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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刚刚打了个赌。”他双手环住舒姝,耐心解释。
“打赌?”她从外面过来,突然进入空调房有点难以适应,他的体温不热不冷,抱着倒也舒服。
“赌你进来看见我们会说什么。”
“你说了什么?”舒姝看向他。
“我说,你的第一句话会是‘好巧’。”
舒姝张大了嘴,诧异地抬头,“你猜的也太准了吧。”
“因为,我了解你啊。”他点了点她的鼻尖。
舒姝又好奇地问:“那她说的是什么?”
“她猜是‘你们在干吗’。”
“我好像是应该先问这一句才对。”舒姝的眼眸转了转,“我要是说了那句话,会怎样?”
“我会把她直接丢出办公室去,假装什么都没发生。”陆禛彦笑着说,好像真的做好了这样的准备。
“你居然会耍赖。”
“不然怎么办,她赢了我就要陪她去约会,你同意?”陆禛彦见她穿着高跟鞋,于是在沙发上坐下,抱了她,放在自己的腿上。
舒姝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做人要守信用,答应了就要去做啊,谁让你跟人家打赌的。”
陆禛彦没说话,先前刘蓉美不对他表态,他也不能突兀地开口拒绝人家。这次正好她先提了出来,他便顺水推舟,跟她说清楚。
他低头看她,“一点都没吃醋吗?刚才我们离得那么近。”
舒姝笑起来,“你的眉头都能夹死苍蝇了,我还需要吃醋吗?”
“噢,”他的语气听起来很是后悔,想了想,说,“本来还可以演得更像一点,但是,我不喜欢别的女人碰我。”
“你什么时候变得对演艺事业如此热衷了?”舒姝搂着他的脖子,后仰着看他。
“我对演艺事业没有兴趣,只是想亲眼看看你吃醋的模样。听说吃醋的女人很可爱。”他说得并不似玩笑。
“男人不是应该都很头疼女人吃醋吗?如果遇上不听解释的,那就更悲剧了吧。”
“这句话只适用于拈花惹草的男人。洁身自好的男人不会出现这种情况。”陆禛彦说完,便一脸期待夸奖的表情,仿佛在说,看,我就是这样洁身自好的男人。
舒姝忍俊不禁。
可是笑过之后,她又想起早上陆江晞的话,表情顿时冷了下来。
“陆禛彦,你是不是和家里闹翻了?”
陆禛彦敛了眉,笑意不见,嗓音也低下来,“江晞跟你说的?”
她嗯了一声,“都是因为我对吗?”
“不,你只是很小的一部分因素。”他否认后,又坦言,“不过,我和家里是有一点矛盾。这次帮公司做完这个单子,事业上可能会有一些变动。”
她知道他的一点矛盾意味着什么,那也许是交出所有陆家的东西,然后一个人从头开始,白手起家。而他的话,不过是在安慰她而已。
她脸上是难以言明的担忧,“陆禛彦……”
话音未落,他就笑着打断,“你之前不是说过,要养我的吗?怎么,现在反悔了?”
他说的只是玩笑话,却没想到她的眼神晃了晃。
“是,我太穷了,穷到连自己都养不好。”她低下头去,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声音轻得不能再轻,却字字落在他的心上,“陆禛彦,不然,我们还是先分开一段时间吧。”
房间里突然一片静谧,只有墙上的闹钟一下一下发出单调的声响。
舒姝不敢抬头,连手的姿势都变得忐忑起来。
久到她以为,他其实根本没有听见她的话时,他终于开口说:“好。”
陆禛彦低着头,让她看不清他的表情。
她反应了一会儿,才将这个好字听进去,怔怔地从他腿上下来,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后只好讷讷地说了一声“那你忙吧,我先走了”,出去时不忘顺手带上办公室的门。
从他说出那个她想要的答案之后,他就没有再说过话,就连她离开时,也没有告别。
舒姝觉得心口好疼,无论再怎么使劲敲打,还是好疼。眼眶也涨涨的,她却不敢去揉,生怕有什么东西会立刻涌出来。
她只是不想让他为难,想让他静一静,也许能看得更透彻一些。
就算最后得出结果,是她并没有那么重要,也好过因为自己,他不能选择。
舒姝甩了甩头,脸上忽然感到几道凉意。
不要胡思乱想,不能胡思乱想。
他们只是暂时分开一段时间而已啊,为什么会这么难过,又不是说了分手。
可是,不知道怎么的,她一想起他答应她时的冷漠口气,就仿佛他们去到了两个完全不同的平行世界,明明就在身边,却看不见彼此。
说了分开,原来就真的是分开。
舒姝抱着手机,看多少次,依旧没有陆禛彦的消息。
有时候,她甚至自私地想,自己是不是不该说出那句话。
但是,那也只是想想而已。
她以为五年前,他离开的时候,她经历了世界上最疼的别离,这辈子不会再有比那更痛彻心扉的事情。
就像重病了一场之后,下次便多了些免疫一般。
可是现在,她却觉得,原来伤过一次之后,也有可能会更痛。
在公司总是忽然就开始发呆,一晃神已经过去了好几个小时,或者明明是在修改策划,一转眼却发现满满一张纸上都覆上了他的名字。
他们之间有太多的记忆,深深烙印在她的脑海里。
这一刻,她才觉得比记得更难的,是忘记。
回到家里,打开灯,舒姝一个人蜷缩在宽敞的沙发上,无意识地调着电视频道,然后就停在了他最爱看的财经频道。
她还记得以前,她还总爱跟他抢遥控器,上蹿下跳,扑来闪去,总之一定要看大叔大妈们都爱看的婆媳关系电视剧。每每他都无可奈何,只能乖乖交出遥控器。想换个房间看都不行,一定要坐在她身边,陪她看完这两集。
开始时,他会无聊地碰碰她,抱抱她,亲亲她,最后就干脆在叽叽喳喳的喧闹声中,搂着她睡过去了。
他的睫毛又长又浓密,会在眼睛下投出一块阴影。他的侧脸在柔和的暖黄色灯光下最好看,柔和又恬静。她还爱偷偷亲吻他,如同亲吻清晨微凉澄澈的露珠。
这些,他都不知道。
不知道,她只是喜欢他把注意力都放在她身上。
不知道,她喜欢他抱着她时冷暖适宜的触碰和温热的呼吸。
不知道,她已经思念成瘾。
姜淮是在周日傍晚,突然来敲门的。
舒姝穿着陆禛彦的宽松t恤和裤子,开门时的表情是一脸吃惊。
“我就知道你一定想念小爷了。不要这么外露,表情收敛一点。”姜淮打了个响指,然后脱了鞋,一手提着一个大袋子,一手搭在舒姝肩上进屋,“我带了一堆垃圾食物,还买了酒来。”
“chateaupetrus?”
