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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现在……
这个秦青更是古怪!
闯进寒园后就一言不发瞪了他半天,一开口就问了一个这么混账的问题!!
若说李贽有所怀疑,毕竟还是有据可循的,谁叫公主对待柔蓝如此亲厚,还贴身收藏着他在南楚时送给她的诗稿呢。
可秦青又凭什么怀疑他?
就算他被公主给拒绝了,也不能作这样无稽的怀疑吧?
“秦将军,恕我直言,您和公主可有什么关系?”不是江哲想揭秦青的伤疤啊,实在是,他们两人貌似都没有资格说公主的私事。
秦青听到这个话,果然大怒,可实在是没法理直气壮的说‘有’,一张俊脸立刻涨得通红,恨恨道:“没有。”
“既然将军和公主并无关系,追问公主私情,这就有些不妥当了。不过将军既然问了,我若不答,未免有些显得心虚……”江哲已经冷静下来了,他看出秦青虽然暴怒但还是带着几分理智的,身上的杀气也不像刚进门时那样浓烈了。
“哲本是南楚降臣,将军鄙弃于我也无可厚非,但是哲平生唯一的好处就是洁身自爱!”
“将军若是斥责江哲屈膝投降,哲无论如何生气都得听着,只有公主身份尊贵,是哲的君主,又岂能无端受此污蔑?还请秦将军深思……”
秦青闻言只是哼了一声,没有开口。
江哲又道:“不瞒秦将军,哲与公主相谈只有两次,一次是在南楚,我奉命觐见,一次是日前……第一次不谈也罢,那时公主贵为南楚皇后,与哲有君臣之分!而上一次,臣与公主隔屏叙话,雍王殿下与王妃,随侍众人都在场,秦将军若以此等会面看作私情,那天下哪里还有清清白白的人?”
秦青听了这一席话,脸色一变再变,最终对江哲抱拳道歉:“是青误听谣言,误会了江司马,还大人宽宏大量,不要怪罪!”
请江哲忙回礼,问道:“秦将军到底是哪里听来这等恶毒谣言?”
“我无意中听到王府中两个太监说的,都是青太鲁莽了!”秦青皱眉道,那时他听那两个宦官说到长乐公主之所以来雍王府就是和江哲私会来的,直气得昏头转向,哪里还管是真是假,就一路跑来找江哲算账了,现在想来这事还真有些蹊跷!
江哲听他这么一说,心下吃了一惊,别的不说,雍王府的内侍可是十分懂规矩的,绝不会在私下里议论主子的是非,那两个宦官很有问题!
“胡威!!”
胡威一直在门外守着,他是王府的侍卫首领,雍王殿下千嘱咐万嘱咐让他保护好江哲,他一向小心细致,可今天居然还是让秦小将军进了江大人的屋子……
他正担心这等下在雍王殿下面前不好交代,忽然就听见江哲扬声叫他了。
“大人有什么吩咐?”
江哲一脸凝重,肃然道:“王府上有人胡言乱语,触怒了秦将军,你立刻前去把他们带来见我!”说着他回头问秦青:“秦将军可还记得那两人的样貌,在什么地方遇见的?”
秦青一愣,“这……我并没有看清他们的样子,只听他们说是宫中派来的内侍……”又描述了一下他听到那两个太监讲悄悄话的地方。
胡威听了,略想了一想,道:“今儿宫中确实有两位公公来送贺礼,不过他们此刻应在前院等候开宴,不该走到王府内院里去啊……”
江哲闻言沉吟了一下,道:“今日殿下设宴,不可惊动客人,你立刻派人去盯着那两个内侍,等宴会一结束,立刻把人扣留下来!你亲自去秦将军说的那个地方搜查一下,看看有什么线索!”
“是!”胡威领命,立刻到园外点了几名侍卫到前厅去了。
江哲又对秦青道:“秦将军,今日之事虽因小人挑拨而起,可将军如此莽撞实在不妥……”
“哲听说抚远大将军为人沉默寡言,处事公正谨慎,故而深受皇上信任。但将军近日所为,实在有辱令尊的声名!”
说到这里,江哲向秦青一揖,“此乃哲一番肺腑之言,实是不忍见大将军后人凋零,若有冒犯之处,还请将军见谅!”
秦青听到这些话早已面红耳赤,恭恭敬敬地下拜道:“多谢先生教诲,都是秦青鲁莽无知,冒犯了先生,还请先生原谅……
江哲忙将秦青扶起来,道:“将军如此大礼,下官可受不起~~~前面将要开席,秦将军还是赶紧入席去吧。”
“如此,青便告辞了,日后若有机缘,还请先生不吝赐教……”秦青一抱拳,转身大步离开了。
江哲亲自将秦青送出寒园,见寒园四周的防卫十分严谨,并没有因为胡威的离开出现一丝漏洞。他不觉心中一暖,无论是小顺子还是李贽,都把他的安危牢牢放在心上,而他总是任性地享受着两人的爱护,还时不时抱怨两人限制了他的自由,实在有些……不知好歹!
江哲无声地苦笑了一下,抬头望向天上那一轮圆月,心里不觉有些惆怅起来。
小顺子对他的好,对他的照顾,对他的依赖,他全部都知道。
他也郑重地承诺了对方——永不相弃!
可是,他没有兑现带小顺子周游天下隐居海外的承诺……
建业城破,被俘北上,确实是其中一个重要原因,但他明白,他已经被李贽的魅力吸引了……
他也曾逼迫过李贽,让李贽选择:是杀了他,还是让两人成为标准的君臣。
可那个男人一条也没选,而是选择了放手——尽管那人知道一旦放了自己会有怎么样的损伤,那人还是义无反顾地放手了……
那人可真是拿住了他的弱点,因为他完全没法拒绝这样的温暖……
想起傍晚时那个类似啃咬吞噬的亲吻,江哲又是一阵苦笑。
嘴巴的红肿是已经消下去了,可上面那几个细小的伤口可怎么瞒得过小顺子呢o(︶︿︶)o
他明天恐怕要称病才行了!
