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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听到一个字,她的脸色就变得阴沉难看到极点,她霍然站起身,脸上不复刚才的柔情。
“袁悠,袁悠……付振邦你未免欺人太甚,到了这个时候,你心里惦记的还是那个肮脏的女人。”
五官略略扭曲,李柔的脸上满是疯狂。
“好,我会让你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她跌跌撞撞地走出房间,临到门口,她又折返回去,目光停留在垃圾桶里那那支空了的注射器上,久久没有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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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楼上,付柏轩仿佛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般,照常将林睿晨锁了回去。略有不同的是,此时的他脸上难掩满满的倦色,一手支起额头,坐在了房内的沙发上,手肘撑在扶手上,闭目养神。
“付柏轩,三年前,就是因为知道了我是你妹妹的真相,你才离开的?”林睿晨坐在床侧,很多疑问亟待她去理清。
付柏轩身子一僵,并没有马上开口,一直拼命忽略的事实,已经被赤。裸。裸地提了出来,他必须直视。他并没有他自己表现的那样无谓。
沉默地踱步到床边,付柏轩依着林睿晨坐下,双臂自然地由身后圈住她,将下颌安放在她瘦削的肩头,他闭上双眼,汲取着她身上专属的馨香。
“睿睿,我试过了,可是我忘不掉你。所以,不要离开我。”
满满的酸酸涩涩的滋味袭上了林睿晨的心头,身后的男人她曾用去了所有的心力去追随崇拜,交付所有的痴情向往。
她狠狠爱过,也狠狠恨过。可是如今,他们之间早已满目疮痍,过往的一切早已随风而逝。更何况,他们之间最难逾越的是浓得化不开的血缘。
“付柏轩,放了我吧,也放了你自己。我们根本不可能。”林睿晨突然觉得自己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心情是从未有过的平静。她终于可以放下了。
“不……”付柏轩紧紧拥着她,声音里是林睿晨从没有听过的脆弱无力。
“睿睿,你是我的。我不会放手,不能放手。”付柏轩的唇,沿着林睿晨的后颈脖,蜿蜒直上,虔诚而又热切,仿佛迷途的人急切地想要抓住一些支撑。
“付柏轩,你疯了!”
“睿睿,知道真相的那一刻,我早已经疯了。”修长的手指已经在开始撕扯林睿晨的衣物,付柏轩双目赤红,表情疯狂而迷离。
身上的压迫倏的加重,林睿晨感到付柏轩几乎将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制到她的身上,只是,值得庆幸的是,他手上的动作停了。
“你没事吧?”身后响起了陌生而又熟悉的声音,林睿晨转头,这才发现,付柏轩早已昏迷不醒。
“给他打了镇静剂,应该会睡一段时间。”付振邦声音放柔,看着面前这个熟悉非常的面庞。
林睿晨庆幸付柏轩心烦意乱竟忘记了锁门,可,面前的人一样让她无措。
她艰涩地开口:“我可以离开了吗?我必须去看一个人。”关逸洋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她必须马上到他的身边。
付振邦有些期待的浅笑僵在脸上,“你随时都可以离开,我派人送你。”
“好。”
临走前,林睿晨回转身,“付司令,请务必保证我妈妈的安全,等我去看了关逸洋,我会来接她的。”
付振邦的心蓦的收紧,扯出一个浅笑:“好!”
林睿晨转身,离开这个对她而言,巨大的牢笼。
车子平稳的行驶,林睿晨心急如焚,关逸洋躺倒时,满身浴血的样子深深地刻在她脑海里,他到底怎么样了?有没有生命危险?只是想一想某种可能,就让她忍不住地浑身哆嗦,一旦想到身边不会再有关逸洋这个人,林睿晨觉得呼吸也开始有些困难。
要失去的时候,才知道他的珍贵,会不会太迟?
****
车子终于在军区医院门口停下来,林睿晨急不可耐地拉开车门,几乎是跳着下了车,脚下一崴,她差点摔倒在地,幸亏司机眼疾手快地将她扶起。
“林小姐,小心。”
林睿晨道过谢,转身就朝电梯奔去。
轿厢里,光可鉴人的内壁,照应出满脸张皇的一张脸,林睿晨拍一拍双颊,好让自己的脸色不要看起来太苍白。
嗯,那个人告诉她,关逸洋已经脱离险境了,她应该相信他。
“叮……”电梯到了顶楼。
林睿晨迈出电梯,走廊里很安静,关家人对于这件事讳莫至深,想来并没有多少人知道内情。
整个顶楼的高干病房,很安静。
林睿晨深吸一口气,朝着最里间的那间过去。
轻轻叩门,里面响起很熟悉的一声“请进。”
林睿晨推开门,病房里只有一个人,此时正坐在关逸洋的病床前,背影很熟悉,那人正在为关逸洋擦拭着脸颊,听到开门声,那人转过头来,脸上还挂着笑。
“阿姨……”看到门口站着的人,梅媚的笑容僵在脸上,后面的话也消弭在唇齿间。
“林睿晨,你来干什么?”梅媚站起身,不自觉地显露出戒备,在她看来林睿晨无疑是导致关逸洋受伤的罪魁祸首。
林睿晨的脸上显露一丝尴尬,她该如何自处?
