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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战抬手为她拂去一根挂在唇边的发丝,面色毫无波澜:“是。”
苏桃不在意他的表情,只听到答案就感觉很甜蜜。
她故意道:“那怎么办啊,以我的聪明才智,肯定可以考上好大学的,最近的好大学,是在省城吧?那我们要分开咯。”
她话落,男人的手臂紧紧箍住她的腰肢:“不准去考。”
苏桃隐约能猜到他会这么说,也不恼,只说:“难道你要我一辈子给你当家庭主妇吗?我是不爱干活,但我也没法当一只金丝雀。”
“你现在革委会副主席做的就挺好。”
“但我没打算一直走这条路,这不是我想作为终身事业的事情,我希望可以选择我喜欢的事情作为事业。”
林战不自觉拧眉,“你喜欢什么?”
“跳舞。”
这两个字脱口而出的同时,苏桃忽然想到她在学校跳舞那一次。那天他情绪就很不对,还命令她不准在别人面前跳舞,她有不好的预感。
“不行。”男人的声音沉冷至极,“跳舞更加不行。”
苏桃拧眉,心里生出一些火气来:“林战同志,现在男女平等,你不能把自己的思想强加给我。”
“我不是。”林战也拧紧了眉心,“我就是忍受不了,别的男人看你那种目光。”
苏桃听到他这么直白的话,愣了一下,火气消了一点,她放缓语气,试图跟他讲道理:“舞蹈是一门高雅的艺术,你用艺术的眼光去看待,就没有那么多……恶意了。”
林战:“你只要站上舞台,总有些人心思污浊。”
“你管不了所有人的想法,心思不正的人我什么都不用做,他们也一样思想污浊,难道你能因为担心别人多看我一眼,就让我足不出户吗?”
林战眯了眯眸子,不语。
事实上,他确实很有这个想法,她自己可能没有注意到,每次她出现,很多男人的眼光都会黏在她身上,有他在当然连目光都不敢放肆,但若是他不在呢?
到底那些人看着她,心里怎么想的,谁知道呢?
但是……不行,他不能这样做,她喜欢无拘无束……
半晌,他才低低开口,“就这一件事,其他的我都支持你。”
苏桃:“……”
太固执了!
她明白,再争执下去,两人只会吵架,谁也说服不了谁。
不如等她以后想到办法向他证明自己的正确性再说。
她也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悠悠叹了口气,轻笑道:“其实咱们没必要为这个争执,恢复高考的事情都还没影呢。”
“嗯。”林战半垂着眼,低头在她额上印下一吻,“睡觉吧。”
两人各有心思,这天午睡的氛围有点奇怪。
但苏桃一觉醒来,又感觉什么事情都没有了,林战的情绪也正常了。
…
林彦拿到录取通知书,就得去学校报到了。
高中是可以住宿的,而且他成绩好,住宿免费。
但林彦还是不想住宿,宁愿每次上下学骑自行车三四十分钟。
林战对此很赞成:“多锻炼身体才会长个子。”
林彦立刻目光更坚定了:“是,大哥!”
报到的前一天晚上,大妹突然有点伤感:“以后二哥不在家的日子只会越来越多吧?”
林彦拿着一本英文词典在背,也不知道林战是从哪里给他找来的,闻言浑不在意地说:“雏鹰长大了,就要飞向蓝天。”
苏桃笑着应:“没错,这句话我赞同,每个人都应该自己到外面闯一闯走一走,家是港湾,随时可以回来。”
大妹:“可我就想永远和家人在一起。”
只是,很快就发生了一件事,改变了大妹的想法。
那是一个风和日丽的春日下午,大妹支着画板,在院子里画画。
门外一阵自行车的叮铃铃响,宋记者满脸喜气地出现在大门口:“林家妹妹,你家大哥大嫂在吗?”
大妹一愣,一时半会儿没认出那人是谁,只礼貌客气地说:“他们还没回家,请问您是?”
宋记者直接把自行车抬进院子,“我是给你们拍过全家福的宋记者啊,你忘了啊?”
“哦,是你啊,你今天来,有什么……喜事吗?”
宋记者停好车,就激动地把挎包拿下来:“喜事、大喜事啊!”
他从包里拿出一个奖杯,我的摄影作品获得了国家级的金奖!
林大妹:“???”
她愣了愣才说:“那就恭喜你啦!”
宋记者十分兴奋,丝毫不觉得她的想法,又问:“他们两个什么时候能回来?”
大妹笑说:“应该很快了吧,你先请坐。”
大妹画画正画到兴头上,给他倒了茶,又道了句抱歉,就继续画画了。
宋记者激动的心情难以平复,在林家堂屋转来转去,忽然,他看到堂屋挂着的一幅画,是一幅海上日出图,已经非常美,他顿时有点被震撼到。
看着看着,他不由拿起相机拍了一张。
随即,他想起大妹的画架,便悄声走过去看她画画。
大妹察觉他的到来,有点害羞地说:“宋记者,你还是别看了吧,我画得不好。”
其实大妹被苏桃夸多了,心里还是很自信的,这么说也是她性子里有些害羞和谦虚的原因。
宋记者闻言就说:“不会啊,你画得很好的!你才10岁不到吧?”
大妹:“嗯,我快11岁了。”
宋记者:“哇……11岁能有这种水平,特别棒了。”顿了顿,他又问:“堂屋那幅画也是你画的吗?”
大妹心里得意,面上却淡定:“嗯嗯,让您见笑了。”
宋记者:“那一幅非常有灵气,但你这幅……”
听他的语气,林大妹一下子就紧张起来了,“这幅怎么了?”
