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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哦……这就是霍格沃兹的魔法实践课教室?”
塞德里克·迪戈利闻声回头,果然是芙蓉·德拉库尔发出了惊叹。银发少女正不断转头四下打量,美丽的蓝眼睛里流露出无法抑制的梦幻光芒。
“这看起来确实……像是走错了地方。”另一个布斯巴顿女生说——塞德里克回想了一下,她的名字是布隆迪娜·莫里斯——她眼睛里的梦幻一点都不比媚娃血统的校友少。“我几乎想回去换上晚礼服。”
莫里斯小姐的话显然得到了不小的回应。布斯巴顿、德姆斯特朗,甚至包括霍格沃兹的女生都纷纷叹息着附和:“没错,我也恨不得去!”“其实去年第一次进入到这里,我就已经想象过了——”“喂!去年第一眼看到的,明明是满屋子的灰尘好不好……”
“小姐们,我肯定你们会有机会换上礼服的。但这里目前似乎还是教室。”
塞德里克忍不住睁大眼睛,看着盖里·汉瑟以一个非常优雅的欠身动作配合他提高了音量,但语气温和斯文的提醒。这果然抓住了女生们的注意力:她们立刻停下了叽叽喳喳,略带惊讶地看着他的动作,又彼此望了几眼,然后——
“哇,盖里,你真是棒极了!”
“这样的姿势、语调,出现在这样的背景中,简直再适合不过啦!”
“难怪巴蒂斯坦先生经常说起,你总是在雪松堡的舞会派对上出尽风头!”
“汉瑟先生应该换一身衣服,纯色衬衫、紧身长裤、马靴加燕尾服——那一定会非常完美!”
面对来自三所不同魔法学校的女生们同样兴奋的七嘴八舌,完全的反效果让盖里·汉瑟一愣之后也只能报以苦笑。而清楚他的确切作用仅止于话题开始,布斯巴顿七年级男生叹了一口气,迅速退离了女生们的交流圈。盖里·汉瑟转向他的同性们:“作为教室,这里确实与众不同。阿尔芒,你说呢?”
阿尔芒·波尚的回答略有些含糊:“唔,是的……应该吧……”这个六年级布斯巴顿正认真研究着大厅的彩绘和浮雕涡轮,几乎将鼻子压扁在窗沿下的墙壁上。“哦,老天——我确信我只在勃利维恩看到过这种魔法装饰纹样!”
“真的吗?”德姆斯特朗的库洛芬·休听到这一句后立刻好奇地凑过来,“不,我想只是看起来很像,瞧这叶子的卷曲顺序!它们不完全一样,这个看起来简单一些……或者,这解释了勃利维恩的创意根源?”
“没错!有这个可能!哦,老天啊——”
“怎么了?”看到两人激动的神色,盖里·汉瑟问。
阿尔芒·波尚叫起来:“勃利维恩,汉瑟!——勃利维恩!”看到对方依然一副不理解的模样,六年级男生忍不住用力跺一下脚,“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这个!歌剧院,诺曼底的勃利维恩!亨得尔·勃利维恩设计和主持修建,它的魔法构架……不进行独立设计而是通过附着在每个小构件上的空间和防护魔法组成阵图,为整个建筑提供魔法支撑和防护——这可是第一座完全实现了魔法阵图构想的大型建筑!魔法世界建筑业的创举,垂青史册的勃利维恩、1985!你居然……”
“好啦,好啦——我当然知道勃利维恩,而且已经完全明白你的意思啦!”盖里·汉瑟说。他的目光迅速扫过身边因为阿尔芒·波尚的话而开始注视自己、并显出稍许惊讶的赫夫帕夫五年级男生的面孔,微微皱一皱眉,盖里·汉瑟转向波尚,继续努力安抚他情绪激动的同学校友:“也许就像你猜测的,勃利维恩的创意确有根源。但是波尚,”他抬一下手,示意翼楼大厅里最大多数的霍格沃兹学生,“我记得他们先前提到过,在去年之前,甚至连居住霍格沃兹几百年的幽灵也不知道这里的存在。如果从这个角度那就很难解释……迪戈利先生?”