“太高贵的酒,不适合这种氛围,啤酒才适合。”姜淮将一打啤酒拎出来,放在客厅的地上,然后开了一瓶放在她面前。
“嘁,是你舍不得给我喝吧。”舒姝拿过啤酒来就要喝,被他眼疾手快拦下来。
“我的小姑奶奶,先吃点东西好吗?空腹喝酒一会儿得吐成什么样子。”姜淮赶紧把鸡腿塞进她嘴里。
舒姝不客气地吧唧着嘴,咬了几口,“听报道说你最近赚了不少钱。”
“嗯哼,所以呢?”姜淮看出她的不怀好意,挑了一个鸡块送进嘴里。
“我们去旅游吧,好久没有去旅游了,叫上多多,我们去哪里好呢?”舒姝含糊不清地说着。
姜淮喝了一口啤酒,用鸡块指着她,“就知道剥削我。我熬夜的时候,多多还给我送过夜宵呢,你说说你干过什么?”
“我们之间还需要物质来维系吗?”
“别人都用物质来维系。”
“俗,太俗了,我们应该与众不同。创新知道吗?”舒姝也拿起啤酒,连喝了好几口,还打了个嗝,“我的心一直在支持着你,你感觉不到吗?”
“得。想去哪儿,您直说吧。”姜淮知道她接下去一定能讲出一堆恶心巴拉的肉麻话来,干脆直接投降。
“好哥们!”舒姝满意地用沾满油渍的手,拍在姜淮昂贵的衣服上,“长滩?前几天在旅游杂志上看到的,据说很美。”
姜淮看着自己的衣服,认命地叹气,“我让人去安排。”
聊着聊着,便从傍晚一直讲到了深夜。
他们俩谁都没有提起陆禛彦这三个字,仿佛天生的默契。
可是,她怎么会不知道他来的原因。
不过是担心罢了。
于是,她疯疯癫癫地玩闹,假装她没有事。
到最后,她甚至觉得连自己都快要相信了。
头开始发晕,身体软绵绵的,不受支配。
她知道自己醉了。
就这样睡过去多好,什么都不用想,不用担心谁会突然在脑海中跳出来,挥之不去。
直到舒姝醉倒过去,姜淮才收起了脸上的笑容,数了数她面前的空酒瓶,浓浓的夜幕下一声叹息。
她以为那副强颜欢笑的模样,能骗得过谁?
第46章
第四十六章
姜淮助理的速度很快;第二天一早就打来电话告诉她;长滩的旅程安排好了。
迷迷糊糊地说了几句就挂了电话,她头疼欲裂地躺在床上,喉咙如同要烧起来一样干涸;手够到床头的柜子上,却发现没有她的杯子。
以往;陆禛彦每天都会给她的杯子里倒好水,然后放在床头。
可是现在,他不在了。
她仰躺了一会儿,看着天花板;到了终于渴得受不了的时候,才起身去厨房倒水。
折腾了一番之后;她看了看时间;换了衣服去公司上班。
在公司顺利批了假,舒姝早早收拾好了行李,却在启程前一天收到了旅行延期的消息。
因为姜淮突然接到的几个工作行程,长滩之行一推再推,等到他终于有空的时候,谢嘉多又接了拍摄任务,脱不开身。这样一来一去,竟然就延迟了几乎一个月。
陆禛彦的消息始终没有来。
舒姝的心情由无限期地等待到悲伤失落,强迫自己淡定下来,再到急迫地想要找一个发泄的渠道,最后变成了闷恹恹地对一切事物都失去了兴趣。
拖着行李,抵达长滩的时候,她全然没有旅行的兴奋。
姜淮和谢嘉多在白沙滩上嬉戏玩耍,舒姝一个人呆呆地坐着。姜淮和谢嘉多兴高采烈地去蝙蝠洞探险,舒姝不声不响地跟着。姜淮和谢嘉多去贝壳博物馆看贝壳,舒姝安安静静地看着。
最后,姜淮和谢嘉多都没了兴致,却又什么都不说,只是陪在舒姝身边。
舒姝心里愧疚,她也想高兴一点,抛开所有不开心的事情,和他们好好玩一场,但是,她做不到。
刚费力扬了扬嘴角,就被姜淮嫌弃了,他说她笑得比哭还丑,于是她也不再勉强。
长滩的天好蓝,海水清澈透明,沙子踩在脚下比羊毛地毯还要松软,她站在被夕阳染红的天空之下,用手机拍下所有美丽的画面,却不知道能不能有机会和陆禛彦一起分享。
她把每张照片都发在微信的朋友圈里,隔几