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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被邵谦紧紧的搂在怀里,顾歌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幕,一瞬间,只觉得心神俱裂,下一刻,只觉得眼前一黑,她整个的昏了过去。
周围有低低的声音传来,不知道过了多久,顾歌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入目处一片洁白,周围有一种浓浓的消毒水的味道,睫毛轻轻的眨着,她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这里是哪里?
“老婆,醒了,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就在这时,一道熟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随后她的手被紧紧的握住了。
转过头,顾歌便看到了邵谦那张担忧的脸,“我怎么会在这里?”
“你……”还没等邵谦说话,病房的门便被打开了,“小歌,小歌你觉得怎么样了?”谢婉茹和乔月珊一同闯了进来,紧随其后的还有顾盛以及刚从A市回来的顾廷延。
“妈,我没事。”顾歌摇了摇头。
“小谦,你是怎么照顾小歌的?怎么会出这么大的事呢?”乔月珊的眉头皱的紧紧的,这幸好是没出事,万一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办?
“爸妈,对不起,都是我不好。”邵谦低声说道,眸子里难掩愧疚,到底还是他疏忽大意了。
“爸妈,不干他的事,是我不小心。”顾歌轻声说道。
“你说你这孩子,走个路也不好好看着,你知不知道妈都要吓死了。”握着她的手,谢婉茹至今想来还是心有余悸。
看了顾歌一样,顾廷延直接拽着邵谦走了出来,“怎么回事?意外还是蓄意?”
“肇事司机已经被带到了交警队,我一会就过去。”邵谦沉声说道,总觉得事情肯定不是单纯的意外那么简单,而且当时是厉恺威和顾歌在一起,那辆车是直接对着他们就冲了过去,丝毫没有减速的迹象,那么目标到底是顾歌呢,还是厉恺威,一切只有见到了那个肇事司机才能明白了。
“你留在这里吧,我去。”说完,顾廷延转身离开了。
病房里,因为动了胎气,所以为了安全起见还是要住院观察几天,看着顾歌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所以他们没呆多久而是先回家了,准备炖点补汤什么的带过来。
躺在床上,看着洁白的天花板,不知道为什么,顾歌的眼角突然流下了一滴泪,就是觉得心里特别的难受。
“怎么了?好好的怎么还流起眼泪了呢。”温热的指腹轻柔的揩去她眼角的泪痕,邵谦将她的手握在手中温柔的吻着,“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应该陪你一起进去吧。”
没有说话,顾歌只是摇了摇头,许久,才轻轻的问了一句:“厉恺威他……怎么样了?”
看了她一眼,邵谦无声的叹了一口气,“还在抢救,不过……情况不太好。”
如今再提起厉恺威的时候,他突然说不出心中的感觉是什么?如果不是他,或许顾歌已经没命了。
“我想去看看他,可以吗?”顾歌说道,眸子里像是一瞬间褪尽了所有的颜色,就在前一刻,他还答应她以后要好好的活着,可是……
“你先乖乖的,等他从抢救室里出来,你再去看他,好不好?”轻抚着她的脸,邵谦柔声哄道。
没有回答,顾歌只是点了点头,然后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时间就这样一点一点的过去了,不知道过了多久,抢救室那边终于传来消息,手术结束了,人已经转到了重症监护室继续监护。
躺在床上,顾歌猛地睁开眼睛,下意识的就要掀被子,却被邵谦给按住了,“你在这里躺着,我先过去看看。”
“不要,我要和你一起。”顾歌一脸执拗的说道。
终究是拗不过她的坚持,最后,邵谦只能是给她穿好衣服,又披了一件外衣,随后扶着她慢慢的走了出去。
重症监护室门口,当顾歌出现的那一刻,徐凤萍就跟疯了似的扑了过来,却在半路就被左岩给拦了下来,只是那双眸子里的光恨不得直接杀死她,“顾歌,你这个杀人凶手,扫把精,都是你,要是恺威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话,我和你拼了。”
“对不起。”顾歌轻声说道,握着邵谦的手,不自觉的收紧。
“你和我说对不起有用吗?你说对不起恺威就能醒过来吗?我的儿子上辈子到底欠了你什么,你这辈子要这样来折磨他?你害他害的还不够吗?”徐凤萍声嘶力竭,身子靠在墙上软软的滑坐了下来。
难道这就是命吗?她不信,怎么可能?
一旁,厉成峰静静的坐在那里,本就大病的身体此时更加苍老了许多,看向顾歌的眼神有着太多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只是一切都太迟了。
缓缓地走到厉成峰跟前,顾歌低下了头,“爸,我不知道会这样,对不起。”
“孩子,这都是报应啊,只是这报应为什么不是报在我的身上。”厉成峰低低的说道,语气中带着一抹苍凉,刚刚他已经见过医生,医生说因为头部受到剧烈撞击颅脑损失,就看这二十四小时内能不能醒了,如果醒不过来的话,估计下半生也就只能这样躺在床上了。
“爸,你别这么说。”顾歌握住了他的手,泪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滑落了下来。
那边,徐凤萍依然在嚎啕大哭着,可是却没有人去劝阻她,寂静的走廊里,悲伤的情绪在一点一点的蔓延开来。
“小歌,先跟妈回去吧,要不然你的身体会吃不消的。”一道温柔的嗓音在耳边响起,顾歌转过头,而厉成峰则是身子一震,就这样转过了身。
当那张刻入骨髓的面容出现在眼前时,他犹觉得像是在做梦一样,“婉茹?”