“呃……”塞德里克猛然回神,意识到自己盯住对方的时间可能已经超出了通常的礼貌,或是专注程度已经引起了对方的注意。最快速度地稳定心神而后在头脑中一番搜索,黑发的赫夫帕夫怀着对最近一年来自己在魔法实践课教授鼓励下努力成果的感激,十分平静地提供自己关于这一问题的见解:“亨得尔·勃利维恩先生4岁的时候就随家人迁居北美。他在那儿成长并接受教育。直到十年前返回欧洲,他似乎从没有踏足过英格兰。”
阿尔芒·波尚安静下来,瞪着窗台下的装饰纹若有所思。他旁边的德姆斯特朗六年级,库洛芬·休也和他一模一样的表情。盖里·汉瑟这才露出一个微笑:“你们看,也不能太快下结论……”
从他的语气塞德里克听得出来,这位来自法国的交流生对这段小插曲的解决感到满意。他也确实点出了关键问题。因此赫夫帕夫五年级清除了之前心头的那丝疑虑:尽管勃利维恩歌剧院确实堪称当代魔法建筑史上一次经典的创造,理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毕竟建筑师只是很少一部分学生的职业理想,而且也不是每个学生都会感兴趣于复杂深奥的魔纹和魔法阵图。
另外从这一点上也可以看出盖里·汉瑟的渊博和才思敏捷。黑发灰眸的十六岁少年微微皱起眉。塞德里克·迪戈利当然深深了解今天,众人对于魔法实践课热切期待的另一重原因——绝佳的观察三强争霸赛上对手的机会。而即使课程还没有正式开始,关于布斯巴顿的参赛候选者们,他也已经看到了某些必须关注的东西……
于是他自然地又将目光转向德姆斯特朗。塞德里克·迪戈利惊讶地看到,德国学生们的表现远不像其他人那么放松。
不,这不是说他们的言语、动作、姿态透露出紧张。而是相对于霍格沃兹和布斯巴顿,德姆斯特朗显示出了某种……气质上的不同:从站立在窗前,周围他人自然保持一段距离而显得孤傲独立的海因里希·拉姆施泰因,到被抓紧一切时间亲密接触偶像的魁地奇球迷团团包围,正在人群中轻松说笑的威克多尔·克鲁姆,不管他们在做什么,几乎所有德姆斯特朗的学生都或多或少地呈现出一种微妙的紧绷感,似乎在等待、戒备着什么发生一样。这让五年级赫夫帕夫由衷地疑惑。但是下一秒钟,他的头脑里像是骤然亮起一道闪电,右手迅速朝插有魔杖的长袍口袋探去——
啪!
所有的窗户同时关闭。
唰!
所有的窗帘同时拉起。
大厅瞬间陷入黑暗。
然后——
唰唰唰,啪啪啪。
随着接连不断的声响,阳光透过逐次打开的窗户窗帘,重新照射进霍格沃兹那座最神秘的翼楼大厅。
骤然的光暗变化让一时还没来得及反应的学生们只能茫然地眨眼。但无论是因为之前一年的魔法实践课实际训练,还是最近这一两天来对魔法实践课课程的了解,几乎每个学生的手都在阳光重新铺满整个大厅之前扣住了自己的魔杖,把它们拔出来抓在身前,或是置于其他随时可以施放咒语的位置。在回过神来的第一时间学生们开始紧张地四下扫视,视线在大厅迅速地交错、移动。而当他们的目光到达教室前方高出的主席台,将近十个不同的声音瞬间达成一个绝非预谋的“合奏”——八、九名霍格沃兹的学生忍不住惊叫出声,因为他们一眼就认出主席台上不知何时出现的,有着华丽金框和粗壮兽足、高及天花板的巨大镜子,正是上学期期末,魔法实践课考试最后一关的内容——厄里斯魔镜。
“梅林,那是……那不是……”
“没错,就是它——厄里斯魔镜!”
“不,我还是不敢相信它真的出现了……或者其实我们在做梦呢?”