可是内心的焦灼还是战胜了一切,她咬着下唇,申明来意。
“梅媚,我只是想确认,关逸洋他——没事。”
“现在我告诉你,他没事了,你可以走了。”不知道为什么,梅媚每次看到她就会莫名的紧张。隐隐的,她希望关逸洋醒来的时候不要看到这个人。
林睿晨不解地看着向她下逐客令的人,她们曾经是好朋友,可是如今眼前人满身竖起的戒备让她觉得很陌生。
“梅媚,我想我有那个权力看一看他,毕竟,他曾为我做过许多。而且”她蹙眉,略微考虑了一下措辞,继续道:“我跟他一直都是——好朋友。”关于她现在心中的想法,她不想袒露给别人,有些话只适合说给一个人听。
梅媚轻笑,“林睿晨,你还真敢说,关逸洋为你做了多少事?明着的,藏着掖着的,估计你数都数不过来,可是你又为他做了什么?除了一味的攀附依傍,自私地享受他的关怀,你为他做过些什么?毁掉他的大好前程,让他差点为你送命?林睿晨你不觉得你太自私了?”
尖锐的刺痛感,从林睿晨的心尖儿顺着奔腾的血液弥漫全身,是她太贪心,还是她太纵容?他为她所做的,她怎么可以假装看不见?她怎么可以总是那样决绝?只因为可笑的自尊心,还有执拗到令人生厌的倔强?
低首,林睿晨心生后悔,细数过来,她确实没有为他做过什么,她原以为断然的拒绝就是对他最好的。
可是扪心自问,她真的做到了吗?可是这一切都是她与关逸洋之间的事情,跟她,又有什么关系?
“梅媚,你现在说这些,是以什么立场来问的?似乎,你跟关逸洋早已经分手了。”林睿晨目光灼灼的紧盯着她,不打算有任何的退缩。
梅媚立时被噎住,美艳的脸上,表情很扭曲。
“林睿晨……”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她怒极反笑:“那你呢,你是以什么身份?准备继续跟关逸洋不清不楚地纠结下去吗?”
“这些我不必跟你交代。”说完,林睿晨已经快步上前,擦过梅媚的胳膊,来到了关逸洋的病床前。
她实在已经浪费了太多的时间。
病床上的人,脸色还是很苍白,林睿晨看着,心疼不已。矮下身,她轻轻拨弄着关逸洋的额前的刘海,手指下滑,抚上了他苍白如纸的脸颊。
“洋洋,疼不疼?”看到这样的他,她终于卸下防备,亲密的呼唤脱口而出。
这些本来就深植于身体的骨髓深处,只不过,她一直选择逃避而已。
站在身后的梅媚,即使嫉妒得发疯也无济于事,眼前的两人,亲密和谐的画面,从过去到现在都是她插足不了的。
突然一股大力猛的将林睿晨往后拽,她重心不稳,跌坐在地上。
苏雅一脸嫌恶,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你这个可恶的女人,还嫌害我的儿子不够吗?”
极度的愤怒让苏雅撕去了平日的伪装,外人在场,她也毫不掩饰自己现在的情绪。
林睿晨双手后撑,利索地站起来,苏雅的反应完全在她的意料之中。
“阿姨,对不起。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有下次……”
“啪……”清脆的耳光声,阻隔了她要说下去的话,林睿晨的脸被打得歪向一边,半边脸火辣辣的疼。
作者有话要说:呃!这一章没有放关同学出来。
大家为什么这么急不可耐?
让他休息一下,呵呵呵,他追得辛苦。
23付柏轩的番外之那一年的阳光温暖了谁
在外人看来,付柏轩无疑拥有着足以让所有人艳羡的一切,英俊的外表,聪明的头脑,豪门的家世……总之,他就是上帝的宠儿,随随便便就能牵动大家的目光,成为众星捧月的焦点。
可付柏轩却宁愿用这些光环去换取,在别人眼里最习以为常的东西,比如说,一个充满温馨和爱的家庭。
从小,付柏轩就能感觉到,父亲与母亲之间冷若冰霜的关系。敏感如他,即使那样小,也能感觉到,父亲对这个家的不耐。母亲的极力缝补以及苦苦挽留。
他不止一次从睡梦中被吵醒,睁着茫然的眼睛,他从门缝里看着母亲泪眼婆娑,歇斯底里地控诉,因为怕吵醒他,偏偏又要压低声音,样子看来狼狈又狰狞。
而父亲则是面色铁青,眼神冷漠到了极点。
只有在他面前,父亲的脸上才微有暖色,母亲也发现了这一点,她似乎抓着了唯一的救命稻草,对他的要求达到了令人发指的严苛。她以为只有这样才能抓住那个男人的心。
他咬牙,幼小的身躯里,蕴含着一股别样的倔强。没有意外,他做到了。
事无巨细,他都做到了最好,甚至是最好中的最好。
令人咂舌的成绩,换来父亲骄傲地笑,母亲的心也得到了暂时的宽慰。
家里一时似乎风平浪静。
他想,也许通过自己的努力,一切都会好起来。
只是这样的和谐局面,也不过维持了短短几年,冰冷再一次笼罩在美轮美奂却空荡荡的别墅里。
这一次,父亲彻底搬了出去,甚至连他都不能停止他决然的步伐。
最初的母亲,心中积蓄着满满的不甘和失落,无处发泄,面目狰狞地抓住他,如同疯子一样,嘴里念念有词:“为什么,你这么没用?为什么你没有留住他?”一边说,一边像疯子一样掌掴着他。
身体上的痛楚尖锐地传来,他咬着牙死死忍住,因为他知道,即使他喊出来,她也不会心疼,她所有的爱恨痴嗔都给了她深深爱着的那个男人——他的父亲。
那时的付柏轩是忿恨而疲惫的,为什么,既然不爱,为何要走到一起相互折磨?为什么,他们的错,要他来承受?
他意识到,他的出生,只不过是一个错误,唯一的意义大概是可以维系住这对早已貌合神离的男女之间已经支离破碎的关系。
渐渐的,小小年纪的付柏轩脸上便没有了笑容。小小的一个人周身就能散发出强大的气场,不怒自威,绝对是对他最好的形容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