看都没看他一眼,谢婉茹直接扶起了顾歌的胳膊向外走去。
“婉茹”,见状,厉成峰下意识的握住了她的手臂。
“放手。”没有回头,谢婉茹沉声说道。
喉结不停的上下滚动着,厉成峰非但没有放松,反而更加的握紧了她的手臂,如果不是时间地方不对,这样的久别重逢该是最让他欣喜的,只是如今却多出了一种淡淡的惆怅。
“厉成峰,今天你儿子救了我女儿一命,所有的前尘旧事一笔勾销吧,你好自为之。”说完,谢婉茹径自扶着顾歌向前走去。
“婉茹,你为什么就是不肯听我的解释?这么多年了,你甚至连一个机会都不肯给我?”厉成峰的声音里充满了痛苦,那些刻骨铭心的过去每每想起,他都觉得要崩溃了,可他依然坚持着,就是为了见她一面把当年的事情说清楚。
谢婉茹没有说话,倒是一旁一直嚎啕大哭的徐凤萍现在不哭了,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然后大步的走到厉成峰的面前使劲的推搡着他,“你滚,滚啊,你不是一直找她吗?现在她就在你面前了,你去找她啊。”说完,捶打着他的胸口,她又哭了起来,“厉成峰,这么多年了,你到底有没有心啊?我为你生儿育女操持一切,她为你做过什么,为什么你就是看不到我?为什么?”
目光直直的看着前方消失的人影,许久许久,厉成峰才低低的说了一句:“对不起。”
“我不要你的对不起。”徐凤萍像是一下子失控了似的大叫起来,儿子给的痛,丈夫给的痛,她觉得自己现在都快要崩溃了。
“对不起。”看着这个跟了自己大半辈子,可自己却从来没有爱过的女人,厉成峰又说了一遍。
“我不要听,我不要听,我不要听……”双手捂住耳朵,徐凤萍一迭声的说道。
这个男人是她爱的,明明知道他的心里爱的另有他人,她还是爱了他一辈子,可是在爱情的世界里,最害怕的不是我不爱你,而是对不起啊。
将她紧紧地拥在怀中,厉成峰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隔着重症监护室的窗户看着躺在里面的儿子,一时间五味杂陈。
不远处的一个大型盆景后,白云婉静静的看着这边,牙齿都咬得咯吱咯吱的响,她真是没想到顾歌的命居然这么大,她更加没想到的是,在那样的关头,厉恺威首先想到的还是顾歌的命。
眸子里有着一抹仇恨的光芒闪过,如果来时那般无声无息,她又无声无息的离开了。
病房里,从刚才回来后,谢婉茹便一直都很安静,顾廷延回来后直接将邵谦叫了出去,所以偌大的病房内只剩下了母女两人。
“妈,你和厉伯父以前就认识,对吗?”顾歌轻声问道,从他们的对话中不难听出,那关系不仅仅是认识,应该还是非同一般的关系。
“过去的事情了,提那些做什么。”谢婉茹淡淡的说道,又倒了一碗汤出来慢慢的搅拌着,“你确定没有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我真的挺好的。”顾歌又一次保证道。
“那就好,以后离那家人远一点,一群疯子。”说这话的时候,谢婉茹皱了皱眉头,到底是什么样的孽缘才会又一次这样纠缠在一起?
“妈,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顾歌又问了一句。
“这事你别管了,等你的身体稳定一点了,你就和妈一起回A市吧,这也是你婆婆的意思。”谢婉茹说道。
“回A市?”顾歌愣了一下。
“你不愿意吗?而且小谦也准备将公司总部迁往A市了,以后大家在一起互相也有个照应。”握着顾歌的手,谢婉茹轻声说道,“难道你不想和妈妈在一起啊?”
“我不是那个意思,妈。”顾歌连忙说道,“我只是觉得……厉恺威是因为我才受的伤,我不想在这个时候离开这里。”
“小歌,你要记住你现在的身份,你这么做,有没有想过你婆家人的感受。”谢婉茹的声音沉了下来,现在抛开她对厉家人的成见,她也是一个有儿子的母亲,如果自己的儿媳妇还和前夫有什么牵扯的话,她也不会高兴的。
“可是妈……”顾歌还想说什么直接被谢婉茹给挡了回去,“你放心好了,我们会帮忙去找最好的神经外科专家,他一定会没事的,你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安心养胎,其他什么都不要想,知道吗?”
看着她,许久,顾歌点了点头。
“乖女儿,你相信妈妈是不会害你的。”轻抚着女儿的发,看着那张苍白的小脸,谢婉茹无声的叹了一口气。
“我知道。”顾歌应了一声。
“来,躺下休息一会吧。”谢婉茹说道,将她身后的靠枕拿开,然后慢慢的扶着她躺了下来。
或许是药物的作用,没过一会,顾歌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外面的小客厅里,顾廷延和邵谦面对面的坐着,一脸的严肃,不一会儿,左岩快步的走了进来,将一个资料袋交给了邵谦,“总裁,这是韩少送过来的。”
“知道了,你先回公司吧,通知凌煜回来,以后全天二十四小时保护夫人。”邵谦沉声说道,百密总有一疏,而像今天这样的状况他不希望再发生一次了。
“是。”点点头,左岩退了下去。
“你怀疑这是一场蓄意的谋杀?”顾廷延从警局并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因为那个肇事司机就是不开口,无论你说什么,他就是咬紧牙关一个字都不望外蹦。
“车子各方面检查都没有问题,司机也没有醉驾,毒驾,现场更是没有刹车的痕迹,除了蓄意我想不出别的。”微眯着眼睛,邵谦的脑子飞速的运转着。
那人怎么会知道厉恺威和顾歌今天见面的,而且见面的地点和时间都把握的那么准,甚至于连他们什么时候出来都知道,这样想的话只有一种可能,那么背后的人要么是一直在跟着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