“我想那是真的,毕竟佩弗利尔教授已经用过一次。今天再把它拿出来也很正常——”
“哦拜托!你以为那是自家的穿衣镜吗?可以拿来又拿去!”
“就是就是——那可是厄里斯魔镜,几个世纪以来最有名的炼金作品之一……”
学生们的爆发可想而知。布斯巴顿和德姆斯特朗的学生脸上更是显出毫不掩饰的新奇与兴奋之色。作为各自学校学生中的佼佼者,他们当然听闻过这件神奇的魔法器物,可以轻松地从眼前这面巨大镜子上面找出那些或显著或细微的标志特征,更不用说旁边还有霍格沃兹学生的议论作为有力支撑。所以即使自持如海因里希·拉姆施泰因,也忍不住跟随着按捺不住激动拥上前的人群向主席台迈出了一小步。
塞德里克·迪戈利同样激动地向主席台迈开了脚步。但是几秒钟后,五年级赫夫帕夫的脚步就顿住了。他站直身,抬起头,灰色的眼眸仔细打量主席台上这面凭空出现的镜子——没错,它的形象和记忆中的厄里斯魔镜一模一样,但也许是因为视角的关系,它看起来比记忆中更高、更大。而且镜面给人的感觉也有些不同,它看起来更清晰、更真实和……不存在(塞德里克忍不住对自己大脑得出的矛盾结论皱一皱眉):巨大的镜子映照出面前的一切,它成功完成了空间的拓展,使得翼楼大厅看起来大了一倍而毫无通常建筑照影对称设计常见的生涩单调之感——
他猛地意识到问题所在。塞德里克瞪大了灰眸,惊愕地发现这面巨大的镜子照出了魔法实践课教室中的一切,却遗漏了满教室的学生!
和塞德里克·迪戈利拥有同样发现的学生并非少数。事实上,在最初一刻有关厄里斯魔镜的激动过去,学生们就开始将心思重新集中到面前这面镜子的本身。他们开始观察镜子的每一个细节,从兽足的尖爪指甲到顶部的装饰纹样;他们瞪视镜面中的翼楼大厅,将其与自身所在的空间作逐一和细致的对比。所以,当看到镜面另一头的大门悄然开启,而本身所在大厅的大门紧闭毫无动静的时候,所有的学生都不由自主屏住了呼吸。
有某样物体在那一端的大门开启处出现。
悬空的,从门的大小高度比例来看飘浮高度和一个人的身高差不多。它在阳光中闪烁出一团金子般的色彩,看起来像一个金色飞贼……但是,塞德里克直觉地否决了这一判断。
它的确不是。在门口停顿几秒钟后,它向着镜面这一端的学生们飘浮前进了——不,“飘浮”并不是一个确切的描述,因为它的移动是如此的速度均匀,路线又如此的直接了当。而随着它由远及近,学生们很快看清了它的真实模样——一只周身遍饰魔纹浮雕、用纯金制成的巨大奖杯。学生们顿时齐抽一口气,瞪大了双眼,发出极力克制的低声惊呼:“是三强杯!”
没错,那正是三强杯,它正继续朝学生们平稳地飞来。学生们屏息凝神,瞪大眼睛看着越飞越近的金质奖杯在飞行到靠近巨大镜子时稍作停顿,然后像是游鱼冲破水面的张力一样猛地从镜子的那一端冲冲出,而在身后的镜面上留下一串连绵不断的涟漪。
然后,它停下了——停在巨大的镜面前,悬浮在半空,一动不动。
所有的学生都被震住了,他们静静地瞪着那只金质奖杯,大厅里鸦雀无声。
寂静持续了大概三秒钟——塞德里克·迪戈利认为只可能有这么久,尽管从他的感觉上这像是过了几个世纪——奖杯微微晃动了一下,随后,一阵类似物体浮上水面带动水波晃动的模糊效果后,一只指节修长、形状优美,仿佛雪花石膏雕塑成的手出现在奖杯底部。这只手稳稳抓住杯身和杯足的连接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