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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 到这里南音有些得意,国内就算将近一亿的人搞收藏,可开博物馆的,毕竟是顶尖的那几个,开的好的,更是少之又少,她心里升起与有荣焉之感,特别是来了外 头,每次从别人侧面的谈话里,就能听出对师父的羡慕。又想到自己也快要是君家的一份子,觉得心里都热血沸腾起来。
就听那甄有理又说,“他们博物馆,瓷器不少,但真正官窑的精品并不多,青铜器,更是没一个难得的精品,收藏讲得是文化底蕴,君家祖上并不是名门望族,他也不过是个暴富的民间收藏家,如今修成了正果。”
君家,开博物馆的?
方星一听,竟然原来说了半天,说的是自家,顿时接口道,“搞收藏的藏龙卧虎,多的是藏家没有显山露水,我们博物馆不过是抛砖引玉而已。”
大家回头,一看是他,顿时散的开了些,留下中间的甄有理,一人站着独自有些尴尬,他也许原本是不尴尬的,但大家这样忽然间和他划清界限,刻意十足,不尴尬,也变得尴尬了。
甄有理顿时觉得心里气恼,说道:“我也是以事论事,收藏文化博大精深,大家只是在这里纯粹就收藏文化进行一下切磋。”
南音看着他,这人其貌不扬,面有菜色,搞收藏的,成功人士起码也该和师父一样,伙食很好,生活无忧,才能居移气,养移体,培养出自己闲庭信步的自信还有沉稳正气吧。
这人一看就像吃了上顿儿没下顿儿的样子,她心中不齿,收藏圈里人心不古的大有人在,很多无名之辈,一辈子也不过想向大门派挑战一下,为自己博得一个关注度。
就听方星和那人又说,“既然是想就收藏文化我和师父交流,自然可以上我们博物馆去,我们全年都开放,门票也不贵。您在这里交流,我师父又听不到。”
旁边立刻有人掩着嘴笑,方星这是在讽刺他,想交流,一张门票钱也不舍得出。或者,只敢趁着人家不在背后放冷箭,再阴暗点说,这是炒作。
但更多的人却知道,甄有理家是有好东西,这人爱古成痴,所以有钱都花在了东西上。
甄有理脸上挂不住,说道:“其实我是怀着敬佩之情在说你师父,只看看这么多忠心不二的弟子,其他古玩圈的前辈都要自叹不如了,就是他一个小小的女徒弟,也把我们古玩圈所有的专家也比下去了。”说完他看向南音。
南音最近是红人,很多人认得她。
这话够狠的!南音一下得罪了大家,她也不恼,笑看着他说,“我可没有这么大面子,敢代表咱们所有文博界的专家。”言下之意,这人脸皮够厚,没人邀请,自己就代表文博界了。
那人看她长得挺无害,没想到还挺牙尖嘴利,叹了口气说道:“这种心态很危险,作为一个大收藏家,应该有社会责任感,要在推广文化的同时,试图推动我们民主,自由的进程。你师父现在,搞错了自己的位置,搞的自己像一个古董商,我是为了他好。”
南音一下恼了,她幼承师训,师父对她如同亲爹,本来想这人年纪也大,她是晚辈,但现在竟然又说她师父,刚想回两句,忽然有人冲过来,一拉甄有理,“老甄,你怎么在这里?”
甄有理一看是好友,忙说,“老宋,你说说,我说君海川和大家交流一下,有什么问题。”
那人表情焦急,连忙把他往外拉,一边拉一边说,“你别来搅局了,你都不看看,今天是谁请客,请的谁?”
这话好奇怪,南音看向方星,“今天不是请客请大家吗?”
就见那老宋忽然凑到甄有理耳边说了几句,甄有理一听,神色大变,看向他说,“真的?”
老宋眼睛瞪的铜铃大,“当然是!我怎么能骗你。”
甄有理却猛然回头,在衣香鬓影中准确锁定南音,他快步过来,对着南音说,“刚刚就是信口胡说,大家说笑,你可千万别放在心上。”说完又浑身上下一摸,最后也没摸到什么,急匆匆把自己手腕上一串沉香手串摘下,戴在南音手上,“见面礼,见面礼!”
南音手一缩,那手串掉在地上。
旁边响起有人吸气声,不知是谁小声说,“……去年有人花三百万买老甄这串。”
甄有理忙从地上捡起,擦了擦,又递给南音,这次不敢直接给南音戴上,只是看着她,毕竟是上了年纪,这样渴盼的眼神,竟令南音觉得有些可怜,加上那人本来就吃不饱的样子。
一时不知该怎么办?
南 音一头雾水,方星却认得刚刚来的老宋,他和影视圈走的很近,很喜欢给古装剧历史古玩做指导,看南音茫然站在那里,老宋更是焦急,给甄有理招手,急匆匆的样 子像是等不及要走,还没走,卫太太已经带人走了过来,面色很不好,一见老宋就说,“怎么回事,我刚听人说有人在这里说君海川,是谁这么没眼色?”
甄有理尴尬地说,“卫太太。”
卫太太一看是他,有些意外,训斥道,“都是自己人,老甄你这拆的什么台?”
甄有理说,“我是鬼迷心窍了,怎么也没想到,竟然九转十八弯说到了那人心尖上的人。”
“住口!”卫太太花容失色,看着他,久久说不出话来,“你糊涂了,什么话不该说,现在还没学会吗?”
