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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密爱:陆少的掌心宝-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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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季迟掐着女人的腰把她重重揽进怀里,无奈地勾唇,“怎么会。”他亲吻着她的腮帮,低声道,“我知道是你派人清理了地牢里的余党,否则陆仰止也不会那么轻易能带走庄清时和言言。”

    墨岚那人阴险狡诈得很,他在地牢里埋了不少人,这也就是为什么他敢一支枪都不带就出门。

    可他一没想到那些人都被干掉了,二没想到唐言蹊能狠心杀了顾况。  “你女儿也是做大事的人。”江姗避开他的亲吻,望着窗外草木凋零的肃杀景色,轻轻勾唇,“我都没想到,她能在那种情况下牺牲自己一只手去换对方手里的枪。也没想到,她的左手和右手同样灵活。

    更没想到,她对着自己从小到大的玩伴,也下得去手。”

    唐季迟淡淡道:“这样,你满意了?”

    “可惜她不是我的亲生女儿。”江姗叹息,“江家向来注重血脉,不然,我倒是真意属她来……”

    唐季迟握住她的手,出声打断她的话:“你当年也亲手培养了一个路易,怎么不把大统交到他手上?”

    江姗瞪了他一眼,“那能一样?”

    路易,是美第奇家的私生子,当年在教廷的权力之争中,美第奇家没少给她使绊。

    索性她便捉了美第奇公爵的两个儿子——洛伦佐和奥斯汀,以作威胁牵制之用。但是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几年后美第奇公爵却带来了另一个男孩,路易,用他来换走了亲生儿子洛伦佐和奥斯汀。

    都说虎毒不食子,路易明明也是美第奇公爵的儿子,却因为不是正统血脉,所以被家族残忍地送到对手手里当了质子。

    不过她在那孩子眼里看到的、和同龄人不同的沉稳布局和勃勃野心,让她最终还是接受了这笔交易。

    从此,路易就被她养在玫园里,废去一条腿,然后,悉心培养。

    后来果然不出她所料,这把刀磨出了惊天的利刃,血洗美第奇家,杀兄弑父,谋权夺位,以不容置疑地姿态成了新一任的美第奇家主。

    可——

    这样有雄才伟略的人,却陷入了爱情的陷阱,被绊住了脚,主动放弃了江山,选了美人。

    更可笑的是,他为了得到美人不择手段,什么招数都用尽了,最后却发现,根本认错了人。

    他堂哥江临家,两个女儿,孟不悔和江一诺,一个养女,一个亲生。就这么点儿事,闹得也是一场乌烟瘴气,还连累着傅家那位大小姐傅靖笙失去了第一个孩子,险些在雪山里丧命。

    “他是个被爱情冲昏头脑的蠢蛋。”江姗冷笑道,“我对他,失望透顶。”

    唐季迟似笑非笑,“被爱情冲昏头脑?你要是这么说,言言不也是?”

    为了个陆仰止,傻事还少做了?  江姗眸子一眯,轻笑道:“以前是,不过很快,就不是了。”

正文 第177章 你是被抓过来的?

    唐言蹊再醒来时,已经是当天的晚上了。

    麻醉药的劲儿还没过去,她还是能感觉到手掌心上空了一块,钝钝的疼。

    她就是这样被活活疼醒的。

    一睁眼,就被倾身而上的男人抱进怀里,他的嗓音沙哑得不像话,“言言,你怎么样?”

    唐言蹊过了一小会儿才看清面前男人的容颜,他已经洗漱过,恢复了往常的英俊,薄唇的颜色却比平时浅淡了很多,同样穿着病号服,她那么狼狈惨淡,而他竟穿出一种男模的感觉来。

    上帝真是不公平的很啊。

    唐言蹊盯着不远处雪白的墙壁,没作声。

    陆仰止见她这般,心里蓦地拧紧,“怎么了?”

