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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新晋的陆太太婚内出轨,最后被媒体曝得尽人皆知……
这一件件的,要是被人翻出来,那真是消停不了了。
宋井没把这番话说出口,只小心翼翼地观察着男人的反应。
果然见他清隽寡淡的眉峰间拢了一层冰凉的雾气,眼底神色也变得深不可测。
这时,他的手机突然响了。
是池慕打来的电话。
陆仰止接起来,还没吭声,对面似笑非笑的声音就传来:“你猜我在商场里碰见谁了?”
……
墨岚坐在商场试衣间外的沙发上,静静等待着帘子被拉开。
从这里能看到天鹅绒的帘子与地板的缝隙间,露出女人一截线条玲珑的脚腕。
那白皙的皮肤好像被包裹在细腻的天鹅绒里,色彩间的明暗反差极为鲜艳。
他的喉结动了动,不自在地移开视线。
顾况在一旁笑嘻嘻的,用胳膊肘捅了捅他,“我就说嘛,准备再多礼服也不如带老大自己来商场挑,女人都喜欢逛街、购物。”
帘子被拉开的瞬间,饶是墨岚和顾况早已见惯了女人的样貌,却仍旧不可避免地被惊艳到了。
墨岚的眼波有片刻的震撼,而后收归于无形。
顾况则是直接蹦起来,“老大,你打扮起来真像个女人啊!”
晚礼服贴身勾勒出她的曲线,整个人像是一朵从长裙里盛开的花,不枝不蔓,亭亭如玉。
帘子打开时,她还弯着脖子看侧腰处的拉链,天鹅颈搭配着漂亮的锁骨,将她最傲人的优势呈现得淋漓尽致。
然后,她一开口,唯美的画面秒秒钟就幻灭了——
“格老子的,这裙子这么紧?”
抱怨完,她又瞪向顾况,“什么像个女人,老子本来就是女人!”
她好歹也穿过婚纱嫁过人的好吗!
墨岚温和一笑,接过她的手拉着她在自己面前转了一圈,低低称赞:“很美。”
一面玻璃橱窗之隔的外面,苏妩被男人揽着腰搂在怀里,手中还提着刚选好的礼服,看见这一幕便皱了眉,“唐大小姐?她旁边那个人是?”
能自然而然地被对方牵着手,二人肯定是相当亲密的关系。
池慕唇角一弯,疏云淡月般的脸上露出些许讽笑,“你知道唐言蹊五年前因为什么才变得名声狼藉吗?”
苏妩回忆,“好像是……出轨?”
“她旁边那个人,就是被她五年前的情人。”
“什么?”苏妩瞪大了眼睛,刚要看过去,却见唐言蹊身边那个冷峻深沉的男人已然眉梢一动,眼神似不经意朝这边一瞥。
她被他眼里莫可名状的冷意慑住,细腰却蓦地被人搂紧。
抬头望过去,见池慕已然用同样幽深凉薄的眼神迎上了那人。
墨岚却对他展颜一笑,眼中的冷意与杀机顷刻间消散得无影无踪,又变成了温润如玉的贵公子。
池公子的女人,影后苏妩么? 听说池慕其人身边香车美女无数,娱乐圈内外的女明星、女网红变着法地想往他床上爬,这么多年他也不负风流多金的美称,换女人像换衣服一样频繁。大多数被他宠过的女人都是昙花一现,唯有这
个苏妩,几年如一日在池公子的后宫中屹立不倒。 有人说是因为她性格讨喜,长得漂亮,带出去有面子;还有人猜测她那方面功夫了得,让池公子欲罢不能;更有人私下爆料说苏妩并非一个简单的戏子,她出身豪门后台强硬,池慕是看中了她不凡的
身世……
不过刚才墨岚这一眼看过去,那个男人下意识就搂紧了苏妩的腰,以一种怀里女人受到惊吓的不悦而怪罪的目光冷冷扫来。
金主和情人?
呵。
唐言蹊抽回手,仔细打理着身上的裙子,忽然看见掌心的纱布,皱眉,“好丑啊。”
顾况一惊,“老大,你可千万别冲动,医生不说可以拆掉,最好还是带着它。”
墨岚沉了沉眸光,一直便想问她:“这手是怎么伤的?”
“忘了。”她随口回答,轻描淡写的。
“言……”
唐言蹊打断他的话,从始至终看都不看他,“走吧。”
墨岚跟在她身后,气息沉冷了许多。
她肯见他了,可是这种气氛,比不见他还让他烦闷。
每次当他试图想和她说说五年前的事,她总会将话题岔开,或者干脆装作没听见。
他无法想象那件事伤她有多深。
深到,连提都不愿提、连解释都不让他解释吗?
唐言蹊换了礼服,手机还装在她原来的衣服里,顾况拎着她的高跟鞋和衣服,听到电话铃声响,想要叫她,却发现她已经走远了。
只好认命地掏出手机,看了看来电显示,眉头蹙得老高,“晦气。”
他挂了电话。 电话另一边,陆仰止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正文 第60章 不,我一点都不痛快
电话打到第八个,总算是通了。
那边女人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懒散,“干什么?”
懒散里,一听就带着些许不耐烦。
唐言蹊确实是不太想接他电话的,想起中午的事就糟心。
“还在生气?”他嗓音低霭,情绪难辨。
唐言蹊轻笑,“我有什么气可生。”
“不生气挂我七个电话?”他问。
唐言蹊一怔,眸光陡然深了。
她戴上耳机,一边敷衍着回答了句什么,一边翻开了通话记录。
谁都知道,向来盛气凌人的唐大小姐在陆三公子面前就是个记吃不记打的贱骨头。
就算再怎么堵着气,只要他主动来个电话,她还是会表面冷淡、心里开花地接下来。
挂七个电话?她要是有那么硬气,早让陆仰止一边玩去了。
可是通话记录里空空如也,一个未接来电都没有。
女人褐色的瞳光中交织着几分深浅明灭的阴影,静静望着面前专心开车的顾况,对着电话问:“找我什么事?”
