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她从没有感受过的温柔和动情。
一瞬间,容鸢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咬着唇发不出一点声音。
半晌,待男人的薄唇离开,她才闭上眼侧过身,把被子裹得更紧。
男人看到她的动作,一顿,眸光深了深,淡淡开腔:“我还以为既然你已经选择了假装醉酒,刚才就应该直接扑上来撒泼。”
容鸢没动。
脑袋还是很疼,她却很清楚,身后这个人,是霍无舟。
因为她听到了自己重如擂鼓的心跳。
他竟然真的在意大利!
他刚才在做什么!
……吻她? “刚才我给你打电话,听到你喝多了,所以过来看看。”男人站在她身后,一如既往的淡漠,“晚上睡觉把门锁好,”他说得很嘲弄,“叮嘱一下外面的服务生,别什么人都带上来给他开门。万一我是个登
徒子,就你这点三脚猫的功夫,今天晚上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他还想说她那件睡衣。
以前在国内从没见过她穿这么暴露性感的衣服,和沈月明出一次国居然还专门准备了这种衣服?
但是想了想,话音咽在嗓子里——这些,和他都无关。
思及至此,霍无舟眸色一暗,便转头往门外走。
就像他来的一样随意、不经过任何人的同意。
容鸢借着酒劲忽然觉得愤怒,她蓦地掀开被子,瞪着那人被灯光拉长的影子,“霍无舟!”
男人身影一停,没回头,“还有事?”
“你刚才是在吻我!”她死死盯着那道背影,“是不是?”
话音掷地有声,却没激起半点回应。
容鸢把手里的被角攥紧。
他怎么能这样。
明知她喜欢他,而他不喜欢她,却还这样撩拨她。
他凭什么?! 她已经在躲了,她已经在退了,她已经在试着接受别的男人来麻痹自己、忘记她了,为什么这个男人却还阴魂不散地围绕在她身边每一寸空气里,为什么不给她她想要的,还要这样没完没了地吊着她
?
“没有。”良久,男人淡漠地回答,“是你的错觉。”
错觉?
女人一愣。
眸间好似被什么击中,短暂混乱,无法掩饰,落下几分深深的伤痕,很快又被嘲弄盖过。
“霍无舟。”她慢慢走下床,往他的方向跟过去,“你当我是智障吗?谁碰过我哪里我感觉不到吗?还是你对自己就这么有自信,觉得我容鸢贱到做梦都梦到被你亲被你吻?!”
“你为什么要到意大利来?!你没事给我打什么电话?!我喝醉了关你什么事?!”
她的问题一个比一个犀利,一个比一个咄咄逼人。
一种极度的无力感从霍无舟心底滋生,他很怕和这样的她对话,总觉得再这样下去,她会推倒出一个他不愿意承认的答案。
“你喜欢我。”容鸢在他身后一步距离站定,平静地吐出四个字。
霍无舟的身躯猛地一僵。 “我能想到的,一个男人为一个女人做这么多事的理由,除了喜欢,没有其他。”容鸢继续道,“你不要说你是为了我哥照顾我!我和你说过无数遍,喝酒交朋友这种事,就算是我哥还活着,他也不会干
涉我!你根本没有立场——”
话都没说完。
容鸢被巨大的力道钳制住,重重压在了墙上。
她怔然看着头顶的男人,阴影中,能感觉到他一双眼睛里充满某种暗色的危险。
偏生他说话时还是那副淡漠疏离、事不关己的调调,“是,又怎么样?”
容鸢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对上男人的眼睛,“什么叫是又怎么样?”
她脸如火烧,“是的话,那就说明你——你对我——”
她脸上小女孩一样的绯红让霍无舟的嗓子顿时感到了几丝干涩,“我对你什么都没有。”他握住她皓腕的手一寸寸收紧,“这一切只能说明,我是个正常男人。”
他勾唇,目光肆意在她身上流连了一个来回,调侃讽刺,“容鸢,你不是什么不谙世事的孩子了,正常男人见到女人穿成这样躺在床上都会做的事,在你看来很难理解?”
正常男人见到女人穿成这样躺在床上。
容鸢心底的情绪慢慢蓄满,膨胀,撑破了心脏,眼瞳里有什么渐渐破碎,“我不信。”
“随你信不信。”霍无舟冷笑,松开她的手。
下一秒,却被女人搂住了腰。
他深讳的眼底滚过浓烈的愕然,因为她紧贴着他,很轻易就能感受到她胸前的起伏和柔软。
有什么地方开始起了变化。
霍无舟一口气沉不下去,猛地要推开她,她却把他抱得很紧,破罐破摔一般撞进他的视线里,轻笑,“正常男人在这种时候该做的事,好像也不是推开我。”
霍无舟闻言突然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
他忍着逐渐跃出的青筋,低声问:“那依你看,我该做什么?”
容鸢仰着头,也不知道是酒精烧得她浑身发热,还是眼前这个男人让她心跳加快。 她抛开所有的念头,下定决心,踮起脚尖就狠狠吻了上去——
正文 第182章 到底谁才是你妈妈?