    “没事。”她笑笑,也不挣扎,他要抱她,她就顺势靠在他怀里。

    反正她累得也动不了了,他愿意抱,那最好。

    “想吃什么?”陆仰止伸手摸着她的长发,温柔得不像他,“我让人买了很多东西回来,看你喜欢什么。”

    唐言蹊这才用余光扫到床头柜上摆着大包小包的餐盒和甜点,堆得像座山。

    用“很多”来形容,也算是十分含蓄了。

    “买这么多。”她一开口,声音好似在用力拉扯着声带,不复往常的灵动,反而透着一股沉沉的死气,“用不着的,我什么都不想吃,我想睡一会儿。”

    陆仰止望着她,黑眸里颜色深沉,体贴之外包裹着一层强势,“必须吃,就算你不吃,肚子里的宝宝也饿了。”

    唐言蹊后知后觉想起什么,手不禁摸向自己平坦的小腹。

    如果不是那里时常发痛,她几乎忘记了肚子里还有个孩子。

    失笑,“原来你也记得我还怀着孕。”

    男人眸色一僵,大掌在空气中握成拳,微微收回来,低声道:“言言,是我不对,你要怎么才肯原谅我?”

    唐言蹊摇摇头,“我们交易过了,只要你放了墨岚,这件事就算过去了。没什么原谅不原谅之说,别想太多。”

    男人彻底地僵硬在原地。

    淡远的眉峰间逐渐析出些许沉暗的色调,一如他紧抿的薄唇。

    陆仰止无法形容这种感觉。

    在她醒来前,他惶惶不安,生怕她醒来后对他大发雷霆,或者,对他记恨。

    可是她没有。

    就这么云淡风轻地揭过了整件事。

    信守诺言,像她答应过的那样。

    陆仰止却觉得,她还不如朝他大吼大叫,打他骂他。

    因为,信守诺言的原谅,是理智上的。

    那么感情上呢?

    无爱无恨,就这样过去了吗?

    她对这件事的情绪呢?

    她对他的情绪呢?

    都,没了吗?

    陆仰止不清楚到底是哪里变了,总觉得眼前淡淡微笑着的女人和从前不同了。

    他也无法接受,她对他的原谅,竟是以另一个男人的性命来换取的——她原谅他,是因为他放了墨岚,而不是因为她感受到了他的爱,或者,她爱他。

    他们之间已经疏远到只能谈“交易”二字的地步了吗?

    思及至此,男人心中的怒火压抑不住地涌上来,脸色差到极点,捏着她的肩膀便狠狠堵住了她的唇。

    唐言蹊的身体僵硬了下。

    手已经抬起来抵住了他的胸膛,像是,要推拒。

    他也等着这意料之中的推拒。

    可到底,她也没用上力。

    就平静淡然地接受了一切,接受了他用舌尖撬开她的牙关。

    攻城掠池,扫过她口腔中每一寸内壁,深得到达咽喉,恨不得,把她整个人都吞进腹中。

    唐言蹊不懂,他是在用这种方式证明什么,证明两个人的亲密吗?

    直到她被吻得喘不上气来,陆仰止才停下,一双狭长的凤眸竟眯得比刚才更加凛冽,深邃得骇人,语气也低沉下去,“你不喜欢,为什么不躲?”

    她揉着眉心,笑,“我躲了只会让你更生气,你生气起来没轻没重的,我很疼。”

    男人语塞。

    满腔的怒意顿时消散,化为止不住的懊恼和悔恨。

    他刚才——又强迫了她。

    可他着实不喜欢她这种逆来顺受的样子。

    不喜欢这种距离感。

    她明明就在他怀里,却让陆仰止总有种抓不住的错觉。

    他就这样深深望着她,直到有人敲了敲病房的门,打断了二人的对视。

    唐言蹊抬眉望过去,看到的是一身军装的厉东庭。

    她好像没怎么见过厉东庭穿军装,还挂着那么多代表功勋和地位的肩章,多到她都认不出来,不禁轻轻叹了声,“你穿这身很适合,蛮帅的。”

    厉东庭英朗坚毅的轮廓忽然一抽,尤其是在被抱着唐言蹊的男人无波无澜一眼扫过来时,背上好似扎了寒刺。

    忍不住在心里吐槽,妈的智障。

    这种醋都要吃?