“中午没陪你吃饭,不高兴了?”
唐言蹊揉着眉心,想顺口讽刺几句,又顾及到墨岚和顾况都在身边,只好咽下去,不冷不热道:“没有。”
“我晚上有应酬。”男人低低淡淡的声音如同包裹着雾气,让人完全听不出一丁点情绪。
唐言蹊闭着眼睛,莞尔浅笑,“哦,去吧。”
跟她说这些干什么?报备行程?
“推了。”他就言简意赅的两个字。
这下女人睁开眼,脸上浮现出几分不解,“为什么?”
“回家陪你吃饭。”他沉静道,“中午的事情过去了,嗯?”
上挑的尾音带着几分被无线电波点缀过的磁性,传到她耳中,仿佛就缭绕在她耳边,近得能听见他的呼吸声。
唐言蹊心里一动。
不自觉地咬住唇。
这是,他的示好么。
清高冷傲如他,什么时候也学会这样示好了?
“说话。”男人徐徐道。
唐言蹊松开唇,望着窗外倒退的街景,温家的宴会厅近在眼前。
她轻声道:“你今天不是还有事吗?你先忙。”
“我先忙?”陆仰止含笑的声音传来,像被摇醒的红酒,醇香浓郁,带了点蛊惑,“你不想和我一起吃晚饭?”
唐言蹊绞尽脑汁,想了个善解人意的措辞:“晚饭什么时候吃都可以,正事要紧。”
“呵。”男人的手掌攥紧了几分,骨节寸寸发白,语调却更低缓了,“今晚确实有很重要的事,既然你这样说了……”
他顿了顿,道:“那就在家等我,我尽快回去。”
唐言蹊“嗯”了一声,却听到他的又一声叮嘱:“在家等我,哪里也不要去。”
她的呼吸窒了片刻,唇边挽出笑容,“我能去哪?你放心,我哪里都不去。”
电话被挂断。
偌大的办公室突然陷入死寂,一点声息都没了。
百叶窗帘合着,夕阳的光线漏不进太多,也照不亮这阴冷沉暗的空间。
蓦地,伴随着一声巨响,桌上的文件、笔筒全都落在了地上。
有些滚到了宋井的脚下,吓得他往后退了两步,一阵心惊肉跳。
宋井大气也不敢出,手机还在手里握着,而他刚接到的消息更像是一把剑悬在他喉咙上空,让他随时有被一剑封喉的恐惧,“陆总……”
陆仰止单手撑在桌面上,声音寒冷得下霜,“说。”
“墨岚的车已经到温家了。”
后面半句,怎么都无法启齿。
男人却勾唇,弧度锋利入骨,而那笑意,未达眼底,“她在车上?”
没想到他这就猜出来了。
而男人的语气里,明明更多是戏谑与玩味,可宋井觉得有块石头压在他心上。
他垂着头,黯然道:“陆总料事如神。”
逆光的地方又传来沉鹜的笑,“料事如神……”
宋井抬头看去,只见男人漆黑如泽的眼瞳里,恍若容纳着寒冬的冷峭之色,雪光皑皑,无垠无际。
似乎,有什么东西就葬在着冰天雪地的空寂里,一点点冷却,破碎。
宋井不知道那是什么,却本能地整颗心脏都跟着发紧。
耳畔响起池总那通电话,当时陆总正在单手工作,便开了免提,他在旁边听得清清楚楚—— “老三,今晚对你而言本就是一场四面楚歌的鸿门宴,有多危机多凶险不用我告诉你。就算陆家满门清白没有做过一件亏心事,唐言蹊三个大字也会让你惹上一身麻烦。更何况……她现在和墨岚在一起
。”
墨岚。
那个打定主意要毁了他的人。
陆仰止沉默片刻,问:“你觉得墨岚会做什么?”
明知故问一般的举动引得池慕嗤笑,“他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带着唐言蹊出现在那里,就是你最大的败笔。若他们想做点什么,唐言蹊亲自出马就更是事半功倍了。”
毕竟,五年前出轨的陆太太是陆仰止一辈子都抹不掉的污点。
五年后,她再度归来,肯定又是一场血雨腥风。
陆仰止没说话。
池慕又道:“我只问你两个问题。第一,她回来干什么?”
陆仰止不知道。
她在榕城举目无亲,唐家夫妇也常年居住在国外。
“第二,她为什么才回来,就出现在你身边、出现在陆氏?”
陆仰止还是不知道。
想来,榕城之大,他又没有刻意去寻找她,若想避开他,不是什么难事。
可她就这么堂而皇之地进了陆氏,到了他身边,甚至——和他。
“如果她不是爱你爱到死。”池慕最后道,“那你就好好想想,她是不是恨你恨得咬牙切齿吧。”
现在回想起池总的话,宋井只觉得脊背发凉。
一向睿智冷静的陆总,怎么可能掉进这样简单的圈套里,还需要旁人来提点他,前方有陷阱。
是当局者迷么?
不,并非完全如此。
宋井想,陆总怕是早就发现不对劲了。
那些接近和试探都太刻意,陆总还专门将计就计让她进了公司,以高层领导的身份替他参与了一场会议。
而他,全程在办公室里审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这不是信任,而是陆总的怀疑和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