☆、第65章
甄有理被卫太太一声训斥,顿时面露紧张,而后又手足无措地看向南音,卫太太这才发现,南音也在。
“这是怎么回事?我门口留了人,说你来了告诉我,竟然没人和我说。”卫太太走过来,抓住南音的手。
南音看甄有礼一脸无措,犯错的小孩现在都不会这么别扭,更奇怪的是,怎么就值得他全然忘了风度,变得这么失态。
方星看卫太太亲昵的拉上南音,说道:“刚刚他们说的什么人?我家南音年纪小,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他这招以退为进,卫太太哪里敢接,笑着说,“没有的事,南音福缘深厚,哪里会得罪人。酒会在里面,大家都进去吧,这里……”她回头看了看那青铜坐像,“里面还有好多,咱们去里面看。”
甄有理又过来,说了许多好话,让南音收下东西。
这是人家随身戴的东西,南音怎么敢要,吓的一个劲摇头。
卫太太看不过,对甄有理说,“你要有心,改天给人家精心准备一份礼物,你这自己戴了半辈子的东西,人家一个小姑娘怎么敢收。”
甄有理一听,连说自己糊涂,随即又脸色一变,拍着自己的脑袋说,“真是罪过,还好你提醒我,这要真的她把东西戴在手上,那人还不……”他又惊觉自己说错话,老宋伸手一抓,把他扯走了。卫太太没有继续拉南音,怕南音追问,倒是迫不及待的先走了。
她看到四师兄正好也来了,借故辞了卫太太,等大家都离开这块,她立刻心有余悸地看着方星,“三哥,怎么回事?”
“我怎么知道?”方星说。
“怎么了?”老四手里晃着车钥匙,周围看看,“见我爸没?”
方星摇头。
老四把车钥匙一装,看向南音说,“有件事我提前和你说了,免得回头你反应太大吓到师母。”
“什么事?”方星看他一脸郑重,不由沉下脸。
老四说,“没你的事,给这傻子说的!君显在那边认识个女孩,就是这次卖东西给咱家的,师父也很喜欢,说要带她回来。”
方星觉得心一沉,不可思议道,“怎么可能,你别胡说。”
南音完全不相信,摇头说,“我才不信,三哥你别听他说。”
“我骗你干什么?”老四嗤笑一声,不屑道,“为什么要等一个月,不止是为了给人家付款,还因为这女孩没来过中国,要办签证。”
南音才不信,想笑,却因为说的是君显,心里别扭的笑不出。
老四掏出电话来,“我知道你不信,我这里有张照片,你可以看看。”他在电话上按出照片来,方星一把夺过,拿着一看,笑着说道:“你这是网上下的吧,这么个大美人,要真是回来,那也一定是师父可怜我单身。”
老四笑了笑,看方星勉强挤出的笑容,没说话。
南音的心已经缩紧,她看着那照片,女孩侧身坐着,样子像是随便拍的,原本也没什么,但背景是——君显的卧室!
妈的,卧室呀!
她做梦都梦到的地方,绝对不会错!
她一下就觉得鼻子发酸了,忘了问老四为什么有这张照片,心里只是一遍遍想着,从那照片拍摄的角度,应该是在君显床角带储物功能的皮长椅上,那是晚上他们睡觉放衣服的地方,有种巨大的委屈,冲击着她,令她险些落下泪来。
又好像,其实哭也没用,她就是躺在地上撒泼打滚,也是无能为力……
方星看南音一言不发,搭住她的肩膀问道,“你昨天和阿显打电话他没说?”
南音摇头,就是没说才气人。
方星看她瞬间神色黯然,想安慰下,又不知一时说什么好,草草一眼,也看出那相片中的女孩属于绝色,彩青一比就成了庸脂俗粉,心里一时冲击太大,还有些莫名其妙,其实他们对君显和南音的感情都有些难以理解,俩人文化底蕴差太多,何况中间还那么久没见。
他自己很疼爱南音,对15岁就离家的君显,却是始终了解有限。
南音心中难过,想到早晨师母在家愁眉苦脸,不知道是不是还有什么别的自己不知道的。会不会这女孩更好,师父和君显都觉得她好,所以想再观察观察自己。
这样一想,她竟然生出一股怨气。但她不会只自虐,这种事情,要虐也是虐别人,准备立刻去给君显打电话。先问清楚再说。
掏出电话,狠瞪老四一眼,“我要去问阿显!”老四不置可否。
南音拿着电话准备去外面,吵架撒泼固然应该挑人少的地方,转身就走。刚走两步,迎面谢阁老走了过来,他周围专家环绕,到哪里都是排场十足,一副体制内混得风生水起的样子。看到南音,他立刻笑着对旁边人说,“快点,快点,你们几个没见过南音,这可赶紧来见见。”
又对南音说,“后面这几个,都是我的小徒弟。”
南音一看,精品西装,领带,一丝不苟的发型,都是年轻才俊的打扮。
吕阁老也在,笑着说,“是不是愣住了,别以为是一般的徒弟,家里都是开拍卖行的,家大业大,他们自己都爱玩收藏,你认识一下正好,不是单身嘛。”
大家都笑起来。
谢阁老却没有笑,反而有些神色不自然,他还未说话,身后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先说,“这玩笑不敢乱开,这位大小姐我们可不敢肖想。”看南音的眼神,善意中带着恭敬。
谢阁老看了吕阁老一眼,低斥道,“忘形了,这话也敢乱说!”吕阁老神色一僵,忙说,“对!对!我真是糊涂了。看着南音熟,她以前总和陶保一起。”
“别说了!”谢阁老语气更为无奈,“越说越远了。”吕阁老又再禁声,一直称是。
南音莫名其妙。
谢阁老虚扶着她的肩,向内走,“前天饭局,我看你吃的不多,我也没带女孩子晚辈去过这种饭局,回家还是我太太提点我,下次你喜欢吃什么就自己点,我们去任何饭局都是给他们面子,不用客气,想吃什么吃什么,如果吃饭还要受委屈,那不如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