    他面无表情道:“医生叫你回去换药,滚回病房去。”

    陆仰止比他还面无表情,“把我的病房换到这里来。”

    厉东庭气结,“你他妈伤得多重自己心里没点B数?是不是想感染?别忘了你女人还怀着孕,你一条狗命死就死了,牵连孕妇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一句话,让陆仰止这般不动如山的男人都皱了眉,他看了眼怀中低头不语的人,亲昵地蹭了蹭她的腮帮,温声叮嘱:“我去换药,有什么事你就告诉厉东庭,让他来找我。十分钟——不,五分钟我就回

    来。”

    唐言蹊垂着眼帘,静静地“嗯”了一声。

    心里不起半点波澜。

    男人眼神一黯。

    他原本没想告诉她自己的伤势。

    然而厉东庭方才提到时,陆仰止也没有阻止。

    他其实……私心里,是想得到她的关心,或者,至少是一点不一样的反应。

    他知道她听见了,厉东庭那么大的嗓门,就算是个聋子也该听见了。

    但她什么都没问,也什么都没说。

    陆仰止知她现在整个人都不对劲,所以也不想强迫她什么,便起身离开了。

    厉东庭横了他一眼,嗤笑着道:“一步三回头的,你干脆把眼睛长后脑勺上算了,没出息。”

    语毕,猛地把病房门撞上,将男人灼热的视线隔绝在了房门外。

    唐言蹊被那一声撞门的声响惊得脸色一白。

    厉东庭眼尖地察觉到了,心里有了什么猜测,走到她病床边,拉开椅子,故意提起椅子腿,又重重放下。

    “砰”的一声,女人细软苍白的眉眼中仿佛压抑着什么,眼皮一跳,差点尖叫出来。

    男人把她的反应收进眼底,目光复杂深讳了几许。

    她果然对这种“砰”的声音格外敏感,看样子好像是种应激反应。

    这是……出了什么事?

    厉东庭坐在椅子上,审视着她的侧脸,“唐言蹊,你不是应该在家里吗?跑到这里干什么?”

    女人还没从方才的惊吓中回过神,眸色有些迷茫。

    过了几秒,渐渐的,才恢复正常,她扯着唇笑了笑,“这个,你不如直接去问陆仰止。”

    厉东庭也知道,兄弟妻不可欺,问题是如果陆仰止那混蛋肯说,他还至于来这儿问?!

    从那混蛋醒了到现在,厉东庭问过八百六十遍了,他就是什么都不肯说。

    他心中实在疑惑,唐言蹊如果是从东南西三个口进入地牢的,他没理由不知道。

    除非,她是从北面进去的。

    可北面——

    厉东庭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他冷着脸,“唐言蹊,这件事关系到无数人的性命,如果你知道什么,你有义务及时把真相提供给军方。”

    唐言蹊淡淡与他对视,“是陆仰止让你来这里审我的?”

    厉东庭敏锐地注意到了那个“审”字。

    她果然心里有鬼,自己都把自己定义为被“审”的人了。

    唐言蹊笑了,“是不是我长了一张凶神恶煞的反派脸,所以才让你们觉得,只有庄清时可能被抓,我不可能同样也成为受害者?”

    厉东庭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沉声问:“你是被抓过来的?”

    怎么可能?陆仰止临走之前都快把他家布置得像个战略基地了,只要有人敢硬闯,连魂儿都留不下。

    “怎么,我女儿回一趟娘家都要向军方交代吗?”

    门外,淡静无波的嗓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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