宋记者正要答,门口传来苏桃和林战的说话声,他一抬头看清来人,便惊喜地冲了过去:“哎呀两位同志你们可回来了?!”
苏桃被突然冒出来的人影吓了一跳,林战反应很快,单手就将宋记者的冲势给止住了。
林战声音微冷:“小心点。”
宋记者:“哎哎哎,抱歉抱歉见到两位太激动了。”
苏桃看清是他,眨了眨眼睛问:“是宋记者啊,你怎么有空过来?”
宋记者立刻掏出他的奖杯,炫耀:“看、我获奖了!金奖!”
“哇哦——恭喜你啦!”顿了顿,又感兴趣地问:“能给我看看吗?”
“当然了,这奖杯还有你们两个的一份功劳呢!”
苏桃小心地把奖杯接过来看,发现还挺沉的,而且上面镀的好像还是真金?
看宋记者那宝贝的样子,她欣赏了一会儿就还回去了。
几人又坐下来聊了一会儿,宋记者把获奖的那张照片洗了很多张,林家的人人手一张。
林大妹见他们聊得热络,在一旁有点着急,还是苏桃发现了她的不对劲:“大妹,你有事?”
大家都朝她看过来,大妹顿时羞红了脸,对苏桃说:“宋记者刚刚点评我的画点评到一半,我想听他说完。”
苏桃愣了一下,宋记者情绪还是很高,而且刚刚得了金奖特别膨胀,闻言就一副很专业的口吻说:“是这样的,我觉得你这一幅日出图非常有灵气,意境非常美好……”
他用一堆词汇夸了一大通,而后话锋一转:“但是今天那幅画,就少了很多灵气,也没有意境可言……”
一褒一贬,林大妹一开始还被他夸得喜滋滋,说到今天的画,她的脸色却红了又白,被点评到最后,眼眶都红了。
苏桃眉心微拢,礼貌地等宋记者说完,才对大妹道:“你也不用全听他一个人的意见,每个人的看法都不一样。我就觉得你还是有进步的,笔触比之前细腻了。”
谁知膨胀的宋记者却反驳道:“哎哎,艺术都是共通的啊,而且我可是正正经经学了十年画画的人啊,我现在也算权威人士了吧?林妹妹的画功一看就没有系统学过吧?太不稳定了。”
神特么的林妹妹!
苏桃现在就想把他的嘴缝起来。
他这话一说,大妹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宋记者说得对,是我太盲目自信了。”
说着,就捂着嘴跑了。
宋记者这才发现自己说话太过分了,“哎——我这……我不是故意的啊,林妹妹……”
大妹被弄哭,三小只立刻充满敌意地瞪着宋记者,他好不尴尬,不停对他们道歉。
苏桃和林战却都若有所思。
苏桃没有责怪宋记者的意思,她笑了笑说:“宋记者你等一下,我再拿一些大妹的画作给你看一下啊。”
苏桃说着,就把大妹送给她的一些画拿出来,宋记者本来不好意思再点评了,但苏桃表示绝对不生气也不给大妹说,他才说了。
“总的来说,大妹这个年龄,没有人教过,能画成这样真的很天才了。但再怎么有天赋,也需要好好学习基本功吧,不然光凭一点天赋一腔热情,就能一直画出好作品了吗?你见过哪个画家是这样的?”
“你知道别人学音乐的时候,为什么总会先从弹奏名家名曲开始吗?你品品这个原理。”
“还有啊,如果说不看她的年龄,把这些作品拿出去,在那些有名的艺术家的作品当中,就很平庸了。”
苏桃明白他的意思了,天赋高是高,但是没有专业的前辈指导,好好向名家学习的话,也就这个水平了。
类似于伤仲永?
她想起大妹在书里的评语,或许是营销得好,或许是因为‘这是一位12岁以下的天才画家的画作,数量稀少’这样的原因,才能更加出名。
所以不是常有人戏言‘画家死后,他的画才值钱’吗?
连梵高都难逃这种‘定律’。
宋记者因为弄哭了大妹,都不好意思留下来吃饭,借着夕阳的余晖,就骑着车告辞了。
苏桃去叫了几次大妹,她都没心情吃饭。
最后还是林战出马,才让她恢复了一点,出来乖乖吃饭了。
苏桃有点不服气,悄悄拐了拐林战的胳膊:“你是不是用你大家长的气势威吓她了?”
林战摇头。
苏桃还想问,苏建章假意咳了几声,提醒他们太过亲近了注意影响。
苏桃哭笑不得,只好暂时作罢。
吃完饭,好不容易等到苏建章去洗澡,苏桃主动把林战拉回房间,追问他到底是怎么把那么难过的大妹几句话劝出来的?
“想知道?”
林战微微一挑眉,苏桃就知道他在动什么歪心思。
她好笑地踮起脚尖亲了一下他的嘴角,“战哥哥,你快说嘛~”
谁知,这一句用力过猛,林战直接压着她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苏桃很快就被吻得晕乎乎的,有时候她真的怀疑,林战到底哪里学来的吻技,无师自通也不能这么厉害吧?
吻着吻着,也不知道过了过久,门外忽然传来苏建章的声音:“桃子,林战是不是在你这里?”
苏桃悚然一惊,忙推开前面的人:“没、没有啊!”
苏建章:“不可能,我到处都找不到他,就你这里没找了。”
苏桃心虚无比:“他说他出去了啊!”
答完马上慌里慌张低声问林战:“怎么办怎么办?”
林战挑了挑眉,却气定神闲,也不说话。
苏建章:“是吗?大晚上的去哪了,以前怎么没见他这么晚出去?”
苏桃:“出、出任务了!”
转头又对林战道:“要不你躲衣柜里吧!”
林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