯之下的他。蓝瞳几乎要以深刻的姿态灌入她的血液之中一般。
“不行啊。”她趴在窗台上尽量压低着自己的声音,小心翼翼地说:“这么晚了,我出不来,我妈就在外面……”
他白色的衬衫衬得他容颜如雪,蓝瞳之中乍泄出了焦急:“阿涵,我的生日一定要你陪。你不下来,我就不走,我就一直在这里等你。”
可能从那时候起,顾一哲便养成了这种恶习。只要等不到他,他就一直一直等,等到她来为止。
最终,他赢了。
她穿着裙子,从二楼防护栏一路爬了下来。最后落地的时候脚一滑,他长手一伸死死抱住她。两个人在夜色中齐刷刷滚在草坪中,于是双双望着清冷的月亮笑了起来。
后来,他带她去了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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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起会揭露当年为何二人会分开,么么哒。
其实一直说稳定更新,可是太忙了就木有稳定更新,我的错…。原谅我…打滚就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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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120米 最怕莫过于众口铄金
在酒吧那种灯红酒绿的奢靡情况之下。他高高举起酒杯,露出白牙笑得颠倒众生:“阿涵,我敬你,谢谢你和我在一起。来,干了,干了这杯酒,和我一直走。”
容诗涵身上的牛仔裙有些旧,却依然抵不住脸上的欢欣雀跃。她笑着举起酒杯,可是眼里全是泪:“一哲,今天你的生日我能够在你的身边陪着你,我依旧觉得足够了,真的。”她不知道还能和他走多久,真的,她不知道。
在五彩斑斓的霓虹灯之下,他的容颜英俊得就像是从画里面走出来的谪仙一般,还偏生有着妖异且魅惑众生的感觉。他突然托起她的下巴,撩起唇角开始微笑:“阿涵,我们去干一件刺激的事情怎么样。”当时他惑人的眼瞳之中流露出来的是满满的醉意。
她也有些醉了,醉眼迷蒙的看过去:“做什么呢?”
然后——
他们去了酒店。
*
容诗涵醒的时候轻轻动了一下,只觉得浑身都酸痛无比。最可恶的是头就像是被人剥开了一般,麻痹一般的疼痛感刺激着每一根神经,突突的痛。
视线却不止被震了一下,而是像是被抽丝一般缓缓剥裂开来,成为了细碎的粉末。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洁白的床单,奢华的酒店,浪漫的灯光,以及……少年阳光如斯英俊如斯的容颜。她傻了,真真切切的那种。
“顾一哲。”她抖着唇轻轻开口,声线竟然是有些止不住地发着抖。然后带着致命一般的不可置信伸出手去触碰少年美好如画的睡颜:“你醒醒——”
如蝶翼般长长的浓密睫毛颤了颤,然后像是覆盖着一层薄雾般的蓝瞳缓缓隐现在了清晨的阳光之中。微微张开的薄唇抿了抿,他先是不自在地眯了眯眼,旋即笑意朦胧地看过来:“怎么了,阿涵。”
说这话的时候,他轻轻一动,身上的白色被子滑落下来,露出了大片肌理分明的肌肤。她陡然激动起来:“你竟然问我怎么了!”像是反弹一般直直坐了起来,将白色的被单用两只小手死死拽在胸前:“我们…是不是…”
“是。”几乎是不假思索一般的回答,清晨他的嗓音听起来格外的低沉蛊惑,介于少年和男人的转变期,那听起来便是更为致命了。他依旧是躺着没有动,眸光之中强烈地涌动着微光。当时眼中的那些微光,全部都给了那个羞赧却独一无二的女孩。
容诗涵大大的明亮眸子中竟然是写满了错愕,视线不住扫在周围。看见了他胡乱扔在一边的白色衬衫,还有她洗的微微泛白的牛仔裙。致命的是那凌乱的床单,一室靡丽的味道。
完蛋了。
这是她当时唯一的想法,可是,她不后悔,真的。哪怕是放在很久很久以后再来问她这个问题,那么她依旧能够坚定的回答自己不后悔。
懒懒的他终于舍得坐了起来,伸出胳膊想要搂着她,她却死死瞪着他。于是他只好收回了原本已经伸出去的手,那种拥住空气的感觉,是真的不好受。顾一哲的蓝瞳明亮得有些不像话,只是直直望着她:“阿涵,你别怕。你懂我的,你真的别怕。”
她依旧是瞪着明亮的眸子望着他:“最珍贵的东西,我给你了。我不后悔。”那是她强忍心底那种极度的恐慌说出来的话,幸好当时她的眼中是那么的坚定不移。其实,那也是她内心真实的想法。
他突然笑了,像是裹着满满的春风而来一般。一霎时,就那般击退了所有的阴寒和不安。她知道他笑起来的时候最为致命,眼角轻轻眯起来,蓝瞳之中的光芒异样闪耀,紧接着凉薄的唇开除了大大的弧度:“我知道,我都知道。阿涵,你把自己最珍贵的东西给了我,那我怎能吝啬。真心一颗,要还是不要。”
她还没有来得及回答出要还是不要,突然闯进来的人阵仗是要把空气都给碎掉一般。容诗涵的眼瞳一寸寸放大,看见闯进来的人时,整个灵魂都要被震碎了。
顾一哲的母亲——
她一身墨绿色的包臀长裙,脖颈处一颗闪亮且大的墨绿色宝石,耳坠上晶莹的翡翠。将近四十的妇人依旧风韵犹存,眼角眉梢处都沾染上了怒意。美艳的同时也散发出了不容别人忽视的气场,当时那气场,简直是能够将人给震碎。
那一刻,带给她的冲击几乎是要贯穿了一生那么长,毕竟未经磨砺的心灵可以轻轻松松地摧毁。顾一哲几乎是在瞬间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立马弹起来挡在了她的面前:“妈,你怎么能这样子进来。”
二人双双裸着,那种感觉,那种氛围——
即使是都用洁白的被单遮掩着,却仍旧有了被人捉奸的感觉,但是分明没有。她能够做的,仿佛只是躲在他的身后瑟瑟发抖。
那美艳高贵的妇人冷冷开口,声音透过他的身体传入了她的耳中:“原来是这个小狐媚子,我道是哪家的姑娘把我儿子迷得晕头转向。姑娘,你以为生米煮成熟饭了是吗,看来你是太年轻了!我告诉你,你——”
她没有说完的嘲讽之话被他打断:“妈,我能不能请你出去,我们都没有穿衣服。”不知道是不是刻意,顾一哲竟然把穿衣服这三个字咬得特别的重。
谭月华用一种几乎是睥睨众生的表情扫了一眼,然后讥诮开口:“儿子,这是活到现在做得最荒唐的一件事。我给你五分钟,穿好衣服。”说完之后,挎着手上的宝宝傲然转身,不可一世。
容诗涵穿衣服的时候手一直在止不住地发抖,为什么觉得这么丢脸。是的,她是应该感觉羞耻和丢脸才行。她一个黄花姑娘,竟然被人活生生撞见和一个男子在床上赤裸着,这样还不应该丢脸是什么。
“阿涵,别怕。”顾一哲迅速穿好了衣服,他的白色衬衫上有了褶皱,淡淡的那种。他几步绕过床边,蹲在了坐在床沿上的她旁边:“没事的,没事的。”他重复着三个字,没事的。
她穿好了一切的衣服,也不回答他,只是静静等待着马上就会到来的暴风雨。她抬起头,静静注视着他的眼瞳:“和你在一起,什么后果都设想过。我不怕。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