英国,伦敦郊外。
黑色的高级轿车穿破雨雾,灯光刺眼,堪堪停在了郊外的一处庄园门口。
欧洲天气多变,尤其是冬天,总是在下雨。
唐言蹊不大习惯这种气候,总让她觉得心口压抑。
司机最先下车,撑开一把很大的伞,恭敬地打开后座车门,“陆总,到了。”
男人下了车,一回头看到车里的女人还盯着细密的雨雾发呆,眉头一蹙,伸手便要去抱她。
指尖刚碰到她的皮肤,女人忽然激灵一下转过头。
那防备的眼神就这么让男人的手顿在半空中。
他喉结一动,低声道:“言言,我抱你下车。”
唐言蹊的目光掠过他肩头的绷带,淡淡开口:“不用,我自己能走。”
说完,扶着车门慢慢走下车,却被男人长臂一展带进怀中。
他棱角分明的轮廓显得很强势,声音却格外温柔,“外面下着雨,路滑。”
唐言蹊波澜不惊地推开他,“你还有伤。”
边说边踩着石头上的水花,自己撑开一把伞,静静地走向庄园深处。
司机见自家老板面色沉凝,忍不住开口打了句圆场,讪讪道:“陆总,您不要太忧心,我看唐小姐还是挺关心您的伤势的。”
男人勾了下唇,一双黑眸里弥漫着凉凉的嘲弄,“她那不是关心我的伤势。”他慢条斯理地开口,字如刀锋,划伤的却是自己,“只是,不想让我碰她而已。”
司机一怔,突然不知该说些什么。
庄园里暖气开得十足,唐言蹊一进屋便自觉地脱下湿了衣角的外套,打量着四周。
要在短短一下午购置这么一处园子还找来几个会说中文的女佣,看来他也是下了功夫。
佣人一见她进来,便端出了茶,“唐小姐,外面天气不好,先喝杯茶暖暖身子吧。”
她打量着刚进屋的女人,视线有些放肆也有些疑惑——
陆总人都还没到,就专门叮嘱她们准备了一堆唐小姐爱吃爱喝的东西。
于是她们私下里都很好奇,是什么美若天仙倾国倾城的人儿能让男人舍得花费这么大的手笔?
可是这一见,倒也没多特别。
素颜朝天,憔悴苍白,尤其是那一双深褐色的眼睛里,满是沉沉的寂寥。
这女人漂亮归漂亮,不过比她漂亮的大有人在,几个佣人面面相觑,一时间都觉得奇怪。
唐言蹊感受到了那些打量的目光,满心的锐气早就被挫得不剩下什么,更是疲于计较,接过茶杯就要喝茶。
谁知在佣人递茶过来时,茶杯在她手里一滑,整个跌落在地上。
“啪啦”一声脆响,滚烫的茶水四溅。
紧接着便有一道挺拔的身影疾闪而来,把女人整个护进怀里,鹰眸如隼,凌厉地望向一旁的佣人:“怎么做事的?滚出去!”
佣人一惊,来不及为这惊为天人的俊容而惊艳,就被他阴沉的视线震慑。
她低着头,咬唇,不服气,“陆、陆总,刚才我是把茶递到唐小姐手里的,是她自己不小心打翻了。”
微一抬眼,看见被男人护在怀中的女人,面色比刚才还要白,好像突然收到了极大的惊吓。
她不禁心里发怒,不就是摔了个茶碗,至于被吓成这样?这女人是豌豆公主吗,还听不得半点响声了?
“我让你滚出去,听不懂?”男人的脸色更寒,“是不是要我找人把你请出去?”
佣人委屈不已,一旁的其他人也战战兢兢地帮忙劝说:“陆总,您看唐小姐她也没伤着,能不能就饶了露露一次?更何况刚才露露真的不是故意的,是唐小姐自己不小心……”
她自己不小心打翻了茶杯,陆总怎么能怪到别人头上?
“您这是是非不分呀。”露露小声抱怨。
“我就是是非不分。”陆仰止冷笑,寒眸中愈来愈多的不耐涌出来,“那又如何?”
对面二人哑口无言。
连后来跟进来的司机都被这一句震惊。
什么叫——我就是是非不分?
陆三公子的品行,尽人皆知。
可是如今,他已不是那个明辨对错、赏罚分明的上位者了。
为什么。
为了他怀里那个女人吗?
露露还要说话,却被身边人死死拽住,连身后的司机都在冲她摇头。 陆仰止却没再看她一眼,只把女人抱起来,一步步朝卧室的方向走去,留下一句冷漠的话:“把这两个人换掉,谁有意见,一起辞退。其他愿意留下的,手脚最好都伶俐点,这种事再发生一次,你们所
有人一起吃不了兜着走!”
众人纷纷低头,不敢造次。
偶有人大着胆子看过去,却看到那个前一秒还发着雷霆之怒的男人,下一秒却低头在女人耳边说着什么。
面色之温和,几乎和刚才判若两人。
露露委屈得一下子就哭了出来,擦着眼泪,“凭什么呀,我要进去和他理论!”
“姑奶奶,你就别找事了。”司机无奈地开口,“如果你不想在整个罗马城里都混不下去,最好不要再去触陆总的霉头。”
“可是我做错什么了?”
司机摇摇头,“你什么都没做错,只是陆总他……”
他对唐小姐那种病态的执拗,是别人无法理解,也无法阻拦的。
“唐小姐对声音比较敏感,你们最好都注意着些,别再弄出什么太大太突然的声响,会吓着她。”
……
卧室里,唐言蹊被放在柔软的床垫上,看到男人肩膀的伤口隐约沁出血色,她微微垂下头,别开视线,“其实你不用对她们这么严厉,刚才确实是我自己不小心。”
男人低眉看了她两秒,唇梢攀上一丝凉薄的笑,“这时候说,不嫌晚?”
唐言蹊一愣,看到他眸间的浊黑,瞳光一闪,皱了皱眉,“你觉得我是故意的?”
陆仰止对此避而不答,反道:“晚上想吃什么?中午喝粥的时候看你一脸不情不愿的,是想吃别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