李贽这是打算挑明了吗?
为什么不能维持着这样的距离呢?
他现在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啊!!
难道是老天看他太安逸了,才总出这难题,让他这个懒散之人费费脑筋?
正心烦意乱的想着事情,忽听园门外传来侍卫的呵斥声。
“什么人?胆敢擅闯寒园,还不束手就缚!”
作者有话要说:随云该伤脑筋了,哇咔咔
☆、第二十三章 君知吾心 04
江哲回神一看,见一个灰衣青年被两个侍卫拦在了外面。
那青年有些茫然,大概是没想到这么偏僻的地方竟是王府中的禁地。
江哲早已认出来人,忙道:“不可无礼,这是裴云将军,不是刺客,让他进来吧……”
两个侍卫见江哲开口,便行礼退开了,不过眼睛还是紧紧盯着裴云。
裴云见状,对江哲施礼:“多谢这位大人解围,末将并不知这里是禁地,这就离开……”
江哲微微一笑,却道:“在下天策帅府司马江哲,素闻裴将军之名!想必将军是不喜欢前面的吵闹,所以到后面走走,下官也是如此,相逢也是有缘,将军何不随哲到园中坐坐?”
裴云犹豫了一下,便答应了。
江哲自是看出裴云面色晦暗心情不佳,稍稍试探,就明白了。
原来裴云是不满未婚妻薛氏拜入凤仪门,不能安心在家侍奉公婆教养子女,而他的师门少林也明言,若他娶了薛氏为妻,就不能让其修习少林至高的秘籍。
裴云为此十分苦恼,也十分迷茫。
江哲叹了一口气,暗想情之一事果然比天下任何神兵利器都要伤人。
他又何尝不为此事心烦意乱呢?
李贽对他之心,现在已经表露无遗,而他根本没办法立刻表示接受或是拒绝!
且不说雍王殿下的身份和地位不能允许有个男性情人,便是允许,他又该如何自处?小顺子又该如何安置?
须知贵族王侯哪会真把男人当妻子一样对待!
而他,固然懒于应对俗务,却也不愿意安居后院!
更何况,他还有小顺子……
虽说小顺子一直顺着他,侍候他,在外人面前自甘为奴仆身份,可他从来就没有把小顺子当做下人!
他们两人经历了这么多事,早已是同生共死的伴侣!
只不过,小顺子前几年一直惭愧于自身的不完美,两人的交际才局限于精神境界……
如今,小顺子大功即将告成,两人本该再进一步的,可偏偏□来一个李贽!
这种感情的纠葛,江哲素来最是没办法的!
而小顺子也不止一次提醒他,李贽对他之心不简单!
他总是笑小顺子太过敏感,谁知如今就遇到了这两难境地了!
若说他对李贽没有半分情意,那绝对是不可能的!
这个世上除了小顺子,还有谁能这样懂他、包容他的?
只怕只有李贽了!
连小顺子有时都觉得雍王待他之细心远胜于己,他即便再没心没肺,也不由感慨一二!何况,他本对李贽就是颇多关注的,对方待他的种种,他焉能不感动?
谁又能想到,那些他原以为只是李贽为了笼络他的贴心举动,竟是包含着这么深沉的爱意,这让他一下子不知所措起来!
好像被看透暗恋秘密的人不是李贽,而是他一样!
而裴云的境况比他也好不到哪里去,师门、父母、未婚妻都逼迫着他,让他几乎窒息……
两个初次见面的人,却因为同样烦恼,竟然异常和谐地相谈甚欢。
推心置腹交谈之后,两人越发亲近,说起话来也渐渐不那么拘束。
裴云又说起军旅之事,江哲听得津津有味,不仅忘了心头烦恼,还下意识的又为雍王殿下的帝业开始想对策。
裴云说起齐王来,显得十分尊敬,说齐王殿下悍勇无畏,而且肯听从幕僚的意见,在军中也受到将士敬仰!
江哲心下惊讶,那个花心王爷李显竟然还有这么光辉崇高的一面。
江哲拿出了自己私藏的好酒招待裴云——趁着小顺子不在,他也可以悄悄浅酌两杯。
裴云对江哲的烧刀子十分钟爱,笑道:“多谢江大人的好酒,若非太过唐突,我还想将一坛酒都拎走呢~~”
江哲也笑了,正要开口,忽然听到园子外面传来了一阵不寻常的声音。
竟然是有人在狙杀守卫寒园的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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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王殿下有些心不在焉。
宴会开始之前,石彧和管休两人就看了出来。
不过,他们很默契地什么也没问。
今天是为世子代父就藩举行宴会的日子,两人都要忙活着指导世子李骏与宴会上的人交流。
至于雍王殿下的异常不专心的原因嘛,肯定是与寒园那位有关了╮(╯_╰)╭
君不见雍王殿下从寒园出来以后就不对劲了吗?
什么?说雍王殿下对江哲好得过分,是不是有什么企图啊?
这不是废话嘛!
就算一天两天他们看不出什么端倪来,可过了这么多时日了他们要还看不出来,又怎么配说自己是雍王殿下的谋士呢!!
至于雍王殿下面色严峻(是担心江哲被他的激进吓坏了而有那么一丝丝后悔),时不时抿唇沉思(是在回味着什么,你们懂的),频频走神(是在想着江哲会怎么回馈他的感情),时而目露凶光(是在想着万一江哲再次开溜,他要怎么把他抓回来),时而暗暗叹气(觉得自己还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